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菲娜醒悟记 5

    第五章　互相戳破

    他隐约捕捉到了她的踪迹。信号遥远，定位模糊，那契约法阵也并不成形——但他还是奋力捕捉到了。他略放了一些心，因为她还活着，她也还有时间回忆法阵，并且她用于勾画法阵的血量并不算多。但他还是愤怒而焦心：她是怎么受了伤呢？谁做的？她现在有没有能随意发脾气的人……他想知道的问题太多了，这些揪心的问题让他不敢把速度慢下丝毫。

    他唯有不停地赶路，赶路，然后逐一排查。

    可是当他真正地见到她的时候……哈罗德一定得说，他绝不是不想见到她开心，他比谁都愿意见到她开心，他也很高兴看到她平安可是……可她正和另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她的开心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怎么是这样呢？

    她从没有对他这么笑过。更别说在他身上这么放纵。

    从来没有。

    他大声问他自己：“难道我不能难过吗？”

    这声音惊醒了他们。爱菲娜推开莲萼，疑惑而惊愕地：“哈罗德？你成了什么鬼东西！”

    莲萼挡在爱菲娜身前紧张大喊：“他是邪神！”

    时间一时凝固了。三人一时被冻结在沉默靓汤所凝固的浮油里，三个人，半空一个，地上一双，一样的困惑惊疑与愤怒。

    “你是邪神？我没有……我还在我的时代？你……你就是家族信奉的？那你偷盗……”她语无伦次，但她相信哈罗德会懂她的意思，除了“最重要的事放在最先说”这一点，他总是很聪明。

    莲萼一心警戒着哈罗德：“邪神！你休想在我活着的时候把她吸收成能量！我——”

    爱菲娜转过头，她不懂：“邪神会把活生生的人转化成能量吗？”她忽然地住口，因为想到了之前她的一连串的错误猜测。她惊呼：“难道你不是意志精灵？”

    莲萼同时惊呼：“难道你不是巨人精灵？”

    哈罗德在一旁酸溜溜：“他是精灵，我就是鬼东西。小姐你可真好。”

    爱菲娜没有说话。她在思考。

    哈罗德不依不饶：“小姐为什么会认为我是鬼东西？不管怎么说，凡人的美貌难道能与神明媲美？而且他，哼，一个矮人。才到小姐你的胸口呢！”

    莲萼反唇相讥：“难道你不是鬼东西？区区邪神还敢再踏上混沌大陆的土地，你就等着魔王的怒火吧！你休想在混沌大陆上随心所欲！”

    “魔王厉害，和你们矮人有什么关系？哦，你们也是她的狗。”哈罗德呵呵笑。

    爱菲娜捕捉到关键词：“混沌大陆？这里是混沌大陆？”好奇心顶走了疑惑。她人要是没到也就罢了，但既然已经到了……这可是有魔王在的混沌大陆哎！

    哈罗德惊慌：“小姐！你难道不想快点回家了？”

    爱菲娜说：“来都来了。”

    哈罗德只得咬牙说：“小姐不走，我也不走！”

    莲萼对着哈罗德大声地、重重地哼了一声，见哈罗德毫无反应，莲萼小声嘀咕：“真不怕死。”又立刻地转头对爱菲娜大声而急切地说：“但是我欢迎你！混沌大陆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爱菲娜亲了莲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