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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皮皮做了个鬼脸,追着那只猫吓唬。猫窝在了床底,拉开了距离。“我没往……这种方向想。”皮皮的母亲说,“所以也就没跟医生您提。”现在,海吹纱告诉她,孩子身上可能跟着不干净的东西,皮皮的母亲就回忆起了更多的异常细节。“那……怎么治疗?”“原则上讲,我们这里是不允许家属过夜的。”海吹纱叹气,“考虑到孩子还小,我把值班室给你。”皮皮的母亲还飘游在信任和怀疑之间。海吹纱道:“另外,如果你答应治疗结束后,进行催眠干预,就在这上面签字吧。”皮皮的母亲犹豫了好久,摇了摇头。果然,最后仍然是不信任。海吹纱只好道:“七天,治疗黄金期是七天,如果三天之后症状还未减缓,就带孩子来这里。”母亲带着孩子回了家。海吹纱洗了把脸,翻开通讯录,给几个驱魔的行家打了电话。“我觉得她应该会回来。”海吹纱道,“能抽一周时间准备吗?”大家的答复都很勉强,这些高人分布在全国各地,整日在外接活,不确定日期的活儿,根本没办法接手。“遇到什么事了?”夷光的声音从她背后飘来。海吹纱一转身,狐狸尾红云般从她眼前拂过,细小的花瓣洋洋洒洒飘落。“不要皱眉头。”狐狸说,“笑一笑。”海吹纱:“对哦!”她一手抓住夷光的尾巴,拂开碍事的花瓣,整个人似要贴在他身上,问道:“你会驱魔吧?”夷光思索道:“大约,应当……是会的?”“五岁左右的小魔鬼,你能在不伤苦主宿体的前提下,把魔鬼给驱出来吗?”夷光:“……啊。”他道:“怪不得你的眉头会皱在一起。”“能吗?!”海吹纱拽着他的衣领。夷光握住她的手,笑眯眯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总要见了才知道能不能。”第47章捉迷藏mama,来玩捉迷藏吧接下来的几天,海吹纱心不在焉。她一遍遍翻看残存的破旧,一遍遍问夷光:“附魔后,确定是七天留存期吗?”“七天。”夷光肯定了这个说法。“已经三天了。”海吹纱忧心忡忡,“为什么还不送来?”她给皮皮的母亲打过电话,但对方说,孩子目前的状态很好。“我是mama,”皮皮的母亲说,“孩子各方面都很正常,没问题的。”第五天,海吹纱失眠了。夷光那晚正睡得香,睡梦中,忽感有视线盯着他看,睁开眼,海吹纱就站在他床边,呆呆望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媲美沈清夜。“怎么了?”夷光尾巴抖了抖,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其余的两条直起来颤了几颤才软下去。海吹纱这个没感情的发问狂魔举手提问:“魔会在中途离开人体吗?”“若非外力驱使,一般是不会自行离开的。”“七天之后,会怎样?”“大约就占据身体,挤走宿主了。”夷光如实作答。海吹纱连声道:“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向那个不靠谱的妖鬼综合办报警吧?让他们强制性介入,这样呢?夷光愣愣道:“小海,你责任心真的好强。”她明明只是医院的医生,病人不来医院就医,医生也没义务追着求他们积极治疗。但实际情况却如人类的情感一样复杂,哪怕病人放弃就医,像海吹纱这样的医生,也会放心不下。说到底,医生这份职业,责任心太强,是很痛苦的。夷光:“海医生,还是要休息好,其余的,交给缘分和天意吧。”“怎么能呢!”海吹纱因缺觉,情绪处在极不稳定的状态,抓狂道,“怎么能把这种事交给天意呢?!若是都交给天意,那也不必要什么医院医生了!”医生嘛,海吹纱想,总体来说,是一份很炫酷的职业,因为从某种角度来看,医生做的事,就是逆天而为,极其叛逆。尽管无奈时,她也说过尽人事听天命这种敷衍的话,可内心深处,对于医疗范围内的所有事情,她仍然将天意视为狗屁。自己发泄出这么一句话后,海吹纱决定第二天早上,再给孩子的母亲打个电话,劝不来,她就亲自上门说。也正是这天夜里,皮皮的mama头一次感到了害怕。皮皮睡得很早,晚上八点就困了,皮皮的mama抱他到床上睡,皮皮睁开眼睛,忽然大哭起来:“mama,我不要离开mama……”他哭得很凶,哭到干呕咳嗽,连邻居都来敲门问情况。皮皮mama不懂他为什么哭,问也问不出,但她能感觉到,孩子异常的恐惧害怕。后来,哭累了,孩子渐渐支撑不住,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在她怀中睡去。闭上眼之前,皮皮还小声说着:“不能睡,睡了mama就被抢走了……”晚上十点,皮皮总算是熟睡了过去。皮皮mama心烦意乱,在厨房准备好明天的早餐,洗了孩子的衣服后,于半夜十二点半上床睡觉。意识半昏沉时,一双小手摸上了她的脸,在她耳边小声说道:“mama,我们来玩捉迷藏吧。”被打扰到睡眠的她哼唧了几下,等回过神来,猛地惊醒,弹坐起身。身边,空无一人。皮皮的mama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叫了声:“皮皮?”“皮皮,你是去厕所了吗,乖宝宝?”“嘻嘻。”轻轻的笑声传来。皮皮的mama又唤了孩子的名字。“皮皮,快回来睡觉,冻感冒了怎么办?”“嘻嘻。”“喵。”家中养的老猫冲着床下炸尾巴。皮皮mama头皮一寒,打开了卧室的灯。她跪在地上,歪过头,看向床下。儿子扭曲的笑脸突然出现在她的双眼中,“嘻嘻。”狭窄的缝隙中,皮皮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扭着腰,他矮小单薄的身体被床铺压在地面上,正面朝上,而脖子却扭了个角度,让脸倒着,头顶抵着地面。皮皮mama瞳孔乍缩,心跳极速,想也不想,就要把儿子拽出来。“皮皮!”这句走了调的呼喊,印证了她现在的慌张。儿子很软,就像家中的猫一样,一拔就从床下滑了出来。她赶忙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浑身上下都捏了捏,见他没有异状,先松了半口气。幼儿园其他的小朋友,她已经电话问过了,大家都好了,很正常。从那个莫名其妙让人眩晕的神秘医院回来,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