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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飕飕的,迟寅停下车,一脚蹬在地面上,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下巴。他哈了一口冷气,抬脚正欲骑车回家,抬眼间看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公交站台走去。水洗牛仔裤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视线往上,女孩眉眼盈盈,妆容冷感,面色寡淡。她背着一个硕大的吉他包,仰起脖子看了看天。迟寅错开视线,停在远处一动不动。走还是不走呢,走了她便看不到他了,不走的话,也不过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吧。怎么就闹到这一步呢?两个人都恼怒,不被对方信任。恼怒着,都不愿低头妥协。孟芫质疑他,他猜忌她,伤人伤己的话说出口,就已是收不回。迟寅跨着车,陷入一番天人交战,孟芫的人早就走远了。他回过神来,环视一周,侧身朝公交车站看去高挺男人伸出手,递给她一方手帕,孟芫自然接过,静静擦起脸颊和发梢。迟寅喉头一紧,别开眼,猛地踩起踏板,冲进小区。不刻,一辆山地车又从小区大门蹿出来,少年半站着,费力踩着踏板,朝着慢慢发动的公交车追去。追到半路,公交车驶上立交桥,汇入车流之中,迟寅停下来,整个人颓丧趴在车把上,气喘吁吁。真他妈傻,他在做什么啊。迟寅抹了一把脸,自嘲笑了下。骑回小区,他发了一圈消息,最后把湛青弄出来喝酒。湛青压根不是个适合陪酒的人,怎么劝,滴酒不沾,就一副面无表情的寡淡脸。迟寅没劲,低嚷了句:“湛青,你他妈是不是兄弟的?”打了一个酒嗝,他劈头盖脸又骂他:“老子失恋了,失恋了,你表现悲痛一点,OK?陪我喝一杯,算了,半杯,给个面子,嗯?”湛青方才缓缓端起酒杯,干了半杯,迟寅耍赖一样又给他满上。湛青推开,淡淡问了句:“你和孟芫怎么了?”迟寅嗤笑出声,咬牙道:“我也想知道怎么了啊,要不你告诉我?”“……”湛青沉默半晌,他微不可觉叹气道:“今晚上你去我那儿睡吧。”面前这个迟寅,和他相比犹过不及的自制理性,如今喝成这样,一副为情所困的痴男模样。要是回了家,后果不敢想象。“你让我醉一回吧。”迟寅站起身,散漫笑了下:“我要回去了。”湛青一顿,他不再多言,让他不顾后果一次吧。第32章孟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电梯口空无一人,等电梯开,她刚走进去,电梯门慢慢合上。忽然冲过来一个人,徒手扒住电梯门,孟芫心惊,暗骂这人疯了,连忙按亮电梯的开门按钮。电梯门复又打开。孟芫还未反应过来,猛然之间罩下一片阴影,一个浑身裹挟着酒气落雪的拥抱扑了上来。孟芫呼吸一窒,挣扎着推开他的胸膛,她蹙眉低骂:“疯了,喝那么多酒干嘛?”不看也知道是谁。“唔……”一颗蓬松凌乱的脑袋耷拉在她的脖颈边,蹭了蹭,含糊呓语了声。“孟芫,下雪了。”少年长手长脚,整个扒拉在娇小的女孩身上,背脊弧度弯沉,像极了只巨型金毛。几分和主人走丢了的可怜巴巴劲儿。“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们和好好不好?”迟寅黏黏糊糊哼声道。“你滚开啊。”孟芫低声威胁,却也没什么力度,嗓音软化不少。“不滚。”迟寅闷声道,几分撒泼耍赖意味,“就抱着你。”“……”孟芫要疯了,心里防线要被这副模样搞崩溃。眼圈酸涩不已。迟寅又哑着嗓子,“我考完离营,那天,接到苏梦晨电话,她mama病重,转院来北京了……”孟芫抿了唇,语气抵抗:“关我什么事?”“人生地不熟,我是这样想的,所以去看了看……结果她跟踪我回大院,我只得让她等一会,然后又送她回去了。这就是全部,孟芫。”他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孟芫沉默。她蠕动了下嘴唇,“是吗?”只有这些吗,还是轻描淡写,把最重要的事糊弄过去了呢。她扯了扯唇,表情变得讥讽:“迟寅,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又想起蔡小慧义愤填膺的一番话,鼻尖发酸,她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你大可以……理所当然……去找你的温柔乡,反正我也明白,一直以来是我我死乞白赖缠着你的,你自由了……我这么蛮不讲理的人,放开你了,迟寅。”略带凉意的手,蓦地捂住她的嘴。迟寅微微起身,垂着头,额前的刘海耷拉下来,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只是他不明白啊,他们对彼此明明有着深厚的了解,为什么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变得不堪一击呢?与他而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横亘在二人中间,反反复复拿出来说。消磨殆尽所有的信任,解释清楚,也是徒然。晚了,是吗?他最不该的是,第一次就接通了苏梦晨的电话。她mama手术失败那一天,他正领着表叔在王府井吃饭,她再次打电话说,mama死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他没有管。苏梦晨是在报复他么。他今天醉了吧。是的,醉了。迟寅自嘲笑了下,垂下头,发狠似的噙住她的嘴唇。孟芫瞪大眼睛,拼命拍打他,含糊呜咽:“你疯了”迟寅不管不顾,孟芫被迫承受他的进攻,她闭上眼,心里委屈不断发酵,眼眶变得湿热。指尖触碰到一丝凉意,迟寅一颤,他抬头,对上女孩盈着泪雾的眸子。心中一窒,他手足无措,拭去她的泪渍,哑声:“你别哭啊……”“你别哭啊……我没想惹哭你……是我混蛋,我以后离你远远的,好不好?”孟芫推开他。她垂着头,手背蹭掉泪渍,艰涩启口:“……你出去。”迟寅顿了顿,须臾,转身走出电梯。孟芫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拍了拍双颊,按亮家的楼层,电梯缓缓往上。不断拉远两个人的距离。第二天,湛依然和舒小云逛完街,散步回家,被保卫科叫住。他们神色焦灼,将两人请去监控中心,小声道:“您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认识……”一直在小区巡逻,每天早晚都会有个少年骑车载着少女上下学,俨然亲密姿态,他很眼熟。他调出监控,继续解释:“是这样,你们楼有个单身女住户,翻包的时候落了钥匙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