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叶龙凤和合之陶叶:此生若是如初见(二)(陶叶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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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陶轩真正有实质性的关系变化,还是在王杰希和叶修分手之后。 第七赛季一开始,叶修就一头扎在训练室,大有非吃喝拉撒不动窝的架势。高强度工作状态,又少了王杰希隔三差五的爱心外卖和独家配方的药点,叶修rou眼可见地憔悴。陶轩看着心疼,但又不能天天招呼食堂给人加餐,只好不厌其烦地约人吃宵夜,其实对于应酬越来越多的他来说,路边摊的宵夜约等于无。但除此之外,几乎没有能够和叶修单独共处的机会了。实际上很多时候,就是叶修吃,他陪,只为看两眼这个人,哪怕被他怼。 但就连这样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了。因为邱非开始为叶修做宵夜,还是他爱吃的小馄饨。而叶修是能够坐等吃现成就绝对不走路的主,所以和陶轩的夜间聚餐,明显就少了。 但机会也不是没有。 过年,叶修留守嘉世。苏沐橙本来也要留下,但楚云秀那边一叫,叶修就死活把她撵走了。说,女孩子难得有个闺蜜,好好玩。又说,别担心我,还有邱非呢。苏沐橙对邱非也放心,订了机票就飞去找云秀了。 邱非是说定了不回家过年的。上两个年,叶修都是早早被王杰希带走,不到归队前一天绝不送回,生活丰富可想而知。今年跟王杰希分手,叶修拒绝了一干大神的邀请,只说要留队,也不许黄少天等过来探望。搞得刚过小年,嘉世的传达室就堆满了其他战队寄给叶修的礼物。知道他讲究实用,寄来的都是些吃的穿的用的,比如霸图的礼包里就是鱿鱼丝烤鱼干大虾米,百花的快递是刺梨糕玫瑰糖高山雪蜜等。 喻文州给叶修的是一套雪绡床品加同款睡衣靠垫,还有一个自发热的肩枕,也不知什么材料做的。黄少天巴巴地托运来一个大箱子,里面层层包裹了一株通体血红的珊瑚树,还坠着上百枚各色珍贝,让叶修苦笑不得,他要这个来干什么,敲着听响么? 周泽楷差点送来一个两岁的布偶猫,说自己春节出游,猫没有人照顾,问叶修能不能帮着养几天。吓得叶修赶紧拒绝。自己都不见得养得活,还养猫?小周这才又亲自送过来干果糕点,各类零食,把嘉世战队和叶修房内的储物柜都塞得满满地,才恋恋不舍地回队。 微草的礼没有走快递,是托了个熟人直接带过来的,里面除了常见的百草露,清心饮,还有个沉香木盒子,指明单给叶修。叶修拿过来,扫了一眼封印处常人不可见的英招族徽,随意打开,见里面是自己往日喜欢的丹崖七果茶,溪顶冬枫绿,两块按摩用的砭石,一红一黄,色泽莹润,不是凡品,又有两个香囊,一凉一温,应当是王杰希独家配方调制。 叶修也明白这些人的心思,说白了无非怕他一个人过年孤单。邱非留下,想法也很简单:一到过年,食堂停火,连保洁阿姨都放假,叶修的生活起居总也要有人照料。真放任他一个儿呆着,叶修能顿顿方便面配冷矿泉水,从大年三十过到初五。 但二十六晚上,邱非接到家族急招,昆仑苏老下界,全族奉迎,邱非作为火麒麟一支天赋最高修炼最精的后辈,必须到场。 陶轩来训练室的时候,刚好听到叶修在训邱非。 陶轩有点意外,因为邱非太懂事了,训练勤勉,平时也不跟训练营的其他孩子多交往,过得跟个小和尚似的,更别提对叶修尽心照顾。叶修想什么要什么,一动眼皮他就知道,早早准备放在人手边了,就这居然还被叶修训?起了好奇心,就停步,稍听一耳朵。 只听叶修道:“……又不是小崽子,你还当是几年前偷偷跑出来看比赛的时候呢?不管是人是妖,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跪着也要扛。你现在为一点私情,不顾大局。以后是不是也会为个人恩怨,牺牲战队利益?”接着就听吧嗒一声,应该是叶修点着了一根烟。 却不听邱非回话。 陶轩等了一会,敲门进去,只见叶修盘腿坐在电脑前,叼着烟从左边嘴角咬到右边嘴角,烟灰长长一截,晃动着,也不掉。邱非站在叶修面前,低头,看陶轩进来了,叫了声:“陶总。”鼻音沉沉的。 陶轩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说:“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训人。邱非还小,一般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跟父母叛逆呢,有什么做得不合适的地方,说开就好。”说着走到叶修身边,替他按着肩膀,说:“别生气,后背都硬了。” 陶轩也不是外人,当年还是他送邱非回家的。叶修叹了口气,对陶轩道:“族里让他回去,有要紧事。他居然想推,要不是今天被我撞到,抗旨的消息就传回去了。我有手有脚,队里有吃有喝,要他留下来照顾个……”顿了顿,终于没有把脏词骂出来。 陶轩虽然不是修行人,但多少知道现在行走世间的不全都是人类。他受母亲影响,人神鬼妖,一律平常心看待,甚至连一般人的猎奇心都无。另外还有一层心思,觉得知道了,就难免心中存念,不如不知,不听不闻。因此对于修真界的一些人事,存了“敬鬼神而远之”的心。虽然隐约知邱非不是一般人,但既然在队内,就是青训营的子弟。此时听叶修说邱非族内有事,估计又是修真界的事,他无意去管原因,只用就事论事的口吻,对邱非道: “原来是为这事,不打紧。小邱非放心回去,这里有我呢,反正我也没家没口的,这个年就在队里过,叶秋的衣食起居全包我身上,保证陪吃陪玩。”说着绞着手指,活动了手腕,对叶修笑道:“求指教!” 叶修笑道:“就你那战斗法师好意思求指教?开场就跪好不好啊?” 陶轩也笑道:“别用老眼光看人,我就不能偷偷练几手绝招?” 叶修放下盘着的腿,嘴里烟一丢,说:“好啊,竞技场房间85417,密码同,不怕的过来领死!” 邱非心下感激,知道叶修跟陶轩插科打诨,是为了让自己放心走。躬身说:“多谢陶总,多谢队长。我这就动身回家。” 叶修一边敲键盘,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去吧,好好过年。” “是。”邱非答应一声,向叶修行了个修真界的后辈礼,又跟陶轩道了别,才退出去。 陶轩正开电脑登陆荣耀,回头虚答应一声,也没看出邱非行的礼有什么特别。 陶轩说到做到,除了年底必须参加的应酬之外,吃住都在队里。食堂停火,但家什是齐全的,菜饭粥面,点心宵夜,陶轩一顿不落,把叶修喂得好好的。 大年三十,陶轩在小厨房呆了一下午,整整齐齐摆出来一桌年夜饭。东南沿海过年,讲究鸡鸭鱼rou俱全,意思是来年各种吃食都不缺。因此虽然就两口人,但一桌菜蔬,面饭点心,够七八个人吃的。 叶修吃过中饭就挂在荣耀里,开小号跟几个同样无所谓过年的骨灰玩家抢BOSS,打得沸反盈天。收工的时候刚好赶上陶轩叫他吃饭。他箕着鞋叼着烟出去,厅里已经被陶轩收拾得一派过年气氛,正面墙上一个两米高的四季平安结,沿着墙四边都悬着小红灯笼,福字倒贴,门口还非常接地气地挂了两大串布艺红辣椒。灯泡也换了暖光的led,柔和的黄光打在一桌饭菜上,特别温馨,满满的人间烟火味。 叶修扫了一眼桌上菜肴。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没见过,此时见这一桌菜,虽然都是凡间俗物,但品种齐全,摆盘精巧,荤素搭配合理,连颜色都配得讲究,知道陶轩的确是用心了。他在杭城十年,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么高规格又如此接地气的江南年夜饭。不禁赞道:“陶哥,好手艺。” 陶轩一笑,为叶修拉开椅子道:“除旧迎新!” 叶修坐下,心下感激,决定好好夸一下陶哥,正要动筷,陶轩又在他面前摆了一个盘子。白色骨瓷盘上排着八个秀气的月牙饺,围成半圈,盘边绿叶枝蔓,伸入盘底的叶片上一碟清醋,半勺油辣子,又在叶柄处摆着两瓣剥好的蒜。 陶轩笑道:“北方习俗,过年吃饺子。咱们也应个景。” 叶修心里领情,拿起筷子就吃。饺子包得精细,荤素都有,口味不一。叶修筷子不停,八个饺子一扫而空。陶轩看叶修意犹未尽的样子,说:“饺子管够,但晚上还是先吃菜吧。年夜饭,还有米饭呢!不过,”陶轩话锋一转,“你要还想吃饺子,我这就去下。” “不用了,”叶修也是入乡随俗的主,笑道,“这些足够了。剩下的我留着明天吃,能吃到初五不?” 陶轩也笑,拉把椅子自己坐了,说:“不够再包。爱吃什么馅的?只管点。” 叶修说:“都好吃。” 不得不说,陶轩的手艺的确过得去。当年陶母家境中产,又是晚清士族后代,从小于吃食茶饮上就颇讲究。之后选择独身带大陶轩,一颗心都在儿子身上,日常生活自然不会马虎。陶轩记得小时候母亲做的饭食,一个月不带重样的不好说,但一周不重复是常事。江南女子心灵手巧,各种花样面食,糕团点心,时有反陈出新的创意之作。陶轩虽然不在厨艺上花心思,好歹见过吃过,一些有特色的菜式,也跟母亲学过。因为陶母说:“我们江南人家,准姑爷上门,要是做得一手好菜,比什么家世资产都要加分。”陶轩想,当年,父亲应该也是靠做得一手好菜,才撩动母亲的心吧? 看叶修吃得高兴,陶轩也开心,又拿出一瓶红酒,说:“难得,喝一杯?” 叶修确实感觉很久没有跟陶轩单独吃饭了,不忍拂他的意,点头道:“我只能喝个杯底。不然一头栽倒,对不起你这一桌饭菜。” 陶轩点头,开瓶,醒酒,在叶修面前的红酒杯里,浅浅地倒了五分之一,快碰到杯肚就止了。手优雅地一转,一滴红液滴在杯中,在酒面上漾出一圈涟漪。 叶修对这种刻意的做派不怎么以为然,但也了解陶轩就是这样的人,他还是感念陶轩,不仅仅是这顿饭,也有他这几天无微不至的陪伴和照顾。仗着面前的杯子也不大——不是标准的红酒杯,是配干白的,身高腿长,肚子比红酒杯小,杯底还真就一口酒——主动提着杯子说:“陶哥,敬你。辛苦了。” 说完,一饮而尽。 陶轩看叶修喝得爽快,笑颜殷殷地喝了面前杯中酒,又给叶修到了个杯底,叶修要伸手盖杯,被陶轩拉开,道:“空杯子不好看,留点福根,喝不喝随便。”叶修一想,也没毛病,就随他去了。 陶轩自己倒了大半杯酒,一边跟叶修聊天,一边给他剥虾壳剔鱼刺敲蟹腿,叶修终究是从小被伺候惯的,禁不住陶轩做小伏低,体贴周全,把布的菜吃了大半,酒也不知不觉添了两三次。虽然都说一口一口的,但也超过叶修的量。 陶轩又一次举瓶给叶修添酒,叶修大爆手速,反扣杯子道:“真不能喝了,这杯喝完我得滑桌下去。” 陶轩握着叶修手腕,强掰过来,杯口朝上,硬往里倾了些酒液,道:“最后一点了,剩下的全是我的。”说着,瓶底朝天,将剩下的酒都倒在自己杯中,是七八分满的一杯。倒完马上举杯,说:“预祝夺冠。敬冠军!多余的话,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叶修看着杯中酒,的确也就是一点底子,杯中红液映着灯光,看得人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酒的缘故,他想到苏沐秋,想到如果不是遇到苏沐秋,也不会跟陶轩有这么久的缘分。善缘恶缘不好说,但碰到,又相交这么多年,也不差一杯酒。想到这里,也就释然,笑道:“好,今天就放开了。我倒下你要负责送我回房。”说着,晃晃酒杯,向陶轩一举,道:“预祝夺冠。”说着,自己先干了。 陶轩捧着杯子,还没喝完,就看叶修一头栽到在桌子上,不动了。 知道叶修的酒量,陶轩倒是不吃惊,放下酒杯,扶着叶修叫:“叶秋,叶秋,叶神?” 没反应。陶轩又叫:“队长,刷boss了。”叶修迷迷糊糊说:“你们先清外场,让我眯会儿先。”头一歪,靠在陶轩肩上,呼噜都起来了。 还真是不能喝酒啊。陶轩看看桌面,菜吃了不到四分之一,他准备的红粳米粥、菱角小棕、九层塔糕都还没上呢。看来只能明天当早点了。摇摇头,把人半扶半抱地拖起来,往寝室送。 嘉世队长的寝室在楼上最靠里,是叶修自己挑的。从大厅过去还不算近。陶轩干脆来个公主抱,让叶修靠在自己胸口,托了托,觉得没问题,才抱着人往上走。 年近四十,正是一个雄性最健壮的时候,又喝了不少酒,身上自然散发出荷尔蒙的热气。叶修本质喜热畏寒,靠着热乎乎的躯体,很是舒服,在胸肌上蹭了蹭,小兽一般哼了一声,往陶轩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天地良心,一开始陶轩真没动邪念。他知道叶修跟王杰希分手不久,再怎么无耻,也不会此时趁虚而入。陪叶修过年,照顾他,包括用心用意地做一桌年夜饭,都是他心甘情愿奉上的情意。只要叶修吃好喝好,他就满足了。 但此时肖想多年的人就抱在怀里,还一副全无防备任君采撷的样子,陶轩就算是圣人,也忍不住了。他把脸埋在叶修脖子上,狠狠地嗅了口带着酒味的木叶香气,跟平日不同,此时还有类似橘子的芳香,不甜腻,但特别勾人。 陶轩立马就一杆冲天。他定了定神,抱着叶修往楼上走,走动间,勃起的阳具不免顶到人腰臀。 叶修虽醉,神智尚存,还反手摸了摸,迷迷糊糊说:“怎么还带枪出巡?” 轰……陶轩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然后叫嚣着汇集到被叶修摸过的地方。他快步走到叶修寝室前,一脚踢开门,再反腿合上。反正此时战队人鬼具无,锁不锁门也无所谓。 叶修还是有知觉的,喃喃道:“陶哥。谢谢你的年夜饭,真好吃。” 陶轩也不搭话,抱着人进了卧室,剥去外衣外裤,放到床上,叶修还在念叨:“陶哥,帮我到杯水放床头,麻烦了。”陶轩说:“好。”依言去饮水机接了杯温水,扶起叶修靠在床头,问:“现在喝么。” “不了,放着就好。”叶修被扶起,又滑下去,软软地瘫在床上,头顶着枕头,脖子弯着,像个睡萌了的大猫。陶轩放下杯子,看着叶修,忍了又忍,还是冲到浴室给自己淋头浇了一捧冷水,待yuhuo稍平,才调了温水,拧了把毛巾,坐在床边细细地给叶修净脸。 叶修配合地随他动作,还会侧个头转个脸什么的。 陶轩知道叶修只是身体被酒精麻醉,神智清醒,也不敢多冒犯,擦完脸,换一把毛巾,给他擦脖子和手。 叶修的手实在太美,修长,柔韧,风中花雨中竹一般,陶轩不由得握着这全联盟艳羡的十指,细细地擦了又擦,舍不得放下。叶修就在这种接近按摩的擦拭间,呼吸平和,真的睡熟了。 咬了咬牙,陶轩狠心起身,拉了被子给人盖好,看了下空调温度适宜,关床头灯,打算走人。又终究不舍,在熟睡的人面颊上偷了一吻,才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夜灯,真准备走了。 叶修似乎感觉到光线舒适,在被子下舒展开四肢,又压着被子侧了个身,腰臀的曲线,毫无保留地落在陶轩眼底。 陶轩毕竟不是普通人,他夜可视物,叶修的身体在暗光下闪着无穷的诱惑。他头脑里浮现当年叶修高潮时充满情欲的脸,略带遏制的喘息和呻吟,还有那与众不同的身体…… 陶轩实在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伸出手去……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在抚摸叶修裸露的腰身。 叶修显然是真睡着了,被摸着后腰也没有什么反应。陶轩抵不过内心的欲求,自己跟自己说:我就看一看,看一眼。头脑一热,手顺着腰就滑下去。此时叶修身上就一条秋裤,被陶轩连着内裤,一把全撸了下来。而叶修平时习惯裸睡,觉得这下舒服了,伸了伸腿,翻了个身仰躺,整个下身毫无保留地落入陶轩眼中。 陶轩男女通吃,欢场觥筹交错,逢场作戏,也见多了俊男美女,靓仔软妹,但真没碰到过叶修这么诱人的。喝醉了的人大喇喇躺着,上身一件套头衫,下身赤裸,玉茎是软软的一条,蜷伏在浅色的草丛里。小巧的囊袋下,全然无毛,白玉般的蚌rou含着红豆,露出一线火红的rou缝,让人特别忍不住想剥开一看究竟。难得的是,从会阴到臀缝,一派玉瓷般润泽,暗夜里隐隐还有珠光。陶轩突然心中泛起怒火,对吴雪峰和王杰希的怒火: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曾经恣意享用这具rou体? 酒醉的人,体温也比平日要高。陶轩可以闻到叶修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和着一点下体特有的气息,特别挑逗情欲,让他无法自己,盯着眼前的rou体,浮想联翩,满心里都乱七八糟的。 可能是觉得有点冷,叶修缩了下肩,往被子里拱了拱。 陶轩回过神来,赶忙帮人把被子盖好,肩头都掖严实。理智告诉他说必须走了,可又实在舍不得走,自己跟自己做心理建设:叶秋醉了,万一半夜要吐呢,万一渴了要喝水打翻水杯呢?……越想越觉得有留下来的必要。于是不再纠结,简单洗漱一下,脱去外衣外裤,就上床躺在叶修外侧。 叶修虽然醉着,但能感到身侧有人,隐约知道是陶轩,也不在意,迷迷糊糊地说:“陶哥,柜里还有被子,自己拿。”陶轩笑道:“我跟你盖一个就行。” “唔。”叶修动了动身体,其实他全身酥软,动弹也跟没动一样。不过陶轩迅速领悟精神,自己钻进叶修的被子,靠过去。叶修觉得陶轩在背后靠着,热乎乎也很舒服,默认他贴在身后。 酒精其实只是让叶修rou身受制,就像血液流动变慢,以至于身体不听使唤,但灵台始终清明。但犯困也是真的。所以打了个盹的功夫,他发现自己背靠在陶轩怀里,陶轩一只手挽着肩膀,另一只手正不老实地向下腹伸去。 叶修一个激灵,叫到:“陶轩,你干什么?” 陶轩也是鬼迷心窍。叶修许他贴着,他贴了一会,不满足,偷着亲亲人脸颊脖颈,看叶修没什么反应,忍不住将人揽进怀里,抚摸光洁的腰腿,手顺着小腹,就伸向腿间去。偏巧,这个时候叶修醒了。 陶轩一惊,但此时缩手,就真是污水满身了。他心一横,干脆翻身压上叶修,双手压制住叶修双肩,膝盖分开人两腿,勃起的下体隔着内裤,紧紧顶着叶修,嘴里不绝地说:“叶秋,我爱你,我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 一边说,一边在叶修脸上颈上不断亲吻。 陶轩对自己有意,叶修岂能不知,但有些事不说破比挑明好,陶轩不说,叶修就装不知道。此时陶轩整出来一个酒后吐真情的戏码,叶修虽然知道情是真,但此时为欲为情,还难分清浊。他不想把事情搞到无法收场,勉力抬手推了推陶轩道:“陶哥,你喝多了,先放开我,有话起来说。” 陶轩市井出身,知道此时如果不能拿下叶修,以后怕是连这人衣角也摸不到了,一不做二不休,一手按住叶修,一手飞速去了衣裤,摸到xue口,挺着硬邦邦的阳具,就想顶入。 叶修被他这番流氓动作惊到,这超出他对陶轩这个人的预设值。要说动武,此时他想推开陶轩,不过一根指头的事。但叶修迟疑,对普通人施法,是他心底大忌,当年苏沐秋就死于此。哪怕他只是用法力推开陶轩,丝毫不会伤到人,也是对普通人施法。叶修不能容自己破此底线。 这么一踌躇间,陶轩已经顶进去一个头,还小幅度抽动着往里深入。 叶修本能去推,但他酒后本就无力,这一推不像拒绝,更像欲迎还拒。 陶轩多少年的欢场老手,一手制住叶修手腕,一手伸到两人下身连接处,找到最敏感的蜜豆揉捏。叶修被刺激地本能一挺身,右边rutou已被陶轩准确地叼住,大肆吮吸舔弄。 啊……叶修禁不住叫了出来,又自己吞住,低声喝道:“陶轩,放开我。” 叶修的呵斥中已经隐隐带了法力,恐吓普通人足够,但陶轩毕竟有龙族血统,早年混迹市井,多少有点光棍气,反倒不怵,应声道:“叶秋,我渴求你十年,今天有这一次,老子死了也甘心。”说着,腰上用力,yinjing已经入xue小半,抽送间是打着旋的点戳钻刺。 酒后的身体酸软无力,但私处比平时还要敏感,叶修跟王杰希分手也有小半年,日常生活除了荣耀就是荣耀,累了倒头睡,连自己抒发次数都有限,怎么经得起陶轩这种老手逗弄。没一会,陶轩就感到花xue潮湿,xuerou蠕动,知道人动情了,更是使出手段,着意挑弄。 陶轩在叶修胸口亲吻舔舐,时而叼着rutou吮吸,时而从下而上,舔过大片地胸肌,留下一片水色。伸在下腹的手,食中两指夹着阴蒂根部,像撸管一样的捋,yinjing则同频率地cao弄花xue。不过几十下,只听叶修哼了一声,身体紧绷,大腿颤抖,已是被送上一次高潮。陶轩借着花xue中yin水潮涌,猛地挺腰,尽根而入。叶修低低地叫了一声,便又静默了。 陶轩知道这事大半是成了,心中得意,附身在叶修耳边说:“叶秋,你真敏感。”说着顺势想去亲人的嘴,被叶修侧头避开。陶轩也不以为忤,一边按章法抽送,一边打叠起千万种甜言蜜语去缠绵。 却听叶修冷冷地说:“别弄里面。”什么?陶轩一愣,立刻明白叶修是说不许他内射,连忙亲着人的脸颊保证:“肯定不弄进去。你说动我就动,你说停我就停,陶哥就是你的大型忠犬……”一边嘴里胡说八道,一边加紧顶弄。 叶修也懒得跟他掰扯。酒精还在血液里作祟,头脑昏沉沉的,不知是不是红酒后劲大,他觉得全身感觉都被放大,花xue里的敏感点被guitou的筋棱碾过,爽得毛孔都痒。反正事已至此,他也不介意拿陶轩当人形按摩棒用一下。 主要还是,叶修不聋不瞎,陶轩这事做得流氓,但他对自己的情,的确不假。而且,或许是跟王杰希的往事还留有rou体记忆,叶修觉得自己对这种半强迫性的zuoai方式,其实还蛮兴奋的。 陶轩知道叶修是许了自己了,心中欢喜,沉气挺腰,拿出全套功夫,打定主意要把人cao软cao服帖,最好从此之后离不开自己的roubang。叶修不抗拒,也不配合,由着他前前后后深深浅浅地动,舒服了也哼两声,喜得陶轩恨不得揉进他身子里去。 面对面cao弄了一阵,陶轩又将叶修翻过来,问:“能趴得住吗。”叶修没好气地说:“我要有那个力气,早一脚把你踹下去。”陶轩笑笑,毕竟都是被叶修嘲讽惯了的,也不生气,在小腹下面塞了个枕头让他趴着,一边抽送一边用拇指揉着后xue口。揉开后,一根手指就探了进去,觉得合适,很快又加进一根。 叶修发现陶轩开拓后xue的手法极熟,绝对不是看小黄片能学到的,也知道他私生活丰富,不由出言挑衅:“我还以为你是直男。”陶轩也不示弱,一边掏掏摸摸地找腺体,一边道:“钢铁直男,碰上叶神也要变弯。”叶修懒得回复,便又不做声了。 手指触碰到一块栗子狀的突起,摸上去,明显感觉到叶修身体一绷,陶轩知道找对地方了,两根手指对着那一点,点戳捻揉,花样百出。陶轩就算不是职业选手,也是高级玩家,那手速飙起来也不是盖的。整得叶修颤声叫道:“别这么玩,我秒射了就睡死,你要jian尸?” “好,那就轻点。”陶轩放慢了手速,俯下身去亲吻人白得发亮的后颈,另一只手也伸到前面,握着勃起的玉茎缓缓的撸。 陶轩男女通吃,又久经欢场,见多识广,那是实打实的经验,跟王杰希天马行空的爆脑洞还不一样。这下用心用意地伺候叶修,也的确让叶修爽得全身酥麻。陶轩看看时机成熟,抽出后xue的手指,换上一根rou具,顶了进去。 叶修感到后xue被插,但陶轩的yinjing还在他前面插着,一跳一跳甚是活泼,那后面的是……他不禁叫:“别把乱七八糟东西插进来。”却听陶轩笑着,拉过自己的手,往后面摸,说:“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怎么舍得别的东西插你。” 叶修伸手摸,又勉强回头看了一眼,那根rou具的确是连身长的,就在陶轩另一根yinjing上方,这是?隐睾?哦,隐茎。 雄性有两根yinjing,叶修倒是不惊奇。龙族有双具的不少,就像人有单眼皮双眼皮,一根yinjing两根yinjing,隐性基因和显形基因罢了。像陶轩这样,平时只有一根yinjing,动情后才显出两根的也不奇怪,但叶修一直知道陶轩是普通人,他也早就试探过,陶轩体内没有任何法力,也没有修炼的痕迹。 正想着,就听陶轩说:“叶秋,我不是初哥,但这根宝贝,还真没挨过别人的rou,今天就当你给我开苞了。”说着,腰一挺,尽根而入。 这根rou具并不十分粗长,对叶修的后xue,是刚好可以承受的尺寸。陶轩掐着叶修的腰抽插,rou具的头部抵在敏感的腺体上磨蹭,两个xue都被填满,陶轩一只手还时不时伸到前面刮一下阴蒂,撸几把玉茎。多重刺激,没多久,叶修就被推到高潮边缘。 陶轩感觉花xue蠕动,湿的不像话,后xue也紧缩,前面的玉茎一跳一跳的,知道叶修快到了。他也不是没祸害过良家妇女,知道此时不能尽着人爽,要先吊一吊胃口,才能图以后的事。便亲了亲叶修的后颈,在他耳边说:“别急,咱们慢慢玩。”说着,把人翻过来。 叶修还是四肢乏力,也不抗拒,随他折腾。陶轩在叶修头下塞了个软枕,让他躺得舒舒服服,接着像膜拜神灵一样地,从锁骨一路往下亲吻。叶修本已经在高潮边缘,全身都敏感地不行,被亲得浑身难耐,不禁扭着腰哼哼。 陶轩知道他想要,在腰腹舔舐了一会,终于步入正题,吻上了两腿间的rou花。原本合拢的蚌rou现在已经分开,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花瓣,上头一颗晶莹的蜜豆,已经肿胀得通红闪亮。陶轩本性的确是偏好女人的,看到这么美艳又yin糜的xue,爱得不行,舔吮砸咬,侍弄得叶修颤抖不已,唇间也溢出难耐的呻吟。陶轩再接再厉,对着阴蒂发起猛攻,等感到叶修大腿发抖,喘息变急,嘬了阴蒂狠狠一吸,就听叶修一声哀叫,颤抖着到了高潮。 陶轩抚摸着叶修的大腿、小腹,待他喘息平静,笑着说:“这才是开局。”说着,提起yinjing,cao入湿软的花xue。经过阴蒂高潮的花xue特别敏感,叶修被陶轩压在身下狠cao,除了呻吟喘息,没什么还击之力。陶轩抽插冲撞,终于找到深处隐秘的小口,一点点碾开,在叶修喘气的间歇,猛地插入。叶修啊的一声,已经被cao开宫口。 陶轩一边观察叶修的表情,一边不紧不慢地cao弄宫口。此处又称花心,最是敏感,叶修被cao了十几下就受不住,xue口咬着guitou,一吸一吸地要吹水。陶轩一手抚摸玉茎,一边挺腰大动,却在高潮的时候,死死掐住玉茎的根部,造成花xue潮吹但无法射精的状态。飞上天的爽和极度难受混合在一起,逼得叶修眼睛都红了,脸一沉,就要发火。却在下一秒被提起腰,高耸的玉茎落入温暖的口中,舌头讨好地圈着柱身,舔舐上guitou。 叶修到了嘴边的话骂不出去了。 陶轩含弄着玉茎,等叶修这阵子欲望过去,才又把人两腿反折,露出后xue。叶修身体柔软,别说两腿反折,让他整个儿打圈都行,因此随便陶轩摆弄。陶轩看那xue口白里含着一点红心,实在可爱,不由得凑上去亲了一口,又沿着褶皱细细地舔。 叶修的后xue本来已经快被cao到顶点,此时又被翻来覆去地炮制,早就渴得急了。陶轩没舔几下,就自主地分泌出肠液来。陶轩没想到叶修如此敏感,心底骂了句脏话,想,怪不得都说双儿yin荡,果然天生就是挨cao的。yinjing在xue口蹭了蹭,没怎么费力就cao进去。 叶修身体是被调教熟的,让陶轩觉得这具rou体怎么cao怎么舒服,外面皮rou润滑里面够湿够紧。动了几十下,cao到尽根。陶轩的阳具也算伟器,一般人此时多半哭叫求饶了,叶修却只是身体颤抖,喉咙里溢出一丝呻吟,前面的玉茎吐出一股清夜,竟然是爽了。 陶轩见此情景,又是喜欢,又是嫉妒吴王两人在自己之前要到了叶修。他不再收力,放开手脚,大肆cao弄。叶修本来就在要射的边缘,又被他一次次擦着敏感点顶上xue心,再受不住,伸手去握玉茎,想要先爽,被陶轩一把抓住手按在头顶,接着亲昵地贴在人脸颊边,含着耳垂说:“能cao射。”接着又是一通大抽大送。 陶轩一边抽送,一边看叶修眼神迷离,红唇半张,正是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美颜,爱得不知道怎样才好,将人紧紧按在怀里,下身跟弹簧似的死命耸动。觉得叶修身体紧绷,大腿僵硬,后xue紧紧咬着yinjing吸吮,知道他到最后关头,便顺着后xue的颤动,咬牙深顶十几下,拔出来射在腿缝间。一看,叶修已经射了,小腹上全是白浊,还挺浓。 折腾了半夜,叶修实在是累了,头一歪就要睡。陶轩忙说:“渴不渴,喝点水。”抓了边上的水杯,自己喝了一口,又含了一口,要去喂他。叶修软绵绵地说:“我自己喝。”陶轩也不强求,将杯子递到他手里,说:“拿稳了,慢点喝。” 叶修吞了两口水,觉得身体虽然还软,至少是能动弹了。毕竟几口红酒能有多少酒精量,这么折腾,酒劲也散了。放下杯子,就想起身。陶轩急忙按着人道:“要什么,我去取。你这会晕头晕脑,摔了算谁的,磕到手呢?”叶修推开他,说:“我要洗澡。”说着还是想起来。陶轩连忙叫道:“祖宗,小祖宗,你先坐着等会,我去放水。” 叶修也便歪在床头等着。 习惯害死人。要说叶修也没有洁癖,但事后清理,却是被伺候惯了。从吴雪峰到王杰希,都是做完后会兢兢业业把人洗净擦干打理清爽的主。所以陶轩放了水,来请叶修入浴,叶修也任他将自己抱到浴缸里。陶轩见叶修没有赶人的意思,很狗腿地在一边伺候,递花洒,打浴液,十分殷勤。最后看叶修靠着浴缸壁简直要滑下去,干脆自己也坐进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快手快脚地冲去泡沫,大浴巾一裹,将人抱到沙发上放着,说:“稍等一会,我换个床单。” 嘉世宿舍都是一个规格,陶轩熟门熟路找出床单,三下五除二换好,看叶修窝在沙发里,手里夹着根烟,头却耷拉着,已经是快要睡着了。 陶轩走过来,叹口气,把叶修揽到怀里,顺便接过他手里的烟,自己吸了口,掐灭,将人一把抱上床,盖好被子。返回浴室快速洗了个战斗澡,简单归置下,一边擦一边走出来,看着熟睡的叶修,觉得心里非常满足。 陶轩爬上床,摸了摸自己身上,不凉,才掀开被子钻进去,贴着叶修的后背,将人抱进怀里。嗅着他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在发顶虔诚地落下一吻,说:“晚安。”转手熄了灯。 虽然昨晚折腾到后半夜,陶轩还是五点过准时醒来。他是创业型的人才,早起晚睡,已成习惯。冬日的天墨黑,陶轩的瞳孔在黑暗中,慢慢转为兽瞳,神情复杂地看着身边熟睡的人。 昨晚发生的事,不在他预计之中,但刻意营造那种家庭气氛,要说陶轩完全没有想法,也不见得。只是发展得快了些,过程又算不得浪漫,对陶轩来说,他苦心经营,绝对不是想要和叶秋有这样一个难堪的开端。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陶轩看着睡在怀里的人,想,叶秋是真简单啊,昨夜自己几乎是半强迫地要了他,还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无,睡着睡着,翻个身,不自觉地靠过来,头枕着肩,手也搂着腰,孩子一般。虽然陶轩也猜到,这大概率是叶秋之前跟人睡惯了的身体记忆,但一睁眼,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如此乖顺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安睡,再冷硬的心也会软得一塌糊涂。 陶轩前思后想,做了决定:不论叶秋怎么生气发飙,任打任骂,但人是不可能放手了。反正也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缠也要缠住。叶秋心软又懒,等他习惯了自己在身边,一切就都好说了。 想着,又盘算起手头的房产、股票,再想俱乐部的下一步发展,虽然嘉世成绩不佳,但可cao作空间极大,只要度过这个坎,再过几年,如果赶上形势大好,没准还能上个市,然后风光大婚,迎娶叶神,整个荣耀圈,谁敢不说陶哥是人生赢家? 陶轩越想越远,想到将来的美好生活,不由得从心底笑出来,满眼怜爱地看向叶修。却发现叶修已经醒了,正睁着黑亮亮地眼睛看他,问:“这么开心?” 陶轩一愣,幸好他刚才想的都是好事,兽瞳自己收回去了,此时便半调侃地说:“在想咱们要几个孩子,最好两个,最多三个。” “大清早说梦话,正常,原谅你了。”叶修掀开被子,光着身子就想下地,被陶轩一把抱住:“大年初一,不用起这么早。” 叶修叫道:“我去放水。”陶轩还是婆妈了一下才放手:“穿鞋,披件衣服。”叶修顺手拿过椅背上搭着的队服披了,找到拖鞋,穿好,又叼了根烟,才进了卫生间。 这水放了快二十分钟。陶轩倒是不急,他昨晚做得猛,就算叶修身体耐cao,多少会不舒服,早上还能起得来床,已经算厉害了。他回想了一下,事后清理的时候,没有见红,应该无大碍。又想,叶修在里面干什么呢?自己检查后xue?或者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先冷静一下,做心理建设…… 不得不说,陶轩这个人,是颇有些白日梦气质的。陶母琴棋书画都通晓一点,家里诗词曲赋明清小说几大柜子。陶轩受母亲影响,多少沾了点文人气,后来混迹市井,又有些江湖味,但内心还是闷sao自大。昨夜跟意中人成了好事,叶修起来也没有预料中的大发雷霆,欣喜之余,以前听过的戏文,读过的小说野史,种种才子佳人桥段都翻上心来,不由开口吟道:“但将一生拼,尽君今日欢……晨起羞见人,梅韵隐双鬟……” 叶修从浴室里出来,看陶轩一脸yin笑,嘴里念念叨叨,也不知是诗是词,狐疑道:“陶轩,你发痴?”一边伸手在陶轩面前摇了摇。 陶轩抓住面前白玉般的手指,送到嘴边亲了亲,说:“对,我发痴,发花痴,都赖你。” “去去,大年初一也不说点吉利的。”叶修甩手挥开陶轩,说:“你今天应该有好些地方要拜吧,自己忙,我再睡会儿。”说着接了杯水,一口喝了半杯,就往床边走。 “这……”叶修这画风完全超出陶轩的设想,他想过叶修起来会生气,会骂人,会冷着脸不理人,甚至一怒之下摔门出去什么的,但叶修这个平静如水的态度是怎么说?这种有点老夫老夫意味的对话又怎么理解? 难道说叶修经过昨晚一夜,自动就认定跟了自己了?陶轩虽然自负,但还不至于自大至此。他还算了解叶修,这家伙很可能是想直接装没事发生,把昨晚这一场姻缘整页翻过去不提。 啊,不,不可以,好容易尝到味道,怎么可能让你轻易逃脱。 “叶秋,我有话说。”既然有人要装傻,那就必须有人出来挑破。跟他打太极是没有用的,最后被绕进去,怎么死都不知道。陶轩迅速选择战略,站起来走到叶修身后,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叶秋,我爱你。跟我在一起吧。” 叶修心里叹了口气,回过身,退后两步,略带无奈地说:“陶轩,你的心意我知道,也领了,但我现在实在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更没有要和谁一起过日子的打算。我现在就想把嘉世的成绩稳定下来,我要这个赛季的冠军。” 叶修会这么说,陶轩也不意外。毕竟跟王杰希分手也不算久,如果此时叶修又跟哪只搅合到一起堕入爱河啥的,作为老板他都会敲打叶修。嘉世成绩不佳,叶修全心扑在战队上,也是事实。 但陶轩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叶修说得很明白,人家只要冠军,潜台词就是不要男朋友,也不要伴侣。这就回绝了一切的可能。如果叶修只是挑剔陶轩行为做法,那陶轩有无数套说辞,苦情的理智的宠溺的霸道的,总有一款适合你,但叶修一招“如封似闭”,把陶轩的诸多剧本都否了。 陶轩只好跟叶修退一步磨叽,只求先保持关系,再求其他。 定了定神,陶老板拿出商场上谈判的心境,尽可能平和地说:“好,那我不强求感情关系,但我们昨晚有了rou体关系,这是事实。你总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都是男人,酒后乱性什么的,不用这么郑重吧。”叶修不以为然,标志性的嘲讽脸:“还是你要我负责?” 陶轩正想撒赖,说“就要你负责”这类话,叶修接着说:“你负责得过来吗?” 陶轩语塞。他知道其实叶修的做法并没错,一夜情什么的,天亮了还纠缠是不懂规矩。可陶轩不想只是跟叶修一夜情啊。他咬了咬牙,退无可退,实话实说:“昨天晚上,我真的不是蓄意,但后来,我承认是我过份了。但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天地可表。你说现在无心情爱,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哪怕,给你暖床?” 叶修说:“我不需要。” 陶轩这一番话,把姿态放到了最低,他知道叶修吃软不吃硬,在他面前,说实话,比耍花招好用。果然,叶修的思维方向跟着过来,此时不是讨论一夜情,而是在商讨要不要床伴了。 陶轩眼见有戏,接着说:“你现在没有伴儿,我也是单身,经过昨夜,我觉得我们还挺合拍,人总有生理需求,你如果过份压抑,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不谈感情,需要的时候,彼此纾解一下,可好?”叶修不出声。 陶轩再接再厉:“我这几年外面应酬多,是事实。但我一直都很小心,每个月都体检,健康报告我马上就可以拿给你看。只要……只要你点头,我跟你保证,在外面,绝对不沾任何人。手都不碰。”看叶修脸上有点松动,试探着凑过去,在耳边柔声道:“经过你,天下人都入不了眼了。” 叶修心下也在筹算,不得不说,陶轩的提议,对他有利无弊。而且他清楚陶轩为人,此时已经发生关系,不趁机扩张势力范围那就不是陶轩。既然跟陶轩的关系已经无法回到原地,那么给他一点甜头也无妨,就当多个人形按摩棒。叶修懒,怕枝枝节节的麻烦,如果陶轩继续纠缠,万一引起风言风语,对此时飘摇的嘉世,就是雪上加霜。不如先答应了,就当图个清静。 想清楚了,叶修也不扭捏,答应道:“行,那就按你说的,不谈感情,只做炮友。” 陶轩看叶修点头了,喜不自禁,把人紧紧圈在怀里亲了一口,说:“床伴。” “行,床伴,随便你叫。”叶修道。想了想,又说:“健康报告不用给我看了,但是跟我保持关系的时间,不许跟其他人有亲密关系,逢场作戏的摸摸抱抱就算了,绝对不许有插入性性行为,口也不行……”他心下说,我还没有跟别人共用一根按摩棒的癖好。 叶修把话说得直白,陶轩倒是越发欢喜,他知道,叶修会这么讲,说明他不是敷衍,是认真对待这件事的。那么以后,炮友变情侣什么的,可以徐徐图之。cao熟了,就懒得换了。叶修说不谈感情,但石头捂热了还有情,更别说rou在rou里皮在皮中的交情…… 现在是叶修说什么,陶轩都没口子答应,抱着人,原本担心都落地,喜得不知怎么才好,看他又要睡的样子,连忙说:“昨晚的粥还温着呢,喝口热的再睡。”叶修懒懒地点了点头。 陶轩快手快脚地端来一大盆粥,又有几碟熏鱼风鸡咸蛋类的配菜,另两盘,一盘九层糕,一盘芙蓉酥,叶修看着不像外面买的,应该还是陶轩的手艺。便拈了块糕,小口咬了嚼着。陶轩盛了粥,递到叶修手里,笑道:“慢点吃,饺子马上就好。怕你不好吃硬东西,粽子改日吃罢。”叶修随意应了一声,接过粥拿小勺慢慢舀着喝。 陶轩又说:“我今天出去打个转就回来,中饭想吃什么?” 叶修道:“昨天那么多菜呢。”又说:“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陶轩难免有点失落,十万分的热情温柔,好像都碰到铁板上,但他自己想想,叶修一直不就是这样的么,要是他搂上来撒个娇什么的,估计自己也不习惯吧。再说,这种仿佛同居很多年了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因此也就释然。陪着叶修喝了两碗粥,把人送回床上裹进被子补眠,不免又亲亲抱抱,摸摸蹭蹭地吃点豆腐,看叶修伸腿真要踹,才哈哈一笑闪了,自去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