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小叔叔
失望的小叔叔
念兰是在睡梦中忽然被闯入的下人从床上拖到地下,随后一堆人在她的屋子里东翻西找,珍贵的首饰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华美的衣服被随意踩踏。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秀美的一张脸憋的通红,嘴里大喊大叫:“反了你们,竟然对我无礼,明日我就要告诉侯爷让他们杀了你。” “侯爷,救我!” “侯爷!” 带头的是侯府管家名叫乌棣,他冷笑一声:“大晚上的大喊大叫的传出去也不像话,还不赶紧把他嘴捂住,不然影响夫人和侯爷休息你们吃罪的起吗?” “放开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姨娘这话说的可笑,今日您对夫人做了什么,侯爷已经全知道了,侯爷说您蛇蝎心肠竟然谋害夫人和世子,理应处死,不过侯爷心善,他念你陪伴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如此,就送您去青楼,您想对夫人做什么,侯爷就送您去那里,也让您尝尝滋味,省得到处害人。” 念兰先是莫名其妙,随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陷害了:“冤枉,我冤枉,我没有想害夫人!” 乌棣轻笑,一双眼眸透着轻蔑:“姨娘莫急,侯爷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很快,就有人在一个木匣子里就找到一瓶青花瓷装的药粉,乌棣细嗅,这正是催情迷药。 “姨娘还有什么好说的?” 念兰脸色苍白,她意识到自己被陷害了,可她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害自己,她大哭大闹的喊道:“我冤枉,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忽然,念兰在人群里看见她的丫鬟桃花,她忽明白是小桃勾结外人陷害她,将这下作的东西放到她肚子里。 她爆发出了力气使她挣脱了旁人的束缚,她扑上前,柔美的面容变得分外狰狞,她抓住桃花的衣领怒吼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 桃花泪眼朦胧:“这些都是你让我干的,你是主子我当然听你的,姨娘怎么胡乱攀扯,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陷害你,姨娘你日夜嫉妒夫人肚子里的世子,这些我们当下人的全都知道,私下暗自咒骂夫人也是常有的事,怎么事情爆发就不认账了?” “你胡说,你这个贱婢陷害我!” 乌棣只当念兰在垂死挣扎:“好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捂住姨娘的嘴,把姨娘送到青楼。” “放开我!救命!” 段容盈白天睡太多,实在睡不着,她心里又委屈,便夜里起床散步解闷,念兰的院子离她不远,她刚走没两步,就听见对方灯火通明的小院里传出一阵吵吵嚷嚷。 她心下疑惑,便踏入院门,只见一堆人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捆的严严实实,女人不住的挣扎,叫嚷,然后又被人用碎布堵住了嘴。 段容盈疑惑的走上前:“你们这是做什么?” 乌棣转身就看段容盈穿着一件月牙色长裙,不戴珠宝首饰,一副清水楚芙蓉的柔弱感出现在他跟前,他先是一愣,随后行礼道:“夫人,侯爷让我惩治念兰姨娘。” “为什么?” 乌棣不好说那些脏污的事,更何况看段容盈这幅样子,想来还蒙在鼓里。 他打马虎眼道:“侯爷的事,我不敢过问。” 段容盈仔细的注视念兰,念兰模样生的挺好,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如今披头散发,眼里含泪的模样虽然狼狈,但不减美丽,反而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无助感。 段容盈又问:“你要把她带去哪里?” 乌棣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送去青楼。” 段容盈大吃一惊,她娘亲持家的时候从来不喜欢折磨女孩,更不用说把人送到青楼妓院之类的地方。 “为什么?我不喜欢这样子,为什么要折磨人?” 段容盈疑惑不解,她从前在宫里还是皇后,也不曾折磨过先帝的妃嫔,一来是没必要,先皇很爱她,他给了她天底下最好的一切,二来,娘亲是个大度的女人,娘亲曾经说过,一群女人嫁给一个男人,这些女子的青春年华皆系在一个男子身上是很可怜的。 随后,她又在疑惑念兰究竟如何得罪了小叔叔? “这是侯爷的命令。” 段容盈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那你放了她吧,怪可怜的,这是我的命令。” “夫人,您别为难小的。” “那侯爷在哪?” “夫人何必为了一个贱人打扰侯爷。” 段容盈听不下去,她伸手,冰凉的手掌轻轻触碰到乌棣的唇间:“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话,没有人是贱人。” 乌棣嗅到淡淡兰香,先是脸色羞红,心中泛起淡淡涟漪,随后又想到侯爷那些可怕的手段,他马上跪下说道:“夫人教训的是,乌棣领教。” 段容盈又道:“更何况凡事都要有个缘故,我既然是侯府夫人了,那侯府后院是我说了算对吧,我要问问她犯了什么错?” 乌棣一个眼神过去,其他下人心领神会将念兰嘴里的碎布取下,念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段容盈的双腿,眼泪横流,嘴里大喊冤枉。 段容盈问:“怎么个冤枉法?” 乌棣无奈,只好凑在她耳边将前因后果全盘说出,越听,段容盈脸越红,她今日这样失态渴望男人的进入,原来皆是有缘故。 她又气又羞,她忍着羞耻心对着念兰问:“你真的干这些事了?” 念兰红着眼落着泪,拼命摇头,随后她发誓道:“夫人,我冤枉!如果我有做出办点对不起夫人和侯爷的事,那。就叫我不得好死” 段容盈看念兰的神情不似作假,又看桃花眼神闪烁,不敢看她们,心下觉得疑惑,开口问道:“是你说念兰害我对吗?” 桃花赶紧跪地求饶道:“夫人,姨娘人赃并获,她想害你,这些大家都可以作证。” 念兰一张秀美的脸蛋气的苍白:“桃花,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害我。” “我和念兰也无冤无仇,念兰为何害我?” 段容盈随后又道:“你们去搜搜看桃花的屋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要谋害主子?” 桃花一听,强忍着恐惧,咬着牙竭力没有让自己倒下。 乌棣得令,虽然先前早已找过桃花的屋子,但一无所获,然而这一次有了段容盈的命令,他们搜的分外仔细,搜索了大半天,最后不经意之间竟然在房梁上找到蛛丝马迹,这要不仔细找又会遗漏,拿下来一看,发现是五十两银子,桃花一个月就一吊钱月例,无论如何也凑不到这样多的钱。 随后,乌棣拿着这五十两银子向段容盈回令,段容盈道:“说吧,是谁让你陷害念兰的。” 桃花起先还要狡辩,说这钱是外头的表哥给她的。 段容盈见她油盐不进,起身对乌棣道:“你们审问吧,只是别把人打死了打残了,我不喜欢那样子。” “是,夫人。” 桃花惊悚的看着下人们朝她逼近,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她后悔了,她无助的想求饶,然而段容盈已经离开了。 院里的闹剧很快侯府皆知,段翎渊不阻止,并且认为如果盈盈能够处理的很好,那么将来把管家权交给盈盈也很好,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本就有管家之权,更何况盈盈是嫂子的女儿,嫂子管理家事从不出纰漏,盈盈大概也得到嫂子真传吧。 没半个时辰,乌棣就向段翎渊回复,原来陷害念兰的真是怀兰姨娘,不仅桃花招供了,就连提供催情药的药贩也说来买催情药的是怀兰身边的贴身丫鬟翠哥,将翠哥严刑拷打,和桃花说的一致,皆是要陷害夫人和念兰姨娘。 段翎渊很失望,但怀兰对他有救命之恩,当年他被大哥赶出家门流落在外,大冬天饿的快死了,是怀兰救了他,给了他一饭之恩,冲着这一饭之恩,段翎渊就不能动怀兰。 他叹口气,决定敲打怀兰,再给怀兰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