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欢送
你下班刚要离开办公室，同事从背后叫住了你。 “你什么时候要被调走来着？”“这个学期结束。”你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么快？看来有些人的恋情得无疾而终了。”同事调侃地说道。 你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大衣，没回话，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迎面撞上门外的人。 面前的身躯带着雪天独有的凉意和掺杂在里面的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僵硬在那。 你略微抬头，看见那人纤长的羽睫正惊慌失措地颤抖着，鼻头和脸颊都泛起一片薄薄的红色。 他注意到你的视线，绿色的眼眸连忙躲开，在办公室的灯光下闪着跳跃着又极力想掩饰的情绪。 你看他脸看得有些入迷，他有些羞涩，手尴尬地动了一下，不知道该放到哪。 “如果你要找老师的话，已经差不多走完了，明天再找也行。”你收回眼神，望向办公室。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道：“明白了……谢谢老师的关心，我会明天再来的。” 你点点头，刚准备离开，再次被人叫住。 “老师……您是要被调走了，对吗？”他声音有些轻地说，漂亮的眼睛带着一丝微妙的情愫小心地看向你。 你没有回头，只是点头示意此事的真实性。 他抿了抿唇，踌躇了一下，又马上下定决心问道：“同学们明晚要举办一个欢送会给老师，老师您……会参加吗？” 你想了一会，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看情况吧。” 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希冀，又立马暗淡下来。 你没再听他说话，搪塞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径直离开了。 他久久地独自站在原地，浅色的风衣在月光中柔和地漂浮着。他出神地想着你刚才的话。 她有可能来欢送会，这般想着，他轻轻笑了起来。 第二天，你来上课，对学生们说，你没时间去欢送会。 看着学生们失望的表情，你有点愧疚，但又想到老情人的邀约，狠下心说出了拒绝的话。 将近晚上的时候，你提前去了邀约的地方，一家你和那个情人还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去的小餐馆。 窗外凝结了一层冰霜，正好半遮住几个小孩嬉戏玩耍的模样，雪是那样轻而亮，把他们红彤彤的脸颊照得更加欢欣。 快过年了啊，跟这个情人道完歉，就跟这座城市没有瓜葛了吧，你想。 一直到了九点，依旧没人来赴约，你打了几个电话，都像石子投进大海一样没泛起半点涟漪。 你叹了口气，对这样的结局早有预料，至少这顿饭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吃。 你收拾了一下衣服，准备回家，又看了一眼窗外，雪天的夜晚星星显得格外的亮。 你莫名想起了昨天碰到的那个长得满符合你口味的小美人，想起他提起过那个欢送会，有些意动。 要不去去吧，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那些小兔崽子了，你想着。 回过神，你已经到了欢送会在的ktv。 你刚一进去，冲鼻的酒味就让你直皱眉头，包厢里满是五颜六色的灯光，地面上是堆积在一起的空酒瓶，喧闹的人影不断闯入视线。 你看了一下周围，一帮子才刚成年的小屁孩大声起着哄围作一团，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断从人群当中传出。 好嘛，还欢送会，人都没到场就玩得这么嗨，果然只是想在期末前随便找个理由出来放松，你面无表情地想。 一个喝得神智不清的学生发现了你，似乎认错了人，于是大力地揽上你的肩膀，扯着嗓子在你耳边大声地喊：“你，嗝，不来唱，嗝，歌吗？！” 你感到耳膜生疼，在心里记下这个人的名字，皮笑rou不笑地挣脱了那人的手臂。 那个学生还想来烦你，你心情更加不好，敏捷地躲过那双手，马不停蹄地远离人群。 那个学生只坚持找了一会，就被其他人吸引了注意，你松了一口气，用手按摩了一下眉心，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有些后悔来到这里。 忽然，你看到了一个在一片群魔乱舞中显得有些突兀的身影。 包厢里开着空调，他穿着一件浅蓝的宽松的毛衬衫，领口有些低，正好露出一小块光洁的肩头，在角落里白得发光。 他抱着膝盖，神情有些模糊，只能看出他大概在笑，但你却莫名觉得他并不想笑，甚至笑里是说不出的孤独和落寞。 你一时鬼使神差地向他走去，他注意到了你，眼睛慢慢睁大，流露出一种压抑不住的惊喜和怀疑。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确实是你，他真心地笑了起来，喜悦在他微醺的红晕中随着灯火跳动着，让他浅绿的眼睛染上一层波光粼粼的水色。 你坐到他身边，看见他小心翼翼的小动物一般的眼神，仿佛惊扰到你眼前的一切都会消散。 你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伸出手摸了一下他酒意里有点朦胧的眼睛，他惊得肩头缩了一下，又马上乖顺下来任由你暧昧的抚弄，手指还是有些慌张地在沙发上抓挠。 “谁灌的你酒呀，嗯？还认得出我么？”你轻抚过他温暖的脸颊，他只是依恋地蹭了蹭你的手，没有说话。 你捧起他的脸，近距离地端详着他的美貌，他的脸涨得通红，但还是一直看着你，似乎在努力地把你的脸永远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你们的脸越靠越近，彼此的呼吸咫尺可闻，酒精刺激着感官，他醉得有些不清醒，你也觉得有点醉。 你看着他微微耸动的唇瓣，本来的浅粉在酒的作用下显得更加红润，上面留着一点浅浅的牙印，雪白的贝齿若隐若现，唇珠在灯光下线条柔和，你几乎能想象到那种柔软的触感。 你深吸一口气，默念这算我的学生，不能动，但那种想象一直在你心里徘徊，几乎是在挑动你的理智。 他轻喘着气，眼里满溢着你，仿佛这热闹的地方他只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你继续克制着吻上去的欲望，他的唇带着一种青涩的rou欲，小心地缓慢地更加靠近你，你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在你的气息下轻轻吹拂。 忽然，你感到唇上传来温凉的湿意，柔软的还在颤抖的唇瓣急切地贴上你的，你感到理智像断了一根弦。 他义无反顾地凭着醉意吻上你的唇，味道几乎是酸涩的，那种叫人恍惚的醉意从他微颤的唇间流露出来，让你也感觉到几乎冲破胸膛的激动。 他只是紧紧地贴上你的唇，就没了下一步动作，仿佛这样就可以满足。 你贴着他的胸脯，他的心跳声越放越大，印证着他不为人所知的孤注一掷。 他只贴了一会，又马上离开，你感到意犹未尽，仿佛有种甜味在吸引你再次吻上那瓣花。 他好像终于意识到刚才行为的过度亲密，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几乎是绝望地观察着你的神色，看见你没有生气的模样，才又慢慢放松下来。 “这是梦吗？”他小声地说。 “不是。”你简短地回答，没等他回应，再次吻上他的唇。 你不再控制自己，一只手捏上他泛着粉的肩，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把这个浅尝即止的吻加深。 他毫无章法地试图回应你，你撬开他的嘴，舌头深入他柔软的内腔，捉住他慌张的舌尖用力地吮吸。 他被吸得呜呜地呻吟，脸涨得更红，情难自禁地揽上你的后颈，发丝扫过你的鼻尖，带来丝丝痒意。 水声在交缠的唇舌间啧啧作响，他动情地主动勾着你，被你反过来更用力地入侵，你的气息充斥了他的感官，让他脑袋一片浆糊。 你留了个心眼，用身体挡住狂欢的人群，留出一个只属于你们的密闭空间。 他不会换气，被吻得有些窒息，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显得十分狼狈。 你暂时放过了他，他一边咳一边喘着，似乎有些被呛着，你看着他迷乱的眼神，心想初吻交给这样一个陌生人也真是心大。 想着你又有些不爽，他还没有缓过来，你就有些重地捏着他的下颚再次就着他微张的嘴亲上他。 你毫不费力地逗弄着那羞怯的rou块，一只手慢慢地挑开裤腰滑入里面，感受到带着情热的滑腻的肌肤在敏感地颤抖。 “唔……哼嗯……”他含糊不清地呻吟着，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让他的手紧紧攥住你的衣领。 你继续堪称下流地抚摸着他，一直向下到他的臀峰，他被惊得弓起腰，又被你压回去，咬着他不安的唇命令道：“别乱动。” 他胸腔激烈地起伏着，腿不自觉地缠上你的腰，被你抵在靠垫上用另一只手从胸前掀开衬衫抚上弹软的乳rou。 “哈啊……”他闪着泪花，乖巧地感受着小缝处细小的酥麻，挺起胸追逐着你给予的快感。 你给他换气的时间，他喉结滚动着，又激烈地吻回去，“嗯……”他小声闷哼着，抵上你的额头，感受着彼此的升温。 你有些无奈地揉过他带着泪痕的面庞，看着他半睁着的迷茫的绿眼，轻轻咬上他的耳垂，吐着呼吸对他说：“这可是你先吻的。” 你没管他红得滴血的耳朵，拽住他的手腕，略过喧闹的人流，向门口走去。 “等等…！”他急忙地捞起他放在手边的大衣，加快脚步跟上你的步伐。 绚烂的夜色中你的背影像他的灯塔一样，让他在酒后的迷蒙中寻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