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美妞，洗裤衩
呵，姜舒良冷笑一声。 怪不得王摘阳不来银河城了，原来是有了一个美妞，一看就勤快，大晚上的，还给王摘阳手洗内裤。 正在饭桌上用餐的一个马仔正嘴吹瓶口，喝着啤酒，无意间扭头瞧见了站在台球室外，双手抄抱在胸前的姜舒良。 晚风一吹，姜舒良的裙角有了风的形状，轻轻摆动。 一口啤酒花就喷在了对面人的脸上，比见了鬼还突然，马仔忙推开椅子，离席下桌往台球室外走去。 这时小如已经放下裤衩子，从水龙头里放出清水，冲掉手里的洗衣泡沫，站起了身，注视着到访的姜舒良。 走出来的马仔不知姜舒良姓什么名什么，只知道她是银河城的妓女，王摘阳每次去银河城，都与她鬼混，把王摘阳勾得魂不守舍。 “你，你，是来找阳哥的吧？” 马仔见了长得漂亮的女人，说话都结巴，他看着姜舒良那双幽怨的眼，说道：“阳，阳哥去场子里了，你吃饭了吗？进，进来吃饭。” 厂子？ “王摘阳进的什么厂子？电子厂还是罐头厂？他不混黑社会了？洗白了？” 姜舒良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嘲笑。 “你糊弄谁呢？他进厂子的话，那我就进纺织厂当女工。” 马仔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姜舒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姐，你真逗，我不是说阳哥进那个厂，他是去赌场了，他白天晚上都要去守赌场。” 哦。 这样啊—— 姜舒良用手将耳边的头发挽在耳后，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在室内坐着吃饭的马仔们纷纷停筷走出来，他们大部分人都见过姜舒良，认得她就是那天被王摘阳搞到叫床声传遍整个台球室的女人。 有马仔在人堆里悄悄说：“老大艳福不浅，前几天漂亮寡妇来投奔老大，今天这个尤物又找上门了。” “可不是，老大头发一剃，把眼睛和脸露出来了，这些女人就上赶着被老大cao。” …… “吃饭就不用了。”姜舒良说道，“我就是来找王摘阳的，他在哪个赌场？我去找他。” 还能在哪个赌场，不就是金太阳。 但马仔没有透露王摘阳的行踪，谁知道这女人安的是什么心。 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马仔说道：“再等等，阳哥快回来了，你站外面，风大，进屋内等着歇息。” 姜舒良想了想，同意了。 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道。 姜舒良就在一众人的视线中，走去了王摘阳的房间，门一开，看见房内已与上次来的时候，大不一样了。 墙上、衣柜上张贴的裸女海报被清除得干干净净，钢丝床没换，但多了一张床垫，上面铺着浅蓝色枕套床单，收拾的干净整洁。 收音机上罩着白色罩布，柜子上放着雪花膏、黑色扎头绳、一字夹。 坏掉的衣柜门已经被修好了，靠床的窗户外放着几盆含苞待放的花。 一看就是有女人在这间房住着。 姜舒良拎着包站在房内，回过头看向门边—— 那些马仔们正挤在门口看着她。 小如从人堆里挤进来，走进房间，一点儿都不怯生，手里拿着一个从外面端来的凳子，就让姜舒良坐，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 还拿过水果盘里的一个苹果，要给姜舒良削苹果吃。 “jiejie，不吃饭，那吃水果填填肚子，阳哥很快就回来。” 啧啧。 阳哥，喊的多腻歪。 姜舒良被小如那声阳哥喊的，像空口咬下一个酸李子，酸到她围着给自己削水果的小如上下打量了一圈，面带不屑，抱臂不坐小如端来的凳子上，而是直接坐在那张没有一丝皱褶的床上。 坐上去后，姜舒良感受到了这张床垫的弹力。 小如把削了皮的苹果递给姜舒良。 “jiejie，吃苹果。” 姜舒良挽了挽耳边的发，一脸清高瞧不起人。 “我牙口不好，你给我，削成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