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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

    小海和mia与王世杰和一群隔壁班同学,共同去了北部知名医院实习,他们一起租了离医院较近的房子,两房一厅的格局,王世杰理所当然的自己住一间,小海和mia同住,mia一进门就是打扫、消毒。

    第一次和世杰处在不同的空间,感觉很奇妙,世杰完完全全是个男人,所以他跟女生总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像蒋纬承,完全是贴着女生走路,虽然说,大家都在猜想纬承的性向,小海坚定相信他是爱女生的,但谈天之中还是想把他娘们的那面拿出来亏一下。

    「mia,你也太强了吧!」世杰在房间摸了很久才出来不惊讚叹,mia把客厅打点的漂漂亮亮还很温馨,但又尷尬躲回房间,直到饿了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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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从行李箱掏出魏帅的签名t嗅一嗅放在床边,每日履行动作亲照片一下,她想着什么时候能去辅仁大学看看,台北捷运、公车都很方便,整个城市要什么都垂手可得,饿了楼下就有7-11,要出门转角有公车站牌,不远处也有捷运站,购物商圈只要走个十分鐘就能抵达。

    小海是个爱好冒险的人,她独自坐着捷运随处逛逛,反正悠游卡逼一下就好了,不是多大的难事,身在异乡的她,却有股陌生孤单的感觉,看着人潮汹涌后剩下自己行走,人人满面春风谈笑风声与她擦肩而过,台北的节奏好紧凑。

    「我要一盒戚风蛋糕。」排队的队伍排成九十度状,人这么多应该好吃,小海也跟着下去排队,空档中她时时张望四方,发现台北的女生身材很纤细,不禁心里头都怀疑他们真的有吃饭吗,瘦这个词已经成为世界的趋势,再普通的女生只要身材玲瓏有緻就能称为正妹,小海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要向这些女生看齐,有一天也要瘦身有成。

    小海回去之后一直考虑要不要吃蛋糕,刚才有股衝动想开始减重的她,果然还是喀了一半的蛋糕才心满意足。

    「戴小海,明天要开始减肥!!!我要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

    人总是容易倦怠,一开始实习什么事都处理不完,回到家又有写不完的报告,就这样一餐一餐的忘记吃,每天都累瘫了,这时王世杰那傢伙,不知哪来的间情逸致,每天晚上都买滷味盐酥鸡和便当回来,久而久之戴小海感觉更胖了,反而王世杰越吃越瘦,真的很令人受打击,但王世杰是男生,基础代谢一定比较快,小海在经过这次受创后,真的决心宣告要减肥。

    「小海,你要减肥!」mia不可思议的脸望着,小海有毅力的点头。

    「那我跟你一起减,我也觉得我变胖了。」mia捏着自己那零点一公分的rou说要减肥,根本连掐都掐不起来。

    王世杰贴心的把小海剩一半的便当都吃光,也扮演监督小海的人,朋友真的不是当假的,mia帮忙控制饮食,mia吃什么小海就跟着吃一样,只是mia吃的既清淡又少,完全在养小鸟,有时下班两人就到邻近的公园散步跟跑步,不然就做时下最流行的郑多燕,下雨天就去健身房做重训,就快一个月小海就足足瘦了七公斤有,世杰彷彿成就了世界经典之作的望着她,mia后来就没有再减肥了,变成和世杰一起监督,之后的运动都是小海自己去完成。

    「为什么你每天吃这么多都没胖阿!」小海把自己食量缩的跟小鸟一样,不过每天一样的世杰都带着滷味回来,日积月累王世杰变得更壮,原来他在房间偷偷做棒式,有时世杰很欠扁的会诱惑小海,跑到房间去吃给她看,下场就是被mia赶走。

    「王世杰,你走开啦!!不要在我们房间吃东西。」mia总是拿着枕头k着世杰跑。

    只是瘦下来的小海变得更没自信,也害怕出去,感觉好多双眼都在批评她,小海变的太在意”眼光”。

    渡边谦过的还好吗?小海一个月没有回去庐人屿了,而下周开始又要去另一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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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担心过度了,渡边谦过的很好,他爸爸原谅他了,还升他当领班,意思就是除了老闆以外最大就是渡边谦做决定,老闆感觉有意退休,小冰说老闆健检时发现肾脏有肿瘤,近日要回诊看报告,整个超神田气氛都不太好。蒋纬承在南东医院实习,除了脸书关注外,周休二日有空还会坐船去找渡边谦,搞得没渡边谦就像人生黑白样,纬承总是跟在渡边谦身旁,从陌生人角度来看这两人交往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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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时间能好好认识台北,已经来台北一个月多了,他们三人一起到101附近逛逛,顺便买新衣服,mia帮小海挑了有别以往的上衣,有棉製、有麻料还有衬衫,mia的品味好,小海只好乖乖就范,之前小海的衣服就只能当睡衣穿,虽然说离小海理想的身材来看还有二十几公斤,但以目测来说,只会觉得小海很壮,因为小海的身高快170,王世杰一脸无趣陪着女生逛街,直到买好战利品。走到快捷运站口时,从出口出来的人是”李光铭”,快一年没见了,竟然在捷运站前巧遇,光铭叫住小海。

    「李光铭。」戴小海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名字,这个从国中欺负他到毕业的人,虽然他已经改变了,mia眼神示意她跟世杰先走。

    「好巧,你怎么会在这啊?」光铭和小海漫无目的的走在路道。

    「我来实习,你呢?来这读书吗?」

    「对啊!我学校在这附近,我晚点要去看电影。」光铭考取北医牙医系未来将成为牙医师,他从小虽然自私自恋又臭屁,但上进心成就了他有今日。

    「戴小海,你有空吗?」光铭看完手机的讯息问着。

    「你先说要干嘛吧!」

    「我被放鸽子了,你可以陪我看电影吗?」光铭说的很可怜,小海也间间没事就陪他看,没想到李光铭挑的电影竟然是战争片,这连电视免费拨出小海都没兴趣看了,还花钱到戏院看,小海整场有一半时间都在睡觉,睡了好久终于播完了。

    李光铭和小海交换电话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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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没有放弃减肥,倒是减肥成为一件热血的事,刚好有认识的营养师帮忙,已经离目标不远了,有时洗澡发现脸变了好多,瘦下来后脸的五官都变立体了。买衣服时穿的下自己想穿的衣服是件幸福的事,mia教小海化妆,但不管怎么画小海都像歌仔戏的花旦,连王世杰都在旁边笑。

    「王世杰,你再笑我,我就拿你当实验品。」

    「来啊来啊!你又不敢。」

    「mia帮我打他。」

    「你捨得打我喔。」世杰一脸哀求。

    「话说,王世杰,你都没喜欢的人吗?」小海好奇,世杰长的不差,会打球又贴心,如果世杰跟小海告白的话,小海一定会答应,但是又不可能。

    「有阿!」「我喜欢我自己。」

    「齁。」小海随手抓了个抱枕丢过去。

    小海持续运动,她决定选择自己从国中之后就没有再碰过的游泳,重新买了泳衣,它完全把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给展露。

    第二次李光铭约小海出来,得知戴小海有在游泳,光铭那小子又想来pk了,从国中记仇到现在。

    「喂,李光铭,你怎么还是想不开!」光铭超想跟小海pk,小海完全对输赢没兴趣。

    「跟你比赛很有趣,拜託,比一场就好了。」小海接受挑战,最后小海还是以秒数胜过光铭。

    「我现在心里比较坦然了。」光铭抬起头对着小海微笑。

    「你把输赢看太重要,你会很痛苦!」这是小海给他小小的忠告。

    「我乐于比赛,我们去吃东西吧。」

    光铭和小海在7-11吃关东煮,小海只挑了几个热量低的食物。

    「海带、菜头,这样吃的饱?」他皱眉,「但是你瘦下来后,我觉得你变漂亮了!」光铭称讚小海,小海有点讶异,这是她瘦下来这么久,第一个称讚她的人,重点称讚她的人曾经说她是肥猪,小海害羞的说谢谢,她也仔细的看光铭,光铭的脸上不自觉得写着"我是读书人"这五个字,他自然飘着文质彬彬的气息,虽然不是魏帅和渡边谦的那种帅,但是长得很有个性。

    「这里离辅大会很远吗?」小海至今未照访辅大,去了可能会看到原渊,可是有股压力,小海料想自己看到原渊一定会像个发春的少女痴笑不停。

    「不会啊!你想逛夜市的话,我带你去啊?」

    「辅大有夜市!那更不用了。」

    提早回家的小海,竟撞见成为她人生中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我回来囉!」她脱下布鞋,放下袋子在沙发上边往房间走去,她瞥见王世杰的门没锁。

    世杰跟mia脱去上半身衣物,正拥吻着对方,小海除了目瞪口呆也识相先离开现场。

    小海浮现出的都是邪恶的想法,她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想,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她用力的微笑努力掩饰,刚才那画面给的震撼太强烈了,两个都是朋友,一个是曾经伸手带他走的好朋友,一个是有时摸不透心思的好朋友。

    「我都希望他们幸福,可是为何偏偏对象是他们呢」

    她走在地下道,一道道出口,却不知道通往哪里,出口是天堂还是地狱?

    街头艺人自弹自唱的情歌,听的发慌听的感伤听的赤耳……

    小海的眼泪夺眶而出,路人还热心的掏出卫生纸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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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做出万全准备,小海鼓起勇气坐着通往辅大的捷运线,陌生的地方会不会有个熟悉的他?

    小海化身自己是辅大的学生,昂首阔步的绕过球场,仔细的寻找魏帅,魏帅倒是没找到,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其他科系的同学好像也有发现小海再看他们,还有人主动打招呼,吓的小海赶紧离去。

    「下一次再来!」小海第一次拿出手机拍照,这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嘴巴说还会再来,但不想再失落一次了,只能留下照片怀念。

    小海带着感伤回家,没有人了解原渊是她的一个梦,一个幻想出来的美梦,梦之所以是梦,不是没去实践,而是梦太遥远,追赶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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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小海两个月后才回家一次,爸妈第一眼看到还认不出来是她的女儿,小海没有告知渡边谦她回来,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meimei,那边食物不好吃吗?还是你生病了?」mama摸着小海的手臂,变的好纤细,怕她在外头吃不好睡不好。

    「没有啦,我在减肥。」

    「阿海,瘦下来真的女大十八变,秀美啊!以后我就要好好赶那些苍蝇,免得女儿被追走。」爸妈最喜欢把自家的女儿,说的像仙女,不过也是因为他们爱小孩,自家的小孩什么都好,长的永远比别人美。

    「爸,你会不会太夸张啊。」小海听不下去爸妈的吹捧,先上楼放衣服,好好认识镜子里头的自己,以前站在镜子前其实一秒也不愿逗留,那画面太残酷,现在才发觉衣橱的长镜子真实用,小海对着镜子的自己做出一些模特儿的姿势,不过自己做完也觉得噁心。

    「你不适合这种类型。」小海比着自己,痴呆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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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完完全全就适用在蒋纬承身上,他和渡边谦就像台语说的”活贴”一样。

    「小冰。」小海偷偷摸摸又小心翼翼叫着小冰的名,小冰差一点就大喊破功,小海比着嘘的手势,小冰便收敛衝过来。

    「小海,你也变太美了吧!」小冰握着小海激动说着。

    「真的吗?渡边谦呢?」小海想给渡边谦惊喜。

    「小老闆再忙,你找他啊!你该不会喜欢小老闆吧。」小冰诡譎笑着,一副看穿小海的心思,若不是在那多次拜访超神田时认识小冰,才不会有贵人帮忙。

    「哪有,你乱讲。」小海撇头。

    「还说不是,你都脸红了。」小冰玩笑戳着小海的脸,小海莫名心虚害羞。

    「什么时候打烊啊?」

    「快啦,你若要等我,在十分鐘我就能闪了,你若是要等老闆,可能要等到十点喔。」因平日的关係,日式料理店不会开太久,况且小海要打烊前才来,小冰跟其他员工已经在进行整洁的工作。

    「那我先走囉。」打烊后,小冰戴上安全帽骑着摩托车快速闪人。

    「路上小心。」小海叮嚀小冰骑车安全,小海坐在旁边停车场的不銹钢栏杆上,静静的等着,小冰说的没错,渡边谦十点多后才熄灯离开,走出来的渡边谦打了个大哈欠。

    「渡边谦。」小海转身微笑,终于见到渡边谦了,他好像又变帅了一点。

    「你回来干嘛不讲!」渡边谦有惊讶到,看着焕然一新的小海,如果小海早点来还能请她吃饭招待她一下。

    「给你一个惊喜,吓到了吗?」小海得意的傻笑。

    「等很久吗?」

    「算算一个鐘头多吧,正好我不想打扰你工作。」小海还用脑袋想了一下,才算出来。

    「那么晚也不能干嘛,我载你回家吧!上车。」

    小海扶着渡边谦的肩坐在后座,心头小鹿乱撞的,这是小海除了老爸以外的男人载她,感觉好奇妙。

    「你回家路上小心。」小海挥挥手道别,小海看着渡边谦的人和车影不见后才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