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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池祎视角剧情

    人要怎样努力才能够跨越阶级?

    池祎看着手机里靳辛夷发过来的信息,心里情绪乱成一团麻。

    “我爸想娶你过门。”

    池祎家里是县城普通的单亲家庭,小些时候无意中发现有学音乐的天赋,父亲便给她找了一个钢琴老师。

    池祎天资聪颖,加上对钢琴也有极大的兴趣,池父本来只想让女儿把钢琴当做一个业余爱好,但架不住钢琴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甚至为了留下池祎这样一个好苗子,少收池祎不少学费。

    池父也就咬咬牙,供池祎走上艺术生这一条路。

    高三那年,几乎是掏空了家底,让池祎去省城参加艺考集训。

    池祎自然也争气,本来可以去更好的大学,但因为给不起昂贵的学费,便只留在海黔大学,选择了音乐教育专业,也是因为这个专业学费是最少的。

    尽管她更想去音乐表演专业,但她也知道父亲年纪大了,自己该懂事些。

    每个月也只有堪堪一千的生活费,开学去参加班级的团建,池祎为了融入班集体自然也没有缺席。

    但玩一趟下来花了自己两百多,她没想过省城的物价是这样高。

    自那之后池祎便很少同同学或室友出去玩,更多的时候是在做家教兼职。

    那时音教专业开学没多久,便开设了一门辅修课程,需要学生另学一门辅修乐器。

    池祎修了一门手风琴,但是乐器是一个大问题。

    眼看着马上就要上课,身边的同学也都买好了辅修乐器,宿舍的室友也时不时拿出全新的乐器在宿舍讨论。

    她时常留意学校的二手群,但里面的二手手风琴最便宜的都要一千,只能下个月发生活费咬咬牙买了。

    于是在第一节辅修课时,几个一同上课的同学都拿着手风琴来到教师琴房,只有池祎硬着头皮,两手空空地走进琴房。

    “你的琴呢?”老师问道。“要下个月才能买,老师。”池祎红着脸说。“什么琴还需要等到下个月买?”老师狐疑地盯着池祎。

    “我现在...没有足够的钱买手风琴...”池祎脸上火辣辣的,低着头不敢看老师。

    “学音乐家里还没钱啊?”老师只是随口一提,便也没当回事。

    但恰巧是这随口一提,触动了池祎的自尊心。

    她也想和同学一样,买全新的乐器,有定制的礼服,若是学音乐需要接受这样的落差感,她还不如一开始不学。

    于是池祎开始疯狂兼职,带小朋友学钢琴,因为认真负责,池祎也挣下了不少钱。

    她买下了手风琴,也给自己买了一件礼服,慢慢地她才感觉自己与同学之间的差距开始缩小。

    她也从一开始有些自卑,慢慢变得自信,开始主动社交,加上自己的专业水平一直很不错,身边的朋友也开始逐渐多了起来。

    后来还谈了一个富二代男友,大学生活更是好了些。

    周末会出去逛街,会和好闺蜜一起买化妆品,新衣服。

    和男友第一次约会,男友带自己去吃了高档的西餐厅,花了八百多,事后她想要给男友转钱过去,男友却是摆摆手说也没有多贵。

    那个时候她意识到有钱是真的能让生活很快乐,但她也没有迷失自己,她依旧是努力兼职,尽量让男友和自己的付出对等,不愿意让自己变成掉价的女人。

    池祎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自尊心。

    本来事情可以一直这样一帆风顺的。

    直到大三下学期,所有人都期待的保研名单公布出来,粉碎了池祎规划的美好未来。

    有人花了不少钱找院里的老师疏通关系,拿走了本该属于池祎的保研名额。

    因为考研的话不仅仅需要报考研班,还需要找学院的教授上小课,这些钱加起来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因此池祎一直认真学习,争取院里的保研名额。

    然而自己努力了三年,抵不过别人花点小钱,找熟人疏通关系。

    但最后池祎还是得到了这个保研名额。

    她去求了自己的专业老师。

    在一个平常的周末走进高档酒店的房间。

    完事之后池祎在浴缸里用力洗着自己的身体,愤怒,自卑,心酸,所有复杂的情绪涌上鼻尖。

    她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里进了洗发水,刺得眼睛不停涌出泪水,根本擦不干。

    从那之后她暗自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往上爬。

    她和自己的富二代男友分手,安心当着专业老师包养的情妇。

    专业老师更是会给自己提供不少机会,带着自己去参加不少含金量高的比赛,自己会以老师得意门生的身份出席不少业界有名音乐家的音乐会。

    池祎被专业老师培养得八面玲珑。

    这些年来池祎遇见更好的金主,便会主动出击,争取到更多的人脉和资源,为自己的以后铺路。

    与靳彦的相识是在一场慈善音乐会上,池祎演出完便参加了庆功宴。

    池祎坐在角落的一桌,眼睛却锁定了自己新的目标。

    正是企业家那一桌里风光无限的靳氏集团董事长,她看过新闻知道靳氏董事长的夫人在去年已经过世,这一次庆功宴是自己离靳彦最近的一次。

    一步登天的机会。

    池祎瞄准靳彦去洗手间的机会,于是也去往洗手间,站在外面的洗手台假装补妆,待靳彦出来时故意把自己的口红留在洗手台上。

    如自己所预料的,靳彦追了上来将口红归还给自己。

    靳彦称赞自己的演出很好看,自己可以谦虚地笑笑说:“靳先生谬赞了。”

    她本想找个借口要到靳彦的联系方式,但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

    靳彦表示自己得大女儿也在学习钢琴,今年刚读大一,了解到池祎也毕业于海黔大学,想着应该是学姐,或许可以时不时来自己家里教一下自己的大女儿。

    这是池祎没有预料到的,她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池祎在18年以钢琴教师的身份进入了靳家。

    19年和靳彦确认关系交往至今。

    本来可以按部就班地跨越阶级当上富太太,真正的音乐家,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握中。

    但自己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变数。

    是自己的学生,靳家的大女儿。

    靳辛夷。

    第一次以老师的身份去见靳辛夷时,眼前的女孩完全足以用完美来形容。

    身上自带的贵气,但并不是娇蛮无礼的大小姐,相反的,靳辛夷十分谦逊有礼。

    明明自己是老师,但在和靳辛夷的相处当中,总给池祎一种自己被照顾的感觉。

    靳辛夷会在池祎来上课的时候备好雪梨水,练琴的时候尽管弹得很不错了,还要询问池祎某个地方是不是没有处理好。会叫池祎留下吃饭,太晚了会叫程叔送池祎回家。

    而池祎也再没了之前的拘束感,会同靳辛夷开玩笑,在靳辛夷弹错的时候掐一下靳辛夷的腰,会带靳辛夷去看音乐会。

    两人师生之间的疏离感与边界感逐渐消失,变得更像朋友。

    池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

    那天出门时天气还是万里无云,时间很充足,池祎便没有打车去往靳家。

    当池祎出地铁站时外面黑压压一片,显然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池祎快步向别墅区走着,而天上已有细密的雨点落下。

    当池祎走到靳家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瓢盆大雨,靳辛夷着急地在门口张望,见池祎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前立刻打伞上前去接。

    “怎么没带伞?”靳辛夷着急地把池祎领进门,池祎的白色衣服已经完全湿透,贴在身上,靳辛夷一低头就能看见池祎的内衣以及胸的轮廓。

    靳辛夷红着脸把池祎领进自己的房间,翻出自己还没穿过的睡裙递给池祎。

    在池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靳辛夷推进了浴室里。

    等池祎洗完澡出来后,穿着睡裙也不敢随便出房间到处走,只能待在房间里等着靳辛夷。

    门外响起脚步声,靳辛夷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姜汤进来。

    “快喝一点驱驱寒气,别感冒了。”靳辛夷把姜汤放在池祎面前。

    回想到靳辛夷在别墅门口焦急的神色,看着面前的姜汤,池祎不禁心中一暖。

    除了父亲,没有人会这样在乎自己。

    她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姜汤,而靳辛夷则拿着吹风机跪在她身后为她吹头发。

    “不用...”池祎放下姜汤想要从靳辛夷手上拿过吹风机,尽管与靳辛夷的相处模式变得像密友,但让这样的大小姐主动给自己吹头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我给你吹,你安心喝汤,我亲手煮的,不喝就凉了。”靳辛夷手灵活地躲过,然后“强硬”地命令池祎喝汤。

    池祎拗不过靳辛夷,只能继续喝汤,靳辛夷微凉的手指时不时碰到自己的头皮,脖子,耳朵,还有女孩身上自带的药香,让池祎的心乱成一团麻。

    甚至在给靳辛夷上课的时候,池祎都在看着练琴的女孩出神。

    靳辛夷感受到池祎过于直接的视线,紧张得弹错几个音,但池祎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到了晚上十点多,窗外的雨依旧是不见小,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池祎看着外面的大雨有些头疼。

    “要不就留下吧,老师。”

    池祎坐在床头,浴室里靳辛夷在吹头发,本来靳家有一间客房,可靳彦把小女儿接回家后那间客房便给了小女儿。

    其实她有和靳彦发信息说要留宿靳家,靳彦也说可以睡在他的房间里。

    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靳辛夷和她一起睡。

    虽然前不久和靳彦确定了关系,但主人不在的时候睡主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

    池祎如是想。

    靳辛夷吹干头发出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初秋的天气还是有些凉,靳辛夷身体一直不好,池祎担心她着凉,立刻翻开另一侧的被子叫她上床。

    靳辛夷听话地钻进了被子,刚洗完澡身上还有些许热气,柠檬味沐浴露的味道清新好闻,和少女的气质百般契合。

    “要关灯吗?”靳辛夷问。

    池祎点点头。

    靳辛夷关掉了灯,房间一下黑了下来,但两人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黑暗。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闷雷滚滚,池祎心烦意乱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身边伸过来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随后是靳辛夷转过身看着自己:“你怕打雷吗?”

    “没有。”池祎觉得靳辛夷靠得有些近。

    靳辛夷轻笑一声:“还以为老师怕打雷。”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孩。”池祎反驳道,“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吵得人心烦意乱。”

    “我有耳塞。”靳辛夷侧身起来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一副全新的耳塞递给池祎。

    池祎撕开包装,然后直接把海绵耳塞对着耳朵里塞,塞了半天却是塞不紧实,总是掉下来。

    “我来吧。”靳辛夷从池祎手上拿过耳塞,随后凑得更近了一些。

    一只手把耳塞前端捏扁,然后轻轻提起池祎的耳朵,再慢慢地把海绵耳塞推进耳朵里。

    池祎看着眼前女孩露出大半的胸部,不禁红着脸别开眼,女孩凉凉的手摸着自己敏感的耳垂让自己的呼吸开始变乱。

    “这边塞好啦。”靳辛夷轻快地说。

    两人忽然对视,靳辛夷看着池祎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心跳开始加速。

    两人都知道彼此的距离太近了些,都不自觉地把呼吸放得更轻。

    女孩的呼吸响在自己的耳边,回想起女孩为自己吹头发时的触感,女孩的关心,女孩的体贴。

    或许是贫血,女孩的嘴唇显得有些发白。

    那么亲一下会怎样?

    内心的欲望驱使着自己,再次对上女孩的眼神,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五厘米。

    池祎凑上前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女孩的薄唇。

    软软的,有些凉。

    这是池祎那一瞬间的想法,下一秒池祎开始回过神来。

    慌张地退开,心里后悔不已。

    但女孩却迎了上来,带着不顾一切的情绪,眉头微皱,双眼紧闭。

    重重地吻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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