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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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帆短打5k,小甜饼,低H 原标题消费过度的补档?后续 (后续写完才发现和原标题不搭,遂改之。。。大概是纯爱?) ------------------- “那导演,我们先走啦,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哎好嘞!拜拜!” 如今已到球二拍摄后期,视效工作,画面剪辑也要提上日程,整个剧组紧赶慢赶地加班,幸哉终于能有一天在晚上十点前收工,整个剧组都十分高兴,既然有了第一次准时下班,那后面的准时下班还会少吗? 各部门人员依次回去休息,大家脸上都有藏不住的喜悦,但郭·细节疯子·要员工小命·不顾生命工作狂·帆?正着向他们摆手,笑的粲然。镝灯的光打在导演那被一层乌黑蒙着的眼,盯着他们的目光沉稳而又充满真诚感激。此刻,大家都能那双明亮的下垂眼注视下,像是被蛊惑了般马上撇下心里对面前这个片场暴君的一切抱怨。 在路过导演的时候还能看见那满是倦态的脸下藏不住的热忱。好像自己又能继续提起一口仙气工作似的,他们不由得一边在心里长叹,没关系,仅凭导演的魅力,也一定会坚持干下去,一定要帮他,多么令人振奋的理想主义!一边迈着坚定的步伐回到酒店。 在影棚里送走了最后一波剧组人员,郭帆笑容慢慢褪下,转眼盯向前面心心念念的显示器,整个人又沉浸在了一帧帧镜头的回溯里。 丢在桌沿上的小半瓶美式咖啡不停地荡漾,冰块躺在里头,静静地不做声响。郭帆一整天都在忙,哪怕把嗓子喊得痛了哑了,也没得空滋润滋润。棚外呼呼吹响的大风中,频繁的鼠标声被掩盖住却仍然清脆。 终于重审完明日的拍摄流程和任务,郭帆长舒一口气,全身顿时充满疲惫,却仍没有睡意。小破球一日没下映,他就一日睡不了安稳的觉。 郭帆习惯了这种007的生活,也习惯了每天见缝插针式的两三个小时睡眠。他一如往常,摘下眼镜起身,离开座位活动活动腰椎,紧接着从兜里掏出打火机,轻车熟路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偏头点上,整个身子背靠在桌前,半阖下的眉眼就这样模糊在指尖升起的弥散烟雾里。 仅有的灯光从显示器里射出,把瘦高的影子拉得更长。老毛病又犯了,郭帆忍不住重重咳了几声,稍微能缓过来一些后,他也垂下头,盯着烟头的红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间,烟团已然飘远,农历十五的夜空黑蒙蒙地挡住了满月,他又往四周望了望,轻笑了一声。 “既然来了就别藏那了。”郭帆用指尖点了点烟,烟灰簌簌而下,而他的眼神却牢牢锁在远处的灯光设施。 他知道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毕竟不久前才和摄影指导“冷战”完。 今天那场黄昏戏虽然先前有过虚拟拍摄,但临时还是选择改动,刘寅和郭帆同时都认为照自己的角度拍最能体现情感,谁也不服谁。但赶天光拍摄的时间不等人,对峙没一会儿,郭帆只好强忍住要据理力争的欲望,一句“好好好你来你来”妥协作罢。随后整个夜场戏都顺利完成,以往都会逗逗摄影指导的导演这次出人意料地没对他说一句话,像是小孩儿耍小性子。直到最后收工的时候,郭帆一见到刘寅就神情乍变,而刘寅不说话,只是很平静地离开,对郭帆眼神里的不甘和委屈装作没看见。 “过来看看你。”设施背后传出熟悉的声线,男人缓缓走了出来。刘寅没抽烟,只是趁着收工偷喝了点酒,再回到这儿,果不其然看见大导演工作的背影,然后就一直站在灯棚后面看到现在。 等到对方身影较为明晰,郭帆咧开嘴角,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吐着气泡:“咳咳......好啦,不跟你纠结那场戏了,刚刚我整理时也认为你那样打光会更好。” 他边笑边咳边摇头,但刘寅也没有停止向前的动作,郭帆内心警铃隐隐敲响,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不禁往后退了几步,重新靠回在桌沿,“哎...不带这样玩的啊我的大摄影师,不就一个晚上没跟你讲话嘛至于这样嘛,您大人有大量哎别别...唔……”他神色慌张道,手指还悄咪咪地放在身后机器的关机键上。 他还没来得及做些抵抗,刘寅就迅速低下头单手扣紧他的后颈,猛地吻了上去,微凉的唇相碰,堵住了狐狸精的那些巧言巧语。同时仪器被郭帆冷不丁一摁关机,顿时一片黑暗。 刘寅还是面无表情,但精健的大手突然加大力度回扣,好似要给惩罚般。舌津滑进其间入得更深,摆弄着里面无处可逃的嫩rou,牙齿也故意咬起唇珠,熟悉的强势让郭帆面红耳赤,腰也瞬间软了下来。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心跳加速的郭帆还腾出空来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尽管他其实很享受刘寅熟练的吻。刘寅也好久没吻他了。 左手最后还是轻轻环在了刘寅的脖颈,右手依然稳稳地掐着半根烟,时不时地还向旁边点着烟灰。郭帆脚轻轻一踮,扭动着身体去迎合这个侵略性十足的吻,夹杂着尼古丁和酒精的香味,在缠绵间碰出暧昧的水声。 估摸着郭帆的最大承受限度,刘寅很贴心地在郭帆快要呼吸困难前一刻松手结束了这一吻。而那覆在腰间的大手也趁机掀起衣摆,沿着腰际摩挲。?本应压在心底的情欲,此刻却肆意游走在两人相拥相融的身体里。 “在这里可以么?” 郭帆闻言大惊,还没平顺呼吸呢就搂起刘寅把自己的嘴怼了上去,希望能让他暂忘这种事。 可惜接吻时他都是被动的那个,刚凑上去,还没和嘴接触多久就一个用力过猛从脸颊一旁滑了下来。刘寅愣了一下子,在意识到大导演刚刚拙劣的演技和吻技后,也没有多说,只是不轻不重地掐了下腰肢。 “啊!”还在尴尬的郭帆突然吃痛,可怜巴巴地埋怨,“想报复我?我可算是明白了,不就是没搭理你嘛,我知道我的态度也有问题,不该这样对你,但你没必要这样子吧,......你说对吧。” “没有,只是想安慰安慰你。” 郭帆要被这回答气笑了,而在牛头不对马嘴的答话时,这人把下面又故意凑近自己几分,他恍然间明白,虽然大摄影师一直没提自己晚上不理他的事,也没有多于的情绪表现,但一会儿绝对要在自己身上把怒气加倍还回来的,早知道就不和他置气了。 郭帆十分后悔,也只能在沉默着的同时拼命僵起早已软成一摊泥的身体,来让刘寅没有合适的理由行粗暴之事。虽然他一直知道刘寅从来是说做就做,强制执行,但人总要有个盼头不是吗?郭帆乐观地想。今晚他确实是太累,又在外面,他甚至觉得自己能直接在爱情的温床里昏死过去。 但幻想时间还没结束,一切的期望都在刘寅的那只手猝不及防钻进裤子里时瞬间蒸发成失望和绝望。 “你下面湿了,导演。”刘寅坏笑一声,随即大言不惭地说道。guntang的掌心不由分说向下,手指还一直拼命往臀间的窄缝里挤,像是要搜集更多的证据。 “呃......但,但,现在那么黑,看不清吧。而且,要这么说我们才刚和好不是嘛,不应该先缓缓?......”郭帆尽力忽略下面被刘寅小动作抹出的水,语无伦次地辩驳道,“还敢提啊。”刘寅突然插话,那只在xue口打转的指尖也有了要探入的架势。郭帆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即噤了声。 刘寅在心里发笑,大导演怕是忘了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关着灯做的,就那还是因为大导演害羞。这么多年来,或许郭帆都没他那么了解自己的身体。 感受到郭帆的抵触变小,刘寅满意地将手撤到尾椎骨处,再慢慢褪去上衣。唇再次覆在了导演guntang的脸颊,擦过眉心,滴滴点点地轻啄,他接着用膝盖借力,将郭帆一点点顶上了桌子。待衣物被随意放到桌上,那吻也顺着肌理往下缱绻地落。 郭帆不自在地坐着,两只手还耷拉在大腿两旁,手上紧捏着的烟早已熄灭。绵延的吻力度加重,他被吮得发麻,不由得蹙眉扬长了脖颈。郭帆的手被紧紧握住十指相扣,烟无声地掉在地上。 密布的乌云不合时宜地飘走,揭开里面藏着的玉盘。借着月光,导演白嫩皮肤上的红若隐若现,但刘寅并不担心明天,因为他知道万能的郭帆总是能解决好这些事。 而且,那仇还没报呢,所以今晚他变得更得寸进尺了些,看着郭帆紧张又疲乏的神色,他狠下心来,只是抬头啄了啄唇表以安慰,但该有的绝对不能少。 “你......轻点。”无奈的郭帆憋了半天憋出三个字来,算是准许。改变不了的事,不如让它来的舒服点。 裤子被很利索地脱下,而对面的刘寅却衣冠整洁,羞耻感让全裸的郭帆撇撇嘴。“你今天太累了,我会注意。”“哎你今天总算是呃啊……你这啊……刘寅慢点......”郭帆还没欣慰够呢就被突然插入了两指,不同于往常的反复研磨,这次刘寅一插到底,手腕抵着圆滚滚的臀rou快速抽动着,郭帆瞬间就感受到情潮涌来,气息愈渐急促,他不自觉地呻吟,意识到在外面又立马放低了声音,同时骗子!骗子!的在心里叫骂,哪怕rou壁很主动迅速地缠住了进入的粗大异物,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屁股。 刘寅看着他的模样也只是苦涩地笑笑,换了个姿势让郭帆舒服些。项目经费越来越紧张他是知道的,随着拍摄任务越来越重,他自己每晚也需要喝些酒才能转移压力,不知不觉体重也上来了,更何况是日夜cao劳的郭帆。这十几天都没看到郭帆回酒店,也不知道他待在场地里多久又休息了多久,每天挺个大黑眼圈上工,越来越瘦不说,精神状态也堪忧,像是靠意志撑起来的。刘寅是真担心他的健康,但他知道一般劝说对这个导演不起作用,这时候总要用其他方法逼逼他才行。 两人的眼睛都已经能适应黑暗的环境,但暗淡的光线下也只能勾勒出对方大概的轮廓,郭帆望着刘寅,只觉得刘寅是在因为恶作剧得逞而坏笑,但能逗笑整天绷着一副严肃脸的刘寅,也不失为一种收获,于是郭帆高兴地给予原谅,绝不是因为不敢再招惹他。等第三根手指进入,他也只是眼睛眨巴眨巴地瞪回去,两手撑桌上半身往后仰,来配合刘寅的前戏。 突然眼前人凑近自己的胸脯,舌尖反复碾过乳粒,本就经过情欲催涨过的rutou那经得起这样挑逗,郭帆只觉得酥麻入股,止不住地喘息着。分身也不自禁地立起,慢慢刮蹭到刘寅的小腹。 那修长有力的手指随即温柔地握住前端,开始上下撸动着,郭帆原本有规律的软绵绵娇吟也忽然变了调,“啊哈……啊啊啊刘寅…刘寅......”郭帆嘴里还在喃喃低语,不停地唤着刘寅的名字,却只对那臂上晃动的纹身盯着不放,他眼里闪着泪花,说不清是被生理性快感刺激的还是其他原因,就这样呆呆地望着,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刘寅抬起头望向走神的郭帆,默然不语,逐渐加快了两只手的动作。 “嗯哈哥你慢点好不好……”强烈的把郭帆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身体也跟着不住地战栗,两腿把刘寅的腰勾得更紧。这一声哥叫的让刘寅挑了挑眉,而在xue里的手指变得翘挺起来,加大力度抽送时还顺便扣弄着肠rou,前端也快速撸动起来,“啊嗯……我,我要去了,刘寅……”前列腺和顶端密集的酥麻感不断攀升,高潮就像猛然拍岸的急浪般,瞬间将郭帆推上了顶峰。 他两手紧紧扣住桌沿,“唔……”一声长叹下白浊喷涌而出,郭帆不住地喘息着,昏暗的阴影遮住了白皙皮肤下绯色的脸颊。刘寅也撤出手指,把哆嗦的郭帆环抱起来。 rou体的亢奋骤然间结束,所有疲惫一瞬间深入骨髓,郭帆失去了硬抗的力气,只能瘫在了刘寅的怀里,精神上也无力再抗下如山的压力,稳定的情绪堤坝在此刻缺了一角,泪也如洪水般顿时夺眶而出,郭帆不自禁地失声痛哭起来。 刘寅握着他瘦削的手指,郭帆只是哭着,刘寅也默不作声轻轻帮他按摩指腹,两个人都把心知肚明的酸楚掖进了夜幕里。刘寅了解他的导演,对郭帆来说,一个能靠的怀抱就足够了。他腾出一只手来,拿出早有准备的一条软毛巾来擦拭郭帆的身体,任凭怀里人的眼泪浸湿了自己的衣衫。 这时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刘寅记得清楚,18年元旦,拍摄任务告一段落,全剧组破天荒休了一天假,那么喜庆的日子导演却闷在酒店里不出来,微信上不下发任务也不回信息,刘寅担心他,晚上就带着两瓶酒敲开了导演房间的门,结果最后酒还没喝呢,他们先滚到床上了。当时郭帆说不准开灯,刘寅还纳闷,明明那么勇敢的一个人,带着组员画大饼,赴汤蹈火闯科幻的人怎么连zuoai都害羞得死命要黑着灯做。结果那天做完后郭帆就哭了,哭的很彻底,刘寅从来没见过他般脆弱的样子,像是要把憋在心里的一切吐个痛快。而后来他们的每一次zuoai时,刘寅都能看清郭帆那俊俏却风韵犹存的脸,只是从未在那脸上发现脆弱的一面。 过了一会儿,抽泣声渐渐变小,郭帆的头从怀里冒了出来,湿漉漉的眼睛嗔怨地望着刘寅,“所以,你大晚上来就是为了把我弄哭啊。”他破涕为笑道,尽管轻飘飘的声音还带着哽咽。 “那你这......怎么办?”郭帆试探性地问,毕竟刘寅的生理需求还没得到解决。等把郭帆擦干净,刘寅撤走了毛巾,递给他旁边的衣物,“没关系,我自己来解决,你好好睡觉,别想太多。”刘寅可靠地给出了答复。 郭帆刚哭完的眼睛又开始模糊,但恢复理智的他已经是个不轻易掉眼泪的大丈夫了,于是他抿了抿嘴,揽住对方的脖子凑上了自己的唇,这次为了不闹笑话,他选择一碰上就撤。 刘寅愣了愣,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刚刚郭帆那个如羽毛般的吻,他忍不住一边笑着一边继续帮全身瘫软的郭帆穿上衣服。 这吻不长,却是他们平淡如水的爱情。 近乎绝对的理智已经占据了郭帆的大部分生活,对理想的追求让他一直硬扛着所有事。独处,亦是与他人交往时他绝不允许自己崩溃,睡眠少靠冰美式,缓解压力靠抽烟,腰痛胃痛靠布洛芬,这都是被逼无奈,但为了小破球,他硬生生撑到了现在。但是在刘寅面前,他却能够卸下这些担子,才能真真正正的作为郭帆去哭去笑,理性会像老旧城墙上的彩漆一样窸窸窣窣地被爱剥落而下,压力也好,艰辛也好,都能抛开不谈,在此刻,只有两个并肩前行的人,无声地倾诉着纯粹的爱意。 “睡吧,我在。” 陷入沉睡前郭帆听见刘寅说的最后一句话,就像小破球的那一句台词一样,他听过无数遍,从没像现在一样感到如此安心。 他知道今晚可以睡一顿安稳的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