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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这么个祖宗回来。

“那你保证以后不准骗我,我最恨别人说谎诓我了。”孙粲回握他的手,“尤其是你!知道吗?”

“好,我保证。”他眼见的孙粲开心了,便让人把粥端上来,另外还有些时令小菜,一小碟鲜果。

二人草草吃了些,说了会闲话,沐浴过后便要上榻休息。

婢子如同往常那样要往香炉里放安神香,却被应冀阻止,“这东西以后就不要用了,拿走。”

那婢子下意识看向孙粲,见她摇头但又让其出去,只将香留下。

“你好糊涂,这样的东西怎么还能用?趁早断了才省事。”应冀不赞同地要将那香扔出去,孙粲忙阻止他,“这对身子没有什么伤害的,只是会产生依赖罢了,左右不缺这买香料的钱,继续用下去也无碍的。”

“既然会有依赖那更要戒除,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隐作用,你躺下,我陪你说话,或是念书给你听。慢慢地便会有些睡意的。”

孙粲摇头,“我就燃一点。”

“不可!”

“什么不可,就燃一点有甚么关系,你不给我——我自己去别处睡。”说着她便要往外室走,应冀沉了脸,一把将她扛起扔在榻上,“好好和你说总不听,再胡闹可别怪我不疼你!到时喊疼也来不及。”

她抬着下巴啐骂道:“就你成天想着那档子来要挟我!”

“你若不想那又怎会知晓我的意思?好了,听话些,这东西能别用就别用,慢慢就会戒掉的,你就听我一次。”

“说的好像我从不听你话似的。”孙粲嘟囔地扯过被子,揉了揉眉心只觉又烦又累。

应冀起身去了架子那挑书,其实他方才说着也是吓吓孙粲,她年岁不大,过多的房事并非养身之计,且以目前的状态,两人之间也不便有孩子。叫孙粲喝那什么避子汤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让上官漳帮他配了点药来处理。

那床帐上系着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外头又是点着好几盏油灯,明亮如昼也不过如此了。

挑了本她常看的书,随便翻了页便念了起来,孙粲本是闭眼想要酝酿睡意,虽然她知道没了安神香很困难。

可渐渐的,她眉间皱起的印子愈来愈深,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终于道:“应冀,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认识几个字,看过几本书,平日里临的那些帖子你可都认识?”

当然是不认识的,他应冀本就不喜读书,志向也就不是什么文臣,不过这些是不好和孙粲细说的。

“六娘这是什么意思,我都是按着这书里念的,若是错了也该是书里问题。”他一脸无辜地看了眼书又看了眼孙粲。

她强笑道:“你可知有的字的读音是分多种的,甚至有的完全是借代本字作用,你方才念的好些都是错的,甚至有的字完全是认错了。”

应冀忙往回看了看,可偏偏愣是没看出什么问题,因为他压根就听不懂孙粲说得意思。

“罢了罢了,你也别念了,早些睡吧,明日不是要早起上朝吗?”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实在没心情听下去,就怕愈听愈精神。

应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手上拿着的书也像是什么带刺的玩意儿,扎人手疼。

他想孙粲一定是看出来自己是个睁眼瞎了,她会不会看不起自己?毕竟孙家都是些舞文弄墨的文化人。

“阿冀不常看书?”身旁的孙粲突然出声。

“恩,我只看兵书。”

那孙粲噗嗤一声笑道:“既然如此,倒是我为难你了,不过阿冀念得颇为有趣,若不是明日要早起,我倒还想你念下去呢。不过你可知道方才那篇讲了什么故事吗?”

应冀怎么可能会知道。

孙粲换了方向,看着他的侧脸将那篇故事讲了大概,话毕又说:“这样知晓了全文内容,是不是有些清楚方才那些字的念法了?其实愈是兵者就愈该读书,昔吴国大将吕子明发奋勤学,鲁肃惊曰:‘非复吴下阿蒙!’如今阿冀为何不学其就学?不求饱览诗书,出口成章,但多少也认识些字词诗句,这样才可叫人尊敬。”

“那六娘你——”应冀话未说完,那孙粲便笑了,“我和阿冀乃夫妻,自然是不会看轻你的。只是外人那肯定是不好的,以后你多看看书,若有不认识的字便来问我。我虽不能和外头的学者大家相比,但勉强还是认识几些的?”

他看着帐上系着的珠子轻轻应了声,从前想识字奈何没人愿意教他,后来不想学了,身边倒有人愿意教他了。

譬如刘常元与郭姚,譬如孙粲。

过了几日,孙粲便打发了些下人去宫里给应皇后送东西,李嬷嬷自然随行一道过去,谨慎起见还带了位也懂岐黄之术的嬷嬷。

“嬷嬷,您瞧了那位如何?”一回来孙粲便支了人询问。

李嬷嬷面色凝重,缓缓解了腰上系着的绣袋放在面前的桌上,“夫人进了凤殿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这……我记得那香料有些冲,闻着倒让我不大习惯……”

“夫人,恕奴斗胆,那凤殿里的香料恐被人掺了些东西进去,以至于娘娘中了毒。”李嬷嬷叹气,看了眼桌上的绣袋,“这里头装着的便是那香炉里剩下的香灰,与香料——夫人勿要拆了,这东西腌渍得很,仔细脏了您的手。”

孙粲吓了一跳,放低了声音,“那娘娘身子可有什么问题?”

“这个……奴也不好说,只是以目前看来是无碍的,此毒颇为特殊,奴见得并不多。”

特殊?如果特殊,那这样的毒必然是少见的,所以这下毒之人难道真是景阳宫的那位?

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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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叶氏既无外戚支持,又无显赫身份,但她与阉党有些来往。若说此事乃叶氏所为……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孙粲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毕竟这叶氏不是无知小儿,即便深得帝宠,但毒害皇后甚至太子的罪名一点也不小,纵使不为自己,她也该为吴王考虑。冒然下毒风险极大,且嫌疑也最大。

不过也不好说,富贵险中求,若是成功了,她便极有可能是下一任中宫之后。

“依嬷嬷之见,这是个什么毒?”孙粲看着那绣袋若有所思,鼻尖似有股兰香萦绕,熏得鼻子疼。

李嬷嬷道:“虽说是毒,其实倒也算不上真的毒!”这话让孙粲听得很不解,是毒非毒,这是个什么东西?

“奴幼时曾听老嬷嬷说过,有的赤脚大夫治病,见人若是疼得厉害,便会掐了些花的汁液涂抹于伤口。那伤者便会全身麻痹,直至大夫包扎好伤口,方其恢复感觉。”

全身麻痹,那不是麻佛散吗?可这又和麻佛散有什么关系……

李嬷嬷看出孙粲的困惑,继续道:“那花汁的作用看似与麻佛散一致,但只要用过或是看过便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