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不敬神佛,斗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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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觉寺住持远远瞧着花满盈,见她一直凝望着大殿的佛祖,心念一动下,便忍不住靠前交谈。 “阿弥陀佛,施主,老衲看你在这站了这么久,可是有事向佛祖启示?” 只见花满盈摇头,说:“若事事皆可以向神佛求得一帆风顺,那一切努力不都成了笑话?” “我站在这,只是斗胆向祂挑战一二。不知我这一招,祂接不接的住?” 住持眼睛微微放大,低声念了一句佛语。 “施主,一切命数,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唉——” 他看过太多自视甚高、不顾轮回因果的不信命之人了,到头来还是向命运低下了头。 梵音渐起,僧尼手执木槌随着音律拍打着功德缸,其音和飘渺的烟绕于梁上,巨大的佛垂眸俯看着花满盈,面色平和。 花满盈仰视着佛,却无半分对巨佛的怯与敬。 住持还想出言劝诫,女眷们却熙熙攘攘地踏入大殿,从僧人的手中接过燃香,依序跪拜,面露虔诚之色。 人多眼杂,住持止住了话头,趁着大殿人满为患之际,花满盈悄然离开。 “咕咕——” 鸽子自然而然地落在屋檐之上,花满盈一抬手,鸽子顺势飞来。 取下信笺后,鸽子腾然飞走。 纸上是异族的文字,花满盈仔细辨认着,看清楚意思后,直接将其丢入火炉中。 周边的影卫想要阻止,奈何纸条在触碰到火舌的一瞬间就化为灰烬。 “娘娘,陛下对您深情至此,又何必再生事端?” 影卫首领现身,对花满盈一再劝诫,实则暗地里早已派人回去禀报萧旭。 “再生事端?真是可笑。” 花满盈捋了捋缭乱的发丝,深深地看了一眼影卫首领。 若是你处在我的境地,又怎么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呢? 唐烨霖奉旨调查山匪一事已有数月,终于在近几天有了蛛丝马迹。 但真相远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为何盈娘是山匪头目的军师?她是如何离开王府的? 盈娘啊盈娘,你还是存了想要离开的心思吗? 上奏的折子已经送往宫中,唐烨霖思绪飘忽,死死盯着山匪的窝点,不敢挪动半步。 他吩咐下属,不可伤害山匪的军师分毫。 一旁的韩琰忍住咳嗽,他也参与到山匪的事件中,与唐烨霖共事,自然知道了军师的真面目,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 几乎一上午,影卫死死盯着花满盈的动向,上香、听佛法、吃斋饭,花满盈甚至真的朝住持求了两枚平安福。 为此住持有些讶然,问花满盈:“既然施主不信神佛,为何还要求取这平安符呢?” 花满盈握着小小的平安福,回答说:“只是身为母亲的一个的祈愿罢了。愿他们今后事事顺遂...” 语气中皆是不舍,这次她真是要离开了。 住持觉得花满盈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个体,她明明不信神佛,却依旧求了两张平安福,明明她期望着小家伙们健康长大,但坚信成事在人不在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明觉寺的影卫们时时关注着花满盈,午后之时,众人准备回京。 “老大,咱们也盯了半天了,可还是没有异样...莫非?” “陛下说了,娘娘惯会隐忍,肯定是在消磨我们的警惕。大家都打起精神,不可中计!” “是!” 归程的路上,半点风声未见,太后看着一脸平和的花满盈,满腹疑虑。 只见花满盈单臂撑脑,望着外景失神。 “你——”太后话音刚开,突然周围人声浩荡。 应是来了! 太后给身边的下属使了眼色,于是太后的人悄然远离了她和花满盈所在的马车。 山匪很快突进到花满盈所在的马车前面,大喊:“大明的太后!下来!” 太后讶然,在花满盈的搀扶下,从马车里出来。 “你就是那狗皇帝的老母?随我们走上一遭,好让狗皇帝用金银财宝换你走啊!哈哈——” 粗鄙之语让太后的眉头紧皱,她转头看向花满盈,眸中的诧异仿佛在说:这与说好的不一样! 只见花满盈挡在太后面前,说:“念在太后年迈,不宜跋涉,就让我跟你们走吧。” 山匪仰天大笑,刀尖直指花满盈,说:“敢问尊下是?你如何能比得上皇帝的老母?” “啊哈哈——”其余山匪也轰然大笑。 经受到刁民的嘲笑,太后隐隐作怒,藏在大袖之下的手猛然攥紧。 助花满盈逃走之后,她定要这些刁民好看! 花满盈看向太后,拍着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对山匪说:“我乃安王妃。” 山匪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原来是您呀!来人,将她们一起带走!” 太后又是一惊,小声同花满盈说:“你不是和这些刁民说好了吗?只会带你走...” 花满盈笑了,她许久都没有这么明艳地笑过,只见她俏皮地说:“太后都觉得是刁民了,怎会遵守和我的约定呢?” “你这是胡闹!” “按部就班的计划,总是会出错的,急中出乱之时,才是我逃走的最佳时机。” 远边的萧裕安白了脸,由于花翎轩和花心容吵着要骑马,他拗不过只好将两个小人儿带上,在自己的一前一后看护着。 “大爹爹,娘亲那儿为什么这么多人?”花心容坐在前头,大大的眸子里满是困惑。 萧裕安喊来近卫,叫他们看护好孩子们,安排下去后,山匪带着太后和花满盈早已不见踪影。 “真是该死!”萧裕安叫骂道。 全然不知任何内情的他内心焦躁不安,担忧着花满盈的安危。 由于挟持了太后,随行的护卫队不敢肆意妄动,暗中的影卫虽明白这是花满盈的计策,但碍于陛下的命令也不敢行动,恐怕伤及花满盈。 山匪从林间小径穿过,很快就要摆脱追踪,怎料一支弑杀的军队横在他们面前。 披甲的独眼将军,坐在战马上,口中念念有词。 冥冥之中,恰似被呼唤一般,花满盈朝那位独眼的将军看去。 陈平?! 山匪如何能与训练有素的虎头军相比,很快就溃不成军。 很快山匪尽数歼灭,留下头领犹作困兽之斗,他将刀抵在太后的胸前,目中发红。 自从有了军师助阵,金银财宝可谓手到拈来,头领对军师自是信任至极,如今劫持太后和安王妃也是军师授意,劫走太后和安王妃,助安王妃逃走,便可享荣华富贵。 如今困境在前,头领知道安王妃是自己人,他对着花满盈低喊:“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他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满盈仅仅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惹得头领青筋暴突,怒火升然。 该死的臭娘们! 另一头的陈平下了马,一步一步走近他们,铁甲簌簌响着,脸上尽是风霜。 他日夜兼程,只为赶回去见花满盈,若非萧旭派人命他调转路线,也许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为何...”陈平颤抖发声。 他很失望,没想到花满盈竟还是存了想要离开的心思。他以为这么些年,自己的诚意已经足够让她为自己而驻足。 头领将刀刃又陷进太后的皮rou几分,威胁说:“休要过来!否则,我先杀了这个老妇,再杀了她——啊啊啊” 仅仅一瞬,陈平暴起,犹如一头迅捷豹子,硬生生将头目的腕骨捏碎了。 哐当——大刀落下的同时,太后也被吓得站不稳,大口喘气——陈平刚刚那副模样,着实吓得她不清。 多月不见,陈平强忍抱住花满盈想法,问着她:“这一切,与你无关,对吧?” 刚刚头目的狠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而萧旭告知他花满盈伙同了山匪要逃。 既然是伙同,那为何头目还要杀她? 刀光铮亮,明明是横在太后的身前,只因头目说也要杀了花满盈,陈平心念一动间,头目被他废了一只手。 花满盈面无表情,只说道:“这一次,还是你们赢了。” 太后死死盯着花满盈的脸,难以置信,心道:你的计划竟是如此儿戏? 听到她这么说,陈平反而长舒一口气,说:“跟我回去吧。” 碍于眼下都是人,太后亦在场,陈平只好安排下属负责花满盈和太后的护卫,避人口舌。 山匪头目握着受损的手,破口大骂说:“这跟军师说的不一样,是不是你个贱妇——” 剑光一闪,头目喉间红光乍现,就此咽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太后的脸愈发地白如金纸,连忙吩咐陈平的人赶快带她和花满盈离开这个地方。 花满盈很满意这个结果,死无对证,不亏她故意惹怒头领,让头领对自己出言不逊,从而让陈平杀了他。 “将军,您...”副统领看着头目尸身,颇有些无奈,“此人乃山匪头目,需要好好审问一二,本不该杀的...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您又如何是好?” 陈平收剑入鞘,答道:“心爱之人惨遭小人污蔑,我怎么能忍气吞声?再者,我已经隐忍太久了...差点痛失所爱...” 副统领与陈平征战多年,暗窥不少秘密,他知道陈平所言指谁,在今日也终于见到了那名女子。 “唉——将军,如何争得?” “我可以等。” 副统领摇头不止。 除却山匪头目外,尚有残党,于是花满盈和太后在临时驻扎的营帐里休息着,等着陈平将剩余残党肃清完毕。 四下无人,太后问花满盈:“你的计划竟是如此草率吗?” “草率吗?想必太后也惊讶于陈大将军的出现吧?他应是从东侧进京,却是和我们在西侧撞见,恰巧能救我们于水火。” 太后不敢再细想下去,她亦能看出来陈平对花满盈的不一般。 且不说自己的皇儿萧旭,就连自己的侄儿烨霖,如今这位陈大将军... “无论如何,你总归失败了...” 花满盈背过太后,弯起了嘴角,暗道:败了才好。 借助山匪,此乃虚晃一招,好戏还在后头。 “娘亲!” 花心容飞奔而来,紧紧抱住了花满盈。 后头的萧裕安和花翎轩紧随而至,萧裕安关切说:“满盈,你还好吧?” 花满盈摇摇头。 “那便好,我等下要去陈平那,你和孩子们好好呆在这里吧,处理完事情,咱们就回去了。” 花满盈带着两个小家伙进了营帐,太后一眼便瞧见她们母子仨,想要说的话又止在了话头。 “是奶奶!”花心容甜甜地叫着太后。 太后有些讶异,可是小儿人绵绵软软地就扑进她的怀里。 “虽然哀家在岁数上确实受得住你这一声奶奶,但你是裕安的孩子,应该称呼哀家为皇伯母。” 未等花满盈反应过来,花心容快言快语地说:“可是二爹爹说过了,你就是奶奶!” 二爹爹?! 太后捧住花心容的小脸,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 花满盈扶额,说:“容容...别太过折腾太后她老人家。” 太后捏了捏花心容的脸颊,说:“这活泼劲儿,倒是和烨霖小时候差不多...” “太后安好。”花翎轩规规矩矩地站在花满盈的身侧,向太后颔首。 听到这句问安,太后有些恍然,她向花翎轩招手,柔声说:“过来给哀家看看。” 他们俩,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这般想着,太后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花满盈。 但两个孩子着实讨喜,太后顺手便摘下自己的玉镯供花心容把玩,将盘了多年的佛珠赠予花翎轩。 “要是旭儿也有你们这般大的孩子就好了...”太后感慨道。 忽然又是兵刃交接的声音,太后惊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她下意识就护住身侧的两个孩子。 图穷匕见,花满盈的最终一招这才开始展现。 花满盈的脸变得凝重,说:“我先出去看看。” 不一会,花满盈回到营帐内部,故意皱起眉说:“似乎是胡人。” “什么?!胡人?他们怎会在此?” 话音刚落,胡人便进了营帐内,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胡语。 他们抓着花满盈的发尾,拎起花心容和花翎轩,唯独留下太后——他们只带走妇孺。 胡人莫名狡黠如狐,后方看护的士卒难以招架,负伤逃走的士卒赶到陈平的营帐内,汇报说:“将军!不好!属下该死!竟然被胡人尾随竟不知...应是草原二王子的残部...太后和王妃有危险!” 后方受敌,乃军中大忌,陈平大步略开来报的下属,左眼隐隐刺痛。 他的那只眼,就是被二王子所伤。 草原视野开阔,陈平深陷敌军,锐音滑过,他抬手断了弩箭,怎料断了的箭头刺进他的左眼中... 努烈的残部...怎么会在此? 副统领道:“二王子素来蛇蝎心肠,睚眦必报...想来是在怨恨大明协助了大王子。” 今日事态,乱中出乱,陈平来不及多想,心急如麻。 待陈平赶到时,营帐里已经不见胡人踪影。 见是自己人,太后威仪尽失,尖声说:“快去救王妃和她的两个孩子!都被胡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