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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被少女的唐渡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又获得熊抱一枚。赵州桥笑得眉眼弯了成了月牙,她抓起唐渡的手说:“先起来吃早点,我去提热水,等会好好洗个澡,捂了一夜身上肯定很不舒服。”唐渡深以为然,昨夜他虽然用内力烘干了衣服和头发,但身上总归有几分粘腻感。难得的,他对眼前的女子有了一丝好感,至少是个有眼色的。很快唐渡就知道打脸是什么滋味了。赵州桥一阵忙活之后,关上房间门,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示意等在门外的唐渡去开门。她可是准备了个大惊喜哦,想到小家伙露出惊喜笑容的一瞬间,赵州桥激动的直想跳。房间里摆着一个实木浴桶,冒着袅袅热气,唐渡扒拉着浴桶外壁,撩起浴桶里铺了一层的粉红花瓣,用眼神质问赵州桥,什么鬼东西?赵州桥靠在半开的门扉上,视线所及,袅袅的水雾间,如精灵般可爱的女孩“笨拙”的扒着木桶,胖嘟嘟的小手撩起一片粉红花瓣,晶莹的水珠划过指尖,女孩回眸而望,完美!赵州桥摆摆手,面上一片赤诚,“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喜欢吗?”说着赵州桥关上门,走了进来,拉过屏风挡住浴桶,伸手呼唤唐渡,“好了,别玩了,一会水该凉了,来,先脱衣服。”“咱俩一起洗”,赵州桥以为小姑娘脸皮薄,解释道。唐渡站在原地未动,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清清楚楚的冷淡,你怎么还不出去?赵州桥读懂了,上扬的嘴角顿住,心里有点失落,小姑娘还是怕生啊,不愿意让她亲近,她颓然转身,耷拉着脑袋,整个人跟一根热水烫过的菠菜似的,没精打采。衣袖被人扯了一下,赵州桥眼睛一亮,唰的转身,满脸期待的看着小家伙。目前唐渡只到赵州桥腰部,如果他要看到赵州桥的脸必须得仰起头,这样对我角度让他很不满。于是他选择不去看赵州桥的脸,只是在感受到赵州桥的目光后,用手指着门,表达自己的意思。赵州桥头又垂下去了,没精打采的回了句,“知道了。”不会忘了关门的。门砰的一声关上,赵州桥幽怨的盯着门上的花纹,干脆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赵州桥扯出脖子上的玉哨子,摩挲了一会,问道:“小哨子,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尚带着宿雨潮湿气息的半空中浮起一行小字:【良人】☆、第五章宿雨的缘故,小石阶上零零散散盖着几簇槐花,赵州桥捡起一瓣,也不嫌脏,放在嘴里嚼了嚼,清甜的味道充溢舌尖,改天多摘点让膳房做槐花饼吃,她漫不经心地想着。日头有些高了,晴空暖日,晒得人懒洋洋的,赵州桥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洗这么久,该不会是跌了跤吧!小家伙不能说话,出了什么意外她也不能叫人,赵州桥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人也坐不住了,一口吐出嘴里正嚼着的槐花瓣,转身冲屋里叫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便要推门而入。手还没碰到门边,紧闭的房门露出一条小缝,横里扔出来一团黑影,糊在赵州桥脸上。赵州桥把东西从脸上扒拉下来,手上赫然一套粉色宫女服,赵州桥对着手上的衣服干瞪眼,琢磨不透哪里不对孩子心,海底针。站在原地琢磨了许久,在各种脑细胞接二连三的冒死冲锋下,赵州桥一拍脑门,终于豁然开朗,小家伙肯定是不喜欢衣服的颜色。还好她早有准备,向其他小宫女买衣服的时候多拿了几件。自以为想明白一切的赵州桥兴冲冲的冲门里嚷嚷:“你不喜欢这件,没关系,房间柜子里还有其他款式的衣服。”赵州桥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房间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时,房间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随即是什么东西折裂的声音。什么也顾不得了,赵州桥跟上膛的子弹似的嗖的一声冲破房门、布帘、屏风等等一切障碍物,然后看到了让她终身难忘的一幕。精致漂亮的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圆睁,满脸无辜,及腿的长发湿哒哒滴着水,润湿了罩在身上的宽大外衫,下身某个部位凸出一块,而“她”rou嘟嘟的手还握着半块木头碎片,根据木料的颜色和纹理,赵州桥可以确定它属于她那可怜的黑木大衣橱。赵州桥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太阳xue突突直跳。“你,你,你……”赵州桥颤抖的指着眼前的小家伙,一会看向被丢在地上的衣橱门,一会又看向小家伙,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是男的”居然把他当做女孩,唐渡简直无法想象,世间竟会有如此愚蠢的女子,天知道他看见满橱柜花花绿绿的衣服,内心遏制不住想杀人的冲动。他急怒之下,内力汇聚,竟冲破了第一层屏障,恢复了一部分功力,这倒是意外之喜。唐渡嫌弃的丢掉手中的残片,才能折断这么一小块木头,让江湖上的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若是他恢复了十成功力,这个破衣橱早就是一堆粉末了。耳边传来女子因震惊而变得支离破碎的质问,唐渡抬眸对上女子蹬的圆溜溜的眼睛,胸腔中的愉悦之感几乎难以抑制,仿佛一阵凉风拂过,通体舒畅,这几日的憋闷感几乎一扫而空。心情极好的唐公子愉快的给赵州桥又插了一刀,他清清嗓子,朗声说道:“如假包换”,他会说话!虽然略带稚嫩,但这样清脆舒朗的嗓音无异是少年所有。赵州桥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受,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苍天呐,你有本事再赐她一道雷啊,劈死她算了,饶是赵州桥如此厚脸皮的人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耳朵捂起来,眼睛蒙起来,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喂,清醒一下!”唐渡的声音将赵州桥从僵化状态拉回来,赵州桥掩饰性的干咳两声,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起来她还挺对不住他的,好好的一个男孩子被她当女孩子打扮,还花瓣澡,汗颜。不过,“你既然能说话,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赵州桥觉得困惑。唐渡翘着二郎腿,小小的身子靠坐在圈椅里,眉头一挑,“我为什么要说”赵州桥一噎,默默咽下一口泪,内心的小人满脸悲痛,她的乖巧小萝莉啊,远去了。饶是如此,赵州桥也不是吃素的,她很快就抓住了谈话的关键,扳回一局,“你不是宫女,更不可能是太监,那你是谁?”这回轮到唐渡语穷了,赵州桥目光灼灼,似乎想透过眼前的男孩看穿什么,她早该想到的,这样精致漂亮的人物绝不可能是个普通的仆役。就是说他是今上的私生子她也是信的,历史上又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