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等待

    探入舌尖独佔似富有侵略性地搅弄一池春心荡漾的心畔，存于方渝脑中一丝冷静思绪不再放任葵亚晨予取予求，从未有过激烈碰触的经验，她过份生涩反应无法控制欲言又止的呻吟也恣意地逸口而出。

    「唔…嗯…」

    如求助救援胡乱挥舞的小手仅能紧紧地攀住她手臂衣袖，唇齿间濡湿交缠，掀起一波又一波的舌尖缠绕和谐旋律，方渝浑沌脑袋里的理智因子根本不见踪影，此刻换来的是从未体验过澎湃灼心的激情地亲密碰触，不停地摩娑彼此的舌尖，嘴里蜜液更毫不保留地互相吸吮交换，葵亚晨时而用舌尖绕行小舌打转，是挑逗更是戏闹，恣意地享受着方渝带给自己的愉悦感，而她也付出所有来回应她的期盼。

    乱哄哄的思绪来不及反应她的行为与挑逗，只知道自身所有的感觉皆被眼前的葵亚晨所攫住，视觉、听觉、触觉、知觉一切的一切都被她所佔满，直到两人疯狂拥吻后双双倒卧至柔软床铺之上，自己则平躺于她的双手所支撑而住的身下，瞧着入眼的俊顏。

    「渝……」

    真挚深情眼眸探入对望，方渝细听着柔和嗓音唤着她的名，本应平静心弦被一个弹奏拨乱地来回共振跳动，不知为何这一刻眼前的葵亚晨看起来是如此的令人着迷好像自己中了蛊惑似目光完全停留在她的容顏，不经意地忽略保持完美的矜持流露出一丝感性心动与她一样小嘴第一次唤着其名字：

    「晨…」

    彷彿像得到突破的特赦令，这次换葵亚晨被狂暴如雨的心跳震撼而住，天知道，自己盼望这一天多久了吗？十年…还是多少年，听着她不是用看待小朋友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而是用情人深情的眼眸揪着她的顏，唤着她的名，任何一样都让葵亚晨难以控制快因激动情感而爆裂的兴奋感。

    「渝……」

    再次亲暱唤着名，这次葵亚晨不想再忍耐住快被情慾淹没的理智，俯头而下将吻再重重地对准粉唇落下，不再温柔而是暴虐地侵袭滑嫩舌头的领域，摩娑地品尝着她带给自己的愉悦感，交错的情慾也促使着她缓慢地腾出一隻手来褪去阻挡她俩肌肤之亲的障碍。

    「嗯…….嗯……」

    沉浸其中所带与得喜悦与体验，与她的舌尖来回交缠嘶磨，第一次让方渝感受到何谓亲吻的甜蜜，回想着之前与前男友的亲吻皆点到为止就让自己感到一阵陌生的不舒服状，现在与她一同像在体验这股亲吻所带来的愉悦感让自己恍然大悟，所谓的亲吻就是这么一回事，甜的令人沉醉不已，盼望着永远都不要醒来的时光。

    只是当愉悦气息充斥却有股凉意袭身，微睁迷濛的双廉，瞥见自己…竟然被脱去上衣仅剩下内衣覆盖重要部位，瞬间反应过大伴随尖叫声后一手将覆于己身的她猛力推开，

    「啊…….不要……」

    还来不及反应她的惊吓一把用力地将葵亚晨滚落至地板，「你…我….」

    裸露的身体袭来的凉意似乎将方渝身为师长的庄严理智瞬间拉回，紧抓住自己的上衣覆盖住欲被侵略的重要部位，仍带着结巴与慌张来面对此时此刻她的荒腔走板的行为。

    她惊慌失措的情绪被推落地板的葵亚晨不慌不忙地缓缓站起拍拍膝盖衣物，紧锁眉头直视仍然不停地结结巴巴的老师，轻道:

    「你不是愿意接受我了吗？更何况方才我们热烈亲吻，为何又要将我推开，渝…」

    葵亚晨问的真挚问的诚恳，想问出内心所累积的想法，面对刚才她的热情回应她不可能当作没感觉的木头人，更何况刚才明明两人是沉浸在难得的剎那为何又要推开自己的拥抱，葵亚晨想知道她所想的一切。

    「葵同学，我….是老师，而你是学生…我们不能…是这种关係！」

    叫着不再熟稔的小名，尚未忘却上1秒存留在嘴里的甜蜜触感，方渝硬逼着总爱在关键时刻慌乱的小嘴，说着言不从心的应答，因为她知道唯有拿老师的称谓来当挡箭牌才能抵得住她每每霸道决断。

    「难道.......只因学生和老师不能过份亲密，你就要拒绝我吗？难道你想要忘记我们的赌注吗？」

    学生与老师只不过是身分上的师授课业的平凡名词，明明自己都感受到她的真正内心，葵亚晨不愿再放开能夺取她心的机会，说起那日的赌注要方渝正视眼前的问题。

    「赌注……」

    的确方渝并未忘却当日她的坚决相信而造就今日真相揭开的丑陋，但.......她断不能用一个区区赌注而让眼前的葵亚晨相信自己与她仍有机会，不….不能。

    「赌注……只不过是玩笑的，葵同学，你而我之间是注定不可能的，请你别在如此固执，放我走，也是希望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听着她的字字句句蕴含反悔之意，当日赌注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是吧！葵亚晨一步步地走近起身坐于床铺上的方渝，一边回应着她所说：

    「玩笑....是吗？固执...是吗？还有给我自己一个机会？看来你真的比我看得太轻了，方渝…」

    她是头一个将自己弃如鄙履，完全不把自己如此真心的情感放于内心，她的步步逼近后头就是床背像被狮子攫住的猎物一丝妄动也不敢，方渝只能用着衣物来掩饰自己羞赧与不诚实的心意，一句话也无法反驳她话中的无奈，可…某些话她却不得不说

    「我……我是老师，你是学生，这两个之间本就不该有任何的情感纠葛，现在我只是提早斩断这不该存在的关係，请你谅解，葵同学！」

    方渝道出满怀歉意，自己从未想伤过别人的心，特别是眼前的葵亚晨，明知道她对自己极为呵护真心诚意，但每一想到自己的身分与她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种妄想就不敢再多揣测而下，剩馀的便是疏远与防备重重，让两人继续沿着各自的平行线前行。

    「你以为……你以为，你说这一些就可以将我打退堂鼓吗？方渝，告诉你....老师和学生的身分我一点都不在乎，若要为你拋弃学生的身分和你在一起，我绝对能做到，只是......对你我不想放开手，所以纵使你躲避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你找出，懂吗？」

    不悦口气迸发而出，一隻手压住床背之上，在她发丝耳际用着坚不可摧的专注深情清澈黑眸直探望入其心。葵亚晨字里行间里的绝对与不容质疑的霸道语气，说的真切令的方渝像困在水池的小鱼，毫无脱逃的机会更无回应的字句。

    「你……」

    她…为什么能讲出这话，自己到底有何能力可以令葵亚晨对自己如此对待，不解困或尽写于容顏之上。当然葵亚晨更没错失这份犹疑心意，大手轻搂其腰际再次将两人拉近距离，

    「好吧！在你说你愿意前我绝不会碰你，我会耐心等待你接受我的一天，只是......赌注你仍得接受，任何都得听我的，因为这是我应得的，懂吗？方老师…」

    下达绝对的命令，容不得方渝的反驳，瞬间葵亚晨像在享用美好战果的样貌，浅尝地轻啄因自己而润泽亮眼的粉唇，邪魅笑意自嘴角扬起散开，彷彿在期待着接下她愿意耐心等待自己的日子到来，剎那方渝的心湖又像被她搅乱摆盪晕散，不敢置信地紧瞧着她…….葵亚晨。

    过了数日，方渝才了解到所谓的毫无避讳就是像她这个样子吧！

    无论是上班时刻，下班时刻都有专人强行执行接送的任务，而她却连一丁点也无法阻止与拒绝那个人的特别关照，更别提现在连正常上课时段居然也用着极其热切地眼神直盯自己。

    「咳…这个题目不知有哪个同学会写？」

    方渝甩开她所造成的烦躁思绪，理理脑中关乎课程思绪并环视底下眾学生，只不过身为学生们总也是出现眼神规避地闪烁。

    正当她要放弃点选学生时，忽地，有人举手应答，欣喜的她随即应和，只是没想到举手之人是她，葵亚晨。

    「老师，这一题我会写，请让我上台填写！」

    明亮爽朗声调回盪教室，一副资优生好学姿态礼貌地举手回应，瞧着眾人眼神四处闪躲，逼的方渝不得不柔声细语地唤其名说：

    「既然葵同学自告奋勇…那就请你上来填写正确答案！」

    「是！」

    瞅着方渝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葵亚晨怎能不放入眼里，或许是挟带着这份逗弄的愉快心情，声音更是过份宏亮地回答起身便缓步走向台上拾起粉笔在黑板上迅速写下答案。

    仔细端看黑板上她所写，方渝为她能解答出这般连老师都觉得的困难题目感到惊讶万分。

    「葵同学，所写的答案是正确的，让我们为她鼓掌一下。」

    向全班传达其答案的正确性，自己也为她的聪明才智而拍手，曾未想过她不仅仅像外表般戏弄不求上进，近来听到每个老师都称讚她的课业分数进步更让自己不可置信，现在的确葵亚晨证实了自己所拥有的能力，瞧她一脸得意样身为老师也不能说些甚么，仅仅维持老师该有的态度。

    或许就是想让她吓一大跳，瞧见方渝一脸像败下阵的小猫就令葵亚晨更为得意，她完全地不将底下同学们为自己喝采掌声放入耳里，因为她知道自己内心最在乎的只有方渝的关注。

    葵亚晨轻慢地放下粉笔，缓慢地经过方渝的身边时葵亚晨细声如蚊地说了一些她俩听见的呢喃，像得到糖的小孩似她略过其身走回座位，瞬间方渝的粉颊暴红撇过头，愣了一愣，忽地，看见眾学生都紧盯发呆的自己不放，她急翻着课本故做镇定地继续上课。

    「谢谢，葵同学的解答，让我们继续上课，翻开课本第32页！」

    只可惜外表的冷静却掩盖不住内心羞赧的情绪，谁叫她居然说：

    『既然我答对了话，等会你的吻就是给我的奖励…….』

    急撇荡漾的心湖，方渝仍继续地教授课程，只是心思似乎早已被葵亚晨佔去大半而不愿承认罢了！

    瞧着台上两人互动过份怪异，某人忍不住满腔好奇疑问，探头低问着一旁的挚友：

    「你说小晨什么时候这么用功，她平常不都在课堂上睡觉吗？」

    听着郁凉的话语，泰茉安一脸不为所动仅仅说：

    「她一直都很用功的，只是小凉你这颗笨脑袋没发现罢了！更何况如果说为了爱情，人可是会有所改变的。」

    说的直接说的明白泰茉安怎能不了解多年好友这般异常执着，从那日她本该停留在德国处理葵家旗下事业，不料她这名好友居然搭乘直达专机急忙地飞回台湾，拯救这名方老师，说她对晨是多么重要一点也不为过，特别是现在看着挚友眼神的全心全意就知陷入爱情漩涡而不可自拔。

    「爱情?真的这么厉害吗？那我也要去找个情人，看哪天我可不可以让功课突飞猛进，然后一举超越小晨！」

    一听其语，郁凉单纯地幻想的说着。

    这傢伙真的不知要说蠢还是单纯，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泰茉安无奈地摇摇头，手指轻敲其额说：

    「你喔！还是先保佑你，这堂课可以安然度过吧！你看……」

    郁凉目光跟随着她手指所指才发现方老师已经一脸等待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轻道：

    「看来郁同学聊天时间很多，那就请你来唸一段课文吧！」

    一惊站于眼前出现的老师，郁凉还是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微微应答：

    「啊……是……」

    缓缓地将课本拿于手上起身朗诵于眾人面前，内心却是抱怨不已，早知道就不讨论臭小晨的事情，二字无奈尽显脸上默默地将其文念完。

    看在葵亚晨和泰茉安的眼里既是好笑，谁叫她总爱成为她们的开心果呢！

    看看墙上时鐘并整理一下桌上书本的摆放，接近下课十分，方渝认真神态轻声交代的说明：

    「那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各位同学，老师这边有一件事要跟各位说一下，由于你们的导师，由于近日家里有要事需处理，短期内不会回来学校上班，所以由学校决定直到你们毕业前将由我先暂代导师职务。」

    当消息一出底下学生们立即议论纷纷，方渝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心理，毕竟在面临大考的高三突然更换陪伴以久的导师难免会有许多的不适应，

    「当然，既然接下这份导师职务，我一定会尽我的努力帮助各位考取理想学校，有任何问题也可以来找我！」

    安抚底下燥动的心，方渝也算事出突然的接到这份人事命令，自己跟他们也是有些不安，但身为老师现在更为导师怎能不摆出一副稳重可靠模样才能让学生们信任，所以说着肯定与鼓励的话语希望学生纵使换了导师也要继续保持成绩。

    「晨……这件事该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

    敏锐过人的泰茉安轻语问了一旁一脸完全不以为意的葵亚晨，毕竟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接任导师居然是她，若不是刻意安排，这样说是巧合打死自己也不愿相信。

    专注于她的眼神缓慢移开，一脸邪魅微笑的嘴角上扬，望着总能猜透与看透事物的挚友，

    「你说呢！小茉，很多事你知我知便好，多说无益！」

    自信感满溢的轻道，意所谓真相不可道破，特别是这人多嘴杂的学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她可不想被那老头知情就麻烦。明白她语气担忧与低调，泰茉安微笑以对，

    「明白，身为你的友人，怎能不鼎力相助呢！」

    讲台前的方渝似乎想起一件事，急忙抽出资料夹内的纸张，将其按各排人数发下并说着：

    「各位同学，老师这边还有一件事要宣布，现在发下去的是高三毕业旅行的意见调查表，麻烦请各位在这个礼拜五前缴回给我！」

    「是日本…」

    一拿到调查表的学生随即察看一番，才知此次将要去邻近国家日本，一旁的郁凉细看行程后发现是要去北海道整个精神都来急忙地问着身旁好友：

    「小晨，日本你要去吗？我记得你不是每次有关校内活动都不会参加，那这次你会去吗？」

    一想到高一跟高二这傢伙每次都撇下她跟小茉不参加校外活动，人生难得的毕业旅行说什么也要说服她去。

    「我会去的，因为这么难得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呢！」

    毫无迟疑地一口爽快答应，反倒是让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要好好说服葵亚晨的她呆愣而住，她说她要去………

    「小凉，你现在的表情是不希望我去吗？」葵亚晨故意作弄询问。

    「不...我只是很惊讶，你这个脱离校内活动的人，这次也太….令我惊讶了吧！」

    「笨小凉，有什么好惊讶的，都说了人生难得的毕业旅行本该就好好把握，不是吗？晨！」

    替她接话的泰茉安一脸恍然大悟样，原来这才是她真正含意，真不愧是未来葵氏集团的继承人，常让自己钦佩不已她过人的思维，只不过用在此处还真令她惊讶。

    「是啊！旅行本来就要多一些人才好玩！」

    目光飘向前方正细细说着注意事项的她，微笑成为她脸上唯一的表情，彷彿在期待着那日的来临。她俩好像一搭一唱样，对于葵亚晨的改变仍是傻楞一旁的郁凉更像是搞不懂似盯着她二人，用着她那愚笨的小脑袋瓜子不停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