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你让他弄进去了？

    石振邦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手都是发抖的。他想点烟，但按不出火，颤巍巍把烟拿下来才发现手心都是冷汗，后背也是。

    出租车司机看他状态不对，把车窗摇了下来。汉子棱角分明的脸阴沉紧绷，胸脯上下起伏，看着在极力忍耐，感觉下一秒就要崩溃，没准会杀人，司机吓得一呲牙。

    这爷们拦车的时候急得话都说不好了，一身沾满了机油的工作服好像刚忙回来，拿着一张粉嫩的纸往自己脸上怼，吼着问知道这地儿不，知道赶紧走。

    “这地方认识，西城区的小黑旅馆嘛。”

    他刚说到这，抬眼看见这人眼睛里蹿出火，拳头紧得鼓起手臂上的青筋，便生生咽下后半句“学生特别爱在这打炮。”

    不敢多言，肯定是要拿人，应该是自己闺女。但这人吧虽然糙但明显还挺年轻，不应该有这岁数的闺女呀。去抓老婆？也是，那黑旅馆也不只是学生去。妈的跑了大半个城去偷情还让老公逮住了…司机绿帽情节上头一激灵，脑中浮想联翩，血脉贲张就秃噜嘴了。

    “哥们儿，去旅馆要拿人？”

    话说完就后悔，这人明显现在想杀人，干嘛找死。果然，石振邦恶狼一样盯着他，猛地拍了把车窗，“cao！管他妈的你什么事，赶紧给老子开！”

    司机慌忙道歉，中断了旖旎的幻想，油门踩到底。

    可不是么，去旅馆拿人。去拿自己捧在心尖上视若珍宝的小东西，去拿那个长大之后莫名勾引他却和别人滚在一起的妖精，去拿那个困住他现实也缠住他虚幻的梦魇。

    他控制不住发抖，也控制不住阴暗的想象。肮脏偏僻的小旅馆，满屋子都是腥膻的yin靡气味，他如羊脂玉一般的养女被按在留有精斑和污渍的床单，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索要。

    她会疼痛吗？她会享受吗？

    “到了。”司机小心翼翼。

    石振邦推开车门，才知道原来腿也发软了，这辈子第一次怂成软蛋，他震惊于自己竟然想转身就走。

    回家去给丫头做饭，什么都别问，以后看得严一点算了。

    反正丫头没耽误成绩，对吧？

    谈了男朋友也是正常的，那日记本摊开的一页也写了——早晚都要交给他。

    石振邦不知道这个他是谁，但知道这句话有多大的分量。

    石振邦转身，想要去买排骨，等你回来吃糖醋小排吧。

    “爸爸，蹭到了。”脑海里却突然响起那天早上你娇俏的笑，洁白幼嫩的脚丫贴着他的裤子，你分明在盯他的下体。

    莫名其妙摊开的日记，多此一举留下的信息，日复一日不加掩藏的渴望，被他推开后的嗔怪和恼怒…石振邦不聪明，但感受到是你的手在拉着他往旅馆里走，身后仿佛是妖精的陷阱。

    他不是寻宝路上贪婪的旅人，他只想用一辈子给公主以血rou供奉。

    那要走进去吗？要掉进去吗？他忽地生出一种被你千方百计索要的心动，又给这心动定义为卑劣。

    一声婉转魅惑的呻吟划过耳畔，石振邦在脑中看见你伸长了脖子皱眉承受，你身上的人年轻而张扬，亲吻着耳朵倾吐约定未来的情话。

    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可以，石振邦大步迈进旅馆。

    前台老板不敢惹事，没用石振邦恐吓就交代了房间和钥匙。石振邦把脑子放空，飞快上楼梯，他不敢去做任何预想。果然是有一个男孩，果然是有一个早晚都要给出去的“他”。

    石振邦感恩在旅馆门前转身，又转回来的自己。但摸不清熊熊燃烧的愤怒和心痛，有没有叫做妒忌的一把火。

    “高高瘦瘦的帅气男孩，两个人很恩爱的样子”

    他准备好迎接残忍的场面，莫名生出被你背叛的破罐子破摔的放纵，他不管打开门后是什么场面，转动钥匙时候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

    门内和他的想象的不一样。房间确实狭小又阴暗，但空气中充满了热腾腾的玫瑰香，柔软的蓝色床单像是一片海，托举着赤身裸体的你。

    转身锁门，石振邦屏住呼吸向你走来。他想过很多种属于一个父亲的面具，愤怒质问，抬手打人，流泪控诉，恐吓辱骂…但看到你之后哪种都不想戴上，只想作为自己温柔地抱起你，带你回家。

    他把床角的裙子和内衣捧起来，一股脑儿放你身体上，想挡住姹紫嫣红的吻痕。

    你过分的冷静和甜腻的笑让他确信这就是个陷阱，但身上的碍眼让他也意识到你与别人切实发生的混乱。

    “他人呢。”石振邦沙哑的声音传来。

    “爸爸…”在此时仍无可救药地撒娇，用腿勾着他的腰示意他看向泥泞的下体，“他去买套子了。”

    看到幼嫩处被附上一块块乳白色的的膜，如同啃噬着他心脏的毒虫，石振邦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是捏着你的膝盖骨发抖。

    这是你不再尿床后他第一次看向那里，属于一个女人的身体，被沾染了外面野狗的东西。

    动作总比脑子快，石振邦跟着本能愤怒抬起你的脚踝，让那处大剌剌得冲天。

    “弄进去了？你让他弄进去了？”

    他提着你的脚踝把你挪了个位置，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你，露出难以接受的神色。

    你心里美得像春天，但装出害怕的样子，委委屈屈：“没有弄进去，我们就是蹭一蹭，不信你检查嘛。”

    石振邦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折磨死，他深深叹了口气，抬起你一条腿放在肩膀，扯出床头的消毒湿巾俯身擦拭。爸爸的脸和自己最隐私的地方咫尺相隔，正认真地盯着她，你为此兴奋地吐出一小股水，亮晶晶滑落到臀缝。

    石振邦不知道那一分钟自己在想什么，恨那个品尝到她香甜的野狗？恨身下这个没心没肺撒娇的坏蛋？还是只顾着深深地凝视着饱满红肿的脆弱和那条细长的小缝呢？

    他给你擦干净，囫囵给你穿上内裤、胸罩和那条给你买的白裙子。多少年了，石振邦终于再一次这样无间抚摸你身体的上上下下，你为自己走的这步险棋大捷而幸福流泪。

    他撇过你眼角的晶莹，以为你后知后觉羞耻与愧疚，心疼得要命，粗糙的拇指轻轻揩去泪水，把你抱在怀里，充满机油味的工作服搭在你头上。

    “宝宝睡一会吧，我们回家再说。”

    他就是很爱自己嘛，你揽住了他的脖子，在黑暗中大胆去亲吻他的耳朵，石振邦一僵，却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