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第二天早上，杨长生跟原来一样，时间一到，睁开眼睛，小阳台拉起来的窗帘缝隙中有耀眼的阳光闪进来，今天又是个晴天。

    温馨还在熟睡，背对着他，身上的T恤昨夜被他撕扯开，丢在床边不知道哪个角落。

    睡觉前，他们还是没忍住，再做了一遍，最后两人都累得脱力，相拥睡去。

    亲了亲女人洁白的面庞，杨长生坐起来，拿了毛巾去洗漱，穿衣服，从浴室走出来，温馨已经换了个姿势。

    还是吵醒她了。

    出门之前，杨长生亲亲她的额头：“想吃什么？”

    温馨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头埋进去，“唔”了一句，闷声闷气的：“豆浆油条。”

    “好。”杨长生又忍不住亲了她的一口，半睡半醒间的她，有股慵懒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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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难得睡了个长长的、没有任何梦境的懒觉，躺在杨长生的床上，盖着杨长生的被子，有种没由来的安全感，   闻着杨长生的气息，外头偶尔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她也没有醒。

    等完全醒来时，已经中午，要吃午饭了，豆浆油条自然没赶上。

    杨长生进来时，温馨已经起来，穿着杨长生的衬衫，搬了张椅子，双腿交叉抬起，靠在阳台边上晒太阳，悠闲得像只猫。

    “睡好了吗？”杨长生关上门，走上前去看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嗯，还不错。”温馨转过头，眯着眼，迎着阳光去瞧他。

    “吃点东西。”杨长生真是不懂，人怎么能这么长时间不进食，他让阿禾留了午饭给她。

    “我出不去。”温馨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衬衫，外头的人一直没断过，确实不好光着下身跑出去。

    杨长生笑起来，亏得她昨晚什么都没穿就跑过来了，很好看的眉眼和鼻子都展开：“我去给你拿。”

    等温馨穿好衣服，胸是胸，腰是腰，头发绑起来，素净的脸上一片清纯无辜的模样，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杨长生又有点不想让她出去了，搂着她坐在阳台那张椅子上亲了很久，把人嘴巴吻红，唇rou都麻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

    早上温馨还在睡觉时，老方从派出所出来了，他没胆子在当地找杨长生的麻烦，语气不善，问起温馨在哪儿，杨长生说她退房了。

    老方想摔个杯子出出气，被杨长生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最后“呸”了一句，开着车“轰”一声跑了。

    杨长生没和温馨讲，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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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时，温馨开着杨长生的车出去逛了一圈，车太大，方向盘重，她开不顺手，走得很慢，也没走多久，在小镇附近的国道逛了逛，天地苍茫，群山环绕，日光又烈，戴墨镜都受不住，找个加油站，加满油，很快就回了客栈。

    本质上，她是喜欢筑巢的动物，不喜欢离开熟悉的地方太远。

    杨长生交代两个嬢嬢晚上守夜的事情，他夜里要出去吃饭喝酒，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

    从前杨老板出去吃饭交际，也有这样安排嬢嬢们帮忙值夜班的情况，所以两人没有拒绝，反正客栈里有给她们过夜的房间，值夜的话，月底还能多领点钱。

    夜里，温馨化了淡妆，收拾了一番。

    杨长生把车开出来，发现她已经把车加满了油，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发信息让她出来。

    温馨穿得厚，大大的衣服裹了前后有致的身材，妆后的面孔更加精致，杨长生乍眼一看，深吸一口气，看来今晚得揣着她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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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另一个小镇，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两人在车里偶尔说话，大部分时间是不讲话的，时不时抚摸一下对方的手背，十指缠绵地扣着，气氛很和谐。

    邀杨长生去吃烤羊的人，是他在这儿交到第一个朋友，叫曲达，是个康巴汉子，长得雄壮、威武、粗犷，个子高，挺着个大肚子，声音浑厚，热情好客，跟杨长生称兄道弟。

    吃烤羊的地方，是曲达家开的餐馆，餐馆很大，里头有两层高的石头房子，一楼大堂坐满了客人，二楼是厢房，门前的停车场停满了来旅游的车，大巴车和私家车把停车场塞得满满当当，餐馆周围人声鼎沸，灯火通明，里外都是游客。

    曲达他们原本打算在厢房吃饭喝酒，后来见人多，便让人把桌子挪到石头房子外头的一片空地上，空地上拉了长长的电灯，灯泡闪闪，昏黄浪漫，现场缠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经幡和气球。

    有人燃起了篝火，烤羊的烤羊，吃rou的吃rou，还有一群人穿着当地的服饰人在摆姿势跳舞，当地的音乐从一个高音喇叭筒里传出来，震耳欲聋。

    这里的夜晚比杨长生那儿要热闹许多。

    杨长生把车开过去，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叫他一句“生哥”，给他一块停车牌子，杨长生熟门熟路去停车。

    刚一下车，温馨就找地方去洗手间，这里干燥，她每天要喝很多水，杨长生下了车，站在原地等他。

    曲达和几个同样大肚子的兄弟在那头已经开始喝上了，桌上放了个对讲机，听到前头的人说杨长生来了，但一直没见到人，往日里可没见过他这么磨蹭。

    有人就笑：“生哥莫不是有女人了？”

    “有女人就磨蹭，难保不是。”另一个人接上去。

    高阔的天空，敦实的土地，夜里无风，微有凉意，曲达让人拉了一盏黄色的灯泡出来照明，就在他们头顶，灯下还飞舞着一群不知名的小虫。

    十来个人围在一个大圆桌上，有男有女，都是熟人，桌上放了个锅子，还有烤羊腿，用小刀切片了，一听这些话，都大笑起来，曲达更是发微信给杨长生，催他快过来。

    杨长生听了一下，就知道他们肯定在编排他，笑笑，还在等温馨。

    温馨找个地方洗了手，“蹬蹬蹬”跑过来，鼻尖有点红，这里的夜晚还是冻人的。

    乳燕投林般，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小跑着冲进了杨长生怀里，杨长生稳稳地人抱起来，温馨双脚离地，轻撞了一下他的鼻尖，两人都笑出声，像热恋中的情人。

    他把温馨的帽子往后挪了下，露出一张娇俏的脸，拉着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走吧，他们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