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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很大的姜鹤/愿为鹤奴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声名败坏的姜鹤正准备脱青年的衣服。

    在路上时姜鹤给青年喂了几枚身上的解毒丹药,却也只是勉强能让青年哼唧几声罢了。这皇家人确实是中毒了没错,可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居然连医修大能给的解毒丹都不管用?

    姜鹤不懂医术,她家唯一懂医术的就是她爹,可她爹现在已经和她娘一起被她戴在手上了。毒暂时解不了,就先疗伤。这是她娘教导她的。

    想起手镯内应该还有医修给的外伤药,姜鹤先是吩咐小二准备热水,就走到床边准备脱青年的衣服。

    “呜!”青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强行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在柔和的油灯下仿佛是一只无辜的白兔,好像马上要被她强迫了一般。

    “……你中毒了,但是这毒暂时解不了。”姜鹤沉默片刻,知道青年是误会什么了,便冷冰冰地解释:“要先为你治外伤,我这药效最好的药必须得倒进热水,让病人泡一个时辰,便能恢复如初。你可以放心,你有的东西我也有。”

    “不过,你若觉得别扭,”姜鹤控制着和光斩下一缕白纱,系在了眼睛上:“这样也可以。”

    知道自己误会了少女的青年用尽全身积攒的气力,拽了拽姜鹤的袖子。

    “就这样吧。”姜鹤摇摇头,开始利用神识探查周围的一切。

    伤口太多且俱为刀剑所伤。凝固的血液将伤口和衣物黏在一起,姜鹤每揭开一寸布料都会带来青年忍耐的闷哼。

    等到青年终于被姜鹤脱得只剩下亵裤,客栈小二也正好送热水来了。

    “等一下。”姜鹤应了门外一声,把卧榻前的粉色布帘拉得严严实实才去开了门。

    “客官,水来了——”小二一眼看见姜鹤手上沾了大片的血,差点没马上跪下,好一会才强撑着从脸上挤出个笑容。

    无知觉的姜鹤点头:“嗯,把水倒进澡盆便是了。”

    进屋后的血腥味更重,小二提着热水,眼睛四处转了一圈后低着头没敢再看,放完热水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撵自己一样,风似地跑了。

    临走时还不忘给姜鹤关上门。

    姜鹤重新拉开床帘,皇家人的伤多数集中在上半身,下半身只有腿上有那么几道零零散散的小伤口,姜鹤很快也就脱掉了。

    现在是真真正正地光着了。姜鹤熟练地抱起青年,或许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因为羞耻,或许两者都有,怀里的人正微微颤抖着。

    姜鹤把青年抱进澡盆,才从手镯内取出药粉,悉数倒入了热水里。

    ……

    “爹,那男的怕是撑不过明早了!”小二惊恐地从楼下跑下来,说话时还在喘气。

    “啊,何至于此啊!”掌柜一脸惊讶地为小二倒水。

    小二咕噜咕噜地喝了杯水才说:“唉!爹你不知道!我刚提上水上楼,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那男的被玩得直叫床!采兰贼开门时我还看见她手上全是血!”

    “什么?玩得这么野?!”掌柜瞪大了眼睛。

    “可不是!我进屋的时候那男的都被玩没声儿了!还有满屋子的血腥味!”小二一脸后怕地说:“爹啊,得亏是你儿子我跑得快啊,不然你可能今晚就看不到我了!”

    ……

    一个时辰到了,姜鹤停止打坐,闭着眼重新围上了布条,将泡在冷水里的青年从澡盆里捞了出来。又给二人都施了个清洁术后,才把青年放到了床榻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你会写字吗?”姜云刚把眼睛上的白纱解开。

    青年轻轻点了个头。

    姜鹤从手镯里取出纸笔,又问道:“那你先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

    青年从姜鹤手中握住笔,写了几个小字后摇了摇头。

    “忘记自己的名字。”姜鹤皱起眉头:“你失忆了?”。

    青年点头。

    这就麻烦了。姜鹤摸了摸腰带上如常的碧蓝灵玉,再一次后悔,因为今夜的心血来潮,她要被麻烦很久了。

    碧蓝灵玉,若有一切虚假谎言,则立即由蓝转红,由冷化热。

    他没说谎。

    “那你有何打算。”姜鹤略微迟疑。

    青年又写下几个字。

    “你想跟着我?”这倒在姜鹤意料之中,眼下,攀附姜鹤是青年唯一一条,也是最好的一条路了。

    青年点头,继续在纸上写字。

    不等青年写完,姜鹤便走上前去,挡住了油灯的光。青年抬头,姜鹤却顺势掐住了青年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随后便一字一句地说:“那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呢?”

    你会许诺我什么呢?

    皇权?金钱?还是名利?

    少女的眼底只有一片漆黑,青年瑟缩着凑近了姜鹤的唇。

    “!”在青年快要吻上自己,姜鹤非常及时地松开了掐着青年下巴的手往后退,眼神比之前被扒衣服的青年还吃惊。

    见状,青年低下头在纸下又写几个字:

    「某愿终身服侍主人,做主人禁脔。」

    姜鹤看到这几个字眼皮都跳了跳,她差一点就要没绷住,随后才怪声怪气地说:“不,你不用这样……我只要你找回回忆后,忘记我便罢了。

    ”

    闻言,青年那张漂亮的脸都灰暗了几分。

    姜鹤当没看到,继续说:“你既然忘记自己的名字了,便再取一个吧。”

    「请主人赐名。」

    “取名乃大事,还是自己决定得好。”说取名,姜鹤只能想到铁柱狗蛋之类的名字,她自己就是个取名废。姜鹤又顿了顿才说:“还有,不要叫我主人。”

    「敢问主(被墨水涂掉)仙子名讳?」

    “姜鹤,羊女姜,白鹤的鹤。”

    青年沉思片刻,提笔写下:

    「愿鹤笯。」

    愿为鹤奴。

    如此直白的名字……皇家人都这么放得开吗?姜鹤刚想开头,正好对上了愿鹤笯含春水的双眼,她下意识转过头。

    这个名字他用半天都得后悔,姜鹤干巴巴地说:“但愿你不会后悔。”

    愿鹤笯轻轻摇头,却很坚定。

    姜鹤不再言语什么了,只是半天才说上一句:“睡觉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便吹灭了灯,到一旁打坐了。

    是“我们”,不是“我”。主人同意带上自己了!愿鹤笯高兴地睁着眼,等着熄了灯的姜鹤上床睡觉却迟迟没有动静,一转头才发现姜鹤已经到一旁打坐了。

    ……

    愿鹤笯睡着了,姜鹤才拉开窗户透了个气。她知道那话本是个机遇,也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的改变,于是她第一时间就去确认了顾卿歌的存在。

    在进过顾卿歌后,她怕气息泄露被白临月察觉,于是自行下了山,又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迫不得已捡了个皇家人。

    当真是环环相扣,想好点,大概是改命的机遇也说不定。想坏点,总也不过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