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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许纯收到徐敬洲的消息,下来后果然见他的车停在那,路灯照着,车牌号她认识。 他不是有急事吗?怎么还有时间等她? 怕冷,她一路疾步,绕到另一边,弯腰进了车厢。 开车的是好多天没见过得叶秘书,得到徐敬洲一声下令,车子缓缓驶开。 徐敬洲思考的时候,一般闭眼靠着椅子,手指轻轻点着,许纯不懂他叫她到底做什么,转而懊恼自己为何乖乖听话。 “徐市长叫我下来做什么?” “人家旧情人重聚,你当电灯泡不合适。” 许纯不解,“什么旧情人?” 徐敬洲望向她,看她着实疑惑脸,不禁为她的情商感到担忧,转念一想,倒也谅解,人尚有高低之分,何况这方面,“他们曾经应该是一对,分开多年,现在重遇自然旧情复燃,你在那里碍到他们了。” 许纯冷哼,“就算他们是恋人,那也是过去式,你又知道他们一定会复合吗?我看林梦芝小姐对徐市长比对蒋祈还热情呢?” 徐敬洲轻笑,“那你在气什么?” 许纯一怔,漠然说,“我当然生气,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因为你误会蒋祈。” 徐敬洲释放的笑意变得不真实,淡声道,“这么说来,你还挺喜欢他。” 许纯说了句当然,便扭过身子,看窗外。 要处理的紧急事件在医院,就是上次在工地重伤的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请来记者,扬言爆出市政工地的黑心领导,闹起来了,明明上次还好好的。 两三个记者被挡在了病房外边,要进去,有人拦着。 徐敬洲等人来到,记者已经被清离现场。病房门重新打开。 病床旁围着一男一女,一个应该是工人的老婆,还有一个是李科长,受伤工人脸色不好,手腕新添的割痕已包扎好,女人小心虚抱着男人的手,表情悲戚。 不难猜到,这里经历了一场吵闹。 徐敬洲询问经过,李科长细说。 原来工地这边愿意补偿所有费用,一开始这男人也接受了,可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嫌弃补偿得少了,要多一倍,给了后,又愤怒说他的腿断了影响很大,下半辈子不能干重活,他们得负责,要求增加两倍赔偿金。不愿意给就闹大,所以才有叫来记者,夸大抹黑,哭天喊地抹黑政府欺负小老百姓,又是割腕自杀。 徐敬洲听完,叫来主治医生,了解那工人的伤情,以及保守治疗后的基本费用。 他来到病床前,温和安抚,“您的腿不用担心,在这里养到完全痊愈,所但费用不用你们出。至于补偿金,您这边拿到的已经是全部,如果觉得少了可以走法律程序,相信法院判决只会是您原先拿到的一半。” 平头百姓不懂法,听到‘法院’‘判决’字眼便心惊,那男人和妻子互相看了眼,似还有不甘,“哎哟,我这腿,万一一辈子坐轮椅可怎么办呐?” 徐敬洲缓笑,“两位的儿子欠了贷款吧,几十万。我们的钱不白花在每个人身上,您说是吗?” 夫妻俩顿时变了脸,女人紧张抓被,男人也没话说了,涨红了老脸。 “好好休养,祝早日康复。” 扔下这句话,徐敬洲出了病房,李科长和叶秘书紧随其后。 “市长,劳烦您跑一趟,实在抱歉。您用晚饭了吗,我……”李科长紧巴道。 “行了。”徐敬洲目光沉沉,变得严厉,“那些记者拍了什么,好好处理。” 李科长点头应是。 许纯没跟着进医院,在走廊的椅子坐等,低头给人回消息。头上投下一个黑影,徐敬洲手指在她屏幕上点两下,许纯猛地抬头,见是他,又看了看他身后,“完事了?” “走了。”徐敬洲转身。 许纯和叶秘书并排走,悄声问,“你们徐市长处理事情都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叶秘书笑回,“不算麻烦事。” 许纯发出低长的哦,快步追上前面的人,“市长大人,我刚才都没怎么吃,肚子饿,您随便将我放到地铁站吧,我吃点东西。” 刘姨休假半天,她没回去也没得吃。 徐敬洲目不斜视,“那就一起去。” 许纯不悦,她自己的话本想到街边摊子吃,对路边美食馋了,徐敬洲肯定不会吃这些,市长大人可尊贵了。 吃饭地方选了一家餐厅,口味偏淡,许纯吃得嘴巴觉得淡,没吃多少便撂下筷子。 回去的时候经过一条美食节,烧烤摊前,冬天人更多了,许纯眼馋嘴馋,她拿眼瞄一旁的男人,“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吧,我逛逛再回去。” 车子停在广场位置,徐敬洲看了下腕表,不容置喙说,“给你十分钟,在这等你。” 无法,许纯小跑过去,去没什么人排队的摊位买,速度倒是很快,几分钟便提了几袋,最后买了份臭豆腐才返回。 迟了几分钟。 她一上车内,烧烤味nongnong卷来,臭豆腐味尤甚,徐敬洲开了窗,皱眉命她不准在车上吃发臭食物。 吃得正满足的许纯嘴一抽,咽下去,心里一阵暗讽。 回去路程还有段路,她可忍不了,只好偷偷吃,低着头,像只小老鼠。又觉得憋屈,她上学时偷吃都比这光明正大。 好在徐敬洲看了她的小动作,也没理会。 第二天,刘姨做好午餐,许纯难得准时下来,平时都要催促的人。不过她脸色呈病态,刘姨忙问是不是生病了。 许纯有气无力,“没,可能是昨天吃了街边烤rou,早上一直拉肚子。” 她纳闷了,以前也喜欢吃,也没见这样,难不成这里吃的东西过于卫生,将胃养娇气了。 “外面的东西哪里有干净的,我正好煲了汤,去吃吧,清清胃。” 许纯摸摸肚子,往餐桌去,当看到桌上还有人时,顿住,随后什么都没说,拉开椅子坐下,默默吃东西。 徐敬洲倒是看向她,“那蒋祈,少和他联系和见面。” 许纯觉得他这要求得莫名其妙,加上身体不适,不耐烦起来,“啧,我一个罪犯连见什么人都要经过您市长大人审批吗?” 空气凝结。 徐敬洲冷淡道,“随你。” 到时间点,叶秘书来了,车子换了一辆,昨晚那辆开去清洗了,只因徐敬洲嫌弃那味。 暖阳照进车内,徐敬洲接完电话,问叶秘书,“蒋祈家里做什么的?” 叶秘书回,“酒店还有餐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