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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篇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h需敲蛋看后续

     曲江还重新投入工作是在初冬,其实他的实际权力已经被架空,因为伤口未完全愈合,不能进行一些国外的活动,所以回到公司多是出席一些必须他出面的重要场合,说一些场面上的漂亮话,利用他的名声做一些宣传,鲜花、灯光、掌声,他没有笑到眼底的迎接着英雄回归的名号。

    在专人采访的时候,他真假虚实的说出那些危险经历,采访结束后被国家机关派出的人员带走实施监禁检查后才会放回,其实电子镣铐已经可以足够记录他的行动轨迹,但由于谈判时非他本人亲自出面,未被剥夺终身的政治权力,国家机关又对他有着十足的防备,所以陆简辞职后,他的助理被国家机关分配下来的女特务替代,恰好监视。

    后来被传唤了几次,都似乎是与曲氏研发人员对科技的核心机密始终有所保留有关,导致与科学院交接的时候出现差错,追责起来,得由他从中协调,又这样被封闭的关了一个多月,他亲自与国家机关进行交易的方案才正式敲定下来。

    那段时间,他经常在机密的工作环境内导致夜不归宿,唐杏甚至还担心他被严刑拷打,每一次都要检查他有没有受多余的新伤,而她其实也很忙,偶尔出入酒会,手上的订婚戒指替她挡了不少的桃花,她每日总会焦头烂额的处理着一份份文件,虽是凭空便拥有他人十多年的基业,但这个忙碌的程度,不如说是换了一个持股人罢了,她也没那心思把这些本不属于她的东西挥霍出去。

    如果公开了恋情,人人便都会道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可这样的话,本就是父系社会传了一代又一代,让更多女孩期待自己能被白马王子拯救,发生一段甜蜜动人的爱情故事。

    她也曾信奉过,秦怀,曲江还都是救她于水深火热的人,但曲江还却让她知道了,这个披着完美外皮故事的内里,是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成长,才能避免一切由美好转悲剧故事的内核。

    只是靠自己,却是以曲江还的自由作为代价的畸形发展,一直在让她以负罪感填满自己,虽然追根溯源,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始终是因为她的谈判能力导致事情发展,所以当初曲江还希望自己多吃点苦是对的,否则遇到困难,不是永不退缩的决心,而是经验不足到她后来回忆起那场谈判的时候,都会后悔,每一个提出的条件都应该如何如何,又或是一直记得自己说错的话。

    所以现在她才会拼命让自己再更强大些,更强大一些才好保护现在这个家,只是苏茵和宋嘉看她这样,都忍不住把她从工作拉出来,直言道,“这是他自己选的,他也不后悔,你怎么总是怪自己呢?”

    她盯着陆子衿做的草莓蛋糕直发愣,最后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他明明没有刻意让我自己自责了,我……”

    苏茵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她的脑袋,就差破口大骂了,“曲江还这个人,不可能没看出来你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这么久了没有和你好好摊开说呢,不就是想让你自责然后好摆布你吗?你醒醒你醒醒,他不是个好男人!”

    一边的宋嘉都赶紧躲到一旁看戏,忍不住吐槽,“真是一个敢学一个敢教。”

    唐杏缩了缩身子,哭笑不得,一句话没说,只是舔了舔勺子上的奶油,被苏茵激动得一把按住,她义愤填膺的把曲江还的感情史都给她说一遍,证明曲江还不是好人,唐杏弱弱道,“他都跟我说过了。”

    苏茵一副被她打败了的样子,无奈道,“你怎么工作上拎得清感情一塌糊涂,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爱你了。你就没点私心吗?比如为了钱?为了他活好?为了他工具大?你跟他在一起图他什么呀?你不是都没跟他上过床了吗?”

    陆子衿咳了一声,“蛋糕要化了,jiejie。”

    苏茵悻悻地放开她的手,她只好埋头吃蛋糕,默默感谢陆子衿的解围,对苏茵的热情,她不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曲江还即使对她说与她无关,也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她没有再和曲江还有任何性爱上接触,也不图曲江还什么,她和曲江还那样以逻辑判断对方究竟是不是适合自己的人完全不一样,因为她说不来为什么爱一个人,她只知道对曲江还的复杂情绪于她而言是离不开他,是爱他,这大概可谓为,她理不清这样的逻辑,而曲江还能给自己合理解释罢了。

    所以即使知道他有可能用自己的愧疚来达到他的目的,唐杏都会说服自己接受,但他没有。

    他的行程被排到了5年以后,满满当当,在他痊愈后将会被频繁派出国宣传国内企业的商品,被迫掏空曲氏各行各业的市场份额,在权力的制裁下,本来可以世袭罔替的财阀不再拥有资本接替的特权,也会忙着做一些强加于他的工作。

    没有任何收益无条件执行的工作,以犯人之名赎罪,也没有再以即使没有他,这场蓄谋已久战争依然会爆发去开脱,更没有用任何计谋再去把自己从这个受制的环境解救出来,坦然接受了这样的结果,还是他吗?

    唐杏给他泡了助眠的花茶端到书桌前时,曲江还看着她单薄的睡衣光着脚的样子皱了皱眉,声音却是耐着性子温柔的,“入冬了杏儿,别这么任性了,好多次了。”

    他戴着眼镜,遮挡了大部分的情绪,说罢低下头继续看着那些资料文件,桌面上一大堆机械图纸,有些凌乱,唐杏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走,他没有抬头,哄道,“杏儿,我今晚有些忙,你别等我了,先睡吧。”

    话里听不出来情绪,唐杏习惯性的摇摇头,才记起来,他也看不到,她心事重重,到沙发那边坐下,把昨晚没有看完的书打开,可思绪并没有在书上,心里的压力因为他的忙碌逐渐将她压垮,直到连她都没有察觉的,眼泪掉下来了,她忙抽出桌上的抽纸胡乱往脸上擦。

    这样异常的动作终究是被他察觉了,他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走过来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坐在一边,拿过唐杏手里的纸巾替她擦眼泪。

    “今天工作有什么不顺心吗?”他低声问唐杏,伸手把她的长发挽到耳后,唐杏红着眼睛盯着他,对视无言。

    他还能在忙碌之余给她工作意见,告诉她公司里那几个老顽固股东的弱点,他帮了自己不少,可唐杏突然觉得,自己对他连唯一那一点顺从的作用,也没有了。

    因为他没有再逼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情。那在此前他所用计让她回来,让她接受他的恶劣这些算什么。

    忍了忍,还是没有开口,唐杏便说道,“对不起,你忙我还突然……”

    “没关系,你别多想。”

    以前唐杏觉得自己看不明白他,后来在他养病那段时间,才发现,他也有那样有活力的时候,心情好的时候话里带着调侃,便也绝不会是对她的故意穿着单薄和光着脚的举动一句话带过,更不是,要求她别多想罢了。

    他很疲惫。

    只是在她面前,只字不提。

    唐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视线缓缓向下移,直到到了某一处,她盯着他的睡袍看,曲江还注意到,才伸手把她的头抬起来,眼里写满了不解与其他复杂的情绪,无奈道,“你……杏儿,你不用这样。”

    她的眼睛通红,豆大的眼泪一点点落下来,呜咽道,“你骗人的。曲江还。”

    眼泪落在了曲江还扼住她下巴的手上,曲江还这才松开了她,复杂的情绪要把他淹没了,唐杏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坐在沙发上,问他,“你……你想要我多久了。”

    他表面上那些温柔,无事,对工作的坦然,在聚光灯下一遍遍重复那些枪林弹雨下的经历,回到家后处理专利产品的资料,耐着性子让她改掉对她身体不好的习惯,对她说,我没事,没关系,都是骗她的。

    即使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疲惫和压力是随之累加而不会减弱的,他明明有一瞬间,就那么微弱的一瞬间,唐杏捕捉到了,在她哭的时候,曲江还露出了以前他要把自己撕碎吃抹干净的,盯着猎物的眼神。

    可其实对于曲江还来说,他心里的复杂更多来源于因为唐杏还是哭了,她忍着难受画面重播的过往问他,是不是想要她的时候,曲江还心里被他关锁在牢笼的野兽不停的碰撞着牢门嘶吼,让他的心撕裂的疼着。

    甚至她还要委屈的一边落泪,一边忍着害怕,低着头哽咽道,“你可以……可以在我面前做你自己的,我不想看到,你这么,这么难受的样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没能力,没谈好,才会让你一辈子都要戴着这个手铐……”

    电子镣铐是他们公司专利的芯片,被允许的范围才能出行,越界后会自主注射药液,特殊指令还能将他的双手自动生成电子透明屏障铐在一起限制部分能力。

    醒来的时候,他没有花很长时间去接受这件事,唐杏还调皮捣蛋的把他的手铐在轮椅上,让他双手离开电脑坐在桌前看动物世界,但她每次看到手腕上的刺青都会在背后露出难过的表情,可……

    “做错事的人是我,杏儿,”他以前很在乎效率与利益,成功与否,现在却淡然了,但不论如何,坦然接受结果这件事没有变,并且5年后,还要重新调整方案,所以他只是工作上的疲惫,却让她误认为是她造成的后果,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再让她接受他释放压力的方式,最后都没有开口。

    因为他爱她的隐忍,予给予求,可以为他牺牲自身的利益,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品性,可又一方面心疼她的毫无保留,忧心自己会真的克制不住再伤害她。

    他叹了一口气,郑重道,“以前我用自己的意愿,以自己为主的方式爱你,现在我试着以你为中心,探索你喜欢的方式。”

    “所以你不要自责,你这样我也担心你以后把自我责备的方式带入到生活里,如果你遇到的是以前那样的我,或是不好的人,你会受伤,我也会心疼。”

    唐杏的眼泪滴了一滴在手上晕开来,她还在说服自己接受那些被羞辱的画面时候,曲江还说的话如同一股暖流涌进了她的心里,她的自我责怪,曲江还没有加以利用的原因,是宁愿骗她没事,也要以她为主。

    可她很清楚,爱情不能总以一个人为中心,不论是以她,或是以曲江还,都会出问题,因为总有一方要压抑着自己,要牺牲些什么。

    所以,只能在这两者的极端间寻求让双方都舒服的位置。

    她弱弱的开口,“我爱你,所以……所以我总想着,你怎么样才会好,你以我为中心,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所以我觉得你也可以对我……对我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没……没关系的……夫妻之间也不能……不能完全不做那种事情吧……”

    “所以只要……只要没有和以前那样……只是稍微……稍微……玩不要伤害人的花样……就……就好了吧……”

    唐杏抬着头,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怯怯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望着他,她越说越小声,让曲江还呼吸大乱,她是不是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她不是不知道曲江还调教起来是怎么样的人,可还是愿意委屈自己去接受他喜欢的玩法,这样的顺从更让曲江还的蹂躏欲生成心火将他的心置在炙热的火板上燃烤,在放纵自己折磨她与宠爱她之间挣扎着,筑起的防线也一点点被击溃。

    曲江还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杏儿不怕我就是喜欢玩那些伤害你的玩法吗?”

    “不怕,我相信你。”唐杏回答得很快,眼神也由怯生生转为坚定,她伸手抱着曲江还的腰间,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道,“小猫相信主人会找到小猫喜欢的方式的。”

    那道防线彻底荡然无存了。

    曲江还终于吻住了她的唇,感受着那许久未碰触柔软,紧紧地抱着她,贪婪的占有属于她的气息,唐杏的身体被瞬间束缚在这个有力的怀抱里,满是情意的吻意味着主动权再次完全交与他的手里,这一次,却是两人的心交织在了一起,是唐杏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因爱而生出的欲望,她想要曲江还进入她的身体,与她结合在一起,想要感受那样热烈的爱意,想要感受爱这个人带来的快乐。

    但在如此沉浸的时刻,曲江还正抚摸她身体的手停下来了。

    他离开她的唇,脸离她很近,唐杏都能看到曲江还在灯光下细腻的皮肤,说话的时候还能摩擦到她的嘴唇,她一脸不解,可又习惯了在性爱里被动,所以即使yuhuo焚身也只能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生怕他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要去工作的事情,曲江还勾起嘴角笑了笑,“杏儿身体好烫。”

    唐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眼神飘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曲江还轻咬了她的耳垂,磁性的嗓音酥酥麻麻的传递到她的耳里,“那我们来找一找,小猫喜欢什么样的方式。”

    她被稳稳的抱了起来,曲江还抱着她走出书房,这个方向……是调教室,唐杏的身子明显僵了起来,她哭笑不得……主人是她叫的,做自己也是她要求曲江还的,她喜欢的方式,也是她要曲江还的探索的,所以一时间唐杏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即使相信,到那间调教室看到那些熟悉的摆设时,还是因为阴影而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