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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世界B//

    那双碧绿的眼睛慢慢睁开，似乎被房间的亮光刺激，眼角迅速积上泪水。哥哥下意识想要抬手揉眼睛，叶阿塞米没有放手，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唔……？”他缓缓转头看向叶阿塞米，眼神空洞没有焦点，似乎还没完全清醒。

    “哥哥。”叶阿塞米轻柔地叫着他，眯眼笑着，脸蹭着他的手。

    “……”哥哥张了下嘴，喉咙里发出一些含糊的气息，没说出话，像是还很难受。嘴巴状似艰难地张合了几下，他又闭上眼，眉头紧皱，另一只手抬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头。

    “哥哥？”

    哥哥一头卷曲的短发被他自己抓得乱糟糟的。他把手撑在头上，似乎思考了一下，又睁眼看向叶阿塞米。在叶阿塞米开口询问之前，他迅速探起身，手扶着叶阿塞米的脸，轻轻吻了她一下。

    冷不丁被亲，叶阿塞米眼睛一下睁大。

    蜻蜓点水的一吻，短暂得只能感觉到嘴唇的柔软，连温度都还没来得及传递。哥哥重重倒回床上，在床铺的轻微摇晃中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哥哥？”叶阿塞米再次叫道，声音大了些。

    哥哥身体僵了一会儿，又慢慢转头过来。他藏在手臂下窥探的眼眨巴了几下，似乎终于清醒，眼睛突然变得有神、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坐着。他盯着叶阿塞米，喉咙吞咽了几下，努力发出声音，“……不是……做梦？”

    “啊，不是梦哦。”叶阿塞米笑眯眯地说，脸又蹭了下他的手。

    哥哥想把自己手抽回，但她牢牢抓住丝毫不放松，固执地把自己脸塞进哥哥手掌。

    “哥哥之前在做梦吗？梦见什么了？”叶阿塞米假装没注意到他手上的努力，开始问他。

    “……没梦到什么……只是以为今天经历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手上抽回的力道减轻。

    “哥哥以前梦到过我吗？”

    哥哥侧身把双腿放到床下，踩着鞋子在床边坐稳，不得自由的那只手握住叶阿塞米的手。“经常梦到。”

    “哥哥梦里我是什么样子的？”叶阿塞米和哥哥十指相扣，从椅子上挪到哥哥身边坐下。两人肩靠着肩，相握的手放在紧紧相靠的大腿间。

    “还是小时候的样子，跟现在一点也不一样。”哥哥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他看着叶阿塞米，微微笑着，“从未想过还能见到你长大的样子，真好，我会记一辈子。”

    “你哪还有一辈子，”叶阿塞米笑着说着残忍的话，“不是很快就要消失了吗？”

    “就算明天天亮前我就死去，那也是我的一辈子。”哥哥认真地说道，“在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如果最后一眼看到的也是你，那就太好了。”他温柔地笑着，“就像是，这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一样。”

    “只想看到就够了吗？”叶阿塞米歪头笑道，“哥哥明明还想做别的事。”

    “在梦里会想，”哥哥坦然道，“但现在不是在做梦。”

    “不是在做梦就不可以想了吗？”叶阿塞米抬起两人相握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吻哥哥的指尖，“如果我说我也想呢？我喜欢哥哥，哥哥不喜欢我吗？”

    “我当然也喜欢你，”哥哥另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叶阿塞米的脸，慢慢理着她脸颊边被蹭乱的头发，“喜欢到再也无法喜欢上别人。”他拂开叶阿塞米前额的刘海，挺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我不希望你像我这样。”

    “但是我已经这样了。”叶阿塞米抓住他两只手，凑到他脸前，睁开眼认真地看着他，“我已经像你这样了。”两人鼻尖相触，相似的碧绿眼眸里映出对方相似的容貌。

    叶阿塞米心里揣着一个巨大的空洞，深不见底，漏着呼呼的风声，住不下任何人，只飘荡着一位面目模糊的幽灵。如今终于有光照到这处死地，空洞被填补，风声消散，幽灵落到地面，在光芒里变回可触碰的普通人。她想留住他，说什么也不想放手。

    “我想要你，哥哥。”叶阿塞米说。

    “我是属于你的，一直都是。”哥哥双手捧着她的脸，和她额头相贴，闭上了眼。“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不可以。我马上就会死去，你的日子还要过下去。你不能背着我的墓碑。”

    “什么墓——”叶阿塞米没明白，但哥哥开始吻他。

    鲜亮的蓝色舌头轻轻舔舐过她的唇瓣，濡湿柔韧的触感和普通的舌头没什么不同，舌面密密的细小凸起剐蹭过去，些微的痒。

    叶阿塞米迎合着哥哥的动作，迅速加深了这个吻。她松开哥哥的手，双臂越过哥哥的肩膀在他脑后交叉、把人牢牢抱在怀里。夺过主动权的她颇有些凶狠地吻着自己的哥哥。她的身体执着地朝哥哥压过去，在感觉到哥哥对她的迁就时猛地翻身把人压倒在床铺，长腿跨过他的身体跪在两侧，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倒在床上的哥哥并未反抗，淡定地望着叶阿塞米，嘴里说着拒绝的话，“我只允许我任性到这个程度，不可以再进一步了。”

    仰躺的姿势让哥哥颈间紫红色的淤痕十分显眼，那是那个项圈留下的痕迹。

    “为什么？”叶阿塞米有些重地一屁股坐在他裆部，直起身抄起双手，不满地瞪着他。

    不明白他到底在坚持什么。明明时间已经如此有限，为什么不肯好好珍惜当下？

    哥哥因为她突然坐下的动作双腿下意识地一抬，但又很快放下，安静地垂放在床边。他没叫疼，也没挣扎，只是伸出手，轻轻摸上叶阿塞米的小腹。“因为，”他看了眼自己抚摸的部位，又抬眼看向叶阿塞米的眼睛，“不可以让你背上我的墓碑。”

    叶阿塞米猛地明白过来，背上却窜过一阵寒意。

    究竟什么样的人，会用如此死物来称呼自己可能的子嗣？

    “如果……”叶阿塞米双手盖上哥哥的手，“如果这也是我想要的呢？”

    两人对视着，眼神同样认真，谁也不肯退让。

    “我不能答应你。”哥哥少见地强硬起来。他慢慢坐起身，两条手臂环在叶阿塞米后腰，小心地护着她。两人面对着面，下身隔着层层布料抵在一处。

    骑坐在哥哥身上的叶阿塞米比他高出一个头。她双手抓着哥哥的肩膀，低头看着哥哥波澜不惊的眼睛。

    哥哥仰头迎接着叶阿塞米的注视，满眼诚恳。“你对我来说本就是天大的诱惑，一旦开始我必不可能停止对你的渴求。我会渴望和你毫无保留的亲近，渴望最亲密的接触，渴望在你身体深处扎根，渴望你从内到外、完完整整地属于我。”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慢条斯理地诉说着自己的欲望。

    叶阿塞米能感觉到自己压住的那处器官的硬挺，但这个男人脸上不见丝毫的羞涩或者慌张，似乎只是在陈诉一件最寻常的小事。

    “但是不可以。如果一开始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我都不会亲你。”说着哥哥又啄吻了一下叶阿塞米的下巴，“你看，我就是这样无法抗拒你对我的吸引。所以不可以再进一步了，绝对不可以。”他抱着叶阿塞米，头埋在她胸口，深深地呼吸着。柔软的卷发堆满了叶阿塞米的颈窝。

    “我想要也不可以吗？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叶阿塞米摸着哥哥毛茸茸的头，顺着摸到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不要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帮我做决定，最讨厌哥哥这个样子。”

    “讨厌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可以了。”哥哥温和地微笑着。

    “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等你走了之后我会喜欢上别人的，大家都对我好得不得了，每年情人节我收礼物都收到手软。”叶阿塞米赌气似的说。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哥哥依旧微笑着。

    想起两人一模一样的世界线，叶阿塞米又有些泄气。这个人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你真的知道就不该这么对我。”叶阿塞米的手指重叠上哥哥颈间那圈紫红，微微用力，“你好狠的心。”

    手指下颈动脉跳动的幅度变得明显，颈间软骨徒劳抵抗着指骨的力量。哥哥吞咽的动作变得困难，但也没阻止，只是抱着她。好像比起自己被掐死，不让她摔下去才是更重要的事。

    “你该，知道，”哥哥有些费劲地说，“我，最狠的，是对……我自己。”

    如果此刻能死在叶阿塞米手里，对他来说也是幸福的。叶阿塞米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才不会让你如愿。”叶阿塞米松开了手。

    “你总是知道怎样才会让我更痛苦。”哥哥抱紧她，又亲了亲她，动作自然而亲昵，像是过去的十几年每天都如此吻她一般。

    死去的一方迅速就死去了，活着的一方还在漫长地活着。

    “哥哥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吗？”

    “大概知道吧。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一开始就知道？”

    “慢慢才知道的。像是倒计时的声音，指针走动，在耳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了。最后或许会有一声钟声？我也不清楚，还有些期待。”

    “期待离开我吗？”

    “不想离开你。但是在你身边的每一秒钟，我都更想要你。”

    “我也想要哥哥。”

    “不可以。”

    两人又吻在一起。

    叶阿塞米慢慢脱下哥哥的外套，隔着薄薄一层里衣摸着他的后背和胸前。饱满的胸肌在布料下鼓起，挺立的rutou存在感明显。叶阿塞米拨弄着它们，听到自己哥哥喘息声乱了一瞬，然后自己手被拉开。

    “别闹。”哥哥的声音有些无奈。

    “我就摸摸。”

    “……”哥哥手上力道放松，似乎想随她去了。

    她的哥哥总是这么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人越来越想要他。

    叶阿塞米挣开哥哥的手，把人重新压倒在床上，“我刚才突然想到，其实我想要哥哥这件事，和哥哥的担心，并不冲突。”

    “嗯？”被压在身下的哥哥表情依旧，“说来听听？”

    “比起说，我更想直接做哦。反正哥哥觉得不对的话，总有办法阻止我，对不对？”叶阿塞米压下身，凑到哥哥脸前说。

    哥哥抬头摸了摸她的脸，捋了捋她垂下的头发，“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不伤害到你。”

    “希望哥哥不要后悔这么说。”叶阿塞米眯眼笑道。

    “你看我像有时间后悔的人吗？”哥哥也轻松地笑着，“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么了。能在最后关头满足你的愿望，也好。只要你能在我害怕的时候抱紧我就好了。”他认真地看着叶阿塞米。

    于是叶阿塞米俯身抱紧了他。

    “哥哥，不要怕，我在这里。”

    她揉着他的头发，亲吻着他的脸颊，仿佛小时候安慰爱哭的他。

    叶阿塞米的休息室里有一方上锁的小柜子，隔绝探测的材质让内容物能完全保密。也不是没有人想办法弄开过那把锁、窥探灰鸦指挥官的秘密，但在柜门打开后他们只会失望，因为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军事机密，只是叶阿塞米本人一些不方便见人的小小癖好而已。

    迅速收拾干净自己的哥哥脖子上挂着浴巾、赤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阿塞米已经把那些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形状各异的道具摆满了床头。他打量了一圈，挑起眉，像是有些抑制不住地翘起嘴角，欲言又止。

    “怎么，被你meimei吓着了？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叶阿塞米双手叉腰看着他。

    男人脱光衣服后反而显得有rou一些，抬起的手臂绷出臂膀圆弧形的线条，配合着浴巾半遮半掩下轮廓清晰的胸腹肌rou和一身伤疤，哥哥惯常清浅温和的微笑多了几分痞气，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没出声回应，扯下浴巾丢到床边椅子上，把发尖微湿的一头卷发抓乱。

    有细小的水珠从哥哥发梢飘过来，叶阿塞米却感觉燥热和口干。她双眼不住地打量着哥哥大大方方展露的裸体，视线在格外突出的那处长时间停留。

    哥哥毫不在意叶阿塞米的视线，挺着翘起的性器从她眼前走过，沐浴露的馨香弥漫开来。他的背影修长又挺拔，阔背窄腰，些许伤疤并未破坏rou体的美感而是更凸显出一种迷人的坚韧。经历过充分锻炼的身体每一块肌rou都鼓起得恰到好处，紧致的臀部微微向内凹陷出形状，后腰上有明显的腰窝。他慢慢朝床边走去，脚步带动腰肢扭动，似乎在引诱人从身后将它紧紧握住。

    他在床边坐下，抬眼看向叶阿塞米。他双手撑在身后，双腿随意打开，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想说什么就说吧。”叶阿塞米撇撇嘴，突然注意到他左胸前有一个极小的黑点，像是一颗痣。

    以为自己会听到调侃，结果哥哥眯了眯眼，笑得更加开朗，“只是有些开心，你这么爱我。”

    “我不是想着你……”下意识蹦出口反驳的话很没底气地被吞掉了后半截。

    这个人果然什么都知道。

    无论道具是哪种，性幻想的对象，自始至终都是他。

    反过来想，这个人也是和自己一样吧。叶阿塞米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开始升温。

    在自己一遍遍思念他的时候，他也在一遍遍思念自己。不同的世界线，相同的时间点，两人会不会同时想着对方自慰呢？

    想象着哥哥自慰的模样，叶阿塞米感觉自己像是要烧起来。

    时间不等人了。

    床单被两人并不温柔的动作揉皱，床铺不时摇晃，被子不知被谁踢到床边垂下。

    隔着叶阿塞米的里衣布料，两人交换着体温和呼吸。哥哥不允许她脱下衣服，手向下拽住她的衣服下摆，口鼻在她颈间厮磨，轻轻咬了几口，留下浅浅的牙印。叶阿塞米用力揉捏着哥哥的腰间和胸前，突然又注意到他胸前的小痣，于是凑过去舔吻。哥哥乖顺地承受着她的抚摸和亲吻，下身硬得像铁，眼神却干净得像是小时候。

    越是干净的眼神，越想把它弄脏。

    哥哥一直都这么淡定，好想知道他失控时候是什么样。

    叶阿塞米舔着他颈间的红痕，手摸到他的下身，握住滑腻的性器撸动起来。

    “哥哥好大呀。”她轻轻说。

    叶阿塞米的手不算小，硬挺的性器从握住的手掌中还露出一截。叶阿塞米借着它不断溢出的体液一遍遍从端头撸到根部，仔细感受着它的形状和根根鼓起的血管。

    “嗯。”哥哥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不过比你用的还是小了些。”

    “哥哥在取笑我吗？”

    “没有，只是怪自己不争气。”

    “哥哥什么样我都喜欢。”叶阿塞米揉捏了两下鼓鼓的囊袋，手向他的后xue摸去。“就算小小的，我也觉得很可爱。”

    哥哥配合地把腿抬起夹在她腰间，完全露出自己的后xue。

    借着体液的润滑，叶阿塞米慢慢把手指挤进去。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应该很不好受，咬死住手指的肌rou很能说明当事人的情绪。

    “哥哥害怕吗？”

    “有一点。”

    “那哥哥自己来。”叶阿塞米抬头看向哥哥，眯眼笑着。她退出手指，在床头摸到一枚跳蛋塞到哥哥手里，“自己来就不害怕了吧？”

    “……”哥哥有些无奈地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粉色的跳蛋裹上性器吐露的体液，一点点被哥哥塞进他的后xue。

    叶阿塞米凑近看着哥哥的表情。他闭上眼，眉头微皱，满脸的忍耐。在跳蛋整个被塞进去之后他明显松了口气，叶阿塞米坏心眼地在他表情放松的瞬间打开了开关。

    “唔！”哥哥一下把她抱紧，双腿紧紧夹住她，头埋在她颈窝，大声喘息起来。

    叶阿塞米手指堵在xue口不让跳蛋被身体挤出，强烈的震动让她指尖发麻，也让哥哥迅速射了出来。浓郁的石楠花香喷到叶阿塞米身上，盖过了哥哥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哈啊！先、等一下……”哥哥抓着叶阿塞米的手臂让她挪开手，叶阿塞米自然是不愿意等。

    “哥哥不是说我想怎样都可以吗？”叶阿塞米关上第一个跳蛋，手摸到第二个跳蛋。

    “……”哥哥紧绷的身体在跳蛋停下后慢慢松弛，短短瞬间他就出了一身的汗。他缩在叶阿塞米怀里压抑地喘着气，头埋在她胸前，轻轻说，“好。”

    有了第一枚跳蛋开路，第二枚进入顺利了很多，然后是第三枚、第四枚……

    手里跳蛋越来越少，叶阿塞米感受到怀中身体又绷得紧紧的。她摸摸哥哥的头，说：“我就是这么爱你啊，哥哥。”她看到一把白色细绳拖在哥哥屁股后面，像是尾巴。“哥哥真可爱。”

    数枚跳蛋逐次打开，“尾巴”抖动起来，哥哥再也无法维持淡定，颇有些痛苦地呻吟出声。“哈啊……”他身体扭动着，脚趾蜷紧，浑身上下每一块肌rou都在用力，似乎想要摆脱叶阿塞米的桎梏，又舍不得她的怀抱。逃跑和渴求两种欲望同时上演，他双手紧抓着叶阿塞米衣服前襟，头顶着她胸口，显得慌乱又无措，很快就发出呜咽声。

    “哥哥爱我吗？”叶阿塞米紧紧抱着自己哥哥，大腿挤进他腿间、死死顶在他后xue不让跳蛋们漏出，“哎呀，”她注意到自己衣服上挂着的jingye蹭到了哥哥身上，“不小心把哥哥弄脏了。不过，谁让哥哥先把人家弄脏的呢。”她一下一下摸着哥哥蓬松的头发，“所以，哥哥爱我吗？”

    半天没等到回答，她强迫哥哥抬起头，满意地看到他失控的表情。哥哥失神的双眼里蓄满了眼泪，脸上泛着潮红，嘴角还有口水淌下的痕迹。那双美丽的绿眸被情欲融化为两汪灼人的春水，翻涌着热浪，不再像平时那般冷静克制。剔透的眼泪如身下爱液不断喷涌，又被温度过高的脸颊一点点蒸干。

    似乎再努力一点就可以了。叶阿塞米想着。

    视线接触让哥哥回了些神。他猛地凑向叶阿塞米，在撞上前收了力道，带着些微颤抖，喘着气，小心翼翼地吻她。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哥哥身前硬挺的器官端头不断溢出透明的体液，随着身体磨蹭，不断在两人中间拉出粘稠的丝，在叶阿塞米的衣服上蹭出晶亮的痕迹。

    “我好爱你……”极致的快感似乎迅速消耗着哥哥的体力，他的声音变得软弱，目光迷离，一遍遍向叶阿塞米索吻，“啊……好爱你……”

    叶阿塞米应付着哥哥黏糊糊的吻，膝盖放下，搂着他，伸手摸到哥哥的“尾巴”，把深埋体内的跳蛋全部扯出。

    “唔！”哥哥想缩起身体，被她强硬地抱住。挣扎不得，他难耐地朝后仰起头，双手推着叶阿塞米的肩膀，叶阿塞米一口咬住他喉咙。

    被体温焐热的跳蛋保持着震动一个接一个从xue口冒出，嗡嗡的声音离开身体之后变得明显。高频震动让它们不安分地在床单上抖动，最终噼里啪啦地滚落到地上，持续嗡嗡作响。

    叶阿塞米感觉到衣服下摆的轻微动静，新鲜的石楠花香又扑面而来。强烈的刺激之下，她的哥哥又射了。

    “哥哥射了好多。”叶阿塞米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咸咸的。她握着哥哥射过之后又迅速硬起的下体，轻轻撸动，“还这么硬，哥哥是不是还想要？”满手滑腻。

    “还想要你。”哥哥舔了舔她的脸颊，又用脸蹭了蹭自己舔过的地方，“想要你，想要你……”不断喃喃道，像是祈求。

    叶阿塞米握着哥哥的手伸进自己里衣，温热的手掌一接触到皮肤就紧紧握住，迫不及待地顺着腰腹摸到后背，又挤进内衣、摸到胸前。乳rou被揉捏的快感让她轻轻叫出声，听到她声音的哥哥呼吸变得沉重，突然翻身压住她，有些粗暴地亲起来。

    说是亲吻更像是发泄般的啃咬，带着野蛮的兽性，让人莫名兴奋。

    里衣被掀开，内衣被推到领口，肌肤相贴的愉悦让叶阿塞米不断轻叫出声。虽然被压在下面让她受伤的后脑又开始嗡嗡作疼，伴随着一地跳蛋嗡嗡的震动声，眩晕感如堪堪淹到鼻孔下的水让人喘不上气。叶阿塞米闭上眼，不管不顾地抱紧身上的人，像溺水的人抱紧一根浮木。

    哥哥开始拉扯她的皮带，叶阿塞米以为自己就要得逞，心跳越来越快，哥哥动作却突然停下了。

    喘息声慢慢平息，跳蛋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吵。

    紧贴的身体分开，床铺晃动，他的哥哥撑起了身子却没有离开，似乎在静静地看着她。

    叶阿塞米睁开眼，突然一滴水掉到她脸上，她眨了眨眼。

    床铺的晃动变大，她的哥哥从她身上离开，脸朝外重重躺下，缩成一团。

    “……哥哥？”叶阿塞米过去抱他，让他转过来。

    哥哥大大的眼睛望着她，眼里残留着泪水，声音带着委屈，“不要让我讨厌自己好吗？”

    叶阿塞米抱住哥哥，他迅速回抱过来，眼窝在她肩头轻蹭，双手把她的衣服下摆扯下来盖住皮肤。

    “只是想让哥哥把我填满而已。想感受一下哥哥的爱。”

    “我爱你，但是不可以。”哥哥声音闷闷的，“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不可以。”

    “我知道了。”叶阿塞米放弃了，开始伸手摸索着床头那些道具，“那就让我把哥哥填满吧，让哥哥感受一下我的爱。”

    “我很乐意。”

    叶阿塞米摸到一根偏软的假阳具，捏了捏，换了一根更硬的。

    “我爱你，哥哥。”

    “我也爱你。”

    （八）

    //世界A//

    “早，指挥官。”

    在那之后，又是普通的一天，早到的露西亚跟亚斯明打了招呼。

    “早。”亚斯明微笑着，顺手丢了两颗蓝莓进嘴里慢慢嚼着。

    站在办公桌边的丽芙听到声音回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啊，指挥官，早上好。”

    “早上好。丽芙在看什么？”亚斯明问。

    丽芙从桌上拿起一个相框给他看，“擅自把照片打出来了，希望指挥官不要介意。”

    “什么照片？”亚斯明接过相框，看到照片上自己和meimei的背影。

    明亮的走廊，身穿一模一样制服、身高也一模一样的两人手拉手走在画面中间，同样色泽的金发被头顶灯光照亮，泛着晶莹的光。似乎说到什么开心的事，照片中两人看着彼此笑着。meimei的笑容更加开朗，大张着嘴，眼睛完全眯起，亚斯明则更加内敛，唇角微微翘起，但眼神格外专注和温柔。

    照片抓拍得极好，光线和角度都堪称完美，两人的神态、动作也恰到好处，温馨的氛围似乎能从纸面直接溢出来。

    “因为觉得很好看，就偷偷拍了一张。”丽芙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双手握在胸前“如、如果指挥官不喜欢，那我就拿走销毁……”

    “拍得很好看。谢谢你，丽芙。”亚斯明认真说道，“我很喜欢。”

    “指挥官能喜欢就太好了！”丽芙如释重负地垂下双手，露出真心的微笑。

    来自异世界的meimei只短暂地存在了不到两天，但她永久地照亮了亚斯明的生活。

    亚斯明在办公桌后坐下，把相框摆到旁边，和那张边角破损的老照片挨在一起。

    遥远的爱意被漫长的时间锤炼成枷锁，自己无法斩断，还得靠meimei来拯救自己。亚斯明回想一切仍觉得像是做梦，但手边的照片让他有了证据，自己被拯救的证据。

    以后仍是一个人，却也不会觉得只是一个人了。

    “指挥官？”里准点出现，把咖啡放在了他面前。

    “早上好。”亚斯明从照片上移开视线，抬眼跟里打了招呼，端起咖啡送到嘴边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

    里看向亚斯明手边，显然是注意到了桌上增加的相框。亚斯明放下杯子，把照片转过去给他看，“丽芙拍的，好看吧？”

    “嗯，好看。”里看了亚斯明一眼，又看回照片，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稳。

    “里哥拍过我吗？”亚斯明突然问。

    “谁告诉你的？！”里一下提高了音量，引得他身后露西亚和丽芙都看了过来。

    “嗯？”

    “不是！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里举起拳头遮掩着假装咳了两声，“咳。我的意思是，我昨天没拍。”

    “哦……”亚斯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就是之前拍过？”

    “我之前拍也是因为任务需要！还有就是为了调整你的外骨骼需要记录你的身体数据和动作习惯而已！”里欲盖弥彰地解释道，“也不是每天都在拍！”像是反应过来自己越描越黑，里停下来，瞟了亚斯明两眼，然后清了清嗓子，强行冷静，“总之，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随便问问。”亚斯明又端起咖啡送到嘴边，一双大眼静静地望着里，“没别的意思。”

    从俯视的角度，这个眼神显得特别无辜。

    “哼。”里板着脸，扭头走了。

    亚斯明看着里僵硬的背影默默笑着，突然和丽芙还有露西亚对上视线。少女们等里从她们面前走过，对亚斯明露出明媚的笑容。

    自己早已不是孤身一人，桌上那么多照片都是证据。

    咖啡滑过食道，温暖一直扩散到胸腔。

    曾经把meimei的爱当作是理所当然，现在不可以再犯同样的错了。亚斯明一张张回顾起灰鸦的合照，从最开始的那张，到最新的那张。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曾经需要人保护的自己，终于慢慢有了保护别人的力量。

    自己确实成长起来了，像meimei一直希望的那样。

    亚斯明放下咖啡，温热的指尖摸了摸灰鸦的合照，又摸了摸丽芙拍的照片中，meimei和自己的笑脸。

    meimei如她承诺的一般，好好保护了亚斯明，亚斯明庆幸自己也一直像当年答应meimei的那样，一直在努力把世界变得更好。自己选择背负meimei的名字，也像meimei一样，努力保护着身边重要的人。

    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或者死后再见面，在时间更充裕的时候，跟meimei好好道谢之后，能听到meimei的夸奖，就最好了。

    //世界B//

    那天哥哥哭得很惨，叶阿塞米留下了好多照片。

    “哥哥爱我吗？”她一遍遍地问着。

    “我爱你，一直都爱你。”哥哥一遍遍地回答着，忍着哭腔把一字一句都咬得很清楚，“直到我死，都会一直爱你。”她的哥哥就是那么认真的人。

    她相信哥哥没有说谎，因为死亡就在眼前。

    叶阿塞米把自己身体接纳过的种种道具都塞进了哥哥的身体，那天被使用过的道具在地上丢得到处都是。哥哥哭得厉害，却只是紧紧抱着她、渴求她的安慰，不曾说过拒绝。

    仿佛赎罪一般，用自己的身体偿还这么多年来叶阿塞米独活的寂寞。

    “并不是赎罪。”在听到叶阿塞米那么说之后，哥哥湿润的脸上露出虚弱的笑，“我是在感受你对我满满的爱。”

    他的哥哥还是那么温柔，很容易哭，也很容易笑。原本以为是自己一直保护着他，回过头才发现自己也一直被他包容着。

    “闭上眼让我亲亲好吗？”

    听哥哥这么说时，叶阿塞米马上猜到是他时间快到了，但她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我爱你，哥哥。”她抓紧最后时间说着。

    哥哥好像笑了，她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那个吻最终也没落到她唇上。

    床单皱巴着，被子垂到地上，开关没来得及关的各种道具嗡嗡地在床上或者地上乱爬，叶阿塞米独自一人侧躺在床的一边，另一边已空无一人。

    那天叶阿塞米独自收拾好了房间，换了衣服和床单被套，擦洗了地板，把所有道具打包丢掉，把终端里一系列照片小心地加密存好。

    照片一张张翻过去全是哥哥各种难看的表情，面色潮红，双眼失焦，蓝色的舌头从微张的嘴唇露出来，或者卷起舔着尖利的牙齿。几乎每张照片哥哥都挂着眼泪，有些还能明显看到口水，最过分的时候连鼻涕也淌了出来。哥哥毫不掩饰自己情欲上头的模样，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拍到什么样子，不躲不闪，全盘接受着叶阿塞米给予的一切，然后全都当作是她的爱。

    这么好的哥哥，可惜她永远失去了。答应要保护好的人，终究没保护到。

    叶阿塞米按时睡觉起床没有耽误第二天上班，去各个部门都跑了一圈完成最后收尾工作。各种汇报花了很多时间，回办公室已经很晚，但灰鸦三人还在等她。

    “又没什么事，怎么都这个表情？”叶阿塞米眯眼笑道，“都结束了。”

    “只是想告诉指挥官，指挥官需要的话，我们一直都在。”露西亚认真地说。

    “随时随地，都会为指挥官而来。”丽芙接着说。

    “灰鸦是一体的，”里言简意赅，“你从来都不是孤单一人。”

    以为自己表现得足够开朗就行，结果反而让人担心了。

    奇迹般的重逢，本就是世界的恩赐，不该再奢求什么。叶阿塞米一直都想得很清楚。

    她伸手把三人轻轻揽入怀中，“谢谢你们。”

    自己早就不再孤单了，怀中的三个人都是她努力从这个不好的世界手里抢回来的，都是她最重要的宝贝。

    “以前啊，我没有能力，却妄想独自承担一切，随意松开了手，结果失去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哥哥。现在我可不会再轻易放手，就算你们不愿意、就算你们想离开，我也不会答应。”叶阿塞米紧紧抱着他们，“不会再让重要的人被夺走了。所以，放心吧，我也不会随便离开你们的。早就约好了，灰鸦四个人，要永远在一起呀！”

    说完她松开了他们，却发现丽芙眼圈红红的。

    “不会再让指挥官失去重要的人了。”丽芙双手抱住叶阿塞米，头抵在她肩头。

    “我们会成为指挥官最锋利的羽翼。”露西亚也伸手抱住叶阿塞米，贴近过来。

    一左一右抱满怀的叶阿塞米看向里，里愣了一下，眼神飘到别处又飘回来。看叶阿塞米不放弃地盯着他，于是清了清嗓子，别开脸，几步走到叶阿塞米身后，从后面把她和两位构造体少女都抱住。

    “……请放心依靠我们吧。”沉稳的男声从脑后传来，超刻机体的胸甲传来声音的震动，后背一阵酥麻。

    “最爱你们了！”叶阿塞米开心地说，“你们也要爱我呀！”

    “最喜欢指挥官了。”两位少女很快应道。

    “里哥呢？”

    “……我回头给你发简讯。”

    “想听你当面说嘛！”叶阿塞米扭头想看他，他却立马松开手逃出了办公室。

    “你得寸进尺！”依稀听到他丢下这样一句话。

    还没来得及评价他的举动，终端就发出收到简讯的提示音。

    叶阿塞米笑得更加开心。

    她的灰鸦，都是她最重要的宝贝。

    “能在灰鸦是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指挥官在我心中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里的简讯也并不直白。

    “爱你哦，里哥。”叶阿塞米直接回过去一句语音。

    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门没关好的办公室门口响起，还有谁终端摔在地上的声音。

    三人在办公室笑作一团，办公室的门突然关上了。

    真好啊，真好。叶阿塞米不断想着，握住露西亚的手，又摸了摸丽芙的头。

    不管世界会变好还是变坏，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未来就充满了期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