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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三千宇宙(四)

    

    如左慈所言,周瑜身上的力量已经很薄弱,勉强支撑着这次如强弩之末的回溯。在这般脆弱的连接下,她没再穿越成人类,而是各种没有生命的物体。

    起初是黄金马车,后来也当过辟雍学宫的石头……总之她也算是看尽人间百态。

    而现在,她是在哪?

    不知为何身体很重,难以移动。眼前就是刘辩的面孔,然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有点太近了,那张脸于她而言宛若巨人。他依旧穿着宫廷服饰,不是神棍的打扮,敞开的衣襟下是泛着薄红的胸肌,面上也绯红一片,醉态毕露。

    仔细看,五官还带着圆钝的稚气,尚未长开。

    “广陵王……”刘辩轻喃。

    “刘辩?”她应道。四周的器具都大得离谱,她确信不是刘辩变大了,而是自己变得很小。如此,她想要移动四肢去触碰刘辩,愕然发现四肢毫无反应,自己依旧停在原处。

    好在刘辩似乎听到了她说话。他俯趴在桌面上的脸抬了起来,先是困惑地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广陵王?”刘辩歪了歪头,“是你在呼唤我吗?”

    她焦急地点点头,却始终无法抬起自己的手,只得提了音量:“你听我说,我现在……呃!”

    话未说完,刘辩已经伸手将她捏了起来。

    怪异的是,他自己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更令人担心的是那只手运动的方向……

    广陵王惊呼着刘辩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辩朝自己张开了嘴,那张开的唇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把自己含进去了!

    他在做什么?要吃了自己么?她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

    广陵王瞳孔剧烈地张缩,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暗红色的口将自己彻底裹住。

    幸而刘辩没有咬她,毫无咀嚼的意思。她似乎也没有完全进入刘辩的嘴,只是有一小部分,浅尝辄止地被他含在口中。刘辩在吸她,甚至将她整个人倒了过来,就好像是要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自穿进这个身体以来就难以言说的饱胀感,在被刘辩颠倒过来之后空前剧烈。广陵王感觉整个腹腔都胀了起来,挤压着膀胱,化作汹涌的尿意。羞耻感蔓延上心头,她死死地克制着生理反应,轻声呼唤着刘辩。

    然而从刚开始那几声之后,刘辩就似乎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他此时像是很困惑,不满地将她从自己口中取出来,握在手中晃了晃,仿佛在确认什么东西。确认完毕,刘辩再次将她含入口中。

    他吮得比先前更用力。

    广陵王不知道他究竟含住了自己什么地方,浑身上下都仿佛被刘辩含在口中吮吸,尤其是双腿之间的某处。蜜xue已经被吸得动了情,悄无声息地涌着yin汁,她不知道那些流出来的水液是否会被刘辩喝下,可挣扎反抗也毫无作用,刘辩显然收不到她的任何信号。

    就这样被刘辩的双唇含住,又被握着颠倒过来,明明是充满压迫感的颠倒姿势,却无端让她忽然陷入某种怪异的安心之中。

    这种感觉如同置身于zigong之中,被人用满腔的爱意包裹着,拥抱着,汹涌的情潮紧紧缠绕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陷入了一种无休无止的高潮。这全然不同于先前那些普通的欢好,她从头到脚的每一处都被平等地爱抚着。

    广陵王轻轻发着颤,快感催生出无限的尿意,无知无觉地蚕食着她的理智。在刘辩伸出舌头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终于都轰然倒塌。

    于是就这样失禁了。

    她能够看到自己体内喷涌而出的尿液,滚滚地流进刘辩口中。可刘辩是那样的矜骄,怎可能这般面不改色地喝下那种东西?她察觉出一点诡异,可是她还陷在棉花一般的乐园当中,未能恢复正常思考的能力。

    “广陵王……”刘辩咽下口中的液体,面上酡红更甚,自言自语般轻喃。

    她已经知道刘辩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索性不再说话。

    “为何不来见我?……我写了很多信……几百封……几千封……你们……没有回过我……”

    刘辩捏着她的指尖收得很紧。

    “我想回你们身边……他们欺负我,他们对我不好……如果你和史君在,一定不会让他们欺负我……”

    刘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这壶红蓼,本是为你准备的……如今只留我一人,独守空房……对酒言伤……”

    广陵王被看得不自在,忽然想起什么来……

    她是……刘辩说的那壶酒?这算什么?

    不待她再思考,刘辩似乎已经被酒意醉得七荤八素,攥着她的手指越来越紧。

    “我想回隐鸢阁……广陵王……”他的声音有些含糊。

    “我……我跑出去找你,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刘辩底下眼,虚虚地盯着她,语气悲凉,“众人皆以为宫内是个富丽堂皇的好地方,可是为什么我在这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刘辩突然歇斯底里地狞笑起来。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为什么让我在宫里受苦?为什么不来救我?留我一个人?”

    “不是约定过的吗?不是说好是最好的青梅竹马,拉钩说一辈子不丢下彼此的吗?!”

    笑声在室内回荡,空旷的内室中升起层层缥缈的回声,与刘辩的本音交杂在一起。每一个字、每一个语调都那样扭曲,哀怨得像厉鬼,令人遍体生寒。

    “我恨你!还有史子眇!还有左慈!还有那些宫女、宦官……”

    无比凄厉尖锐的笑声,她却一点都感受不到恐惧,反而自心底,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

    半晌,刘辩忽地收了表情,眼神木木的,仿佛滞空。他不再癫狂地大笑,开始轻声喃喃什么。一开始的声音又轻又模糊,随着他一遍遍的重复,变得清晰又无助。

    ——那是她的名字。

    “刘辩……我就在这。”广陵王忍不住轻呼。

    这一次,刘辩似有所感地举起了她。他困惑地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目光变得柔和:“我好像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你在呼唤我?听到……我的广陵王还是像以前那样,遇到麻烦事就向我撒娇。”刘辩的手指在瓶身上摩挲,他的状态很不好,仿佛一触即碎。

    “可是……可是我在这里徘徊,生生死死……我出不去……我、我只能靠这个名字坚持下去……”

    刘辩的眼眶不知何时已经盈满了泪。

    广陵王这才发现他的颈上有一圈艳红的勒痕,心脏骤然紧缩,重重地跳动起来。凌乱的血痕错落在那条勒痕周围,边缘泛着青紫,原本白皙的肌肤青黄一片。

    “刘辩……刘辩……”

    她伸出手,想要确认一下眼前的景象是否真实。

    若有似无的呼唤似乎令刘辩清醒一些,没再大笑,嗔痴,或是哭泣。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双眼也眯成缝隙,松花色的眼珠只露出最明亮的那部分,漾着眷恋与思念。

    “我不恨你,我刚才说气话了。你在忙对不对?广陵有那么多烂摊子,上次和你匆匆一见,都累瘦了那么多……”他空着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脖颈,指尖与掐痕重叠,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索还圈在那里。

    他说的是继位那次相见吗?广陵王用力动了动,想要挣脱这具身体,可最后也只换来体内某种怪异的摇晃感。像是某种灌满了身体的液体,在随着她的动作轻晃。

    “你也瘦了很多,我不知道他们对你不好。”无奈,不确定刘辩是否能听见,她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说道,“要是我当时知道,我一定会带你走的。”她如此说,可自己心里也知道,她做不到。只是如果连她都不这么说,刘辩又该向何人求助?

    万幸,刘辩似乎听到了她的话。

    “我也瘦了吗?我这样是不是不好看了……”他情绪稳定一些,手掌贴上自己的面颊,“你以前会亲我的脸,说你喜欢我颊上的rou。”

    “没有,你这样也很好,很美。”

    “是吗……那太好了……”他痴痴地笑了笑,“广陵王会一直喜欢我,对吗?”

    喜欢吗?她当然喜欢。

    她想起如今的种种,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顺承的话了。多年来,她是刘辩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她自然能察觉到刘辩的变化。可是即便她赴身洛阳,也无法时时时刻刻都守在他身侧,护他、伴他,因为她是绣衣校尉,而非宫人。兴许何太后是对的,倘若她放弃亲王之位入宫做后,便能日日守在刘辩身旁,护他周全。如此或许能够改变他们的未来,却并非是她想要的。

    她不想要的东西,刘辩也绝不会要。

    她想要称王,想要这天下。

    于是很快东窗事发,刘辩借鸩杀假死宫中,而后张道陵横空出世。时至今日,礼乐彻底崩坏,乱世之下再无完卵。她自洛阳逃回广陵的路上,见过时局动荡、民生多艰。乱世中的人,谁都可能被不同的苦难逼疯。如果疯才是常态,她又为何要去干涉?他们无处躲藏,所以才会疯;若有栖身之处,自然会痊愈。

    当年内心或许还有几分动摇,现今却不再是她能够耽于情爱的时候了。无权无势,如何立足,何谈情爱。她不仅要自己立稳,更要万千广厦庇天下寒士。

    重逢的时候并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更多的是愤怒,不只愤怒于刘辩,更是她自己。

    如今他已如愿离开炼狱,柳暗花明恰在眼前。

    她当初没有救得刘辩,那就要带着这份愧意与永不止歇的怒火,救下世间千千万万个刘辩。

    她想得出了神,回过神来时,刘辩的思绪已经转了几个弯。他将手中的酒瓶贴在小腹上,瓶底垫在胯间,眼神晦涩。

    酒瓶里的酒已经见了底,借着烛光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水渍。

    “好难受……”刘辩的呼吸粗重一些,“好想你……”他总是在微醺的深夜里想起她,灵动的眼,俏皮的嘴,曼妙的腰,修长的腿,玲珑的趾。就连yindao都长成正好适合他的形状,虽然她不让自己全部插进去,可是总能够完美地贴合着他的yinjing,哪怕是张缩的频率也刚刚好。

    牡丹像她,香兰像她,红蓼像她,连宫墙上卷进来的风也像她。

    他在宫里见到的一切美好事物,都像她。

    内殿无人侍奉,只有他自己。刘辩索性彻底解开了衣袍,不知何时yinjing已经彻底勃起,耸立在胯间,马眼吐着淋漓的水液。

    怎么今夜连酒瓶也像她。

    也是,酒带给他短暂的安逸,怎么不像她?

    广陵王微怔,呆呆地看着面前那根如石柱般巨大的阳具,她从未将这跟吞纳了无数次的rou柱看得这样仔细。实在是太近了,不只是近在咫尺,几乎快贴到她面上。

    不像旁人那样丑陋狰狞,而是很漂亮的绯色,像抹过胭脂的面颊。连脉络也没有凸起,只是泛着青红,布在柱身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跳动着,暴露出主人此刻的不平静。

    不待她回神,刘辩已经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

    圆硕的guitou挤进瓶口,略粗的柱身碾过那圈紧窄的瓷圈,借着酒液的润滑,很快一推到底。

    寄身于酒瓶的广陵王几乎是瞬间就软了腰,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无形的东西填满,每一处敏感的皮rou都被人重重擦过。花心更是被人狠狠地顶弄一下,酸软地吹着水。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刘辩不过临时起意,并未想到这只酒瓶能这般契合自己的yinjing,被裹得有些飘飘然。他本能地抽送起阳具来,微窄一些的瓶口如广陵王的rouxue,温顺包容地含住他的rou刃,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地揉过每一寸柱身。

    他被取悦到,口中不住地发出闷哼声,旖旎地唤着她的名字。

    刘辩舒服得几乎要泄精,广陵王就没那么好受了。

    几乎是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孔洞都被人填满,因为填充物过于饱满,每一次蹭动都无差地蹭着所有的敏感点,全身上下都被平等地爱抚。

    这样的快感实在是太过刺激,她止不住地战栗着,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

    人的一生很难有这样的体验,被一根比自己还要大的阳具cao弄,然后被干得甚至无暇喘气。她仿佛置身海滩,每一记顶弄都像是一排浪潮,前浪方才拍在身上,来不及换气,后浪就接踵而至。

    xiaoxue已经吹不出什么水了。

    碾压式的快感击溃她最后一点理智,将人推进情欲的深渊。数次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得不得了,即使只是刘辩握着瓶身的手指也令她震颤发抖。

    rou刃反复在酒瓶里进出,锃锃的水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

    刘辩失去理智一般地忍不住taonong着,yinjing根部的动脉突突直跳,顶部的马眼大张,翕动着流出腥臊腺液。

    右手握着瓷瓶,左手贴在自己的颈间。他的目光落在远处,艳红的绳索依旧挂在房梁上。他没有白绫,于是只能偷偷藏起某件袍子,扯烂了接成布绳,借以自缢。可是当他推开脚下的木案时,忽然想起了她的脸。

    他近日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死亡,就这样走进红绳,丢下一切,一了百了。只是在看到那一圈粗糙红绳时,他陡然清醒。

    他怎么可以把他的广陵王,独自丢在这样的乱世中?

    他们约好了要一起采槐花,他怎么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事。于是他又挣扎了,指甲划破肌肤,留下道道血痕,将脖颈割得血rou模糊。幸好,他最终得以挣脱绳索。

    他那时就像现在这样,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在想什么来着?

    他在想……空气,也像她。

    刘辩眼眶发红,面上酡色更甚,如猫一般小声哼唧起来。

    终于,那根粗长的yinjing在拥挤的瓶内跳动着,交出几股浓稠的白精。

    那白精如羊水,将广陵王裹住,带着某种母爱般的柔情,亲吻着她的躯体。

    再看不见刘辩了,入目是一片纯白无暇的世界,什么也没有。

    “你在这里……”

    虚空中传来不同于刘辩的成熟声音。

    白色浓雾彻底将广陵王裹住。

    她感到空前的安心,松下一口气,就如此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