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到第八章感谢旅行鸻老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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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非常微量的三清系x火旺/季灾内容。。。请避雷! 三清和清旺来因为倒卖道诡现代两界财物和出卖白玉京被大傩/规则司命抓了进去,听说要净化完福生天的恐惧影响才能放出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只留下年幼的诸葛渊和寡母季灾寡大嫂李火旺。 三清全家都被抄了,包括大哥清旺来的别墅超跑还有已经送给李火旺的摩托,都是用赃款买的直接被法院查封拉去拍卖了。于是孤儿寡母三人只能流落街头了,因为身上没有一个子,加上李火旺的娘家因为恶毒福生天这样那样的cao作,也不能给他提供帮助,三个人被抄家当晚只能住桥洞,从垃圾箱里面捡了几个比较干净的纸片箱子,拆开成片铺在地上将就着睡了。 给诸葛渊铺的纸皮是最厚的,好几层的纸片叠在一起,像张简陋的木板床。是三清的老婆诸葛渊的后妈季灾给渊子铺的,因为铺一张忘一张,还以为捡了很多纸板,但其实都给诸葛渊铺厚了,他和诸葛渊的大嫂清旺来的老婆李火旺就睡在一张薄薄的纸板上。 诸葛小渊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已经是个很懂事的小男孩了,他想把纸板拿下来给两个长辈睡,被两个李火旺拒绝了。 “我忍得了。”季灾面无表情地说:“他是我的过去,肯定也忍得了,你先睡吧。” 李火旺难得赞同未来的自己说的话,虽然他过去经常骂季灾屁用没有——直到现在他也仍然保持这个观点,但不可否认他们作为同一个人的过去未来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在对待诸葛渊这方面,他们出奇地一致。 虽然勉强用破纸板铺了一下地面,但睡起来还是很咯人,况且桥洞的地面潮湿肮脏,薄薄的纸板根本挡不住脏水的渗透,唯有诸葛渊铺的比较厚的纸板心床幸免于难。 反正都睡不着,李火旺干脆坐了起来,他看到季灾也坐着,一如既往地在发呆,盯着桥洞前面的杂草丛生的小池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倒也很符合迷惘天道的习性,三清跟季灾结婚后季灾经常忘记自己是三清的老婆,到处乱走乱逛,很容易就走丢,就李火旺嫁给清旺来的这两年,他找未来的自己都找了几十回了。 虽然根据因果关系季灾确实是未来的自己,但由于割裂感太强了其实李火旺很容易就区分开季灾和自己,但季灾分不太清,经常李火旺来找他,他就让李火旺自己回去就好,反正他们是同一个人,三清和清旺来……等等他俩是谁,总之也看不出来。 简而言之,这个类似四岁幼女的易走丢老年痴呆也是个很典型的神经病,没有赚钱能力,还要李火旺照顾。三清系的似乎对精神病老婆情有独钟,李火旺也有很严重的精神病,虽然他自己觉得这是社会大众对于道诡世界的误解,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他的疾病没有一个正常的工作单位会接纳他,由于他是高中辍学也不会什么技能,也当不了什么特殊的职业技术人员。 其实三清系的喜欢精神病也很容易理解,毕竟李火旺和季灾都挺笨的,他们也掌控过他俩让李火旺们去当打手或者直接抢李火旺的天道。季灾变得这么弱智也有被污染的三清直接把他大脑皮层的清醒直接抽走的缘故,变态大水母还会玩电击,把秘密强行灌入季灾体内,满到溢出那种,因为迷惘被秘密克制,一下子知道太多导致迷惘司命只能举着剪刀手翻白眼流白沫阿黑颜了。 至于李火旺为什么知道三清季灾房中密辛,前文说过他就是季灾,季灾就是他,找不回季灾的几次就是由他和三清清旺来父子俩玩,也就是那时候起他才知道,原来送自己摩托车教自己开摩托的清旺来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件趁手的工具而已。 调教李火旺当打手,让李火旺深入捣毁福生天窝点不过是清旺来杀死白玉京所有司命的计划之一。后面他作为清旺来的老婆去白塔精神病院实名举报了清旺来内外勾结,叛变白玉京,后面的事就是故事开头那样,变精神的大傩/规则司命把三清清旺来抓起来净化,他们三个孤儿寡母流落到睡天桥。 夏季的晚上桥洞蚊子很多,诸葛渊皮rou嫩,蚊子绕着他飞,本来就有心事睡不着的他还要一直躲蚊子,白净的脸上被啄了好几个肿包。 李火旺看着心疼,虽然他知道这个诸葛渊根本不记得前世的事,自己的身份也只是忍不住还是吃代餐嫁给了清旺来的大嫂,但在他内心诸葛渊仍旧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再者他在道诡世界也养过女儿,天然的母性也让他看不得小孩子受苦。他轻声哄诸葛渊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把这些蚊子拍死的。 诸葛渊很感动。虽然大嫂没有意识到巴掌啪啪的声音比蚊子的嗡嗡声更吵,可他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也看到大嫂身上的满身包。 “大嫂,你不用管我,你身边蚊子也很多,咬了你好多包。”诸葛渊担忧地看着他,坐起来也开始用稚嫩的手掌帮李火旺拍蚊子。 “大嫂你是不是很痒?我从前在一些民俗杂书上看过唾液可以止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小渊会自行转身让大嫂和母……亲能涂抹自己。” 李火旺说自己皮糙rou厚,根本不怕这些,况且以前用袄景教功法割rou断骨的时候多了去了,这点小小的瘙痒算什么,季灾的话更不用担心,蚊子咬了他,他下一秒就忘了。 诸葛渊心想大嫂怎么又犯病了,不过转念一想这起码能分散大嫂注意力,让大嫂好受点,也好。 “还有你以后不用叫我大嫂了,我和清旺来离婚了,你就把我当成和你平辈的人看待就好。” 喊嫂子哥实在是太奇怪,诸葛渊思量了下,道: “那大嫂,我应该喊你,李兄?” 李火旺再次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差点又要破防,他最近也不是没听过,但清旺来那出生每次这么喊他准没好事,不是要杀他就是要利用他,要不就是玩情趣ntr,当然目的也是为了破他防。只是为了称呼他而喊他李兄已经好久没听见,上次听到都是诸葛渊上辈子的事,说起来比三清乱伸的手还长。 看到大嫂一脸激动,诸葛小渊不明所以,不确定地试探道:“大嫂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叫别的。” “就叫这个!” “你也可以叫我李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诸葛渊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后妈季灾,毕竟季灾老是游离在话题之外,这次居然参与了。 “我和他是同一人的,你叫他李兄,自然也可以叫我李兄。” “而且我应该离婚了,不算你后妈了。” 季灾慢慢吞吞地说,他一直不喜欢解释什么,像眼前温默的水潭。 “你都多大了?叫姥姥还差不多!”李火旺有点不爽,又说不上哪,尽管都是他被喊李兄。归根到底还是季灾屁用没有事还多。 “你别老想着占诸葛兄便宜啊!” “嫂嫂……李兄莫急。”诸葛小渊被夹在大嫂和后妈中间有点为难。 季灾还在看着他,眼神一如既往地温和无害,似乎在无声地期待着什么。 小渊沉吟片刻,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既然大嫂和母亲都是同一人,我应当一视同仁喊李兄的,只是这样很难区分你们同时在场的情况。” “我的想法是,二位长辈只有一人在场时,我便称呼他李兄,若碰上两位长辈都在的时候,我还是喊大嫂李兄,喊母亲改过之后的姓氏,如此便称母亲为季兄。不知大嫂,母亲觉得如何?” “我觉得可以。”反正不管怎样他都是李兄,李火旺没所谓。 “我的姓不是我改的。”季灾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诸葛渊没有前世记忆,当然听不懂。 “不过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你喊我季兄,也没错。” 虽然讲得有点谜语,但诸葛渊听懂了后妈话里的意思,这是同意了。 家庭关系粉碎后的第一步,重新称呼的问题倒是解决了,只是还有很多问题,像他们躺的这处天桥,和他们没有着落的明天的饭。下午被赶出家门后诸葛小渊一口饭都没吃过,他又是在发育期,饿得快,不过他不会说出来抱怨什么,因为他知道大嫂后妈也都很难,他们都饿着肚子。 小渊年纪小,想的却不少。他跟大嫂商量明天回小学上课,学校中午包饭,帮饭堂叔叔阿姨的忙还能不花钱吃上剩的,剩饭剩菜还能拿保鲜膜打包带回来,下午回家前用饭堂的微波炉热一下又可以当三个人的晚餐了。 李火旺不太赞同,他觉得诸葛渊还是小学生,不用cao心生计问题,好好读书就成。 诸葛小渊欲言又止,他不想打击大嫂,但他们确实吃不上饭了。 “李兄,这只是暂缓之计,我们先要度过眼前的难关,况且中午帮个忙而已,不会耗费多少时间,我还是能午休的。” 李火旺想了想,觉得诸葛小渊说得确实有道理,找工作也是要时间的,起码得保证这几天他们几个身无分文的孤儿寡母不被饿死。 只是为什么这一世的诸葛渊这么早熟,还只有十二岁就会实际解决问题了,不过想想是他是诸葛兄,一切又理所当然了。 诸葛渊就是对什么都有办法,比起装模作样还经常浑水摸鱼的清旺来,哪怕是十二岁的诸葛渊也十分可靠。 屁用没有的秘密司命,他想,要不是你心蟠是诸葛渊,这个家早就散了! 李火旺说:“要不是大傩不允许我们在这里用神通,规则司命还封印了我们的术法,不然我卖心素rou也会让诸葛兄你过上好日子。” 大嫂又在乱七八糟地胡说什么。 幸好诸葛小渊在这两年已经练就面不改色迁就精神病人疯话的技能,他很自然地跳开“卖rou”这个莫名其妙的设定,也不想去深究大傩又是谁,只是坦言: “是我们家拖累了李兄、季兄,父亲和大哥犯了错,那些用犯罪所得创造的富裕生活,散了就散了,本来也不该属于我。” “只是苦了李兄、季兄,还要照顾我这个拖累。” “你怎么算拖累!” 李火旺一直对诸葛渊有十米滤镜,哪怕是诸葛小渊那也是再世神童,天纵奇才好吧!虽然当嫂子不是他本意,但不管当嫂子还是当别的他都愿意陪诸葛渊在一起。 “非要这么说,我和季灾都有精神病,我们找不到正式工作养你,我们才是拖累。” 他指了指季灾,“尤其是他,还老年痴呆,屁用没有,那才是真正的大拖油瓶。” 季灾:“……” 季灾:“我明天也会去找工作的。” “诸葛兄,真的不用想太多,现在我们才是高个子的人,你就先安心睡吧,不然睡眠不足容易长不高。” “清旺来都有一米八几,你好好睡觉长得肯定比他高。” “嗯……”诸葛小渊还想说点什么,李火旺就假装不知道转身给他拍蚊子去了。 一时空气里只有手掌的啪啪声,李火旺眼神凶狠地一掌一群拍死,跟当年杀法教差不多。蚊子不嗡了,啪啪声却不听,安静又不安静。 李火旺拍了有一会蚊子,转过身发现诸葛小渊已经睡了,脸上还有泪痕一边睡一边吸鼻子。毕竟是无知无觉的小孩,家里刚刚遭遇大难,大起大落情绪低迷是很正常的事,再早熟的小孩也会有崩溃的时候。 他用身上红衣道袍为数不多的干净一角,小心翼翼地擦拭从诸葛小渊脸上滚出的泪珠,注意不吵醒小渊。 季灾也走过来脱下自己的长袍盖在小渊身上当被子,结果走两步他就看着自己身上的里衣陷入迷茫:我衣服呢? 李火旺把他拉出去谈话,他告诉季灾自己明天会去找个工地搬砖打工,诸葛渊要去上学,季灾只能一个人待着,让季灾不要瞎跑给自己添乱。 “那我能干什么?”季灾指着自己:“我也可以打工赚钱。” “你赚个屁钱,等等你就忘了,你把自己弄丢了我们还要来找你!” “哦。”季灾点头:“这种情况,我可以去做什么工作?” “……”李火旺想起了道诡世界里完全不靠谱的水面倒影,也是他问东季灾答西,反正季灾不听人话。 “你觉得呢!” 季灾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懂,你干脆在附近捡垃圾算了,我奶以前捡过还能给回收站卖钱。” “嗯。”季灾想了想:“那我要捡什么垃圾?” 李火旺就随口一提没想到季灾还真打算去捡垃圾,他忽然有一种很复杂难明的感觉,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成为季灾,不妨碍他在这一刻觉得季灾可怜。神经病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好,况且他的病早好了,现在的他可谓是比季灾精神上百倍。 “你真打算捡啊?” “嗯。不是你让我捡的吗?我没所谓。” “让你去捡垃圾,你捡着捡着走丢更麻烦。” “走不丢。”季灾很认真地说:“我会走回来的。” 因为诸葛渊在这里。 4 第二天一早诸葛渊就去上学了,李火旺特意选了个离小学近的桥洞住,但也没敢太近,一公多里远,怕诸葛渊的同学发现他住桥洞。毕竟小渊以前豪车司机样样都来,清旺来为了装/b经常要大张旗鼓地开黑色幻影老四奈斯去接送他上下课。 现在想来三清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送诸葛渊去协穗公办小学念书了,如果读私立的话现在他们根本交不上学费,李火旺又是个丈育高中生,转校的手续,找学校的路子他是一窍不通,诸葛渊一直读的是公办,这也省了他一个大麻烦。 没钱买早饭吃。桥洞只有纸皮板子没有刀,李火旺不能切自己的rou喂给诸葛渊,不过他也不确定在这个禁魔的世界能不能再长出来。 他们被扫地出门的时候都只带了一两套衣服,昨晚临急临忙没条件洗澡,诸葛渊换了套衣服就要出发,从桥洞走到学校要二十分钟,要比平时提前些出发。 他放下脏衣服,跟大嫂说抱歉,下午放学回来才有空洗。 李火旺:“这点事我来就好,又不是要教你功课读书看字,洗衣服我还是懂的。” “大嫂,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我的一些衣物太邋遢,怕脏了大嫂的手。”诸葛小渊毕竟年少,情急之下还是忍不住叫出那个习惯许久的称谓。 “哦——”李火旺反应过来,“诸葛兄,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帮你洗内裤的。” “而且你人这么干净,内裤肯定也不脏……” “李兄!” 小渊也被李火旺的直白性情弄脸红。从他有私人意识起,他的贴身衣物都是每日自己清理的,现在他都是六年级的小学生了,跟自己同住一桥洞的大嫂还说要帮他洗内裤,哪个小学生都忍不了! “可是我们这里就剩几条内裤了,你下午洗明天穿什么?”李火旺总是会无意识维护诸葛小渊的体面,根本不会想象小渊不穿内裤的样子。 “这没有洗衣粉,现在也来不及洗,我今天去工地那边找工作,顺便试试搞点洗衣粉,赶中午太阳出来前帮你把衣服洗了,明天就又能穿上干净的了。” 话说到这里反而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窘迫的境况使然。诸葛小渊虽然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但并非如何娇气之人,他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将会为贫穷抛下一些东西,部分的自尊心和所有的生活质量。 多少有些苦涩。但也并非不能接受。这点似乎是诸葛渊一脉相承的,也是其他两位三清与其投影失去的坦然。 脑子灵巧,想通了也很快接受,小渊虽还脸红着,但也把压在衣服上的手挪开了,对李火旺说:“那只能麻烦李兄了。” “我份内事。诸葛兄实在介意的话其实可以让季灾帮你洗,转头他就给你忘了,裤衩是什么颜色的他都不记得。” “……”大概能猜到大嫂是在说笑,诸葛小渊却感到脸上更烫了。 “李兄,我先去上课,不然要迟到了。” 诸葛小渊逃也似地离开了,两步并一步走,顺着草坡上的台阶走到马路牙子,太阳在他身后照着,影子有规律地倾斜着,突然他身后笼罩了一层巨大阴影。 他转头看过去,是李火旺,还是那身红衣道袍的打扮。 他正看着诸葛小渊,露出笑容,说我今天本来想送你的,但等等还要去工地那看看,反正前面也顺路,我和你走一段吧。 他俩离开后,还在桥洞里发呆的季灾,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石头,又陷入了迷茫:刚刚不是要让我洗诸葛渊衣服吗?衣服哪去了? 04 李火旺特意找了个离桥洞最近的工地,那里要新建楼盘,刚好也在找农民工。 他去排队的时候前面黑压压地排了一群被晒得黑不溜秋的大叔。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工地上的人算不上强壮,大多又黑又瘦,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肌rou也是很干瘪的rou块,没什么看头,因此轮到李火旺报名的时候那个管理人眼睛一亮,这么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可不多见。 “什么名,手机号码,身/份/证,家庭住址,紧急联系人。” “一定要手机号码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拉个屎也要扫码支付,你不把手机号码给我,我们这边怎么联系你?不给也行你给个微信号吧。” 被招工的突突一顿,李火旺显得有点尴尬:“我没手机。” “什么?”招工的声音高了:“老弟你逗我呢?” 更尴尬了。二十一世纪的十来岁小伙没有手机,听起来像天方夜谭。 “我没钱买。”李火旺编了一个大差不差的谎:“前几天要被要/债的拿走了,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没钱买新的” “行吧。”招工的狐疑地看着他,还是不信,让他继续报后面的信息。 李火旺说自己住桥洞,养一个小孩一个老年痴呆,没有紧急联系人,出事了只能联系自己。 就算在一群贫苦人里,这条件也算差得很离谱了,像编的一样。 招工的怀疑也是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其他我不管你,身份证和名字没假吧?” 李火旺知道自己又被怀疑了,不过他也自动忽略没管,能让他去搬砖赚钱就行。 工地招人都是往年轻的录,李火旺才二十岁左右,虽然长得瘦弱但胜在好看,跟网络主播似的,招工的跟他说下午来上工,趁机还捏了一把李火旺的手,这手没他想的嫩,全是茧子。 李火旺阴沉着脸看着他,换做以前这人高低得被他扒个脸皮,切下整条咸/猪手。但现在他需要这份工作,发癫可以以后再癫,如今他只想赶紧赚钱,让诸葛渊不用再睡桥洞。 工地有工棚,包午餐,一天工资150,条件不算好,但这已经是最不需要门槛的工作里,卖力气就行。这么说来李火旺以前在监天司工作也是卖力气,但经常涉及到智斗,他就经常被坑,现在他找到一份还算适合自己的工作,下午的饭也有着落了。 中午的盒饭是两菜一荤,李火旺也饿了很久,很快就把盒饭的一半嚼吧干净了,荤菜也就剩一点,他不舍地看着鸡腿上的rou,还是盖上了盒饭。虽然他现在还是饿,但也有东西垫垫东西了,季灾到现在屁都没吃过,他真怕迷惘天道变饿死天道。 吃完他也没闲着,拿出塑料袋的脏衣服,抓了一些工棚的洗衣粉,就在水龙头下面洗了起来。 有个年轻的工友图李火旺长得好看,一直跟着他,甚至跟到工棚外面的水龙头。李火旺洗衣服但没盆,都是抓着衣服直接洗的。 兴许是看李火旺洗得辛苦,这人拿了自己的塑料盆过来,还放了两只衣架在里面,李火旺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去,低声说了句谢谢。 “你这衣服帮谁洗的?你小孩吗?” “你有对象不?有想处对象的想法不?” “你长这么好看,怎么也来搬砖?” “你怎么穿这么长的怪衣服?下午开工会很辛苦的。” …… 这人在旁边唧唧歪歪罗里吧嗦问了一堆问题,李火旺被他吵得心烦气躁,本来他也不太会洗衣服,诸葛渊的校服被他揉得皱皱巴巴一团。要不是这人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哪至于洗得跟条咸菜干似的。 “闭嘴!”我给诸葛兄洗内裤呢! 李火旺杀过的人可不少,他眼神凶狠,语气狂躁地这么一说,好像真有一股煞气在他身边徘徊。 那个跟苍蝇似的工友像是被镇住,立刻闭上嘴,安静得鹌鹑蛋似的。 李火旺也不鸟他,继续洗诸葛渊的衣服,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给别人洗衣服,以前他在家孙美琴都没怎么让他干家务,家里还有洗衣机,脏衣服直接放进去洗就好。现在他没那个条件,只能当一回上世纪的小媳妇了。 衣服洗完了,李火旺把它们晾在工棚前面绕电线杆子串起来的铁线上,做完所有事,他才发现原来那个男工友一直没走,还待在自己旁边。 李火旺再笨也能猜出来这人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他不禁皱眉想怎么工地上也全是南通。 李火旺想了下,决定还是如实相告:“我结过婚,老公刚死,家里没钱全是债务,还要养前夫的弟弟和有病的婆婆,我婆婆是老年痴呆……” 没等他说完,刚刚一直缠着他的不要脸男工友就被他吓跑了。 李火旺巴不得他跑快点,抬脚进了工棚准备睡午觉,在下铺刚闭上眼,他就察觉到有人正在朝他的床走来。 李火旺先按兵不动,心里猜测这是什么情况,如今这天下敢动他的人也没剩几个了,不会是福生天的袭击吧……不对,他在这里还不出名。 下一秒他就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了。 一双手朝李火旺的胸部袭来,落在他平整的胸口上,还特意揉了揉,装睡的李火旺绷不住了,他抓住这双偷袭的手,用力捏住脆弱的手骨。 “我cao,大哥别……我靠真tm的痛,大哥你放手吧我知道错了……算我求你了大哥,疼、疼,我给你钱,大哥我给你钱!” 听到钱李火旺减弱了一些力道。 这个陌生人见有商量的余地,赶紧提出商量的方案:“我给你五十,你给我放手!” “……卧槽,真疼,大哥你别掐了……” 李火旺就说了一个数字:“一百。” “行、行、行,你先给我放手,我给你拿钱。” 李火旺很干脆地放手了,反正这男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不了。 这男的揉着手腕惊恐地看着李火旺,好像大帅哥变成什么令人恐惧的洪水猛兽,这力气打得快把他骨头捏碎了,真他妈的是个怪物。 他还想跑的,但李火旺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他只好一脸心痛地打开微信准备扫码支付。 “我没手机。” 这人以为李火旺在耍他,毕竟现代谁没手机,可自己被扣住了也走不了,只好打开身上的皮包夹,拿出一张最皱的一百给李火旺递了过去。 李火旺收钱了,却没放他走。 “福生天,我说的是让你留下天道,我松手,但我没说过我不揍你。” 另一边,季灾还在天桥附近捡垃圾。 李火旺昨晚咬破手指用血给他写了“捡饮料瓶子”的纸皮板子,在桥洞里捡两条绳子,把板子串起来挂季灾脖子上。 季灾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火旺:“你不是问我要捡什么类型的垃圾吗,我给你写好挂身上,你忘了就低头看一眼。” 季灾低头看了一眼:“你告诉我就好,捡瓶子我应该记得。” 李火旺斩钉截铁地说:“你肯定不记得!” “哦。” 季灾把纸皮板子翻转过来,看到后面写的“季灾 走丢请送到xx天桥”。 “我不会走丢的。” “我不信你!” “嗯。” 季灾把板子挂身上就出门捡垃圾了。李火旺不允许他走太远,只允许他去翻天桥附近的几个垃圾桶,但季灾捡着捡着就忘了。 天桥附近的垃圾大同小异,很多杂物也很多塑料瓶子,季灾毕竟是司命,翻垃圾不戴手套手也不会脏。附在手上薄薄的一层迷惘把肮脏隔绝了,季灾开始慢慢翻垃圾桶捡塑料瓶子。 这是什么?香蕉皮?不要。这是什么?小学生寒假作业?不要。这是什么?夹在书里的私房钱?不要。这是什么?《道诡异仙》?不要。这是什么?手机?不要。这是什么?银行卡?不要。 季灾不知道该捡什么垃圾就会看挂在自己胸前的纸皮板子,那里只有李火旺凭自己印象写的“捡饮料瓶”,季灾自己也不清楚什么东西有价值,干脆就只捡饮料瓶子了。 只是捡四五个还好,十来个瓶子季灾也抱不完,他从垃圾桶里面翻出一个渔网袋,把塑料瓶装进袋子里,再把袋子的绳口系到自己手上,不然他等等又忘了。 于是马路牙子上出现了一个头发很长,穿着红色道袍,胸前挂着一个纸皮板子,拖着一袋塑料瓶走的怪人。 路过的人都以怪异的眼神看向季灾,这眼神似曾相识,季灾回忆了下,没回忆出来是啥。 其实那是看癫子的眼神。 季灾翻完一个垃圾桶就翻下一个。再翻垃圾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黄毛,问他在干什么。 季灾:“我在翻垃圾。” 黄毛:“我知道你在翻垃圾,我是问你不害臊吗?” 季灾:“为什么要害臊?大傩没告诉我不能捡垃圾。” 黄毛:“大傩谁?” 季灾:“我不知道,听起来好像很耳熟。” 黄毛无语了:“刚刚是你说的大傩。” 季灾:“是吗?我不记得了。应该吧。我可能认识他。” 黄毛:“你他妈真是个癫子!” 季灾没管他,还在翻眼前的垃圾桶。 黄毛扯住他的手,不让他翻,季灾很疑惑地看着他:“是我阻碍你们捡垃圾了吗?我只要饮料瓶,其他的你可以拿走。” “谁他妈要跟你一起捡垃圾!” “那你们在干嘛?”季灾随手甩开黄毛的钳制,只是随手而为也震得黄毛虎口发麻。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