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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等待回答。见宫女无动于衷,张氏眼中委屈之色渐浓,随即低下头步入殿中。主殿之上,迎春还未说话,就见进来的宫人跪倒在地,道,“民女赵氏叩见皇后娘娘。”“嗯,有什么话等本宫问完张氏,自允你自辨。”迎春说道。“民女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赵氏连忙道。这赵氏女长相极好,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其行事,这会看着倒也是个乖巧的,选入宫中也不错,不过,可惜了!“为何不见张秀女?”迎春语气不悦的问道。有时候,一个人的语气中露出喜怒并不是因为她不善于掩饰情绪,而是不需要掩饰,就如此刻的迎春。张氏女步入殿中,便听到皇后这句似问罪般的责问,脸色一白,在其她两个秀女的搀扶下,疾步上前道,“民女张氏,参见皇后娘娘,民女来迟,还请皇后娘娘书恕罪。”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区别,赵氏女行的是跪礼,而张氏女,对于受伤的她来说,哪怕是跪礼比屈膝礼要轻松,她也坚持选择了后者。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或许是心虚,或许是今日犯了错,这张氏女哪怕再如何严格的要求自己的仪态,迎春也从她的身上看出了战战兢兢之感。迎春倒是不在意,今天,若这张氏侥幸得以入宫,要想坐实后妃的位置,对她这皇后必须敬茶、大礼参拜;若是今天,这张氏女行差踏错,那就不用想入宫的事了。迎春差点要被惹笑了,这张氏女在宫外那般造势,难不成这会站在她这个皇后面前,才意识到她在宫外造的势犯了皇后的忌讳吗?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长啊!“起来吧,今日发生了何事,你细细道来。”迎春语气轻飘飘的说道。张氏咬了咬唇,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似是站不稳,但殿中无人借势问一句为什么,更无人说什么赐座的话,这下子,张氏真的要咬破自己的嘴唇了。跪在一侧的赵氏眼中闪过嘲讽,张氏还当这是她们张家,谁都要迁就她吗?“是”“民女见赵家meimei行为跳脱,担忧她冲撞了宫中贵人,便好心劝了两句,也许是民女不会说话,竟惹得赵家meimei动手推人,民女不备,被推到在地擦伤了胳膊、摔伤了脚腕。”不会说话,倒是挺能说的呀!“赵氏,你怎么说?”迎春问道。“启禀皇后娘娘,张秀女所言未免避重就轻了,为的也不是民女行事跳脱,而是民女对入宫选秀颇为喜悦,因觉能入宫选秀全托皇上隆恩、娘娘洪福,更是民女几世修来的福气,因此民女不觉喜形于色,可谁知,也不知道哪里碍了张姑娘的眼,竟然说民女的父亲心慕富贵、卖女求荣……”赵氏的眼泪说来就来,哭的很是赏心悦目。“娘娘,民女没有……”张氏女急急的要辩解,但迎春不悦的眼神扫过去,迫的张氏不得不闭嘴。“乱插什么嘴?赵氏说完自然会给你时间辩解。”迎春训斥道。乱插嘴是很没有教养的一种表现,被点出来的张氏涨红了一张脸。“赵氏你继续说。”迎春说道。“是”赵秀女答了一声后接着说道,“民女不知为何张姑娘觉得,入选秀女这么大的喜事是卖女求荣,说的好像宫中是什么虎狼窝似的;再者民女的父亲向来忠于王事,关爱儿女,民女怎么敢让人如此污蔑民女的父亲,气不过便上前与张姑娘理论,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民女还没有碰到张姑娘,张姑娘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张氏,赵氏说的可有虚言?”迎春问道。“皇后娘娘容禀。”张氏道。“讲”“赵氏污蔑民女,民女绝未说过赵姑娘父亲心慕富贵、卖女求荣这话,更未觉的皇宫之中不好,赵氏污蔑民女,而且,明明是赵氏推了民女、害民女受伤,不管是民女所说的,还是赵氏做的,都有很多人看到了的。”张秀女说道。“赵氏,将张氏的原话说一遍。”迎春说道。“是,张氏说,‘在自己家中,有父母兄弟宠着最是自在,有些富贵,看着繁华,却要牺牲太多,赵meimei颜色姝丽,听说你父亲是已经多年未升迁了,你……’她还说,‘……’”赵秀女记忆不错,将张氏说的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且还模仿着语气。也确实,张氏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明说皇宫是是非之地,也没有明说赵家卖女求荣,但结合她的前后语境,外加语气,通篇都是在自傲家世显赫,家中长辈疼爱,不忍让她入宫,不像是赵家,赵父的官职多年未升迁,又正好赵氏颜色好,入宫后说不得能帮衬一下赵父。在张氏的话中,不但体现了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还诠释了一遍语气的妙用。张氏大约也是想不到赵氏能学的如此活灵活现吧,再或者是她说话时并没有意识她话中语气如此明显。迎春见张氏的脸色,便知道赵氏所言非虚,大庭广众之下,这张氏还真就是如此说的。“宣人证。”迎春说道。很多事情,虽然亲眼所见不一定是真的,但也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不是?宫人出去后带着几位秀女走入殿中。“民女参见皇后娘娘。”“免礼”迎春说道,对人证,迎春还是很温和的。“谢皇后娘娘”不用迎春示意,绣橘便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众位秀女,张秀女和赵秀女发生冲突时你们可在场?”绣橘问道。跟着迎春经历了多次的绣橘等人,如今也能独挡一面了。几位秀女互相看了看,神态间有些迟疑,好像是怕会惹祸上身。“众位秀女,请你们实话实说,绝不可妄言,不然,在宫中污蔑其她秀女、或者是做伪证,后果都很严重,众位秀女一定不想看见处理结果。”见在场的秀女听进了她说的话,绣橘很满意,接着说道,“请问众位秀女,张秀女和赵秀女发生冲突时你们可在场?”“民女等人在场。”秀女们连忙答道。“可听到了她们说话、看到她们起冲突?”绣橘接着问道。“看到了,也听到了。”秀女们再答。“赵秀女,请将你和张秀女的对话再说一遍。”绣橘说道。赵秀女道,“是”……赵秀女第二遍说的和第一遍一模一样。“众位秀女,赵秀女说的,可与你们听到的有差异?”绣橘问道。几位秀女对视一眼,眼中带着惶恐的说道,“没有。”然后,迎春就看到,张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而赵氏,神色间轻松不少。“你们可看到张秀女是如何摔倒的?”绣橘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