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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变故



    51.

    那天之后,叶清就没再看到柳容时。只不过过了两天,监狱里的被褥全换了新的,新的被子甚至是羊绒的,又轻又保暖。送被褥来的是个慈眉善目的大婶,一边换一边说,这是昆仑派一位好心仙长,掏自己腰包换的。

    叶清一边帮着铺被子一边感慨,说昆仑派还有这么好心又阔绰的仙长,怎么她在外头的时候没碰上,不然肯定要结交一下。

    大婶跟她闲聊:“你这样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就下狱了,你在昆仑派就没什么认识的人吗?”

    叶清很惊讶:“倒是有一些认识的人,但那又怎么呢?”

    “哎呀,死脑筋,偷东西又不是什么大罪,”阿姨笑眯眯,“要是有个靠得住的仙长,愿意贴身看守你,为你做担保,再花点灵石赎你出去,你不就不用在监狱里一直待着了吗?”

    叶清心想说这套流程你怎么这么熟悉,但还是十分遗憾地拒绝了:“好可惜,我没有关系这么好的朋友。”

    中午去打饭的时候,叶清发现狱里厨子也换了一批,连带着菜式也换了一批。她在一堆rou里挑了个清炒胡萝卜,打饭的是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叔叔,一边打一边问她:“伢子,就吃那么素啊。”

    叶清的目光盯着那一勺胡萝卜,嗯嗯点头。

    “看你瘦的,真可怜,”大叔一边打一边说,“没人来看你吗?在昆仑派也没个道侣什么的?”

    “没呢,叔,”叶清可怜巴巴地说,“昆仑派都是我的仇人,给我多打勺胡萝卜吧。”

    最后大叔同情心爆表地给打了勺麻辣兔头,叶清端着碗走到座位上,很嫌弃地吃完了。

    “虽然不是同类,”叶清跟系统抱怨,“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系统精确评价:“事儿。”

    *

    “妖王来信问,有没有见到他的王后。”

    报信的人站在下位,小心翼翼地抬头,余光看的却不是掌门,是那个坐在侧面的剑修。

    掌门笑呵呵地捋了把胡子:“那家伙怎么还没死,命这么大。”

    报信人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见。

    掌门也不为难他,慢悠悠地说:“在昆仑派的自然都是昆仑派的弟子,不是什么王后。他的王后我们可没见过。”

    把报信人送走之后,掌门才看向侧面的剑修。

    “你不用担心,”他笑眯眯地说,“妖域的手伸不到昆仑。”

    柳容时坐在那里,神情很平淡:“我没担心。”

    掌门笑了一下,也不戳穿,转而谈起别的事情:“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大好。”柳容时说,“我很快就能重新冲击炼虚境。”

    他说完,把放在桌角的茶一饮而尽,也没再多和掌门说话,冷着脸走出了大堂。一直走到拐角,他才用宽袖掩嘴,咳嗽了几声。

    他眉眼低垂,看了眼袖子上的血迹,点点鲜红在月白袖子上显得格外明显,像是开在雪地里的腊梅。他面色不变,把袖子放下,又继续向前走。

    *

    叶清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安生日子,又一次大晚上被吵醒。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的就是盛钰的脸。柳容时的大徒弟正黑着一张脸,穿一身黑衣,站在牢房门口。

    许久未见,这人的第一句话是:“你就住这种地方?”

    叶清早就习惯他的嘴不饶人,回头环视了一下这间牢房,整洁干净,甚至还有不错的床单被褥,她自己很满意,不知道他在挑剔什么。

    “这不是挺好?”叶清打了个哈欠,“你来作甚?”

    盛钰的表情很是清清白白地变了一阵,半晌,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用钥匙把牢房的门打开。手抓住叶清的手,咬牙说:“跟我来。”

    叶清挑眉:“这么孝顺,要带我越狱啊?”

    “你在梦里越吧,”盛钰小声说,“小点声,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叶清就不说话了,她还有点好奇盛钰的来意,他们俩悄无声息地走过一排排的狱门,走出了监狱。盛钰拉着叶清的手腕,在路上掐了个法诀,两人就来到一片树林,叶清边走边往后看,他们应该在一座山上。山上天气有点凉,叶清刚打了个寒颤,就被盛钰的外衣盖住了。

    “快走,”他看也没看叶清一眼,“要来不及了。”

    他们又走了快小半个时辰,叶清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景色,终于认出来,他们正在往柳容时的住所走去。

    他已经是化神期,单独拥有一座山头。

    叶清越走越疑惑,一直走到柳容时的住所前,盛钰停住脚步。

    他低声说:“你进去——我进不去。”

    叶清:?

    叶清有点打退堂鼓:“我还是不进去了……”

    盛钰深吸了一口气:“你得进去,师父他,师父现在很危险。”

    叶清看到他的神情,顿了一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把外衣脱下来,还给盛钰,说:“多谢,那我进去了。”

    叶清很轻松地就走进了柳容时的住所,他的住所很大,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海棠树,树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灵草园。叶清看了一眼,发现和她走的那天一模一样。越往里走,越发现,甚至连池塘里的鱼,花园里放着的巨大花岗石,屋角放着的簸箕,都和她走的时候一样。

    她走的那天还错手摔了个灯盏,不会连这个都一样吧。

    她慢慢地走进屋里,果然看到那个盏的碎瓷片还落在地上没扫,青白的瓷片散了一地。叶清看了一眼,绕过那些碎瓷片,走进卧房。

    没人。

    她慢慢皱起眉头,还没想明白,就被人一下扑倒在床上。

    “柳、柳容时?”

    她还没回过神,就感觉柳容时抱着她,脑袋埋在她的颈窝,时不时抽噎一下,眼泪浸湿了棉衣的布料。

    “夫人,你回来了。”他声线冷清,但她居然听出了一点委屈来,“夫人,你怎么能丢下我那么久,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叶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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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点再修一下

    *有些人表面是逼王,背地里是哭湿枕头的望妻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