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它说了算

    晚饭间隙苏淼飞快的在课桌下按着手机回消息，班里陆续有家长进来送饭。

    苏淼抬头，猛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教室窗户的玻璃上向里张望。

    自那次方浩在医院打伤苏清燕之后，进局子没几天就出来了，如今卷土重来，竟然找到了学校。

    教室里除了摞满书的课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这个时间点，该吃饭的大都去了食堂。

    方浩从高二教室挨个找来，一眼就看见苏淼，他敲了敲玻璃，点头示意苏淼出去。

    苏淼在出去与不出去间犹疑，但一想在晴天白日的学校里，方浩总不会肆无忌惮的发疯，便出了教室门。

    可当她站在方浩面前时，她闻到方浩身上随着风飘来的一股奇怪味道，顿时感觉不妙。

    方浩夹住手包，往栏杆上一靠，眼神黏在苏淼敞开的校服下来回打转，“呦，上学呢？”

    “你怎么进来的？”

    方浩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校牌在手中掂着。

    “你落家里了。”

    苏淼攥紧拳头，她知道方浩来找她准没什么好事。便皱着眉有些不安地催促，“有屁快放。”

    方浩将校牌抛进苏淼怀里，又往栏杆一靠，漫不经心地掏着耳朵，随后竖起小拇指吹了吹，“苏清燕现在我联系不上，只能找你了。”

    苏淼一怔，转身要走，她不愿跟方浩过多的纠缠。因为在rou眼看来方浩处于极度不正常的状态中，甚至有些精神恍惚。

    “你找不到她，我也没办法。”

    方浩往旁边一跨，堵在走廊过道，将苏淼前面的路挡的严严实实，又往前在她身上蹭了蹭。

    苏淼刚要偏过身，方浩伸手阴差阳错地扯掉了她的外套，她锁骨下纹着蝴蝶上的吻痕格外刺眼。

    一瞬间，像是guntang的浓浆倒进了方浩的血液里，血液开始沸腾，连着他的眼神变得黏着起来。

    “要是苏清燕不给钱，不如你跟了我吧，这么sao这么漂亮，让别人cao了怪可惜的。”

    方浩掰过苏淼的头，猛地掐着她的后颈往前一带，又顺着颈线向下滑，进而搂在她的腰上。随后伸进衣服里，一手揉着苏淼的臀rou，一手捏着苏淼的乳rou。

    苏淼被捏地生疼，用尽力推开方浩。

    她有些震惊，方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对她动起手脚。于是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手甩给方浩一个耳光，又狠狠踹上了一脚，指着方浩骂道，“滚，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方浩摩挲着被打的脸颊，兴致突然高涨起来，“上次你把老子打伤，花了不少医药费，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妈现在不给cao也不给钱了，不如你替她给我cao，替她给我钱好了。”

    苏淼被方浩一把攥住手腕拉了回来，他扣着苏淼的手腕，从指尖一路向上嗅了嗅，“真香，比你妈香。”

    说完，表情一变，反手把苏淼甩在墙上。苏淼额角猛地磕在门框上，震地她一阵晕眩。

    还没等苏淼反应，方浩又拽着苏淼的头发，把她拖进教室里，教室里零散的学生此时吓地四散逃出。

    “你妈不给我钱，那就找你要。”

    方浩掐着苏淼的脖颈，用手包羞辱般地拍在她脸上。随后他又将苏淼的课桌推倒，将她包里所有的物品倾倒出来。

    包里没什么东西，只有钥匙坠地的声音，和零星掉落的避孕套。

    “你他妈这么穷？你妈哪来的住院费？”

    方浩指尖摩挲着苏淼的脸颊，视线下移，看见地上散落的避孕套。

    他便动作一滞，笑地疯癫起来。他暴烈地拽过苏淼，丧心病狂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没钱，没钱是吧？行，那我就在这上了你，卖给谁还不都一样，不如给我rou偿，他妈的。”

    苏淼挣扎着，书桌倒了一片，衣服被扯烂地七零八落挂在身上，丰盈的乳rou像两团白雪球若隐若现。

    “磕药磕的神志不清，脑子坏了的狗东西，你他妈放开我！”

    方浩今天力道出奇的大，苏淼怎么也挣脱不开。她越是挣扎，方浩扣地她越紧，他俯在苏淼身上，胡乱地啃咬着苏淼裸露出来的脖颈，扯掉她的裤子，用力掰开苏淼的双腿。

    苏淼挣扎到精疲力尽，嘴边漏出断断续续的呼救。

    方浩解开裤链，将立起的guitou蹭在苏淼腿间，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双手将苏淼的乳rou挤地变形。

    “你妈跟我这么久，还不是喜欢我的几把，嗯？大不大？一会儿肯定让你爽。”

    “狗东西，滚！”苏淼挣开，握拳挥向方浩，紧握的拳头擦过方浩的鼻头和齿间。力到大的震地一瞬间方浩发懵，这才阻止了方浩将下身挺进去。

    在混乱间，她看到有一群人从走廊另一头飞奔而来，一个人扯开肆无忌惮的方浩，借着惯性，将苏淼拉了起来，苏淼顺而撞进一个盈满茶香与木香混合的怀里。

    情形太过于慌乱，苏淼没怎么看清，那人顺手脱下自己的校服，盖在苏淼的头上，身一侧将她一裹，密密实实地搂在怀里，给身后男生让出道。

    男生们一拥而上，将方浩钳制地按在地上。

    马伟国带着保安赶来，看了一眼满地狼藉，心疼地看着埋头在校服里一动不动，木讷又狼狈的苏淼说，“你先带苏淼去办公室。给她倒点热水。”

    一路上苏淼沉默着，她的情绪摇摇欲坠，到了崩裂的极端，但她不愿在那么多人的眼里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路过的每一个教室的窗口，她能感到所有人向她投来或是审视或是鄙夷的目光。

    身旁的人跟上苏淼，与她并肩，他高挑的身影将苏淼笼在一旁，故意挡住那些不善的视线。苏淼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个抱着她的人是谢沚。

    还未进办公室，苏淼便停下了，她生涩地抬起头，望向谢沚。

    她现在没有办法冷静，情绪乱成一团，这让她更没有办法思考。她现在急需要能帮她清醒的尼古丁排解情绪，也急需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

    谢沚一怔，他眼中的苏淼很平静，像个安静的洋娃娃，没有泪水也没有悲伤。甚至曾在苏淼眼中出现过的破碎感都不曾出现。

    他的视线划至眼尾，苏淼额头磕出了一个不小的伤口，渗出着血，落进眼眶。那血红艳艳的，血痕又细又长。

    一瞬间，鬼使神差地，谢沚想要伸手帮她擦掉，颤抖地手指触碰到她的眼尾，温热又酥麻的感觉如波涛般从指尖传进他的心房，他的心抑制不住地开始狂跳。

    “我自己来。”

    苏淼偏过头，躲开了谢沚的手，囫囵地擦掉脸上淌下的血。谢沚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

    “刚刚谢谢了。有烟吗？”

    谢沚本不抽烟，他还未回过神，有些不知道所措地摸了摸裤兜，“我……没有。”

    “哦，我有。”苏淼像是一个生锈的瓷娃娃，机械性地摸索出烟和打火机。

    “陪我去楼上待会吧。”

    苏淼与谢沚坐在阶梯上。苏淼衔着烟，正擦着打火机。她心有余悸，心里不安，也无法冷静下来，以至于手抖得厉害，怎么也点不着烟。

    火机一开一合，在擦着第七下的时候，她被一双温柔的手握住。苏淼惊讶地抬眼，对上了谢沚一双深沉的眸子，像一潭水，黑漆漆的没有波澜，却平静的似乎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谢沚接过打火机，擦着，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他黑漆漆的眸子，在他的眼中映出霓虹般的颜色。

    苏淼的视线顺着谢沚纤长的指节往上，到他的薄唇，再对上他的眼睛。

    苏淼感到似乎有什么驱使着她，她指尖夹着烟握住了那双手，进而往前一带。另一只手顺势勾住谢沚的后脖颈，倾身吻了上去。

    她想要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把方浩带来的恶心感洗涮殆尽，想要用吻盖住她擂鼓般不安的心跳声。

    那时间，谢沚还未反应过来，苏淼便贴着他的唇，撬开了齿间。

    与先前那个草莓味的，蜻蜓点水的吻不同，这一次，温热的舌头搅弄着他的舌腔，带着他的舌头在狭窄的口腔里纠缠，他的舌尖被吸允着，而后整个舌根被吞没，玲珑精巧的小舌，扫过每一寸深入喉咙。

    一瞬间，一股股酥麻的感觉在谢沚脑间一层层荡开，让他爽的不敢呼吸，连动也不敢动。

    等到谢沚脑袋清明了些，才推开苏淼。

    苏淼湿润的眼眸像是蒙上了欲望，又湿又腻，眼尾也跟着染上万种风情，微张着嘴迷离地盯着谢沚晶莹的唇。

    披在身上的校服已经落在地上，苏淼散着那头墨绿的长发半依在谢沚身上，零零散散的衣服，让她丰盈的乳rou随着呼吸起伏地起伏，若隐若现。

    苏淼舔着唇，更进一步跨坐在谢沚身上，蹭了蹭，在他耳边低语，“想和你zuoai。”

    谢沚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荤话，他呼吸一滞，握在苏淼腰间的手跟着一紧，他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觉醒、抬头，发烫发热。

    他用他所剩不多的理智拒绝道：“不……”

    苏淼柔柔地牵起谢沚的手，放在雪白的胸前。又将指尖轻轻点了点谢沚裤子下鼓囊囊的地方，“你说了不算，它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