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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人类症候群

    ·内含cp辫九/堂良/林祥/金东

    ·架空世界全员杀手系列

    辫九的背叛者

    堂良的孑然妒火

    林祥的斯德哥尔摩

    金东的血腥爱情故事

    辫九·《背叛者》/歌手:KBShinya/哦漏

    杨九郎回到家里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开了门他就卸了力气似的靠在墙上,他没什么心思想按开白炽灯,冷冰冰的光甚至还不如黑暗来的暖和,他微阖了眼,闭目时还能回忆起刚刚的血红,鼻腔里还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

    也许他需要洗个澡,洗净这一身鲜血的味道。

    再睁开眼时杨九郎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无害的状态,按下开关的一瞬房间里亮堂了起来,屋里的摆设并不多,而且都蒙上了浅浅的一层灰,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不过杨九郎的确不经常在这里住就是了,这也只是个他暂时的落脚点,或者说安全屋。

    虽然是做了杀手这种高危职业,但杨九郎还想在这行里多活上几年,毕竟他也混的挺风生水起,还不想尽早结束生命,所以说他一向在每个城市都会买下固定的地方来作为隐蔽点。

    尽管杨九郎风尘仆仆一身疲惫,可他还是保持着工作结束后陷入精神洁癖的状态,迅速的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至少把家具都擦了个干净,当时还有个人笑话他,就坐在他刚擦拭完的真皮沙发上,那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溢满清浅笑意,语气揶揄着说杨九郎将来要是不干这行肯定是个贤惠的家庭主妇…杨九郎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又想起了不该想的人…那明明是杨九郎见到就要诛杀的背叛者。

    杨九郎又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抹布扔到了一边,他现在更想去洗个澡了,因为现在他身上不止鲜血气味,还落了一身灰。

    折腾了一番后杨九郎才发觉很久没使用的热水器早就因为年久失修坏掉了,他表情有些郁闷的匆匆用冷水洗涮了一番,尽管六月份的天气并不冷,可他还是打了个寒噤,犹豫了一下用浴巾擦干身体直接换了身衣服再出浴室,这几个月任务都挺多,杨九郎可不想因为无关痛痒的小病耽误了自己出任务。

    他推开浴室的门出来,心情颇好的哼着细碎的小调儿,目光却在沙发上停顿住,连带着动作也僵硬起来。

    沙发上坐着个人,漆黑风衣上还带着湿漉漉的雨汽,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因笑意弯成月牙儿,手里还把玩着匕首,雪亮刀面映出杨九郎表情僵硬的脸。

    “好久不见,九郎。”张云雷抬着头冲杨九郎弯着唇角笑,丝毫没有身为背叛者的觉悟,熟稔的仿佛要与杨九郎寒暄,就像他之前没有不辞而别,也没有背叛组织一样。

    杨九郎也就只是愣怔了一下,瞬间将所有流露的情绪再度收拢,甚至是极为自然的嗯了一声,转身去开冰箱,冰箱里当然没什么新鲜食材,差不多都是速冻食品,只是杨九郎还没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张云雷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来:“有酒和汉堡,要吃吗?”

    “你知道的,干这一行从不挑剔食物。”杨九郎答道,坐到了张云雷的对面,看着他从食品袋里拿出啤酒跟汉堡,自顾自的拿起汉堡咬了一口,他的确有点饿,从昨晚八点到现在没吃任何东西,他本是不愿多生事端,想等着那妓女走了再说,但目标变本加厉,各种play玩了一个遍,杨九郎一直蹲在大衣柜里目睹活春宫现场,直到凌晨三点才忍无可忍下来把目标跟他床上的女人统统杀了了事。

    “不怕我给你下毒?”张云雷又说,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戏谑意味,杨九郎早就习惯他这种恶意的玩笑,随手拉开啤酒拉环头也不抬:“你要下毒之前早就下了,何必逃跑了之后再回来下毒杀我?还是觉得背叛之前没搞死你之前的搭档觉得有点亏?”

    他话里带刺,张云雷的笑意都僵了一瞬,他望着杨九郎喝啤酒,脖颈微仰喉结滚动,有酒液顺着杨九郎唇角余下一点,杨九郎毫不在意的伸出舌尖舔净,却没看到张云雷的眼眸微微沉了下来。

    “你倒挺聪明的,我的确觉着亏。”他听到张云雷这么说,声音却阴沉,仿佛风雨欲来。

    “但那是因为走之前没上你一次,觉得挺亏的。”张云雷话音刚落,杨九郎就已经反应了过来,伸手向腰间挂着的匕首去摸,一阵酥麻却已经侵袭上了身体,张云雷起身向他走过来,修长手指去解风衣扣子。

    “你也太相信我了,杨九郎,从之前就是,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我是该取笑你这份天真,还是该为此感到荣幸?”

    风衣被扔在了地下,接下来是白色衬衣,张云雷俯身压下来,一双眼眸弯成新月:“下毒我舍不得,下个药可没什么。”

    “张云雷,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张云雷其实没打算在杨九郎第一回就跟他玩刺激的,说到底他也怕杨九郎对这种事留下阴影,毕竟在杨九郎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直男,但这种事提前算计好了也没用,张云雷眼眸席卷而上沉沉的黑,望着被他压制在身下的人,杨九郎本身皮肤就偏白,张云雷手指稍一使力就能在他白皙皮肤上留下凌虐似的红痕,刚刚的前戏就让杨九郎敏感的浑身战栗,而此刻真刀实枪的做了,杨九郎反而忍下了溢出唇间的呻吟声,张云雷了解他的脾气,若是磨软的,他绝对会毫无抵抗力,可这回张云雷非要驯服他,让他心甘情愿的与自己成为共犯。

    “你知道我离开之后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张云雷去吻他的后颈,留下一个个淡红的吻痕,充斥着占有欲的表现,杨九郎当然懂,他死死咬着牙关不肯溢出一丁点的声音来,张云雷也不强迫着他喊,只是用炙热性器狠狠碾压过敏感深处,却又恶劣的避开最要命的一点,只享受般似的在湿热内壁停留些许,感受rou壁层层吸附上来的快感。

    “我后悔没上过你一回。”杨九郎不答他的话,张云雷就眯着眼笑,即使是在沙发上,杨九郎的跪姿也坚持了太久,此刻卸了力气似的向下倒,张云雷捞住他的腰往怀里按,抽送的力度又狠又深,这个姿势进入的尤其深,杨九郎几乎能感受到粗热性器的搏动,他其实也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张云雷那一剂药下的挺多,只是侵占着他的人并不满足,张云雷声音染上低哑情欲,只低低的在他耳边笑,声线低柔。

    “你呢?九郎,你后悔引狼入室吗?”

    他是个背叛者,而六年之前是杨九郎把他带了回来。

    杨九郎突然挣扎了起来,一时竟让张云雷没制住他,他没处可去,只探着身子向前爬,很快又叫人拽着白净脚踝扯了回去继续顶弄,这回张云雷可没了耐心温柔下去,一次次浪潮起伏的快感逼得杨九郎眼眶泛红,泪水几乎溢出来,又被他自己咬着嘴唇压了回去。

    他怕是追悔莫及。张云雷搂着杨九郎的腰,换了个姿势让他面对自己,手指去探杨九郎的唇瓣温柔抚弄他唇上留下的齿痕,张云雷一向笑起来是好看的,可此刻杨九郎抬眼看着他,总觉得眼前这人,笑意莫名含着点悲哀意味。

    杨九郎叹了口气。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后悔了?没有我,你早就在那回卧底缉毒行动里死了,全尸都留不下。”

    他们曾互相依偎过活,在最黑暗的时刻,后来张云雷成为了唯一的背叛者,那场追捕害死了杨九郎很多的同伴,他穿着黑西装撑着伞,雨水顺着他的伞檐滑落,他分明该是肃穆的表情,却在眼底多了分讥笑。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谁放出了风声才能让张云雷有可乘之机,让警察的抓捕进行的如此顺利,张云雷不是傻瓜,他想的明白,杨九郎对着他笑,甚至是自然的攀住他的肩膀,迎合着他侵占的动作。

    “我也算是你的棋子?”张云雷问。

    “差不多,你是我的共犯。”

    而杨九郎笑着回答。

    堂良·孑然妒火/歌手:沈病娇

    周九良是十七岁的时候被孟鹤堂捡回去的。

    那是个晚上,天气也不是特别好,阴沉沉的下着小雨,孟鹤堂撑着伞从巷子口路过,目光不经意的在巷子里落了一瞬,就定住了脚步。

    里头有个人,看身形更像是个少年,被雨水淋得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更显得他瘦骨嶙峋的,只是雨水再大也冲刷不净他衣服上干涸的血迹,那血的颜色很深,都凝固住,分辨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这小孩自己的。

    孟鹤堂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更别说他与这小孩也素不相识,可偏生他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走上前去,他没刻意放轻脚步声,跟少年距离拉近的时候他便听到了声音,转身过来的一刹那孟鹤堂看清他的表情,充满警惕性。

    “外头下雨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孟鹤堂这么问他,他没遮掩西装上被迸溅到的血迹,也注意到少年的视线在他西装上停留了许久,才轻声开口回答:“我没家。”

    少年的声音是将至变声期的喑哑,偏偏声线里又含几分低柔,若是唱起戏来或许会挺好听?孟鹤堂忽的没头没脑这样想,他意外看眼前这个小孩很顺眼,于是他笑着举起伞撑到小孩的头顶。

    “那你要跟我回家吗?我叫孟鹤堂。”

    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让孟鹤堂很清晰地看到周九良消瘦的肩膀,他忽然很想把这孩子养的丰润点,明明是副极讨喜的相貌,似乎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所导致的面色蜡黄,身形又瘦的像是即将一头栽到地上那样。

    少年看了他许久,仿佛要从孟鹤堂表情里看出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孟鹤堂笑吟吟的瞧着他,雨幕下少年只能看到孟鹤堂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弯成漂亮的弧。

    在孟鹤堂的耐心耗尽之前,少年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他的衣角,声音低低的,细若蚊蚋。

    “周九良。”

    他说名字的时候一字一顿,因喜悦声音也微微清亮起来,他似乎不知道将来的命运即将和怎样的人捆绑到一起。

    ……怎么突然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了。

    一阵喧闹声打破了他的回忆,孟鹤堂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盯着眼前的空酒杯已经很长时间,他们本来是在ktv一起玩,孟鹤堂耐不住周九良的讨好也只得跟着一起来了,其实他们组织里鲜少会出现这么左右逢源的小孩,独来独往才该是杀手的本性,信任的只有身后唯一的同伴,偏偏周九良不一样,他依赖着孟鹤堂,却也像所有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爱玩爱闹,爱跟亲近的人黏糊。

    他抬头望着正拿着话筒跟秦霄贤对唱情歌的周九良,尽管秦霄贤有搭档,但他跟周九良的关系也着实是好,孟鹤堂想着,目光落在周九良的领口,那里本该好好系着的纽扣此刻随意敞开着,露出白皙的皮肤来。

    包间里的灯光调成昏暗的红绿交织,不断闪烁着的光影投在孟鹤堂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或许有一瞬间的,眼睛里染了杀意,但很快被压制下来,重新换上温文尔雅的笑容。

    他再倒上一杯酒。

    一首歌唱完,周九良跟秦霄贤击了个掌,兴冲冲的小跑几步到孟鹤堂身边去,端起孟鹤堂的酒杯毫不在意的喝了两口,他喝得有些急,些许酒液顺着唇角流淌下来,周九良倒也不在乎,只是突然有只手伸了过来,替他抹去唇角上的酒渍。

    孟鹤堂的手很漂亮,手指白皙修长,他抹去了周九良唇间的酒痕,将手指放在唇边伸舌轻舔,只是眼睛还望向周九良,涌动温柔笑意。

    “……”周九良突然觉得脸有点发烫。

    “孟哥…”他想开口说点什么,那边的音乐却又再度响了起来,秦霄贤正跟梅九亮胡闹,闹着闹着却把梅九亮拉过去来了个深吻,然后就遭到了暴打,正惨兮兮的向周九良呼救,周九良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起身就要过去,手却被牢牢拽住,一时站不稳就落进了孟鹤堂怀里。

    “航航,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扣子也不系好。”孟鹤堂的声音响在周九良耳边,温热吐息吹红了周九良的耳侧,这个姿势太暧昧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孟鹤堂表情却专注了起来,他低着头,伸手去系周九良领口的纽扣,低垂睫毛微微颤动,周九良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那是他十七岁就遇到的人,叫他如何没有非分之想?可孟鹤堂从来都保持着与他若近若远的距离,周九良只好把这份无法吐露的情感埋藏在最深处。

    “孟哥…系好了吧?”忍受不了这种暧昧气氛的周九良终于开口说道,而孟鹤堂抬头看了看他却没答话,毫无征兆的伸手搂住周九良吻了上去。

    周九良的大脑空白了三秒…或许不止三秒。

    因为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孟鹤堂在电梯里了,他被孟鹤堂半搂在怀里,从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对方唇上留下的齿痕,那是他留下的,周九良觉得脸更热了。他十七岁跟了孟鹤堂,两人从来都保持着最恰当的距离,谁也不越过那条线,可这次是孟鹤堂无法忍耐。

    周九良有非分之想,而孟鹤堂又何尝不问心有愧?

    孟鹤堂的房间一向很整洁,色调也是平静的淡色,周九良曾在这睡过不少回,跟他孟哥一起,但这次以这样的方式还是头一回,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慢条斯理解衣扣的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有些后悔,觉得这样好像太草率,但孟鹤堂不给他后悔的时间,男人已经俯身压了过来,在周九良唇角印下一个柔和的吻。

    “航航,别怕。”孟鹤堂的声音放得很低,声线含着些喑哑的温柔,周九良瞧着他,模糊却觉得就算把自己尽数交付也甘愿,那是他十七岁就开始喜欢着的人,到如今割舍不掉,也后悔不了。

    孟鹤堂似乎很喜欢吻他,亲吻温柔又充满占有欲的在他身上留下暧昧颜色的痕迹,尤其还是在明显的地方,周九良被他吻的受不住,示意着推了推他,手又被人握紧,十指相扣。

    扩张的时候孟鹤堂其实已经将动作放的很轻,他也怕伤到周九良,但好像周九良比他还能隐忍,伸手抹了抹孟鹤堂额角的汗,安抚着紧张的孟鹤堂说自己没事。只是待孟鹤堂真的挺身而入的时候周九良疼的皱紧了眉头,伸出手去攀上孟鹤堂的肩膀。

    前戏耗尽了孟鹤堂所有的温柔,而他自始至终掩藏很好的占有欲也终于在此刻尽数爆发,他没顾得上周九良的求饶,先是狠狠挺动了几下,才停住动作去吻周九良的嘴唇。

    周九良的反应生涩的很,这也很显然取悦了孟鹤堂,他托着周九良的背将人搂了起来,这个姿势一下子进的很深,逼得周九良惊叫了一声,只得紧紧回抱住孟鹤堂,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任着对方的动作,只是孟鹤堂似乎并未满足于此,含着笑意低声道:“自己动试试。”

    这个要求差点惹得小先生炸了毛,但迫于一阵又一阵汹涌而上的隐秘快感,周九良小心翼翼的自己动了动,体内的性器撩拨的他一阵酥麻,进的太深他却又受不住,只是轻轻的动作,直到孟鹤堂忍不住,托着他上下大力动了几回。

    “孟哥,这种时候还得玩?”周九良气息不稳,挑了挑眉毛,习惯性将唇角扬起嘲讽弧度。

    “床上来几回情趣还不行?”

    孟鹤堂只是笑,将周九良再度压回到床上,抽送动作再度激烈起来,他低着头去看周九良的眉眼,这时候才勉强缓解心里那点燥热的火,他嫉妒一切靠近周九良的人,面上却又要摆出温和有礼的样儿,于是那本只是一点火星,日渐烧成大火,逐渐燎了孟鹤堂心里那方清净地界。

    他本是个清净的人,却因为遇到了周九良,方才燃了火焰。只是这时候周九良还要撩拨他,小孩夹紧他的腰,模样纯良的抬眼轻笑。

    “先生,碰到了我,就从了良吧。”

    林祥·斯德哥尔摩情人/歌手:陈奕迅

    阎鹤祥第一回见到郭麒麟是在郭德纲身边的时候,他垂着眼站在郭德纲身边,看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那边郭德纲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来。

    “日后你便跟在少主身边吧,你们还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挺有缘分。”

    他应了声,漠然的抬起眼去看自己将来的主子,目光触及到那人的时候却微微一顿,眼前分明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模样白净又清俊,正对着他微笑,眼睛干净的不像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眼神让阎鹤祥心里一惊,竟有了几分柔软的情绪。

    阎鹤祥是警察的探子,十年之前便奉命潜入了这个最大的贩毒集团,他从最小的喽啰做起,一步一步走到郭德纲身边,获取了郭德纲的信任,只是手头上的情报还不够,不足以能让他从这儿脱身。

    这回有了新的机会,阎鹤祥看着眼前的少年,恭敬的低下头,如果能借着郭麒麟少主的身份接触到更深层的情报,也许他提前结束潜伏任务,提前回家。

    只是他从未想过,他遇到郭麒麟究竟是幸或不幸。

    他到郭麒麟身边的第一天,年轻的少主已然暴露了最乖戾的一面,他让阎鹤祥给他倒茶,挑剔着说茶太凉,待到阎鹤祥端上热茶时他拿起来,挑起唇角恶劣的笑,将那杯热茶尽数浇在了阎鹤祥手上,guntang茶水瞬间将阎鹤祥手背烫的通红。

    阎鹤祥没吭一声,因为疼痛他皱了皱眉,但很快又平静了表情:“少主觉得茶太热?我再去换一杯。”

    郭麒麟没说话,看向阎鹤祥的眼神变了变,似乎更多了些兴味,他瞧着阎鹤祥又换了一杯茶,这回小少爷倒没再为难阎鹤祥什么,自顾自的喝了,低着头开始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件,他没说让阎鹤祥去治伤,阎鹤祥也没动,站在郭麒麟身边,安安静静的。

    那烫伤比想象中的严重,大约也是没及时处理的问题,第二日阎鹤祥手上包着白色绷带出现在郭麒麟跟前的时候,郭麒麟挑了挑眉,表情讶异的看着阎鹤祥受伤的手:“师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的伤这么严重。”

    “谢谢少主关心,不是大事。”阎鹤祥低声道,他看着郭麒麟故作惊讶的表情逐渐变成灿烂的笑容,心里微微发冷。郭麒麟点起了烟,打火机的咔嚓声格外清脆,他吐了一口烟圈,对着阎鹤祥无害的笑:“你看,师哥,没有弹烟灰的地方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该怎么办呢?”

    其实郭德纲从没告诉过阎鹤祥,在他之前,跟在郭麒麟身边的人已经换了很多,都是被郭麒麟折磨的发疯,要么反抗被郭麒麟开枪打死,要么就是疯了被处理掉,只有阎鹤祥一个人留在郭麒麟身边整整一个星期。

    他从不反抗郭麒麟的任何要求,哪怕再怎么过分,他跟着郭麒麟一个月,比他半年受过的伤还要多,但他面对郭麒麟时从来都温驯又服帖。

    所以即使再过分一点,他也不会拒绝的。郭麒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他从初遇时的好奇,恶劣的折磨,到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只想占有他,发展成现在,这不能只怪郭麒麟,也要怪阎鹤祥,任着他予取予求。

    郭麒麟没想过阎鹤祥的反应会这么大,平日里温和有礼的男人此刻哭的一塌糊涂,几乎是崩溃的求着郭麒麟不要这么做,可他越哭,郭麒麟就越想要欺负他,他抓着阎鹤祥挣扎的手,炙热的性器一寸寸嵌入男人的身体,直到两人真真正正的结合一块,阎鹤祥就跟卸了力一样的任着郭麒麟索取,目光衰败又灰暗。

    “师哥…?你不喜欢这样吗?”郭麒麟低喘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他喜欢从身后进入阎鹤祥,这样能让他满足的感到真正掌控着阎鹤祥,郭麒麟的控制欲很强,而在阎鹤祥身上他能得到满足。

    阎鹤祥不说话,咬着嘴唇将所有的声音压在喉咙里,他眼眶通红,刚刚激烈的挣扎让他十分失态,泪痕胡乱干涸在脸上,郭麒麟的动作毫不温柔,次次都送进最深的地方,他该是满足的,但他看着身下的人,心中却总是很冷,仿佛阎鹤祥离他很远。

    自从那之后郭麒麟变得十分高调,几乎整个道上都知道年轻的少主身边那个向来安静沉默的男人是他的玩物,郭麒麟改不了他的控制欲,他不允许阎鹤祥接触任何人,所以很多重要的文件都是他拿到阎鹤祥身边去看,而阎鹤祥也借此接触到很多最深的秘密。

    “师哥,有时候我总会怕你消失了。”离警方与他接头的日子越近,郭麒麟似乎就更警惕,他黏极了阎鹤祥,几乎是寸步不离,他从身后搂抱住阎鹤祥,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语气里几近是撒娇,他很着迷阎鹤祥身上那些伤痕,是郭麒麟留下的,是阎鹤祥属于他的印记。

    “不会。”阎鹤祥回答道,他已经习惯了回应郭麒麟,因为如果他不回话,就会迎来郭麒麟的折磨,郭麒麟没安全感,他知道。

    但他总算还是跟警方碰上了头,郭麒麟因为一些麻烦的事要处理,郭德纲又命令郭麒麟不能带上阎鹤祥,所以他总算是松了口气,跟他见面的是个很漂亮的青年,唇红齿白,阎鹤祥认得他,是他们组织里一等一的杀手张云雷。

    “上头说你干的很好,可以脱身了,但郭麒麟总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张云雷道。

    阎鹤祥低着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犹豫,他本该是恨郭麒麟的,郭麒麟打乱了他的计划,侵入了他的生活,但此刻他竟然会心软。

    “我们会策划一场对郭麒麟的绑架,而你要做的就是在这场绑架里假死脱身。”

    “绑架郭氏唯一的继承人可能会招来疯狂的报复。”良久阎鹤祥开口道,而张云雷看着他,那目光让阎鹤祥不舒服,然后张云雷笑,像是洞悉了他所想的一切:“我们当然不会动他,毕竟黑白两道的制衡总是需要郭德纲的协助,阎鹤祥,没有人是干净的。”

    郭麒麟回来的第一晚总是要把阎鹤祥做到哭着求饶才肯罢休,只是平日里从不会回应他的男人今日反常的抱住了他,郭麒麟微一愣怔,看到阎鹤祥有些别扭的别过脸,这或许是阎鹤祥在逐渐接受他?那一瞬间郭麒麟不得不承认他为阎鹤祥的回应而感到高兴。

    第二日郭麒麟带着阎鹤祥出去谈一笔生意,桌对面的那人一双桃花眼笑的风流缱绻,阎鹤祥低着头不言不语给郭麒麟倒水,不易察觉中指尖轻点白色粉末落进水中,他端给郭麒麟,而对方毫无防备的喝了下去。郭麒麟信任阎鹤祥,他几乎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着,所以当他浑身无力倒下去的时候,第一时间看的还是张云雷。

    张云雷笑眯眯的将他扶起来,吩咐着人向郭德纲要赎金,阎鹤祥被一同绑在车后头,只是绳扣是松的,很容易挣脱开。

    “师哥,我会死吗?”车上的时候郭麒麟问他,阎鹤祥没抬眼看他,却是条件反射性的答道:“不会。”

    郭麒麟看着他,笑了一声:“我不信他们拿了赎金就会放我走,我肯定是要死的,你呢?你盼着我死吗?”他的话顿了顿。

    阎鹤祥没说话,他抬眼望着他跟了四年的人,郭麒麟对着他笑,干净又好看,没防备的,全然信任着的。

    “很自私吧?我想着,跟你一起死,也是好的。”

    阎鹤祥心里一颤。

    事情的发展该如张云雷说的那般顺利,郭德纲交了赎金,有人给郭麒麟和阎鹤祥松了绑,郭麒麟笑着牵起他的手往郭德纲车的方向走,这时候张云雷该对阎鹤祥开枪,可他只不经意间的一瞥,却见到张云雷的枪口指向郭麒麟的方向。

    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想,推了郭麒麟一把,挡在他的身前。

    他爱郭麒麟吗?他该是恨他的,可他不希望郭麒麟死。

    阎鹤祥当然没死,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久违的洁白让他一时没适应过来,身边站着他的上线,跟他的妻子。

    他有妻子,但结婚只一年,他就被派去做了卧底,他是很喜欢她的,但此刻再见到她,阎鹤祥却觉得分外陌生。

    “你做的很好,多休息休息吧,靠着你的线索我们找到了好几个大毒枭,估计这段时间郭氏也不会很好过,你大可以放心。”

    他在说什么,阎鹤祥当然知道。阎鹤祥沉默着点了点头,他太久无法适应平静的生活,他跟着妻子回了家,开始的几天他根本无法入睡,回回都从噩梦里惊醒,这时候妻子会在他身边安抚他,阎鹤祥望着妻子恬静的侧脸,心中情绪却很复杂。

    他试图说服自己要放下之前那段黑暗的过去,局子那边也没有催着他过去的意思,阎鹤祥需要静养,他心无旁骛的陪伴着妻子,但两人的关系却总是无法再进一步,但妻子从没抱怨过什么,这让阎鹤祥更愧疚。

    他用了半年时间来恢复,他似乎真的可以将之前的一切放下,直到那天他推开门,妻子惊慌的哭泣,喽啰们大声的斥叫,还有沙发上坐着的年轻男人。

    “师哥,你让我找的好苦。”

    郭麒麟对着他笑,手搭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手中漆黑的枪。

    “少主,有事进屋里谈吧,何必牵扯到外人。”阎鹤祥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几近是恳求的看着郭麒麟,恳求他放了自己的妻子,郭麒麟却意外的好说话,示意了那群喽啰一眼后他跟着阎鹤祥进了屋。

    “你的妻子真漂亮。”进了屋郭麒麟打量着屋中的摆设,目光在那张双人床上停留了一瞬笑着道,而阎鹤祥嗯了一声没答话,直到郭麒麟的笑意越来越冷,直到郭麒麟抓着他的手将他困在墙边。

    “阎鹤祥,你知道吗?我真他妈以为你死了。”他几近是咬牙切齿的道,炙热的亲吻落在阎鹤祥嘴唇上,随后郭麒麟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这或许是一场无声的施虐,郭麒麟从背后进入他,阎鹤祥只得用手去撑着墙,身后人激烈的动作让他几乎扶不稳,yin糜的声音在屋里回荡,郭麒麟狠狠地干着他,低头贴着对方耳侧轻吐热气,声音里含着点讥讽的笑。

    “别出声,师哥,你老婆可还在外面听着呢,要是让她知道你被我压在身底下cao,下面那张嘴还不知羞耻的含着我的东西,她该怎么想?”

    阎鹤祥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可郭麒麟更恶劣的进入着他,即便那激烈抽送让两人交合处都渗了血迹,他也只是握紧了拳死死的按着墙,只在喉中发出几声微不可查的呜咽。

    “条子的卧底,真正的缉毒英雄?是吧?你在我爸手下呆了十年,又跟了我四年,虚情假意,谄媚逢迎,还能为我去挡枪子,你可真他妈能装,阎鹤祥。”

    郭麒麟咬在阎鹤祥的后颈,留下深深的齿痕,那是他控制欲的表现,那是他留给阎鹤祥的印记,像是某种充满占有欲的宣告。

    “师哥,我想对你好的,可你非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那也怪不得我了。”性爱的最后郭麒麟对着阎鹤祥笑,他眼中戾气很重,笑容却干净又漂亮,可阎鹤祥只觉得冷。

    “师哥,我会拿链子把你锁起来,一辈子。”

    金东·血腥爱情故事/歌手:张惠妹

    李鹤东遇见谢金是在一个冬夜,他顺着街边盲目的向前走,分明是个冷天,他也只穿了个皮夹克,脸上还带着伤痕,渗着浅浅的血丝。

    李鹤东是跟着哥哥在胡同长大的,俩人孤苦伶仃相依为命,他哥脾气好又斯文,经常被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欺负,李鹤东就担起了保护他哥的责任,在他还是个半大小子的时候就凶狠好斗,眼里带着股狠劲儿,跟人打起仗来也有股不要命的势头。

    李鹤东跟着他哥在一块相依为命将近十年,终于有亲戚肯承担抚养责任,但来的人瞧见李鹤东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儿立刻就退缩了,只同意带着李云杰走,想把李鹤东留这儿自生自灭。

    李云杰自是不愿意的,他只说要是把李鹤东留这儿他也不会走,李鹤东自认没什么出息了,他也不想耽误李云杰,于是他给李云杰留了封信,趁夜就出了家门,想着找份工作谋生。

    他那时候二十来岁,冲动又暴躁,在外头碰上了几个混混冲他要钱,也就直接抄家伙跟人动了手。

    李鹤东最失意的时候碰上的就是谢金,那天还刮着点北风,一片片的小雪花落在他肩头,这么冷的天气没人会注意李鹤东这幅狼狈样子,换句话说,也没人会敢搭理这看着就不好惹的小子,可偏偏就有人不识相,李鹤东挑了个长椅拍了拍上头的雪,打算凑合一宿再去找份工作,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就响起来。

    “你好像碰上点麻烦?需要帮助吗?”

    他抬起头来,看到的是男人清俊的面容,金丝边眼镜,披了身灰蓝的大衣,身形瘦长又好看,跟李鹤东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需要,滚。”李鹤东把头又低下,没搭理他,阖了眼就睡,也再没听到男人的动静,他唇角勾起点嘲讽的弧度来。也是,哪有人还会在被不客气的拒绝了后还不要脸的贴上来。

    天气冷,李鹤东穿的也不多,但他实在是疲倦的极了,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会,他身上还带着伤,或许是因为这样,很快他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分明是越来越冷,身上却越来越烫。

    昏昏沉沉里有手在触碰他的额头,李鹤东费劲的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很沉重,胶水粘着似的,浑身也没力,只能任着那人把他扶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前走。

    他听见了车门开关的声音,随后迎面袭来的是阵温暖。

    管他呢……李鹤东不耐烦地想,他实在没精力去分辨那人的用心好坏了。

    他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张触感很柔软的床上,额头上冰冰凉凉,像是贴了块降温的毛巾,李鹤东勉强睁开一道缝,看见床边坐了个人影,低着头似是在看书,好像是察觉李鹤东有了点反应,那人探身过来取下他额上的毛巾,声音倒是很温柔。

    “好些了?要喝水吗?”

    李鹤东神智清醒了些,他睁了睁眼,才看清那是昨晚碰到的男人,不过此时他也没心情嘲笑那男人有多厚脸皮,自己都叫他滚了还要把自己带回家来照顾,他嘴唇似是有些干裂,的确需要喝点水,也就顺从着点了点头。

    一杯水立刻递了过来,贴在李鹤东的嘴唇上,他有些急切的喝了起来,耳边还能听见男人的轻笑声。待到水喝完,他才抬起头,颇有些警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对李鹤东的问题似乎并不多么意外,他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便转头笑眯眯的回应他:“帮你还得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看你顺眼算吗?”

    李鹤东被他噎了一句,半天没说话,过了会才闷闷地道:“我可没钱还你。”

    “你可以打工还钱,我认识个朋友,他那儿或许有份工作适合你…对了,我叫谢金。”

    “……李鹤东。”

    或许是因为这个奇怪的理由,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李鹤东留了下来,他不是那种轻信别人的性格,可偏偏对上谢金的笑脸就没了脾气,谢金总是副斯文有礼的模样,按照他自己的介绍来说,是个写小说的三流作家,但…李鹤东看了看他的房子和屋里的摆设,怎么也不觉得谢金像什么三流作家。

    谢金的确给他介绍了份工作,是个放高利贷借还的打手职业,不过李鹤东倒是很知足,他也自认只能干这种活,他性子野,下手又狠,但打起架来也不免挂彩,谢金很照顾他,总是医药箱里备好了消毒处理的一切东西,待李鹤东一身疲惫回家的时候,又能吃到温热的饭菜。谢金对李鹤东好的令人惊讶,几乎超越了有关朋友…或者其他的界限。

    李鹤东曾问过他,而谢金只是笑,从来都回避这个问题。直到那日李鹤东又是一身伤的回家,谢金给他取了棉棒擦拭他唇角的伤口,酒精触碰在皮肤上是火辣辣的疼痛,李鹤东忍不住嘶嘶吸气,而谢金眼神专注,金丝镜下的眼睛是漂亮的墨色。

    说不清是谁先开始点的火,总之在接吻的间隙,李鹤东问谢金:“谢爷?你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

    谢金没答话,他伸手去抹李鹤东唇角的淤青,微一使力就能听到人呼痛的轻嘶声。

    他认识李鹤东其实比李鹤东认识他要早,只不过李鹤东不记得罢了,那时候李鹤东不过十来岁,谢金也就二十出头,莽莽撞撞的孩子脾气。

    谢金生的身量高,却偏偏一副斯文样子,让人觉得他脾气好极,丝毫看不出那副温文皮囊下的危险,那回他有事取钱,经过胡同口的时候却被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围住,向他讨要过路费。

    讲实在的,谢金觉着挺有意思的,他也不在乎那点钱,掏出来给了几个孩子,那些小混混见了钱就纷纷笑嘻嘻的散开,只有个脸上带着疤的少年拿着钱没动,谢金看了看他,以为是这孩子觉着不够,就又塞了点给他,自顾自哼着小曲儿走了,谁知道那孩子竟然追了上来,谢金个儿高,那孩子够不着,就在后头喂喂喂的喊他,等谢金回头,他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这钱算我借你的成吗?我哥哥有好几本书想买又没钱,我才来跟着他们干这种事。”

    男孩说着,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谢金瞧着他,分明是副桀骜不驯的相貌,此刻却能看出些少年的稚气。

    “不用,给你了。”谢金笑着答他,可男孩却反而生了气似的,冲着他挥了挥拳头:“我叫李鹤东,等哪天你有空了你就来找我,我肯定把钱还给你!”

    那时将近黄昏,男孩的身影映在晚霞的胭脂色里,渡上层浅浅的光点,谢金却偏生觉着李鹤东笑起来挺好看的,李鹤东跟他挥手道别,匆忙的跑去拐角的书店,谢金目送着他远去,心里暗暗记下他的名字。

    所以当那个冬天谢金看到李鹤东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带他走,将他变成自己的,这算不算李鹤东还了他谢金的人情?谢金这么想着,他带着李鹤东回家,对他笑,对他好,谢金当然不是什么作家,他只是当时听李鹤东对他说,李鹤东年少时最崇拜的就是作家罢了。

    谢金不是,而他又可以是,每当李鹤东一身湿气携着血腥味回家,谢金望着他,都在压抑着想要将他占为己有的冲动。

    他或许的确是作家,写的却是他与李鹤东之间的血腥爱情故事。

    “东子,我看你是早把我忘了,四年前,胡同边,你可还说要还我的钱呢?”

    谢金眯了一双眼对着李鹤东笑,瞧着对方的表情逐渐从迷茫变为诧异。

    “谢爷,你处心积虑挺长时间啊?”

    他把头靠在李鹤东肩膀上,环抱着他,就像抱住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您以身相许,就当还我钱了,成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