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抱你

    季岑瞪了她一眼。

    她脱了外套搭在凳子上,“晚上顺道参加了一个聚会,是我导师举办的,折腾太晚了。你说有事跟我说,现在还愿意说吗?”

    如果是从前,季岑在她这种温柔攻势下,想必会忍不住将心里的话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倒给她。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他有点抵触。

    他想起傅行简那位同学打来电话时,傅行简的神色。想起她着急忙慌地出门,直到大半夜才一身酒气地回来,忽然有些不确定。

    不确定傅行简是否是爱着他的。

    这种失控的感觉和两年前高中那次一样,让季岑觉得透不过气来。

    不一样的是,那时候的他可以尽情哭泣嘶吼,甚至能当场和傅行简吵起来,决绝地跟她说再见,但这时候的他却只能将一切委屈咽回肚子里。

    因为他有了孩子。

    他不确定以傅行简现在的状态,一旦撕碎了她的面具之后,自己和孩子还能不能从她手里完好无损地走出去。

    季岑坚定且缓慢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是怕你在外面太久,被别人迷了眼,故意说的。”

    傅行简一愣,唇动了几下,似乎是第一次听见他这种话,总觉的有点怪怪的,但她的脑子现在明显转不过来弯,没听出季岑的小性子,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这不是回来了...”

    “来,我抱抱你。”她伸出手臂。

    季岑纤细的腰空落落的,傅行简不费力地圈住他,稍微一使力就将人打抱了起来。

    身体仿佛被傅行简的温暖怀抱所包围,他闻到了傅行简身上浓重的酒气,已经盖住了从前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和芬芳。

    傅行简感觉到季岑在怀里有些局促和紧张,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声音柔和地说:“放松点,我没事的。”

    季岑听了傅行简的话,不由得松了口气,慢慢地放松了身体,将头埋在傅行简的肩膀上。

    傅行简把人放到床上,嘟囔道:“床单换了啊...”

    季岑应了一声,乌黑清澈的眼珠看着她,“家里停了一会儿电,我看不见,把它弄脏了。”

    “哦,哦,没事...”傅行简搂着他,昏昏欲睡。

    她似乎并没听到季岑在说什么,眉宇间全是疲惫,这句话说完就不再出声了。

    慢慢的,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显然是陷入了沉睡。

    季岑毫无睡意,看着她那张疲倦却依旧好看到极致的脸,慢慢凑上去吻了一下。

    她身上的酒气未消,还有一些很奇怪的味道,季岑皱起了眉,慢慢谨慎地拿开她的胳膊,见她毫无动静,才试探着钻了出来。

    轻轻将她的手臂放到身侧。

    季岑轻轻走到阳台,感受着微凉的夜风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夜幕中,世界变得安静而宁谧。他俯瞰着楼下,看到了偶尔经过的几个半夜归来的人们,传来了一些欢笑和打闹的声音。

    他们看起来非常快乐,季岑心生感慨。他们或许都经历了一天的劳累和压力,但在这深夜里,他们仍然能够找到快乐和放松。

    季岑有些不解的想,这些人哪里来的快乐,为什么他的内心就只是一片荒芜...

    他站在那里,陷入迷茫。

    屋里的傅行简酩酊大醉,屋外的他一夜未眠。

    *

    那人又过来找过他几次,每次都挑的是傅行简不在家的时候,关了灯拉了帘子将他按在床上zuoai。

    她似乎特别喜欢寻求刺激,若是凑巧赶上他和傅行简刚做完,季岑越是不情愿,那人就越会格外兴奋。

    常常折腾的季岑爬都爬不起来。

    但令季岑感到困惑的是,那人每次折腾完他,心情好了之后都会帮他收拾残局。

    并且收拾的非常熟练。

    像是已经习惯了照顾人,这让季岑感到特别复杂和违和。

    好像一旦穿上衣服,她就变得衣冠楚楚,是另外一个贴心的人。

    那人经常用一些变态的词汇夸他,皮肤白也要夸,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也要夸,打她她也夸,季岑被她夸的都要有阴影了,每次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今天换了新的味道?”那人贴在他的小腹处,嘴唇的热度让季岑肚子缩了一下。

    他肚子又软又白,那人做完后最喜欢枕在上面摸,呼吸的热气一缕一缕。

    季岑不想答话。

    他刚被这人拖到卫生间按在门上,手指插进口中被顶得双眼翻白,撅着红肿的屁股哭着求饶。

    季岑被捅得不住痉挛,身后的人恶劣地咬着耳朵说:“宝贝,她说不定已经回来了,你说她会不会听到呢。”

    季岑不得不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以为自己够努力了,却不知道自己强忍着呜咽声反而更能激起对方凶狠的顶弄。

    光那段羞辱性的cao弄,都让他连续高潮了几次,身体抖的不像话,感觉自己要死在那里了。

    “做了这么多次,你说她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偷情了?”易文和故意使坏。

    季岑听到她的话,身子一颤。他不善于应对这种刻薄的话语,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声音微弱:“...没有偷情。”

    他说道,语气坚定。

    他跟这个人算什么关系,跟傅行简又算什么关系呢。

    真是可笑,明明他跟她们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易文和扬了扬眉毛,嘴角带着一丝玩味,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哦,是吗?我们不算偷情,那就说明你跟傅行简在偷情。”

    季岑被她气的发抖,他知道这人是故意找茬,但他不想让她得逞。

    这人惯不讲理,还恶劣的很。季岑心中一阵苦涩,他清楚她的性格,一向对自己的喜好和欲望从不让步。

    季岑想起有时他被这人搞过之后,xue里的jingye还未清洗干净,就被回来的傅行简按着cao。

    傅行简也疑惑过他为什么总是很敏感,稍微一碰xue口里都是湿的,甚至故意调笑他,季岑勉强一笑,实际上吓得冷汗直冒,差点就以为她发现了,但还好最后是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