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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环绕住的仪器下方,有一个凹陷进去的金属槽,恰好是足够一个人坐进去,脚离地大约十公分的距离。姜瑜听话的坐了上去。“请您保持轻松状态,我们等会儿会为您施打基地最新型的麻醉药剂,麻醉药剂发生作用后,会维持长达八个小时,肌rou松弛,隔绝与外界感知,脑部进入深层睡眠的状态。”“所有的过程会在这一段时间里完成。”一直在一旁木桌上忙碌的另一名研究员,手上拿了个姜瑜没有见过的玩意儿走了过来。“换言之,我有可能就在这段时间里……长眠不醒?”姜瑜这话一出,两名研究员彼此对看了一眼后,共同选择了沉默。早就知道结果的姜瑜,心里其实没有多特别的感受。毕竟对她而言,这就是一个攻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闭眼,对其他人而言或许是个结束,但对她而言,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睁眼的开始罢了。在第一个,第二个世界里,因为有人对她投以真心真意的爱,所以她有所留念,也有所不舍,但从上个世界开始到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尝试着投入,也不是没有收获到爱,但在听完系统的前世论以后,总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早离开。抱着这样平静的心态,姜瑜在对方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额头,将眼罩给她戴上的那一刻,缓缓的将眼睛给阖上。四、丧妻的哥哥与没有异能的meimei打赏番外之结束以后上(真真视角)四、丧妻的哥哥与没有异能的meimei打赏番外之结束以后上(真真视角)上我叫姜念瑜。小名真真。听我的名字便知道,这是为了纪念一个人所取的。姜瑜,姜念瑜。虽然她已经逝世多年,却活在了每一个人心中,见过的,没见过的,知道的,不知道的,还有,爱过的与,或许从来没爱过的。如今是始平十五年。也代表末世已经过去十五年。末世的降临突如其来,就连结束,似乎也是眨眼间的事。和平得来不易,看来却又是如此简单,或许在很多人眼里,这也不过就是一个人的牺牲而已。一个人的牺牲,拯救了全人类,这笔交易听来真的很划算不是吗?是,在那些无关乎被牺牲的人,只关乎被拯救的人眼中的确如此。但在另外极少数人的眼中,这样的代价,让所谓的拯救听起来是如此可笑又苍白。“真真、真真……念瑜?姜、念、瑜──”“啊……”姜念瑜回过神来,眨眨眼,脸上还有些茫然,看得秦茹音是又好气又好笑。“都要踏入礼堂的人了,再这么傻傻呆呆的可不行啊,虽然当初卫恒估计就是看上妳这软萌的样子哈哈。”姜念瑜被说得脸上一红,撒娇的嗔了声。“茹音姐──”秦茹音看着不知不觉间就长大成人,现在又即将出嫁的姜念瑜,眼里满是怜爱,还有几分复杂情绪。“唉,茹音姐可真是舍不得妳,卫恒虽然好,可音姨还想多留妳两年呢,真不懂谦茂那人在想些什么,做啥这么急呢……”秦茹音说到这里,声音带上些许哽咽。徐谦茂。姜念瑜心尖一颤,面上不显,只是握住了秦茹音的手,满脸真诚的道。“茹音姐,谢谢妳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现在真真要嫁人了,妳也不要再纠结过去,赶紧答应不繁哥的求婚吧。”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相信小鱼jiejie还在,也不会乐意看到妳们这样的。”提到姜瑜,两人都沉默了。姜瑜这两个字,在外头是被人们广为歌颂的名字,而在他们这些,或许可以称作为当事人的几个人里面,却是禁忌一般的存在。不过,沉默很快便被打破。外头有人在喊。“真真,你子然哥和浩子哥回来了!”子然哥。浩子哥。姜子然和张浩伦。姜念瑜在几秒的怔愣之后,觉得自己眼眶湿湿热热,一股泪液涌上,猝不及防。秦茹音见了,拍了拍她的背,微笑道。“快去吧,我就说妳的婚礼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张浩伦与姜子然站在窗边,正低低的在交谈着什么。姜念瑜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她这一生最是孺慕的两个男人,有多久不曾这样肩并着肩站在一起说话?而她又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们,只能从一年一封的信件中,得知他们俩分别的境况,去了哪里,遇到了谁,又经历了什么?这样一想,姜念瑜捂住嘴,眼泪忍不住就要掉了下来。这一点的动静让张浩伦和姜子然同时闭上嘴,甫一转过头,便见到一位身披白纱,模样清秀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正一脸激动的捂着嘴,看着他们。姜子然有些恍然,没能立刻将人的脸给对上,倒是张浩伦在一瞬间的失神过后反应过来,嘴角挑起一抹亲切的笑意,然后开口叫了声“真真”。姜子然微微错愕,但这错愕的情绪很快敛起,眼中那转眼即逝的失望与怅然,只有他自己知道。“真真,好久不见。”说完,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子然哥哥。”然后,是张浩伦。“浩子哥哥。”叫完人也抱完,已经语带哽咽,眼眶通红。张浩伦见状,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一如从前那样。“别哭哦,妆掉了再补可麻烦。”姜念瑜抽抽鼻子,点点头。目光却是忍不住的在姜子然与张浩伦间逡巡着。时光对这两个男人很是厚待,几乎与离开前没有改变的面容,可姜念瑜却从中看出了,那种历经了沧海桑田后,已经将一切置之度外的淡然,或许,也可以说是冷漠。她有些心疼。毕竟这两人对她而言,当真是亦父亦兄的存在。虽然在姜瑜离开后三年,末世结束的第二年,徐谦茂解散了异能者基地转而一手督导与成立政府,并顺利当上领导人一职后,张浩伦与姜子然两人便婉拒了徐谦茂欲给他们安插要职的提议,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不知道去哪,只有一年一封简短告知安好的来信。算一算,也已经十来年过去了。这十来年的过程中,发生了很多事,也改变了很多事。好比当初跟在徐谦茂身边的几个人,离开的离开,留下的有的结婚了,有的还是孑然一身,有的已经彻底断了联系,有的还在政府部门从事相关工作,彷佛一眨眼间就发生了好多事,可看着城市平静,有条不紊的生活节奏,又觉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彷佛一切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