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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广玉兰树下相拥着蜜语的一男一女,准确地说,是看向那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良久良久,在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后,他这才放下杯子,也收回了目光。“以前总听人说苏家有个三公子,见面今天倒还是头一回呢,你好,我姓余。”也不知是天生还是刻意,女人的声音转着弯儿,带着媚,带着钩子似的,能勾得人心尖一颤。苏杭转过身,“你好,余小姐。”这圈儿里都知道苏家有三位公子,前两位分别是C市军界和政界名人和新秀,而最小的那个叫苏杭,母亲是陈家的大女儿。这位三公子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也没听过有什么建树,最出名的似乎是他极得两家老爷子喜爱,苏老爷子尤甚,想做什么随他去,他给铺路,闯了祸无妨,他给收拾。今儿苏老爷子把苏杭推到众人面前,还有人打趣道,“你家三儿是个宝,一向都藏得好,怎么舍得拿出来?”苏老爷子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他是个什么宝?就会惹我们这些老家伙生气,昨个儿还挨了老陈几拐杖呢。”余悦当时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把目光移到苏老爷子身边眉目慵懒,神情倦怠的年轻男子身上。他二十五、六的年纪,长得很高,约莫有185左右,一袭白色法式双叠袖衬衫,系深蓝色斜条纹领带,衬衫下摆扎进黑色西装裤里,显得身材格外挺拔。他的五官宛若工笔画细绘出,凤眸细长,眼角上挑,纤长的眼睫一扇,似乎能放电。但余悦私心里认为,这个男人最出色的地方在于他总挂在唇边的三分笑,那笑意说不清道不明看不透猜不着,只觉看上去叫人心慌慌,意乱乱,一颗芳心都被搅乱了。余悦脸红如桃花,拂了拂垂落下来的头发压到耳后,尽可能让自己笑得落落大方,“三少一个人在这里?戚少、蓟少他们在那边,怎么没过去一起玩?”“一个人清静。”苏杭晃着杯中红酒,慢悠悠道。余悦似乎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靠得离他近了些,“三少,你知不知道苏老爷子有意让我们两家联姻?”“哦,我没同意。”“也是,我meimei才二十岁,还在念大学,确实和三少不怎么合适。”苏杭凤目微敛,“余小姐说得对。”“况且现在都讲婚姻自由,联姻那一套已经过时了。”“余小姐说得对。”她略微忐忑,心如小鹿乱跳,小心翼翼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她身上玫瑰花香水味儿缓缓蒸腾过去,“所以结婚呢,还是要选自己喜欢的女人。”“余小姐说得对。”平心而论,她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雪肤丹貌,吐气如兰,身材也是顶尖的,细腰纤纤,一对浑圆饱满的酥胸完全撑得起v领的低胸长礼裙。她咬着樱唇,“那三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呢?”苏杭似笑非笑,仰头喝尽杯中红酒,懒洋洋道,“我喜欢人妻。”余悦脸上僵了僵,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却见苏杭将酒杯倾倒过来,杯底残留的酒液缓缓滴落在她裸露的胸脯上,滑进深深的乳沟里。接着,他薄唇轻吐出两个字,“婊子。”说完转身就走,留余悦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和戚一忻、蓟溪等人围在一起聊天儿的俞希见苏杭走过来,连忙搂了他的肩膀拉到一旁,“杭哥,你怎么和余悦那个女人搅合在一起了?”苏杭笑了笑,不说话。俞希急了,“杭哥,这要让要让小四儿知道了,以后连兄弟都没得做了。”他弹了弹衣襟,冷嗤道,“谁跟她搅合在一起了?”俞希差点没跳脚,“我都看见你摸她胸部了,杭哥你还说没有。”苏杭缄默片刻,把他的手臂从肩头拿下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撑着他的额头往上抬,“杭哥,杭哥,疼疼疼,你干嘛呢?”“近似八百度,出门还不戴眼镜?”我是给自己挖了个坑,我太自信了!隔壁江氏是我的第一篇现代文,有病是第二篇,我居然就想写高干文。完全写不出那种感觉好吗?亲们将就着看吧。第2章:杭哥,快来看,这是谁啊?俞希揉着略略发红的额头,眉头挤在一起,不满地嘟囔,“杭哥,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要你cao这些没用的心。”苏杭嘴里数落着弹了他一记,唇角却是勾了起来,眼睫扇了几下,凤眸中渗出丝笑意,让人轻易感受到他的愉悦。俞希颇为不解,他没记错的话,今个儿早晨苏杭心里头还有不愿,皱着眉头在车里抽了四、五支烟,到了大院才拉扯出几分笑意来。这会儿心情怎么就这么好了?“杭哥看起来心情不错啊?”苏杭轻哼了一声,没回话。倒是戚一忻几人那边一阵起哄,孟柏柯声音扬得高,尖得很,“杭哥,快来看,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秋月meimei吗?”“让开。”明秋月本是想去跟老爷子道个别就该回去了,没想被这几个人缠上了,她看着挡在面前的孟柏柯,两弯柳眉似蹙非蹙。他不让,她转了另外的方向走,戚一忻也挡了过来,“秋月meimei急着走干嘛?是没认出哥哥来?”她又转了方向,蓟溪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扯了过去,“真不认识了?我是你蓟溪哥哥啊,你好好看看。”“蓟溪,你给我放手。”明秋月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染上薄怒,用力挣了挣。“当年哥哥们也没少照顾你,这会儿是把我们当洪水猛兽了?”戚一忻嘴里叼了支烟,说话时声音含糊不清,痞里痞气的。“这说不过去吧?”他两指夹着烟支取下,手指抖了抖,青黑色的烟灰落了几截在地,突然把一张俊脸凑近到她眼前,绯唇一张,“呼——”他朝着她脸上吐出一圈青烟,语气又轻又柔,“秋月meimei,齐延呢,怎么没跟他在一起?”她猝不及防被烟雾扑了一脸,登时熏得红了眼,喉咙一痒,又咳嗽起来,“你……你们放手,别太过分了。”明秋月是和丈夫苏勋一起回大院儿给老爷子过寿的,她不是不知道苏勋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只是没想到能差到这个地步。结婚一年,在老爷子的寿宴上,她才知道他有个弟弟,叫苏杭。“咳咳,蓟溪,你放手,我要走了。”她不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