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的话痨婢女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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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什么心理准备? 沈栀栀不解,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不用准备,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是这样,”她继续道:“我自从来了前院就很清闲,大人那也不是常让我伺候。可你也清楚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前两日就随意想了想,若是府上有哪位小哥爱慕府上的姑娘却不方便表明心迹的,或许我可以代劳。” 沈栀栀认真地介绍自己的办事能力:“大壮哥你是知道的,我沈栀栀在后院的人脉极广,从流云院到怡蓉院甚至储玉院,我都有认识的。所以,这份差事交给我最合适......” 大壮听着听着,脸上绯色渐褪。 “栀栀meimei之意......是想给我牵红线?” 沈栀栀点头:“怎么样?我做这事可是功德无量啊,若你想感谢我也不必贵重,随些银钱就行。” “......” . 沈栀栀的第一笔生意没成功,因为大壮说他没有喜欢的姑娘,不过走之前说会给她介绍其他生意。 沈栀栀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原本想睡个午觉的,方月又来拍门,说让她立刻去明辉堂伺候裴沅祯用膳。 沈栀栀赶紧穿好衣裳,想了想,又去柜子里拿了包牛rou干。 自从知道牛rou干可以保命后,她就让方月做了许多。如今她是一等大丫鬟,吃的喝的没人拘束,牛rou干要多少有多少。 沈栀栀装满鼓鼓囊囊一大包,就奔明辉堂去了。 到了明辉堂门口,她如常躲在廊柱后悄悄观察形势,以为会像上次那样见到惊心动魄的场面。 可这一回......她揉了揉眼睛。 等等...... 窗前那个芝兰玉树的人,真的是裴沅祯? 第5章 裴沅祯站在窗前,暖阳落在雕花楹窗上。他一只手负于身后,一只手伸向前。 正在漫不经心地晒太阳。 裴沅祯身姿颀长,靛青的道袍1直襟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玉冠高束,黑丝如瀑,衬得他侧颜轮廓白皙且精致。 他手掌慵懒而缓慢地翻转,任阳光流溢其上。 这一刻的裴沅祯不像个jian臣,气质干净得犹如从聊斋里走出来的书生。 “喂......喂?” 大壮抬手在沈栀栀眼前晃:“看什么呢?” 沈栀栀收回视线:“做什么?” “我还问你做什么呢。”大壮说:“你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看什么。” 沈栀栀没好意思说是在看美男,她把大壮扯到一旁,低声问:“大人怎么突然回来了?” “什么叫突然回来?这是大人的府邸。” “不是......”沈栀栀说:“我正打算歇午觉呢,也没个准备。” 以前见裴沅祯都是晚上的时候,这会儿青天白日的,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那你好生准备,大人接下来估计得在府上待许久。” “待许久是何意?大人不用上朝吗?” “这我不清楚,我是听干爹说的。” 大壮没空跟她说话,他今日轮值:“不耽搁了,我去传膳。” “哎哎......你干爹还说了什么?” 大壮摆摆手,走远了。 沈栀栀四下看了看,这里人人都有事忙,好像就她挺闲。这会儿膳食还没摆上来,她也不能进去干等着。 想了想,她走到廊下台阶,选了个阳光充沛的地方坐下。 “今日天气真好。”沈栀栀赞了句。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这时,有什么东西凑过来,就在她背后,喉咙还发出嘶嘶的滚动声。 沈栀栀僵硬地保持着懒腰的姿势不敢动,显得很滑稽。 少顷,她小心翼翼开口:“狗大人,你来了?” 她讨好地说:“我今日来伺候大人用膳,顺便带了一包牛rou干孝敬你,想吃吗?” 斯哈斯哈...... “那我......现在拿给你?” 她缓缓收回胳膊,然后解下腰间的布袋一甩,牛rou干甩出去老远。 趁阮乌去捡牛rou干时,沈栀栀飞快地跑开躲在柱子后。 不远处有侍卫瞧见了,走过来训斥:“放肆!你给阮将军吃的什么?” “将军?” 侍卫严厉道:“阮将军可是跟大人上过战场、取过敌人首级的,岂容你随意戏弄?” 沈栀栀真是长见识了,她知道裴沅祯权势滔天,但怎么也没想到连狗都能称将军。 真真是验证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阮将军每日只能以生rou为食,你刚才撒的是什么?莫不是想毒害阮将军?” “没有没有,我给它吃的是牛rou干。” 为了验证所说如实,沈栀栀忙从袋子里掏出一颗放进嘴里,囫囵道:“真的是牛rou干,没有毒。” 那侍卫半信半疑,原本还想再说话,但看见了什么,顿时恭敬地低下头,走了。 沈栀栀奇怪,转头去寻,却只来得及捕捉窗边一闪而过的靛蓝身影。 恰好此时,摆膳的小厮们次序来了,沈栀栀提着裙摆赶紧跑过去。 到了门口,她先是探头朝屋里看,没见到裴沅祯身影。 等小厮摆完饭菜,里头又变得静悄悄。 沈栀栀深呼吸,蹑手蹑脚走进去。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才发现屏风背后坐着个人。 她默了默,小声喊:“大人,吃饭啦。” 裴沅祯没应她。 “大人?” 裴沅祯还是没应她。 她喊得这么大声,没道理听不见。沈栀栀两根食指对了对,兀自寻思。 难道是朝堂又发生什么事令裴沅祯心情不虞了? 可心情再不好也不能不吃饭啊,这会儿都中午了。宁叫衣裳破不叫肚子饿,这是她娘从小教她的,即便天塌下来,也得吃饱才顶得住。 想到此,沈栀栀再次看向屏风下那个坐着的男人。 开口劝道:“大人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你若气死......啊——” 她口诀才背了两句,突然有个不明物体从屏风里破空飞出,精准地打在她脖颈上。 疼倒是不疼,就是...... “啊....啊啊......” 沈栀栀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脖颈。 她怎么说不出话了? 沈栀栀缓缓低头,视线落在地上那个不明物体,是颗墨玉棋子。 等缓缓抬起头时,屏风里的人出来了。 裴沅祯嫌她吵,索性点了她的哑xue。但空气安静后,他反而看不进书了。 他走到饭桌前坐下。 沈栀栀捂着脖颈,直愣愣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前一刻还温润如书生,下一刻就动粗。 少顷,裴沅祯懒懒掀眼,朝她看过来。 他静默不说话,但沈栀栀机灵地读懂了他的意思。也顾不上嗓子了,小跑过去伺候。 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也安静得沈栀栀浑身不自在。 她是个爱说话的,不说话难受。 就如此刻,裴沅祯细嚼慢咽,而她在一旁干看着,实在不得劲。 简单清了清嗓子,沈栀栀尝试开口。 结果一出声又变成了“啊......” 嗓子粗哑难听,像是有巨石堵在喉咙,每发出点音就要挪开巨石,又疼又费力。 沈栀栀干脆闭嘴了。 这顿饭约莫吃了两刻钟,沈栀栀伺候得手酸,想着等他吃完应该会解开自己的哑xue。 哪曾想,裴沅祯像是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吃完饭径直起身走人。 沈栀栀望着他绝情地消失在门口,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