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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虎二凤(01-02)

    第一章·双人份转机

    我是大军,初中毕业15岁这年,因为家裡贫穷,一位邻居的亲戚在县城火车站热闹地段,开了一家餐馆,生意很好。在父母拜託下,我获得机会在餐馆从学徒做起,未来可学得厨师专业,甚至自己创业。当时思想朴实简单,身高约175重140斤左右,平常跟着父母务农苦干。念书确实不行,但自觉社会情商比较高,兴趣看三国演义,忠实三国迷,尤其以赵云为偶像。

    陈红17岁,这年高二,父亲是红军二代,母亲也在国营事业,家裡背景优秀。但是去年过年,陈红跟父母回老家过年,某晚,被小叔设计灌醉后强姦得逞,醒来被小叔连哄带骗而没有告诉父母亲,但惶恐不安,常常暗中独自哭泣。二个多月后,陈红惊觉怀孕,只能哭着,把事情告知父母。万万没想到,父亲反而维护家族尊严,不愿追究小叔,而母亲更是心乱如麻,只能痛哭。当时陈红心灰意冷,脱口说出,我去死好了,大家都解脱了。母亲吓坏了,紧紧抱住陈红放声痛哭,父亲也怕她真的想不开。最终,决定母亲带陈红去打掉,父亲则去警告小叔,这样草草了结,只是为了家族大面子。陈红深感自己一生贞节的廉价,以及被父亲跟家族漠视,痛心不已。如果不是,母亲苦苦哀劝,早就自我了断了。

    那时,我刚走出火车站,正在赶往餐馆的路上,转进某路口时,正巧,遇到了陈红被混混们押住拖行中,陈红口中不断辱骂混混们,旁边也有多位看热闹的,就是没有人出手救助一个弱小女学生。

    我停下来,看清楚身穿学生服的陈红,被几位混混押着拖行,心口血气翻涌,没有招呼,直接出手痛击每个混混,因为我体型优势,又是长年务农,很快,混混们作鸟兽散,边跑边回头大声警告我,如何如何。

    我赶忙扶起瘫坐在地上的陈红,那时感觉她很瘦小,原来她那时约160高80斤不到,我连忙问她,姓名跟家住哪裡。但是,她一直摇头不肯回答,我左右看看,怕混混们找帮手回头,于是一边背起陈红,一边问看热闹的,是否有人知道她家住哪。终于有一位出声,告诉我大概的位置。我揹着陈红,立马跑步赶路,跑了约十多分钟后,我稍微停下来,喘口气并询问她姓名与住家位址。

    大出我的意外,她突然放声痛哭,责骂我为何救她,就算这次救了,她下次还是会去找死的,你又不可能每次都救得了我啊!我那时候年纪轻,又是以赵云为偶像,被她这麽责骂,脱口回应她&65378;哼!像今天这样的话,我就是可以每次救得了妳啊!怎样,妳没听过吗,赵子龙七进七出,千军万马中,救出阿斗。&65379;我不服气地举出偶像赵云为例反击,良久,她哭声慢慢收敛,转头小声地问我,&65378;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吗?&65379;我盯着她说,&65378;当然,大丈夫说话算话的!&65379;当时,我真是一股鲁莽的自信,现在回想,真的盲目自大。

    只见她慢慢低下头,小声地说,谢谢你,我叫陈红,我真的很高兴,很感动,你的尊姓大名呢?当时我很心急,没有仔细体会她的回答,大声说,我叫王大军,赶快,妳家在哪,快告诉我,我怕那些混混带帮手,那就麻烦了。陈红告诉我,配合手势说明她家的确切位置。原来,我刚刚忙中有错,必须返回头。我再度背起她,用跑的经过几个路口转折后,终于,到了离她家约百米,一幢相当美观的独栋大房子,呈现在我眼前。我也不傻,已经认知到陈红,家世背景的不俗了。

    我放下陈红说&65378;我要亲眼看妳回到家,我才会离开。&65379;她点点头说,&65378;谢谢你刚刚救了我。&65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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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作客陈红家

    陈红走了几步后,却回头邀请我,到她家裡坐坐,她要告诉父母,刚刚被我救助,想让父母认识我并且当面跟我道谢。我告诉她,不用客气,也告诉她我已经迟到了,因为我本应该去某餐馆报到,当时没有手机,连络很不方便,我心中不安,当学徒第一天就迟到,肯定会被修理很惨。陈红告诉我,她知道那个餐馆很有名,她可以请父母跟餐馆老闆,美言几句,并且还是恳求我到她家。我知道她父母可以帮我跟餐馆老闆美言后,便答应她。

    我看她一拐一拐的,没有问她就直接再度揹上她,她也没有拒绝,我放慢脚步,一路上,她在我耳边问了我好多,我的情况,家裡情况,为何来县城餐馆学徒等等。我也一五一十回答,当时,我心中有强烈震动,因为她在我耳边温柔的讲话,人生第一次,体会了心猿意马,美人在握。

    当晚,陈红很努力将我见义勇为,介绍给她父母,我看到她父亲,对我点头致意,没有太多讲话,她母亲却是感激不已,并且要求她父亲,马上打个电话给餐馆老闆,把我的情况通知老闆,并要老闆多多关照我。虽然她母亲一直要求我,留下来晚餐,但我实在挂念学徒的事,而且,我心中很明白,我所救助的陈红,家境很好的,越是坐久越是自惭形,人生第一次,我强烈感受到家境的差异。

    我告别走出大门不久,陈红努力跑了出来,叫住了我说&65378;王大军,等我一下。&65379;我好奇地停步。陈红把一个小包袱,递给我说&

    65378;我母亲准备一些吃的让你带回去。太晚了,你会没东西吃的。&65379;我说&65378;恩,替我跟妳父母亲谢谢。&65379;她突然脸红的对我说&65378;我把我家住址也写给你了,欢迎你以后,随时到我家作客,好吗?&65379;我说&65378;我一个人来到县城,以后,如果有空,我会再来拜访的。&65379;其实,我这是说说而已,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她。当时,我已认知家境的差距,也认定她是所谓的大小姐,我要专心学徒才是正道。然而她还是脸蛋很红的说,一定喔,王大军,你说你答应的事,都会办到喔。我回答,那是当然的,我拍拍胸膛。后来我才知道,陈红真正在意的是,我更早对她说,会每次都救她的承诺,而不是只有会到她家作客而已。

    &65378;大军,你路上小心。&65379;我心中砰砰作响,她刚刚叫我大军,我呆了呆,才回答她&65378;我知道了,我回去了。妳也好好休养,保重自己。&65379;陈红说&65378;我会的,晚安。&65379;我说&65378;晚安。&65379;

    回去的路上,我有点晕晕然,被这样家境的大小姐,叫大军,让我有点飘飘然,但想到家境差距,马上黯然,还是努力学徒吧,那才是我人生翻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