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
江雪有些傻眼,这小子今天是不准备走了? 看着那酒足饭饱,身体渐渐活络过来,开始在床上找位置打盹的人,她从心底升腾起一种无力感。 “彭然,别睡觉!” 臭小子委屈地揉揉眼睛,很无辜地看着她,“有事吗?” 有事?你睡了那就真的有事了!江雪盯着房间里唯一能睡的床铺已经被他占去了大半,如果两个人撑不住一起倒头睡过去,自己的师道尊严就彻底扫地了。 “你别睡,我睡不着”,江雪索性撒谎,“你也别睡了,陪我聊天吧。”窗外不知何事下起了雪,漫天飞舞着消散在茫茫的黑夜中,她知道这种境况下只能将他留下了。 “唔……”彭然先是在室外站了一下午,现在好不容易吃饱捂暖还了阳,尽管不能睡觉,但也只能忍了,“老师想聊什么呢?” 对啊,聊什么呢?江雪的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总不能对他说,“我就是不想让你睡觉”吧? 彭然看着江雪有些好笑,他哪里会不晓得这个不像老师的老师在想什么?但又不好当面拆穿,于是乐得顺水推舟。“老师知道‘点头yes摇头no’吗?” 看到江雪有些茫然的眼神,他继续解释,“一个游戏,据说是两个人了解彼此的最快方式。我对你进行一个猜测,如果是对了,你便点头,接受惩罚,如果错了你便摇头,我受惩罚,换你进行猜测,很简单的游戏,要来吗?”眼睛中有点光在闪。 江雪一听便明白,就是真心话大冒险的简装版,人就是这样,总是变着方地打探别人的秘密,又想把自己的秘密展示给别人看,天生怕孤独,说的就是这样的人性吧!想来和小孩子玩玩游戏他便不渴睡了吧,“听起来不错,怎么惩罚呢?” 彭然笑笑,弯腰从李可的床铺下掏出一瓶红酒来,“好像还有一箱的样子。” 江雪脸上黑线一片,李可上次赶着超市大减价囤积的红酒,睡前一杯可以美容,买回来便一直放在床底,都快忘了。“你早就发现了?” “没,刚才准备脱鞋睡觉,低头看见的,不喝可惜了。” 分割线 彭然:“你不喜欢李可老师。” 江雪眼前一黑,一上来就这么狠的问题,这小子是老手。不过细想想,自己对李可确实算不上喜欢,难道这么明显?只好仰头喝下一小盏红酒。 彭然:“单亲家庭?” 江雪有点蒙,这是游戏吗?无奈,又是一盏。 彭然:“不喜欢凉山城吧?” 江雪笑了,摇摇头。杯子转到彭然手里。 江雪有点想报仇,刚喝了两口酒,胆子也有点大:“你父亲的绯闻是真的?” 彭然笑笑,仰头喝下。江雪看他蛮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有点烦躁:“你mama和市长的事情也是真的?” 彭然又笑了,再喝。江雪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对不起……” 彭然还是笑,将杯子斟满,递给她,“没什么对不起,该你了。” 彭然:“很喜欢八卦?” 江雪不好意识地笑笑,喝下酒。 彭然:“喜欢喝绿茶?” 江雪有点茫然,再喝下酒。 彭然:“喜欢看电影?” 江雪无奈了,喝酒。 接下来的话题便在女生的日常生活习惯中打转,酒一杯杯的下肚,眼神也混乱起来。等到一瓶酒全被消灭,彭然的眼睛已经闪耀得仿若星辰。 低头从床底掏酒,手却怎么也够不着,整个人都爬在了床上,江雪头晕晕的,却还在赌气,什么也不说,手就在那伸呀伸,却怎么也伸不到床下。 “老师,你醉了。”彭然的声音悠悠地在耳边响起,身上重重地附上他的体重。 江雪有些回过神来,“……你,你是故意的……” 彭然没有理他,蛊惑一般的暗哑嗓音继续响起,“喜欢我,是吗?” 江雪的手彻底没了力气,酒杯滚落到地上,她也没有力气翻身。 细细密密的吻贴在耳垂上,他轻轻地用舌头舔弄着,“我猜对了,你要受罚。” 身子开始颤抖,一阵接着一阵,江雪太明白“酒后乱性”这四个字的意识,理智尚存的脑海里对彭然的有意无意也多少有些明白,无奈身上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彭然用唇齿噬开她的单衣,双手温柔而坚定地抚上,“我喜欢你听话的样子,老师。”声音隐没在她颀长的颈间。 温热的唇瓣与舌在江雪的身体上有预谋的地游走,所到之处,仿若溅上火星,引发她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她的理智已经很难说服她相信,压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自己未成年的学生,想到这一点,身上又是没有来由的一阵轻颤。 彭然短短的头发扫在她的胸间,痒痒地,这才发现自己的胸衣早已被解下,轻呼起来,“天哪,你什么时候……?” 黝黑的眸子抬起来,有点好笑,有点魅惑,“你想我的时候。” 江雪无力地后仰,身体弓成美妙的弧度,就那样仰在彭然的怀里。算了算了,就拿这小子犒劳自己半年来的孤单寂寞吧。 闭着眼,感觉他用唇轻轻触碰着自己极致敏感的顶端,一下,两下,轻轻地,轻轻地,没有一丝急躁,夜还很长,不用赶时间…… 分割线 彭然很轻地把江雪放在下,跪在她身体两侧,立起来,垂首看着醉眼迷胧的她,仿若一只审视自己猎物的黑豹,脸上带着几分残忍的温柔。 江雪感到自己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稀薄的空气中,不安地扭动起来,胸前早已散落的衣襟再也遮不住满园春色,就那样放肆地暴露在狩猎者的眼中。他再一次俯下身子,缓缓地在耳边呢喃:“难受了?” “呃,”江雪从喉咙深处憋出一口气,“你想干嘛?”然后仿若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睁大了双眼。 他闷声笑了起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说完,有一头埋在了她的胸前,狠狠地含住一方柔软。江雪顿时呻吟出声。身上那人抬起头,颇为得意自己造成的影响,转向另一边的目标,手却代替唇舌,用力地搓揉着。江雪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开始略带哭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久未经欢爱,身体敏感地如同化水一般。 彭然把她两边的rufang都折磨得通红之后,终于满意地放过了它们,开始向下滑行,双手也在一刻不停地除去她身上仅剩的衣物。他唇舌所到之处都点起了江雪身上藏得最深的烈火,有着一种不烧干净不停休的绝然。 就这样吧,江雪想,如果他一定要的话,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下身的衣物也被除尽了,此刻,她就如同刚降生的婴孩一般简单,却又如此让人迷乱。因为酒醉而酐红的脸颊,被牙齿咬得分外鲜艳的双唇,还有沾染了唾液而晶亮yin乱的乳尖,在一阵阵的呻吟声中不断地轻颤。 彭然有点惊讶自己创造出来的杰作,呆呆地支起身子,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女神,一阵又一阵的气息呼出,结成水雾笼上江雪的身子。 江雪感到他离开自己的身体,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阵空虚将袭得满满当当,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挣扎、呼喊、渴望,希望有人填满自己无穷无尽的空虚。她的喘息渐渐急促,紧咬着唇瓣的贝齿也开始颤抖,随着之发出连自己都觉得脸红的声音。 他将双手撑在她的颈畔,刻意侧在耳边说:“想要吗?” 江雪再也忍不住地轻呼出声,“呃……” “想要吗?”他又一次将气息吐在她的耳垂上,却坚持不触碰到她的肌肤,“告诉我,想要吗?” “呃,”被声音换回的理智去再也战胜不了忠实于身体的欲望,“想……” 彭然得意地笑起来,“想要什么?” 她的身体已经在一阵又一阵的渴望中沦陷,又怎能经受得住如此磨人的考验,“想要,你。”说完,再也无力挣扎地瘫软在他的身下,眼睛就那样软弱而痛苦地看着他。 “乖,这就给你。”说完,解开束缚,狠狠地插进了她那早已泛滥成灾的幽径。 江雪无法抑制地轻呼出声,随着他的抽插开始了最原始的吟唱。 彭然用双手托起她雪白的双臀,让两人的身体随着节奏摆动地更加张狂,仿若愤怒的大海不断侵袭着扁舟一叶。节奏越来越快,江雪的呻吟也越来越急促,胸中沉默的火焰也越来越汹涌地集中在下身最敏感的那一点。 上身早已没了力气,在他用力的摆弄下,随着节奏抖动着,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虚无了,只剩下爆发的那一点,和死死充满着自己的他。 彭然缓缓地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诉,“知道吗?我爸就是这样干他秘书的。还有,我妈也是这样被市长干。现在,老师满意了吗?”说完,重重地咬上了她的乳尖。 分割线 一遍又一遍的冲击裹夹着江雪的身体与神智,不断地将她送上快感的巅峰。第三次高潮如潮水般退去之后,整个人再也没有任何意志地瘫软下来,连一直搂着他宽阔肩膀的双手也无力地垂到了身体两侧。 彭然低头看着身下被一次又一次冲击彻底击垮的江雪,反仰着身子,再也不反抗自己的侵袭,终于在满意的愉悦和征服的快感中狠狠地释放了最后的欲望,沉沉地低吼出声。之后,重重地压在她赤裸的娇躯之上。 江雪挣扎着用右手轻轻附上他光洁的脊背,厚重而光滑的质感恰恰侵来,沾染着在快感中沁出的汗水,如此撩人,如此不舍。她的手指从上到下,又从左到右地揉弄着他左肩上最具触觉的冈下肌,如同搓揉着珍爱的珠宝一般轻柔而温软。 彭然依旧粗粗地喘着气,毫不顾忌地将水雾吐在她的rufang上,大势已去的欲望也迟迟不肯退出对自己的占有。江雪的心头没有来由地袭上一股怜惜与不舍,轻轻地用小舌敲打着他的名字:“然。” 他有点颤抖地屏住了呼吸,身下的的欲望也轻轻地扭动了一下,便又恢复平静。 她见他没有反应,又轻轻叫了一声,“然。” 却再没等回答,低头吻上他一头浓密的黑发,唇齿重重地含住,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对不起。” 再一次睁开双眼,太阳已经转到了房间的另一面,白雪覆盖的屋顶在阳光下反射着令人炫目的光洁。江雪有点惊讶自己怎么一觉睡了这么久,进而发现自己全身麻木地早已动弹不得,而死死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直至现在都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体,身下的强势连打招呼也免了,就这样密密地贴着自己的耻骨。 一个激灵惊醒,记忆片刻席卷而出。天哪,昨天晚上,和彭然?! 身上的罪魁祸首被突然的震动唤醒,迷胧地展开双眼,半是纯真半是诱惑地对着她笑了,轻轻地如同对恋人的问候一般,“早安。” 江雪看着他的大义凛然,反复回忆着昨晚的细节,心里混乱得如同一片杂草。 密密的吻开始在她的脸颊上游走,充满着爱恋与宠溺,“舒服吗?昨晚。” 江雪有点回过神来,却还是很难接受自己居然和学生上床的现实,半清醒半迷糊地“嗯”了一声。 身上的恶魔却得意地笑出声来,继续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诱惑着她初清的理智,“很乖呢。”说完又含着她的一边rutou轻轻咬噬。江雪再一次想起昨晚将自己送上云霄的海浪,呻吟。 彭然一边稍稍收敛却不肯放弃地继续侵袭她,一边用沙哑的嗓音问她,“不是第一次吧?谁干的?”说完抬头用深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江雪感到快感从身上离去,咄咄逼人的问题让她再次不安起来。叹了口气,“意外,已经过去了。” 身上的孩子也没有再纠缠,再一次抱紧她,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仿若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