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01）

    2020年12月16日

    那一天，夜已深。

    我准备着隔天要在记者会上发表的文字稿，想起种种遭遇，我不禁掩面痛哭起来。

    这半年来，从我的记者老婆，

    因为诉讼失败而赌气公布了我女儿跟她的国中老师通jian的对话纪录、照片、影片以后，

    我平凡的教书生涯，忽然成为众矢之的。

    在公布之前，我们几度与学校协商，丝毫没有下文，

    相较于我的息事宁人，妻子完全唾弃我的主张，

    cao纵着自己记者的权限，让各大报章杂志以及新闻台，

    无休止得播报这些糟心的事，最后新闻台帮我老婆成立了专门访问节目。

    乔安为了争一口气以及自己的事业，乐于分享女儿的禁忌恋情的细节，

    使我罕见的与妻子发生剧烈争吵，到后来两个孩子，天彦跟天晴也都加入混战。

    天晴比较护着我，毕竟女儿对老婆公开披露她的私事非常不谅解，

    儿子则站在他mama那一边，说我一直都忙于工作，疏忽了mama。

    我只能仰天喟然，请家人们冷静深思。

    随着妻子的节目收视率飙高，各大新闻台竞相开辟节目追踪，

    或许也是树大遭风受人报复，我的老婆被人跟拍，遭同业记者披露与高层婚外情，

    甚至被人拍到在旅馆里多人交媾，当然影片也被公布了。

    妻子在节目上自我澄清，声泪俱下的演出，让新闻台虽暂时停止了她的采访权，

    却并未停止她的专访节目，使得她更有借口足不归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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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左思右想，桌上电话忽然响起，想来又是记者们又找到什么丑陋的话题吧？

    看着来电不认识的号码，我始终没有接起。

    这半年来记者不断sao扰，我一听到电话声就不由自主的直打寒颤。

    门外敲门声响起，是紧急休学的女儿天晴，

    女儿秀气的脸庞透着稚气，睡眼惺忪时带着一股娇憨．

    她穿著成套的睡衣，还在发育的身体已展露女性优美的线条，

    想起她与那位已婚老师的zuoai的种种镜头，

    女儿幼嫩的下体因为男性激烈得填充而肿胀，我不禁有种头晕目眩的感受。

    ［天晴，怎么了吗？］

    我刻意展露温和的微笑，面对着我的女儿。

    ［哦，我想说现在只有爸的书房有电话，响太久了想说要来接。］

    是的。

    这个事情以来，家里的电话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打，除了记者的质询电话，更多是乡民的恶意电话。

    我接到时默然无声，我的妻女接到时，却播放男女性交的声音。

    因此，我废除了全家各房间的电话，只留下我书房的总机。

    ［没关系，天晴，电话我来接就好~很晚了，妳要早点休息；

    现在虽然休学了，课程还是要跟上，爸爸可是缴了很多钱给补习班喔！］

    自女儿休学以来，文史方面由我亲自教授，一周一次，

    然而数理非我专长，我委托系上故旧，帮我在补习班买了教学影带以及考题。

    我相信事件总会过去，孩子的未来在此刻不可停止建基。

    听了我的话，天晴仿佛为我的淡然感动，大哭着一个抢步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我，她的泪珠大滴大滴得在我头顶滴落。

    天晴哽咽着说道：［爸爸！对不起，女儿不孝，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让您cao心了！］

    我不禁肝肠寸断，刚才升起的禁断心理早已烟消云散。

    我抚摸着女儿的手臂，哽咽得说道：

    ［天晴你要记住，爱情本身没有错，但是爱情要有节制。

    在妳不能给出的时刻，妳要保守自己。他没有等你，这是在伤害妳。］

    女儿不停的哭泣，泪珠打湿了我的头顶，也湿了天晴纯白的睡衣，

    透出棉质衣裳底下女儿初具规模的柔嫩，以及殷红的凸起。

    老婆曾多次指摘天晴，换睡衣以后要穿戴好胸罩，

    不过女儿自由散漫的天性，从来不肯听她mama的话；

    我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好开口。

    没想到造成如今窘状。

    我已经许久未曾与妻子同房。

    如今天晴的rufang紧紧得贴着我的脸颊，我可以感受到少女身上的热力，以及仿佛她母亲的体香。

    感受着女儿胸脯惊人的柔软，我不禁联想到女儿跨坐在男人身上，依从本能而起伏，而rufang不断跳动的画面。

    片刻后，女儿抬起头来，满眼是泪看着我说道：

    ［爸，我一定会好好念书，将来好好孝顺您，将来终生侍奉您。］

    我不禁好笑起来，这孩子

    整理整理思绪，丢掉那些乱的想法，我仰头摸着女儿秀长的发丝轻声说道：

    ［女儿，爸爸永远是你的依靠。这些事将来都会过去，而亲情血浓。

    你会长大，将来全世界的男人都会来追求你，爸爸还要牵着妳的手过红毯呢！］

    没想

    到女儿［哼！］一声说道:

    ［才怪，除了爸爸以外的男人都是变态。最近班上的男生一直打给我，还偷偷来找我．

    其实我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在百感交织之下，我微微愣神，

    不及细想便问道：［他们想干什么？］

    只见女儿双颊绯红，像极了她的mama，小声咕哝说道：［还不是想跟我那个，也不想想自己那个有几两重。］

    长久以来我无法满足自己的妻子，让她做出种种羞辱我的事情，

    我归结原因，便是我yinjing短小，

    这是我永远的心障，看着其它教授同事与女同学调情，而我从来不敢．

    虽然博得了声誉，可是我心中的苦闷无人诉说。

    妻子对我的羞辱，在事件发生以后，开始不避讳家人，儿子女儿都曾在我们激烈的争吵中，听到乔安无情的辱骂。

    ［也不想想自己那根有几两重？］

    这句话就是乔安当着家人面前说出，在我质疑她不守妇道之后。

    看着女儿说出老婆乔安也曾对我过说的话，我心碎了。

    然而这种痛竟与性欲交杂，

    我眼前不断闪过女儿用柔情似水的眼神，亲吻着男人怒挺的roubang。

    女儿看着我留下泪来，连忙用袖子擦拭我的眼泪，聪颖如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得她说道：

    ［爸爸，你还会找到一个爱你的女生，mama对你很过分，你不要伤心。

    不要哭。］

    在哽咽之中，我说道：［爸爸不怪mama，是爸爸对不起她。］

    我深呼吸使自己沉静，然后开玩笑说道：［虽然爸爸那里没有几两，但是至少会吐口水，你mama就是被我吐到，才有了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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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不敢置信的与我一同笑了起来，在破涕为笑的泪眼之中，我看见天晴与乔安惊人的重叠，

    乔安过去也常被我以自卑为幽默的话语逗笑，

    拿自己的卑微讨好女人，只会使女人在给jian夫身子时，有个分外适合的笑料。

    看着陌生却熟悉的笑，女儿春情与老婆相似。

    痛与刺激，我勃起了。

    我心里悄悄的惊惶，只要女儿转移角度，

    就会发现我此刻正被她的女性特征吸引，不过转而一想，她还这么小，不会注意的。

    这是每个父母的盲点，我忘记女儿早已识尽人伦。

    至少以影片来看，她继承了她母亲“善作人妇”的基因血统；

    怎么会没有发现她可怜卑微的父亲的阳具正在勃起呢？

    后来聊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女儿放开了对我的怀抱，

    亲了我的嘴唇，离开了。

    舔舐着女儿嘴唇留下得嫩滑触感，

    我发狂了。

    我打开女儿被老师jianyin的影片，

    发狂式得taonong自己的yinjing。

    很快的，jingye四溅在书桌前的地板，

    而我开始流泪，低声啜泣。

    完后我起身进入书房内部的盥洗间。

    盥洗过后，想要清理残局，

    却发现地板只有一层均匀的水痕，是被打扫过的痕迹，

    疲惫的我，挥去犹疑惊惶，反正不会再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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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我起了大早，刚巧便接到记者确认行程的电话，

    一再回覆后又接到电话，忙到中午以后便赶着启程前往记者会现场。

    不断闪烁的镁光灯，使我的双眼眩晕，不过身为一名文类组教授，

    这并不影响我的演说，在结束后，

    我更是如仪地回覆记者的提问。

    看着远处的乔安，我点了点头。

    乔安快速得转身而走。

    她的眼神似乎有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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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我开车前往车站，

    天彦每到周末便会从台中回来，

    他就读于成功大学，他遗传了他mama的数理思维以及俊秀，

    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矫健身躯，

    实在是我老刘家有阴德。

    在返家的路程中，天彦轻松自然地聊及学校的琐事，并未受到影响。

    他母亲在这场事件中非常保护他，

    运用各种办法，透过关系保护天彦。

    我都觉得纳闷，一个记者的能量有这样巨大吗？

    趁着天彦话尾，我问了自己牵挂的话题：［你有跟你mama联络吗？］

    ［有，mama很好。她今天说会回家煮饭。］天彦顿了顿如此说道。

    ［恩。］我回道。

    之后一路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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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余辉稍尽，我与天彦刚踏进家门，便听到盈盈笑语传出。

    恍然几度，我仿佛又回到过去和乐的家庭，我与儿子穿梭在客房与厨房之间，女儿天晴帮着老婆备菜，

    老婆掌勺之余总会小小声得跟女儿咬耳朵，两人发出默契的笑声。

    再一回神，发现是我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

    老婆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银幕目不转晴，看到我们进门以后，

    几乎无视着我，起身抱了抱天彦说道：［mama好想你哦~~mama有叫了外送，等下要好好陪你吃一顿。］

    女儿听着声响走出房门，毫无理会她的母亲乔安，捶了捶天彦以后，抓着我的手，亲近得问好。

    对于母子父女间尴尬的阵营分立，

    我无法坐视不管，勉强要求天晴向mama问好，女儿才勉为其难得叫了声妈。

    乔安静静得看着我，我们互相凝望着彼此，

    谁也没说话．

    晚饭过后，新闻开始转播，开台第一则新闻，便是我们的家事．

    报导了我白天召开记者会的内容．

    刚在欣赏我不卑不亢，西装笔挺的模样时，

    镜头转到了同时间在别处召开的记者会，

    那是李晓明的律师——王赦．

    画面中王赦带着胜利者的气势侃侃而谈：

    ［在这个案件中，我的当事人跟刘天晴女同学是情投意合，并不存在诱jian的事实，

    甚至我们可以在多方管道得知，该名女同学在校行为不检．．．．．．．］

    王赦将许多资料一一在银光幕前展示，旁边站得是假释成功的李晓明．

    新闻开始轮播着女儿受马赛克遮掩的性爱影片，一边是李晓明向社会大众道歉．

    女儿征征看着这个夺走他处女的男人，眼泪无声留下·

    ［妈！！可以不要再看这个了吗？？］儿子天彦非常不耐烦得说道，并且抢过转台器关掉电视．

    老婆乔安一转头看着女儿流泪，不耐烦地甩头就骂，

    ［哭什么！要不是刘天晴你不知羞耻，喜欢勾引男人，我们一家会落到这个田地吗？］

    无视我跟天彦在一旁劝阻，老婆持续飙骂：［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跟天彦，付出了什么？］

    乔安双眼通红，眼泪持续滴落，却仍不减丝毫的美色．

    天晴猛然瞪着他的母亲，猛然爆发出仿佛尖叫的嘶喊：

    ［付出什么？你除了背着爸爸到处跟男人上床，你还做了什么？？］

    怵得我与天彦思维停顿．

    宋乔安瞬雷不及掩耳刮了女儿一耳光，用同样尖锐的音声吼道：

    ［我是你mama！你不准这样跟我说话！！！］

    而后女儿奔跑进自己的房间，甩门声传来．

    我刚想跟去安抚女儿，被老婆的瞪视逼得却步．

    老婆转头要天彦进房间，等到确定一双儿女无法听到我们的对话以后，

    老婆转头对我说道：［我要继续上诉，我要检调用强jian罪办他！］

    我无苦奈何地说道：［问题是现在舆情，事实都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只要女儿开口对庭上说明他们相爱，

    一切都不会成立．］

    ［这个你不要管，我在高层有人，我要他身败名裂！］老婆乔安压低声音斩钉截铁得说．

    ［就是你在外面的老公吧？真是麻烦你了喔～］压制不住心中的酸，我出言说道．

    乔安气得边哭边捶我，拳打脚踢打巴掌，

    她双眸带泪如同旷野上的星光，

    发鬓凌乱透着因焦急而濡湿的汗．

    ［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跟那些人睡？］乔安猛地哭泣，发出绝望的嘶喊．

    ［为了你们！！我动用多少关系把天彦盖住？

    你的学校这么讲究声誉，你以为你为什么还可以安安心心的教课？

    还有人帮你开记者会？大家听你在那边咬文嚼字？

    你以为有人会理你？？

    ］

    我没见过乔安这样哭过．

    ［女儿的事情不把对方告倒，女儿永远是勾引人夫的贱货，将来女儿要怎样在社会上立足？］

    ［你一个男人无权无势，整天只会埋首书堆，我能怎么做？还不是脱光衣服给人玩？］

    ［我是个贱货！我是贱货！］老婆放声大哭，扯去身上的西装，只留下女人贴身衣物．

    乔安骂得我脚软，在房间的天晴天彦飞奔出来，抱着父母同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