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比死，还难受

    姜舒良泡在浴缸中，脑袋反复被摁进冰水中，冻的她体温失衡，发起了抖。

    尤其是眼睛。

    冰水冻到她眼睛睁不开，每次被摁入水中，间隔几秒，她又从水中被捞出来，鼻孔和嘴里的水不断往下流，视线全被遮挡了。

    这样的折磨，比死还难受。

    姜舒良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让郭纪明jian计得逞，没几个女人能受得了在刺骨的冰水中，像件衣服一样来回洗涤。

    再一次被按入冰水后，姜舒良双手在冰水中扑棱时，抓过了漂浮在水面的冰块，等到被郭纪明从水中拎起，她尽力睁开被冰水刺痛的双眼，在模糊的视线中，把手里抓的几块碎冰，砸向了郭纪明的脸。

    郭纪明没料到姜舒良会反击，躲避不及。

    他教训过的小姐，不计其数，无一人敢反抗，因为他会让她们知道，越反抗，就会被打的越惨，以前打姜舒良，她也只会顺从挨揍，从没有出现过反抗的时候。

    那些冰块撒在郭纪明脸上，比石头弹珠打在脸上还疼。

    “老子……”郭纪明被冰块弹到脸上，下意识松开她，去拂脸上的水渍。

    姜舒良没了束缚，扑棱着站起来往后一退，弯腰用手把浴缸里更多的冰水往郭纪明身上泼，让他也被冰水浇了个透，浑身打湿。

    这种单方面的‘水仗’，郭纪明毫无招架力，冰水溅入眼里，异常刺激疼痛，他用手去挡脸的时候，姜舒良抓住时机，从浴缸中跑了出来，只是地面湿滑，刚跑几步就滑倒在地，湿发像一条鞭子，无情落在她身上。

    “你还敢反抗了！还敢跑了！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郭！”

    郭纪明跑上前，拖过姜舒良的脚踝，一拉，趴在地上的姜舒良身下出现一条湿漉漉的滑痕，被拉走，往浴缸拖去。

    期间姜舒良试图想找个什么东西来抓住，好不被拖回浴缸反复泡进冰水里。

    惊恐中，她抓到了一个滚落在地上的洋酒瓶，里面还有一点酒。

    曾看见王摘阳用空啤酒瓶往人脑袋砸的景象，在姜舒良脑中飞速闪过。

    她握紧洋酒瓶颈，回身就朝后一抡，只清楚是打到了郭纪明，没看清到底打到了他哪儿。

    郭纪明发出一声痛吟后，姜舒良闭着眼，尖叫地抡了好几下。

    全打在了郭纪明的腿。

    打到郭纪明吃疼放开了姜舒良，单腿跪了下来，咿呀地呻吟叫疼。

    姜舒良得以再次逃脱。

    她没有马上丢掉手里的洋酒瓶，而是爬了好几步，才跌跌撞撞站起来，转过身去看面色痛苦，单腿跪立在浴缸旁的郭纪明。

    确定郭纪明这次追不上自己了，姜舒良正要丢下手里的洋酒瓶，跑出去回到楼上，可一下子想到就算是离开了，但只要跨出这道门，郭纪明打个电话，叫来安保，她仍然逃不了将会面对的悲惨下场，无法脱身。

    姜舒良又握紧了那洋酒瓶，看向郭纪明。

    不知道为什么，往日的屈辱瞬间全涌上了心头，如果不是郭纪明这个老鳖孙，骗自己来银河城当服务员，说银河城有白道的爷罩着，自己作为灭门案幸存者留在银河城，可保一辈子平安。

    又想到，只要逆着他，不听他话，轻则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单独关在房间里，没有马桶厕所，大小便都在一个房间里解决，重则被他强jian打骂侮辱人格。

    姜舒良还想起自己被褚慈老婆周彩虹撞流产了，身体已经够虚弱了，他却为了以后能让客人们内射无忧，擅自作主给了黑心医生一大笔钱，趁着做流产手术，顺便把zigong一起摘了。

    一条条罪状细数下来，死了都算是便宜他了。

    郭纪明单腿跪在浴缸旁，抬头一瞥，发现姜舒良没有逃，她浑身滴着水，还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贱人，多久没打你了，你皮痒了是不是……”

    没说完，姜舒良一瓶子敲在了郭纪明头上。

    这是姜舒良第一次敲人脑袋，但一点儿都不感到害怕，手法干脆，不拖泥带水，心中莫名痛快。

    “艹，贱人！”郭纪明捂住脑袋唾骂，仰头想用眼神去威慑姜舒良。

    他还以为自己是银河城高高在上的主子，所有小姐们都是奴才，都必须惧怕他、无条件服从他。

    那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里，倒映出姜舒良脸上挂着瘆人的笑，然后用尽浑身力气，眼不带眨，握住酒瓶砸了下来。

    梆——

    一行血，溅落在卫生间白色瓷砖上。

    如雪，染上了几朵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