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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什么时代? 一个阶层明显,关系链散发着金钱与欲望味道的层层牢笼。 上层人决定中层人的命运,中层人决定下层人的命运,而这个工厂就是一个典型的社会链,只能出卖劳动力的下层人没有选择,当中层人提供一些特殊渠道,下层人总是毫不犹豫的接受,因为那是恩赐。 张如理趁着休息时间拉着一名女工进了休息室,不出一会,内间便传出来阵阵喘息声以及剧烈的啪啪声。 顾九拿着资料,无声的站在门口。 过了几分钟,女工走了出来,看到顾九有明显的慌张,随即红着脸跑开了。 内间,张如理松垮的裤子落在腰间,上衣也不知道扔在哪里了,他抖动着一身的肥rou走向顾九,脸上挂着满意的笑意:“进来吧。” 顾九垂下眼眸,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将资料放在桌子上,便打算走了。 可惜,张如理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带着三分调笑:“原本这个机会是你的。” 是的,张如理之前就把顾九堵在内间,试探性地问过她的意思,可是顾九拒绝了。 天知道,在顾九心里,张如理这种货色就是个垃圾。 可是张如理却认为这种机会在这些下层人的女工之中却认为是天大的恩赐。 毕竟,他是主管的外甥,能与他有关系简直是抬举了这些女人。 顾九推开张如理,一言不发,便离开了。 张如理也不敢拦着她。 她是沉默寡言的,她也是心狠手辣的。之前宿舍都是四人住的,但是其他的三个女人看顾九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便想着染指顾九。在浴室里趁着顾九脱光洗澡,便想着强迫她。 可是,当张如理来到浴室的时候,周围围满了人,顾九血淋淋的从人群里出来,她干掉了那几个女人,几个女人没死,但是成了残废,伤口避开要命处,但是招招都很阴毒。 直到目前为止顾九都是一个人住,也没人敢跟她一起住。 张如理虽有心,但是也没那个肥胆了。 那次,他清楚地记得顾九眼里有一种兴奋,嗜血的快乐。 顾九回到工位没多久,那个女工便上前,红着脸悄声道:“等下能去休息室一趟吗?我有话跟你讲。” 说完,还未等顾九回答,她就跑开了。 休息室无人,女工仔细看了一眼外面,关上门,随即给顾九跪下:“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不会。” 女工似乎没想到顾九能答应地这么痛快,愣了一会,自顾自地解释道:“我原本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还有个弟弟......” “你叫什么名字?”顾九对女工的故事并不是很感兴趣。 “啊?希弟,我叫希弟。” 顾九话不是很多,她以前本就不擅长沟通。面对小姑娘清澈而又急于解释的模样,她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倒是希弟,话很多,面对顾九的寡言,总是也能自言自语很久。 后来,希弟经常出现在顾九的身边,跟她说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窗外的绿色开始腐败,空气里开始带着一丝丝的凉意,灰色的上衣也从短袖变成了长袖。 午饭以后,希弟神秘兮兮的拿了一个盒子给顾九。 这是顾九第一次收到礼物:“给我的?” 一种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挤出一个很古怪的笑容,收下了礼物。 “你打开哈。”希弟很希望看到顾九收到礼物的模样。 顾九轻笑一声,开始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翡翠绿的发带。 “你喜欢吗?这个颜色衬得你很白。”希弟笑意爬上满脸,“我昨天去买东西,看到这个感觉很适合你。” 顾九学着别人的说话方式:“谢谢......” 这种正常人交流的模式规则感觉还不赖。 “不客气。”希弟笑意更甚。 入夜 她躺在床上,举着那发带左右仔细看着,浅褐色的眸子里闪着丝丝柔光。希弟仿佛给她注入了一种不一样的生气。 宴清悄无声息地进来,入目便是顾九脸上的神色,第一直觉告诉他,那个发带不一般。 一把扯过发带,质感很是廉价,都比不上他房间的窗帘。还未等顾九索要,他就随意扔在她的身上。 “谁送的?” 他们之间很少有攀谈,听到宴清的声音多半都是嘶哑或者满含情欲的性感,但此刻平常的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清冽。 顾九未回答,只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撩开自己的衣领,示意宴清。 宴清顿时心头惹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很不识好歹。 难道她就没猜测过他的身份尊贵或者从最开始都没有调查过他吗? 或许说如果她开口,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给她一些好处。 他们的关系时间也很长了,可是顾九从来都没主动开过口,更有甚者,从来没问过他的姓名...... 顾九,对他不感兴趣。 这个认知让他莫名有些挫败感。 毕竟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金字塔中,无数的名流贵女对他也是青睐有加的,他也从来如过眼云烟一般没有放在心上。 宴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上前掐着她的脖子:“有人说过你不识好歹吗?” 几乎一瞬间,窒息感涌上心头,顾九那双水雾般的眸子里泪意闪闪,脆弱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她掐碎掉。 宴清下一秒如同蝼蚁一般甩开顾九:“我这人不喜欢强迫别人,既然你不想,以后我不会再来。” 仿佛等着顾九的回复,宴清不再言语。 可是空气里仿佛凝滞了一般,顾九连濒临死亡后的咳嗽都不愿意施舍给宴清。 宴清气极轻笑:“很好,你很好。” 宴清打开窗,一道黑影闪过,宴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窗户在早秋的风中轻微的摇晃着,顾九缓步上前,随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窗户。 宴清在不远处直接黑了脸。 不是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吗? 他以为这个女人会望着他的方向看一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