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合作

    短暂的惊讶了一下，姜落柒恢复平静，钱对她而言不过是买些衣物美食，卖再多的钱也不能换算成系统的货币，这样一想她也就没那么激动了。

    “那离哥哥，那这止血药你可以帮我卖吗？”最好是连药方一起卖，坐着拿提成，她对一直做一种药没什么兴趣。

    离若鸣与沙阳视线相对，沙阳微微点头。

    离若鸣郑重其事的承诺道：“小柒meimei既然信得过我这个哥哥，在下自当为meimei尽力。小柒meimei这药要卖自然得找个大客户，而这最大的客户自然是赤凤庄。赤凤庄上下无一不是义薄云天，一诺千金之人，且赤凤庄是江湖三大门派之一，体量极大，无疑是个极好的合作对象。小柒meimei不若将这件事交由沙阳兄，他与赤凤庄主乃是亲兄弟，由沙阳兄出面更为妥当。”

    简而言之，赤凤庄有钱有势地盘大还言而有信，交给赤凤庄再好不过。

    这话并无任何做假成分，他也确实是为姜落柒所考虑。

    青虹派、飞云坞和赤凤庄三大门派无论哪个门派都很合适与之合作，他在三大门派都有自己的至交好友。只是赤凤庄一是距离近，不必要跑那么远去另外两个门派谈合作；其次就姜落柒目前和沙阳的关系，和赤凤庄合作显然更好。

    姜落柒点头，抱住沙阳的胳膊撒娇：“那这个止血药就交给沙阳哥哥了，我直接卖药方拿提成就好。”

    沙阳难掩心中的兴奋，直接卖药方就相当于赤凤庄自己去制药，制出来的药可自用可卖，只是给姜落柒部分的提成而已，换来的是从此在外伤药方面不受制于人，以及大量的卖药的钱财和江湖地位隐隐的提升。着如何不让他兴奋。

    庄重的给姜落柒抱拳行礼：“沙阳替赤凤庄众人谢过小柒姑娘。”

    姜落柒忙避开，搞得这么严肃她都不好意思了。

    “沙阳哥哥不必谢我，这事若成，不过是互利互惠的好事而已。”

    因为沙阳比较重视这件事，当晚在姜落柒默写出药方后、就拿着药粉并药方拎着两只兔子去找赤凤庄庄主商议。

    主院书房，烛光闪烁。庄主沙鸿云端坐坐在宽敞的书桌后，沙阳站在他面前，二人同出一辙的面容十分严肃。若说沙阳是带鞘的宝刀，锋芒都隐藏在刀鞘之下；那么沙庄主则是经过岁月磨砺沉淀下来的、不需要刀鞘也能收敛其锋芒的神兵，雄厚而有底蕴。

    “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烛光跳跃着照在沙鸿云深邃眼眸中，对突然来书房找他的沙阳表现得极为平静，他深厚的阅历足以让他对任何事都能保持波澜不惊。

    沙阳直接了当的把两只兔子拎到书桌上，顺道拿出了褐色的药粉和一张药方说：“我今日见到一药粉，止血效果与上等金创药所差无几，造价极其低廉。药方主人同意将药方卖给赤凤庄，只需在盈利所得中抽取部分提成。”

    沙鸿云对比两只兔子的伤口，习武之人既是在夜晚的烛光下，也足够看清两只兔子伤口处的大不同。

    他没有在意止血药和药方，反而问：“药方主人，是离若鸣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吧？”这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句。

    沙阳愣了片刻，惊讶问：“大哥怎么知道？”

    沙鸿云语气平淡的说：“今日你带着那姑娘骑着黑风出门，回来后黑风身上便一股草药味，马蹄中还有湿润的泥土。”话到这份上，沙阳自然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除了黑风，还有拿出来的药粉，虽然炮制锅，但从色泽和气味都可以看出是新制的药；还有那个姑娘，第一眼，沙鸿云便知其不是简单的角色。

    这并不是指姜落柒的心机，而是她身上的气质。她的眼神与面容，端得是清纯天真，非大家闺秀养不出这般娇气的女孩；观其行为举止，又带着和大家闺秀全不相符的自由活泼；若是江湖人士娇养出来的女孩，不会半分武功都无；最重要的，是她那双眼睛，一眼望过去很清澈天真，然以沙鸿云多年的阅历，能够看出她眼中深藏的淡漠与疏离。

    这个不简单就是指姜落柒藏在深处的淡漠与疏离。

    沙阳自己是没有看出姜落柒有什么淡漠疏离的，在兄长一言道出制药人是姜落柒后，他很干脆的开口：“那大哥准备怎么和小柒姑娘做这一桩生意？”

    “三七分。”自然是赤凤庄七，姜落柒三。

    沙阳被这大手笔惊到了，原本准备和大哥据理力争多给姜落柒争取利益的话都吞回了肚子。三七分看起来好像是姜落柒亏了，实际上在这桩生意中，赤凤庄需要负责原材料的采买，药粉制作，售卖以及售卖药粉带来的潜在的各方面麻烦，出钱又出力；而姜落柒自交上药方后可以什么都不用管，躺着拿三成的提成；更别说从此有赤凤庄的庇护，在江湖上基本上可以横着走。

    不过赤凤庄可以从中获得的利润也不可小觑。首先自家人使刀，受伤时再平常不过的事，因而之前在这方面伤药的花费事非常大的一笔钱，以后这笔钱就可以省下来。其次是出售伤药带来的巨额利润，市面上同样效果的伤药一两便是银钱一两，即使赤凤庄降低价格出售，带来的利润也是非常可观。最后是赤凤庄在江湖中的地位的直线上升，不至于将青虹派和飞云坞踩在脚下，毕竟哪家都有自己的底蕴，但这两派也需要买伤药。卖不卖，怎么卖，那还不是赤凤庄说了算。

    因而沙鸿云出于厚道，让姜落柒拿三成也是考虑了自家的利益以及后面和姜落柒的继续合作，沙鸿云觉得这个姑娘一定还有别的东西没拿出来。

    想了想，沙鸿云又补充道：“若是你这位小柒姑娘感兴趣，可以在赤凤庄众多武功秘籍中挑一本自己喜欢的练一练。”

    虽说武功要从小练起，但姜落柒要真感兴趣的话，练一练也无妨，当作强身健体了，有离若鸣和沙阳在一旁看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个诚意就很足了，赤凤庄收藏的秘籍不可计数，虽然很多自家弟子都用不上，但用不上不代表这些秘籍没有用，相反，很多秘籍因为太难练、容易走火入魔、或者门派被灭等等原因早已失传，是赤凤庄花了很大力气才收集来的。

    “弟弟代小柒姑娘谢过大哥。”

    沙鸿云挥挥手让沙阳拎着他的兔子回去了，药粉和药方留下。

    “林伯。”

    沙鸿云唤来管家，吩咐道：“你把这个药方和药粉给庄中的郎中，说这是新得的止血药，让他测一测。”

    沙阳的小院中，姜落柒正听着离若鸣科普江湖中发生的趣事，听到入迷时，沙阳回来了。

    姜落柒欢快的起身迎上去，抱住沙阳的手臂轻摇，“沙阳哥哥，你回来了，谈得怎么样？”

    沙阳木着的脸微微松动，“大哥说小柒姑娘可得利润的三成，此外还可以在赤凤庄收藏的秘籍中选一本喜欢的。”

    分几层她无所谓，她更感兴趣的是赤凤庄的武功秘籍。姜落柒双眼冒星星，十分激动的问沙阳：“沙阳哥哥，赤凤庄的秘籍里面有那种花里胡哨的，一看就特别好看的吗？”

    沙阳摇头，这个他不太清楚，毕竟他时常看的秘籍大多是实用派。不过，“贤弟应该对这方面比较了解。”姜落柒的视线随着沙阳转向离若鸣。

    “离哥哥你有推荐吗？”

    离若鸣莞尔一笑，目光中如温水流动。“在下还真知道些许，赤凤庄中有部分秘籍很符合小柒meimei的需求，其中有一门功法叫《天女织锦》。这门秘籍以柔克刚，将内力附于素锦等柔软的织物上，以缠绕和远攻为主。其招式动作配合素锦，杀伤力不可小觑。当然，最重要的是它很好看，一招一式像极了仙女跳舞。”

    姜落柒一听就能幻想出相应的画面，脑海里是各种仙侠武侠剧里那飘逸有力的打斗场面，实不实用另说，她好看啊！

    姜落柒越想越兴奋，恨不得马上拿到这本秘籍。离若鸣却画风一转，语气严肃，“这本秘籍被赤凤庄收录，是因为极其难练。它只适合身体柔软的女孩儿，必须从两三岁开始练身体的柔韧度，大了之后身体长开就基本上与之绝缘；不仅外功难练，其内功晦涩难懂，极少有人能将外功与内功结合。若没有内功辅助，练好了外功也不过是舞女跳舞，无任何实用性；因此它心法与外功不可缺一。”

    “小柒meimei要想清楚，这门秘籍很难练，且meimei已经过了最好的时候。”

    离若鸣并没有阻止她选择，只是说明了利害关系，让她自己抉择。

    姜落柒听了无所谓道：“我又不去打架，对我来说只要好看就行，不过，还是要谢谢离哥哥给我说得这么清楚。”姜落柒跨坐到离若鸣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前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