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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番外



    《更名为爱》番外

    在进行一番感情心灵以及眼神的交流后,你终于收拾好了行李和齐司礼一起下楼,“我就不拿那么多东西了,反正我也呆不久。”

    齐司礼一听这话,转过头来看你,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把要去进修这事给齐司礼说了一下,齐司礼突然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你不开心吗?”你系好安全带,偏头看他。

    “我有什么可不开心的。”齐司礼淡淡地说,打了方向盘拐弯,一路驶向你越来越熟悉的地点。

    “怎么来公司了?”

    “……”齐司礼不说话。

    你这才终于意识这男人在说反话,明摆着就是不开心,你拉住齐司礼的手腕,拽住他的手臂贴上去,状若无意道,“齐司礼,我有些东西忘记拿了。”

    “冒冒失失的,我是该夸你聪明还是夸你笨?”齐司礼不客气地呛了声。

    “停,我聪明与否暂且不谈,齐总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仰头看他。

    齐司礼与你对视,片刻后移开目光,“有事就说。”

    “先回我家吧,拿完东西再过来。”你提议道。

    齐司礼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你是觉得我很好耍吗?”

    “当然不。”你耸肩,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不是不舍得我走?”

    齐司礼听完就要解开安全带下车,你急忙拉住他,“急什么?”你扣住了他的手掌,暧昧摩挲着,“我是去进修,又不是提分手。”

    齐司礼皱眉看你,你发誓,你真的从他眼里看到了恼怒。才刚在一起就提到了“分手”两个字,齐司礼显然很不爽利。

    “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不过是圣诞节以后才走,现在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轻声道。

    齐司礼看着你,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嗯。”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算是变相地承认自己生气了,这别扭劲儿……还真是他这倔脾气能做得出来的事。

    最后也没有先驱车回你家,这公司来都来到了,你们决定先去收拾东西,现在还没做好公开的打算,因此是分开上楼的。

    你没告诉A组的同事们离职的事,这会儿他们都以为你请假了,偷偷从门口溜进工作区时,猫哥瞥见了你,大嗓门一喊,所有人都看到你了。

    和他们提了辞职一事,大家都有些遗憾,互相安慰着,还提出了送行会,你没有拒绝,想着是应该来一场正式的告别。

    猫哥的工位就在你隔壁不远,你正收拾着呢,抬头寻了一圈没找着东西,往旁边站了一会儿,不小心瞥见猫哥桌子上亮着的手机屏幕。

    如果说只是不小心看到,你移开目光就行了,但这人居然没给手机锁屏,以至于当齐司礼的消息弹出来时,你终于感到疑惑。

    你想起来昨天去剧院以前,你只把这件事告知了猫哥一个人,你离开时并未在前台登记去处,那齐司礼又怎么会知道你在光启大剧院呢?况且……在表明心意以前你认为他是不喜欢你的,他本人也曾经透露过“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追着你的行踪来找你?或者说,他居然肯为了你而浪费时间去询问你的行踪。

    甚至,你还瞥见过猫哥和齐司礼聊天的微信界面,那时候只觉得对面的人头像眼熟,压根没往齐司礼身上想。现在终于醍醐灌顶,原来这人在给齐司礼通风报信。

    小动作倒是挺多啊这两人。

    收拾好东西,你便下了楼,齐司礼先你一步下来,上了车便要往你家方向去,你叫停他的动作,转过来正视齐司礼,“齐总监,你和猫哥私底下关系如何?”

    “不怎么样。”齐司礼表情很淡,目光在你脸上转了一圈,接着滑向窗外的远处。

    很好,信了。

    “回家吧。”你点点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倒是让对方格外多看了你一眼,他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踩下了油门。

    打包好东西便一起回齐司礼家了,蜥蜴起初还很好奇,想来问问你,齐司礼瞪了他一眼,歧舌一脸无语。

    离职的好处在于每天不用早睡早起了,刚恋爱就同居这事在“一开始就是炮友”面前不值一提,只不过关了灯躺在一张床上的心情截然不同,炮友时期觉得赶紧洗洗睡吧还要上班,恋爱以后反倒是脑袋空白,翻个身都有些小心翼翼,侧躺着看齐司礼安静的轮廓,你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的脖子。

    男人显然也没睡着,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没翻身,反而又闭了眼,声音有些沉:“睡不着?”

    你嗯了一声,往他那边挪了一点,“是有点。”你感觉齐司礼似乎有些紧张,又觉得黑暗中应该看错了。

    “可以抱着吗?”你问了一嘴。

    “……”齐司礼不答,手却把被子拉下一些,妥协的动作。你暗笑着凑近,伸过手臂搂住他的腰,精瘦紧实的肌rou,你鼻尖与他的肩膀靠得极近,呼吸之间尽是他的气味。

    后来什么事呢,清晨起来你缠在齐司礼身上,腿压着他的,迷茫地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床头柜的计时器,早晨七点半,还很早,又躺下去睡了。

    你是可以不起床,齐司礼可还要上班,扒拉着被子想下床,发现你拽得紧,他叹了口气将你从被子里拉出来,“起床。”

    叫了好几次,你不耐烦地翻过身去,口中嘟囔着“辞职不干了”,也恰好松开了手,齐司礼得以解脱。

    “……”男人沉默地看了你一眼,绕到床的另一边站定,扯来被子给你兜头盖住,这才慢悠悠离开卧室。

    你感觉和齐司礼在一起就像是找了个男mama,如果不是喜欢他,是个人都难以忍受他吹毛求疵的洁癖、过度健康的饮食作息,成年人的栖息总归要放纵自己,或许吃顿垃圾食品,任由熬夜通宵再睡到日上三竿,每每这个时候齐司礼就会拉着你早睡早起,就像憋了个大招被人突然打断了一样难受,可是一看到他那张脸,一和他说话,喜悦就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脾气也烟消云散。

    啧,但总归不会让他知道,只是在睡觉的时候压他压得更紧,他睡不好就不会早起了。当然,这只是一个意外发现的小技巧。

    凌晨的时候你还在看球,约莫凌晨两点,你回卧室拿手机,一点动静就把齐司礼吵醒了,他坐起来一些,眯着眼睛看你。

    彼时你正站在床边仰头喝水,放下水杯看向他的时候突然心跳如鼓,于是扔下球赛欺身而上,唇边浸润着水渍,一点点给齐司礼白净的皮肤染上湿意,蹂躏男人的唇瓣,腰肢被他搂住,一同跌在床上。

    “……还很困吗?”边吻他的眼角边问他。

    “你觉得我躺在床上是为了什么?”齐司礼没好气道。

    你无视他的话,顺着男人的下巴舔吻,一路向下含住滑动的喉结,牙齿摩擦着那处,齐司礼握紧了你的腰,呼吸重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你硬了。”你含糊不清道。

    “……嗯。”齐司礼很轻地应了一声。

    亲着亲着,你突然回想起你们的第一个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

    黑暗中齐司礼抱紧了你,你和他贴得很紧很紧,总觉得他要把你揉入血rou。

    “记得。”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你的耳中。

    这些天你也清楚,你们看似已经恋爱同居,但其实很多事很多话,还有很多误会都没说清或者解开,细想了这两月发生的事,最根本可以追溯到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心态和感情的变化,只不过都没有向对方阐明。

    思考了很久,你是愿意说的,你更愿意听他说的。但齐司礼显然也不是那种愿意剖析自己心事的人,嘴硬得跟什么似的,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个蜥蜴助攻,你现在早和他说拜拜了。

    喜欢人也不见得他会说出口。

    “问你什么都记得清楚,可不见得你会主动说出口。”你怨怼道。

    黑暗中,齐司礼欲言又止,最后皱着眉闭上了嘴。

    情欲褪去几分,你靠在他身上,声音很轻:“那个时候已经有头绪了吧?”

    他清楚你指的是第一次接吻,在那之前你们向来不会在性事里亲吻,至于荷尔蒙失序,不过是伴随着心也乱了罢了。

    “第二次。”齐司礼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你仔细想了想,“……那天的狐尾草你是故意的吧?”你想不通还有哪位男性会给你家送狐尾草,又清楚你家的位置,而且这人稍后就上门了……联想一下就知道是这老狐狸的手段,好心计啊好心计。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你按住齐司礼的胸口,凑近他逼迫道。

    齐司礼移开目光,表情镇定自若,可你掌心下的心跳却在渐渐加快,说明他并不像表面上这么毫不在乎。

    “我要休息了。”齐司礼拍了拍你的背,示意你赶紧下去。

    “……疯了,你还硬着呢。”你不依不饶压着男人,越贴越近,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不闹了,你继续睡吧。”

    起身就想离开,齐司礼却没松开你,再次使力把你拉回去,“你应该知道。”他说。

    你挑衅地笑,“是啊,你是哪里来的狐狸精这么有心计,真会勾、引、人。”

    “不过我猜,你应该也想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你轻声说,想起和风细雨的夜里他湿漉漉的侧脸,落汤狐狸可怜兮兮的,他什么也没说就光凭那张脸勾了你的心,借着心软登堂入室。

    “你也不像表面上这么无害啊齐总监。”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齐司礼冷哼一声。

    “这话倒不像是会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睡了。”齐司礼忍无可忍,拉开被子将你盖住,抱着侧身躺下。

    “我还不想睡,还有事呢。”你推了推他的手臂,男人纹丝不动,闭着眼睛眉头突突地跳,喉间挤出极重的字音,“不许。”

    他翻身撑在你上方,咫尺之遥。你其实很喜欢他那双漂亮的金眸,晶莹剔透如宝石,又沉寂着像蒙尘的珍珠,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月色隐约,柔白的光朦朦胧胧。

    你不想亲吻,只想摸一下齐司礼柔软的发丝。行至半途被他握住了手腕,干燥的唇由掌心向上,他亲吻着你手腕处崩起的浅色青筋,随着呼出的气息一起,怀抱变重,他的喘息也是。

    “我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抱紧他的背部,抚摸柔软丝滑的布料,内心变得平静,说出的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尖锐有攻击性了。

    “不必强求自己。”齐司礼说。

    “这个姿态,不……这个姿势,你是在依赖我吗,齐司礼?你——!就算不满也不能咬人,你是属狗的吗?”

    “狐狸也是犬科。”他舔舐你颈侧被咬出的红印,慢条斯理道。

    你放空自己,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说起来,拒绝第二个吻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时候尚且不明白第一个吻的心绪,第二个吻突兀地接踵而至,又是在陌生的夜里和半被迫的性爱。那让你觉得你所珍视的一瞬间的美好被玷污了,第一个吻就像你藏起来蓄势待发的心结,它是美好的纯洁的,不应该被沾上任何形形色色的意味。而你们之间的情欲一开始就不由感情而生,它是比不上吻的。可却忘记了,情欲情欲,这二字是分不开联系也不能彻底撇清的,由性而产生的爱和由爱产生的性本质上的区别不大,区分其也只是哪方先来后到罢了。

    斯宾塞在《心理学原理》一书里作出结论,“我们把我们所能表示的大多数的比较单纯的情绪混合起来而成为一个庞大的集体,这集体就是性爱的情绪。”而这些情绪囊括生理的性冲动、美的感觉、亲爱、钦佩与尊敬、各种情绪作用的高涨与兴奋等。你的认知很清晰,不知在哪一刻,性与爱悄无声息地融合,以至于那之后的所有相遇都带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纠缠。肢体接触便会产生的冲动,多巴胺的大量分泌其实早就提醒了这不同寻常,就连相遇时每次见面的空气都如此令人着迷,局中人看不出来也不清楚罢了。

    “齐司礼,其实是你先动心的吧?”

    话音才落,耳边就传来他的轻笑,不再是恼羞成怒、欲盖弥彰,是实打实的笑意萦绕。

    “嗯。”

    黑暗给了你们遮羞布,但这并不羞耻,只是羞于坦荡承认,于是在看不见对方的浓稠夜色中肆意倾吐。

    “如果我没问你,或者一直都不喜欢你呢?”

    “那就一直等,几年几十年算不上很久。”在他漫长的生命岁月里,他已经习惯了等待,窥不见天光的日子里,黑暗也适应了。

    只不过更加无聊、更加漫长,但那是他最擅长也最习惯的事。

    你深吸一口气,内心五味杂陈,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觉得很难得,居然在心疼他,也坦荡地认栽了。

    “好吧,你很幸运,我也很幸运。”

    点到为止,但你实在不明白齐司礼突如其来的胜负欲,压着你不让你反制,弄得你气喘吁吁的无法挣脱。

    “你……我说,不做的话就松开。”温情散去,你支起膝盖,齐司礼挤进你两腿间,靠在你耳侧不动了。

    “很重。”你推了他一下,声音变小了。

    “行吧……被子盖好。”

    放任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被他压得浑身酸痛,这狐狸精醒来翻脸不认人,从卧室追到厨房你仍气愤不已。

    男人端着早餐出来,走到你身旁若无其事问了一一句:“机票是哪一天的?”

    你关掉电视,拿起手机查了下航班,“三十号下午的。”

    “还有一周呢,别着急。”

    “吃早饭了。”齐司礼说。

    临走前一天,你和齐司礼早早爬上了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熄了灯衣服才脱掉,都快进去了他硬生生止住,哑声说你明天赶飞机,还是不做了吧。

    你当时就很恼火,裤子都脱了他让你别做了,揪着男人的rutou用力坐到底,但过于急切,吞得又深又重,呼吸瞬间就乱了。

    齐司礼闷哼着扶住你的腰,哑声提醒你太用力了,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你的手……正在揪他的rutou,掐得一片深红。

    熄了灯也看不清变成什么样了,你小声让齐司礼去开灯,他不说话,抱紧你的腰开始自下而上缓慢taonong,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他的动作也是。

    上一次zuoai还是在表明心意前一天,细想着都过去半个月了,每天睡一张床还能不擦枪走火也算是为难你们两个人了。

    事实上,这还是在齐司礼非性瘾状态下你们的第一次zuoai,你终于想起来忘记了什么事了,你没问他犯性瘾的频率,虽然现在问也多少来不及了。

    “……快点。”受不了他磨蹭的动作,你按着他的肩膀催促道。

    “急什么?”齐司礼的声音也很低,抽插的动作陡然变重,呼吸近在咫尺,你忽然很想看看他的脸,搂紧了男人的脖颈,压着呻吟声要他去开灯。

    “嗯……”舒缓的频率让你喟叹出声,齐司礼亦是,抱着你往后倒去,长臂伸直去够壁灯,昏黄的光笼罩,你们靠得极近,呼吸之间尽是彼此的气息。

    “等会儿……啊!”骤然迅猛的动作让你夹紧,随即又被他顶开,太舒缓了,屋内开了热空调很温暖。

    你想起来前几天圣诞节和齐司礼在光启市区吃晚饭,过节的氛围很浓郁,离开西餐厅的时候他牵着你的手,隔着手套你用力捏了一下他,惹来男人不解的眼神。

    头顶、身后就是绚烂的烟火,灯火通明的广场传来阵阵惊呼,你转过头去看,发现是一对情侣求婚成功了,那时正在用力地拥抱。

    齐司礼抬起手碰了碰你的脸颊,说你的脸都被冻红了。像是要逃离人群逃离烟火一般,你拽着他跑离市区,直到都出了汗才停下,你看着齐司礼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交往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感情却来得炽热至极。

    “我们回家吧。”

    但其实圣诞节更想和家人朋友待在一起,或许只是在夜里拽着齐司礼一起看电影,拉着他一起吃垃圾食品,你向来对那些不太感冒,此刻想着做什么都行,都可以尝试尝试。

    “想什么?”齐司礼贴上来,掌心扣住你的背部,性器挺进得更深,你呻吟着,眼神迷离却觉得自己很清醒。

    “……突然很舍不得。”说完抱住他的脖子,任由齐司礼忽而停顿忽而剧烈挺动。

    他似乎在你耳边笑了一声,“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嗯,我知道,我不会反悔的。”你说。

    情潮似乎褪去,你和齐司礼都清楚,这时候你们需要的不是激烈的性爱,而是用力的拥抱和纠缠不止的呼吸。

    “还做吗?”齐司礼抱着你躺下,拉着被子盖住你的背。

    你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软了。”

    “……”

    “别夹了。”齐司礼终于忍无可忍。

    你乐得笑出声,放松身体让他拔出来。

    “晚安,齐司礼。”

    “晚安。”

    异国他乡,天色湛蓝,与光启市气候相悖,刚出机场你就出了汗,打车来到预定好的住处,你给齐司礼打了个视频电话。

    光启市是晚上八点,那头齐司礼正在工作台前做些什么。

    “到了?”男人的声音传过来,你嗯了一声,将那边的屏幕放大,“齐司礼,让我看看你。”

    “……”

    脚步声由远及近,齐司礼入了镜,刘海有些乱了,金眸平静如水。

    “真好看。”你随口夸了一句。“我下午比较忙,晚点再联系?”

    齐司礼皱起眉,“随便你。”

    “打视频就这态度啊齐总监?”有些不满,你戳了戳手机屏幕,但隔着这么远,也只能戳戳屏幕了。

    求学进修的时间很长,很快就过去一年。这日照常和齐司礼通视频,你低着头写东西,那头他也安静得很。

    “……前几天你那个青梅竹马打过电话。”齐司礼突然道。

    你愣住,脑子一下没转过弯,“青梅竹马?”想了半天,还是在齐司礼的提示下才想起来说的是夏鸣星。

    你拿着手机打开微信,齐司礼又说了一句:“我说你不在国内。”

    “嗯嗯,他有说什么事吗?”你放下手机。

    “他打错了。”齐司礼又说。

    “???”你一脸无奈,“……你不觉得你前后矛盾吗?”

    “是他不是我。”齐司礼纠正道。

    “行,我现在问他。”

    “不许。”男人突然皱眉阻止你。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笑着点了点屏幕上齐司礼的脸颊。

    他冷哼一声,嘴硬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某些人可别忘了按时吃饭,免得又喊胃疼。”

    “好,我现在去。”

    又溜过去半年,这天你从光启市机场出来,远处的齐司礼快步向你走来,天色一如离开那天,只不过一个是冬天,一个是春夏之际。

    一路上也没什么话说,该说的每天打视频都说完了,无非是说些风土人情,说些设计上的趣事,齐司礼安安静静地听着。

    回到家里,你看了一圈,有些惊讶:“歧舌被你赶出去了吗?”

    齐司礼忍无可忍:“在阳台健身。”

    你恍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住他,“你们灵族还挺……自律。”

    至于某个蜥蜴是不是自愿“健身”的,那也是后话了。

    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腹肌,在腰侧流连,“你是不是瘦了?”

    齐司礼身体陡然紧绷,声音瞬间就哑了:“你……别乱摸。”

    “好啊。”你满口答应,手中的动作却没停,而是灵巧地解开男人的皮带扣,他眼疾手快地按住你,眼尾都被红色浸透。

    分开一年半,哪怕每日都打视频、线上见面,却远远不如肢体接触来得让人舒坦,跌撞着落入沙发,你坐在齐司礼身上,压着他的肩膀吻他,男人微仰起头承受,耳根子红透。

    “齐司礼,你顶到我了。”你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齐司礼颤抖一瞬,心跳加快,金眸微微睁大。

    你离开他身上,彻底解开男人的裤子,将半勃起的性器释放出来,陌生又熟悉的roubang猛地弹出来,你握着柱身舔了舔,齐司礼再次颤抖起来,喘息断断续续地。

    一番舔弄已是完全勃起,两手托着柔软硕大的卵蛋揉捏,舌尖则是照顾顶部的小孔,敏感的小口孜孜不倦地吐出大量水渍,悉数被你卷入口中。

    粗硬的冠头难以吞入口中,你努力张着嘴含住,腮帮子撑得满满当当,yin液顺着嘴角滑落,部分顺着脖根往身上淌。

    艰难地吞咽数次,你吐出性器,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的性瘾已经好了?”

    齐司礼慢慢地深呼吸,脸颊通红,他动了动上半身,主动把你抱到身上,“嗯,很早以前就好了。”

    “等下,很早以前是多久……?”你意识到不对,按着男人的手不允许他动,箭在弦上,火热的暧昧气氛彻底熟透,你悬崖勒马,贴着他喘息地问。

    “……”齐司礼不说话,他的手掌一寸寸抚摸你的背部,夏季穿的本就不厚,男人灵巧的手很快解开内衣扣,伴随着你的呻吟声,他隔着衬衫吻上你的胸乳,齿间厮磨,快感被挑逗。

    包臀裙彻底解开,齐司礼的手指探进去,感受到有些紧致,于是动作变得小心翼翼,本就很久没做,性欲来势汹汹,你扭动着催他快点、用点力。

    手指添至两根、三根,并行着抽插,带出大量大量的yin水,如开了阀,你软了身体,话也不说话,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扩张得差不多了,你依着男人的动作抬起臀部,圆润的性器头部亮晶晶的,裹满了yin水,抵着窄小的入口磨蹭,你突然反应过来,这样是进不去的吧?

    没来得及阻止,齐司礼便挺身没入了性器头部,瞬间撑开湿淋淋的、紧窄的甬道,大量的水液混淆在交合处,顺着微小的缝隙缓缓流淌而下,不知不觉中浸湿了布料。

    “啊……”你条件反射地夹紧了,但男人势如破竹,将所有的反抗撞开碾碎,无法阻挡也无法逃避,女上的姿势很考验体力,齐司礼握着你的腰不断行进,进到深处却还有一截没完全送入。

    “进不去……啊……”你大口大口呼吸着,感觉被情欲掐住了脖子,无力挣脱只能承受,性器过于鼓胀,久不经性爱的身体发出警报,警告着你尺寸不符,然而你的支撑也到了极限,腰肢失了力气猛地坐到底,剩下那截裸露在外的性器被深红xuerou裹住,整根性器也因此完全贯穿你的身体。

    “……”齐司礼的喘息就在你耳边,你绞紧了他的roubang,xue内又紧又热,他难以动弹,你也很难承受。

    齐司礼耐心地等你适应,手掌自腰部向上抚摸,裹着两团柔软的rufang爱抚,你啊地一声,xue内一紧,又一股yin液泄出。

    变得湿滑的xiaoxue迎来了齐司礼缓慢的抽插,胀得深红的性器在湿热的甬道里穿行,一下下顶开撑满,破开所有缠绵的软rou向深处撞击,才插了那么十几下,大量的水渍再次倾泻而出,浇淋在敏感的guitou上,齐司礼闷哼着,忍不住又狠狠一撞。

    你死死地抱住男人的背,呜咽着承受,将主动权转让,放松又紧张地承受。

    情欲的复苏刺激心脏,心跳很快,仿佛响彻耳膜,每插一下心跳就要提一次速度,花心也被撞得又胀又舒服,浑身热得快要落下泪来。

    沙发上是紧密的交合,远处的阳台歧舌却还在大声喊话。

    “老齐!”

    喊了数次,歧舌终于意识到光靠声音是不能吸引齐司礼的注意力的,灵光大发的蜥蜴终于尝试着撞击阳台的玻璃门,剧烈的响声终于引起屋内两人的注意。

    齐司礼舒服得眼尾通红,意识到身处客厅、而歧舌正在呼唤他时,他抱紧了你,哑声说要回房间,说完正想拔出来,你没同意,按着他的肩膀再次吞到底,两人发出隐忍的喘息,刺激得快要高潮。

    齐司礼没依你,手臂使了劲儿,整个人突然站起来,你猝然尖叫出声,哭腔若隐若现,被插得差点呼吸不上来。

    “……你。”字音模糊,你浑身颤抖至极,话也说不出,齐司礼抬脚向楼梯走去,每走一步,性器就变个角度在你xiaoxue里戳刺,不仅是敏感点,整片软rou被顶得痉挛抽搐,就连xue外的花核也被刺激得冒出了头。

    在平坦的地面上行走时尚且可以忍受,可当抬脚上楼,性器可谓是深入极点,难以忍受,你扭着腰想躲,齐司礼担心你摔着,也只能把你往他身上按,越是这样进入得越深,恶性循环一般,被顶得头晕脑胀,猝不及防泄出yin液,瞬间到达一个小高潮。

    终于进入卧室,你感觉肚子都快被顶穿了,久旱逢甘霖,一来就这么刺激,你体力流失严重,挣扎着不想做了。

    齐司礼将你压在床上,性器滑出一些,他没有急切地顶进来,而是舒缓地、如水波一般温柔,痛感很快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令人迷恋不已的性快感。

    他的吻很轻柔,你甚至能从他缠绵悱恻的动作中感受到无尽的思念,向来不爱明显的表达,可从其他方面却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他的爱意。

    唇分,你喘息着,脸颊嫣红,被欲望冲刷得透彻的眼眸定定地望着他,“我很想你。”

    齐司礼的动作停了,手肘撑在你耳侧,汗湿的发丝微垂,他的唇被你吮得深红,还带着红肿。

    你勾着他的脖子再次吻上去,齐司礼终于有了动作,舌尖配合着你,纠缠着一起共舞,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热得即将蒸发,但还是迫切地唇舌交缠。

    你总觉得再不和他融合在一起自己就快要死了,多得满溢的感情逼迫你绞紧他的性器,勾着他的腰越夹越紧,与之相对的是齐司礼愈演愈烈的动作。

    做到最后,他从你身后插进来,臀部微抬,齐司礼按着臀rou奋力挺进,卧室里除了你的呻吟声便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以及rou体交合的拍打声,yin靡色情。

    “唔……好粗……”yin词浪语从你口中吐出,时不时刺激着齐司礼的理智,男人俯下身压着你的背,顶撞的频率再上升,你张唇喘息,带着哭腔叫他的名字,齐司礼应了一声。

    “太深了……”

    齐司礼又不说话了,扣着你的肩膀发了狠的插。

    “齐司礼,啊……嗯……插得我,好舒服……”

    “你……!”齐司礼面红耳赤,“……别说了。”

    你短促地笑,“我要说,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有多喜欢。”

    “还有,你喘得也好性感啊齐司礼……”你憋着一口劲儿全部说出口。

    下一刻被抱着翻过身去,齐司礼再压下来,俯冲的角度刁钻至极,一下就撞得你失声。

    反观齐司礼,他虽然依旧面红耳赤,可嘴角却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不等你缓过神来,性器碾着敏感点又狠力插了几十下,高频率的冲撞让人毫无反抗能力,你倏地高潮,xue内急促收缩着吐出yin水。

    他将性器拔出来,roubang依旧肿胀坚硬,男人快速撸动,喘息越来越烈,终于在某次闷哼中猛地射出jingye,全部溅在你的小腹上。

    卧室里变得寂静,齐司礼拿过毛巾擦拭你的身体,水渍越擦越多,最后你们二人一起进入了浴室,再出来时你累得走不动了,钻进被子里蒙头就睡。

    睡得昏天黑地,迷糊中感觉齐司礼抱你抱得很紧,后半段他似乎离开了,没多久男人又回来了,这次倒不是抱着你,而是摸你的脸,动作很轻。

    睁开眼时窗外已经黑了,你坐起来看向旁边的计时器,估算了一下大概睡了六个小时,穿好衣服下了床。

    来到楼下,歧舌正孤身对齐司礼口诛笔伐,嚷嚷着动不动就把他扔进阳台算什么本事,齐司礼面无表情地说扔地下室也行,歧舌讪讪地闭了嘴。

    “我好饿。”你走近齐司礼,轻轻靠在他肩膀旁。

    “嗯,快好了。”齐司礼轻声说。

    晚饭以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你一摸就觉得这沙发套不对劲,白天可不是这个颜色,一想到在沙发上这样那样以后还要待客……咳,别说齐司礼了,你也没那么厚的脸皮。

    齐司礼坐在你身旁,你自发地靠过去,不等他开口问就说道,“我接下来的规划是……回万甄,只不过,职位大概也是设计总监。”

    “?”齐司礼看了你一眼,语气莫名,“这样看着我,难道是害怕我排挤你吗?”

    “当然不是,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你说。

    “你想听什么?是夸你进步巨大还是说……不安好心?”说到后面,他自己都忍不住微笑起来。

    “……你!齐总监还真是富有想象力。”无语了一分钟,你忍不住道:“小心我职场霸凌你。”

    “嗯,我很期待。”齐司礼面无表情拿起遥控器调整电视节目。

    “……”

    他越是冷淡你就越想对他说些过分调侃的话,好让他有些表情、心情有波动才好。

    “你还没和我说性瘾什么时候好的?齐司礼?”

    “齐总监?耳朵红了……”

    “喂,别走啊。”你拽着男人手,抬起头望着他道。

    “不想说还是不好意思说?”你也站起来,心虚地看了一眼客厅另一头的歧舌,谢天谢地,这家伙睡着了。

    “你很想知道?”齐司礼挤出几个字音。

    “我当然想知道。”

    “……出国之前。”齐司礼声音很轻。

    你拉着男人来到阳台,天色很暗,风也很轻。

    “我突然觉得很奇妙。”你呼出一口气。

    “一开始的相遇很乌龙吧,谁也没想到居然能走到现在。”笑了笑,你看向齐司礼。

    他低眸看你,金色的瞳孔很漂亮。你觉得可以用矜贵冷漠等等其他词语来形容它,可现在又觉得,其实温柔也很合适。

    “我倒是觉得,相遇即是注定。”他抬手碰了碰你的发丝。

    “没想到这种话也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说。

    “在你看来,我是只会骂人?还是说……”

    “停。”你抵住他的唇瓣,“再说下去就没氛围了。”

    “已经没有了。”齐司礼拿开你的手握在手心,眉眼如画,神情温柔。

    他本来就如此好看,原来你却好像看不见这张脸,后来才慢慢地、慢慢地将他的样子、性格,以及所有都纳入心里,现在看来哪一处都很让你喜欢。

    “发什么呆?”

    你回过神来,挣开他的手投入其怀抱,男人的声音很温柔,“……怎么了?”

    “齐司礼,”

    “在天亮之前,再抱抱我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