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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猛地抬起腿,一脚踹到了男人的腹部上。紧接着随着男人的一声惨叫,他直接被踢到了人群中,连带砸趴了几个行人,一堆人躺在地上还没回神,郎湛举着柄伞出现了,他淡然地路过震惊不已的行人,到了阮要跟前,抬袖替她抹去了额头眼角的汗珠,又姜伞塞到她手里,指了指嗷吗声最惨的男人,"是他?"阮璆轻轻点头,"他看我,还问我。我想找你,他还挡住道不让我走。""为夫知道了。"他走过去了,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挨打的男人,男人被他的眼神蛰得浑身哆嗦,一个劲儿地认错,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只手朝男人的眼晴伸去,"我家夫人我有时还瞧不得,你这双眼犯的错可真不小。"手指按在了男人眼珠上,微一用力,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顿时从男人嘴里发了出来。国观的行人吓得大气不敢出,正呆呆地望着这一幕,阮璎着实没料到郎湛如此生气,面色一白,忙喊∶"夫君!""嗯?"郎湛闻声回头,俊美的模样与轻描淡写的姿态实在不像是会做出挖别人眼睛这种事的人。阮璆∶"算了吧。"男人早已被吓破了胆儿,发不出任何声音了,郎湛低低眼,男人在他的视线下缩成一团,他忽地撤回手,"滚!"周围静了静,捡了条命的男人猛地从地上滚起来,捂着肚子就跑下山去了,行人紧跟其后,有的连香都不上了,直接下山去了。不过一会儿,喧器的山路就安静了下来,阮理与郎湛头顶一把伞,继续在路边跨着。阮璆抬手指了指伞,"就去买这个?"因着刚才的事,郎湛的心情称不上,但还是笑着点头。在路边蹲着太热,他估摸着肯定有卖伞的,便往上面去了去,没走多远,果见一个杂货摊子,摊子上摆着几把伞。郎湛一喜,便去买了。阮璆抬眼望了望伞,犹豫再三,还是提了一个要求,"日后再买东西,能否带上我?"郎湛意识到她也介意刚才那个事,暗骂自己粗心,点头安抚道∶"能,以后你就是不愿意,我也要把你捆我身上带上。""唔…….阮璎忍了忍,牙缝里吐出一个音,转头瞥见郎湛端正的神色,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我愿意的,夫君别这么说。"郎湛与她认识这么久,从未见过她笑得这么开,双眼一弯,像小月牙那样可爱,他不由怔了一下,"阿璆。""嗯?"阮璆捂蒲止了声。郎湛眼里的情绪让她瞧不透,深得很,她愣了下,任由郎湛抬袖拿开了自己的手。"夫君?"她略微不安地喊。郎湛应了一声,将伞挡在两人身前,伞面遮住了他们的脸。行人纷纷路过,有不少好奇的瞄过来一眼,却因为什么都瞧不见而放弃了。阮璎听到前面络绎不绝的脚步声,一颗心跳个不停,忽地鼻尖扑进来一股熟悉又好闻的气息,接着侧脸就触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郎湛的唇直接贴上了她的脸颊。心脏秤砰作响,阮璎的脑子里像是在放烟花,直炸得她晕晕瞪瞪,任由郎湛胡作非为。忽地,就在此时,刮来一阵山风,伞面晃晃悠悠,眼看着就要遮不住这羞人的一幕,郎湛撤回了身子,垂头低低地笑,"夫人,要打要骂都随你。"阮恩∶"..她哪还有心思打人,不羞得找地洞钻进去就不错了,她慌里慌张站起来,引来路人奇怪地一瞥,她不得不佯装淡定,扬袖捂住了红透的脸,尤其是被郎湛亲过的地方,她觉着要烫死了。这个时候,郎湛明智地不再说什么,举着伞起身,静静地陪着阮璎害羞。阮璆见状倒真的想打他了,可一想到自己的力气,还是没出手,恼怒地喊,"我要吃饭!"提着裙角往上奔。看来是歇好了,有力气了。郎湛跟上为她打伞,到了寺庙,阮璆上了香,颇为虔诚地拜了拜,搁心底默默许了愿。郎湛默默地站在身旁守着,也没问她许了什么愿。两人出了大殿,去往用斋的院子。因着斋饭好吃,院子里里外外都是人,入耳就是一阵喧哗声。两人连院门都没得进,只能领了斋饭端到院外去吃。好在院外有棵参天大树,郎湛索性抱着阮璎飞上树,寻了根粗树枝坐了上去。阮璎高兴得很,端着饭碗晃着腿,也不怕摔下去,反观郎湛则紧张地瞅着她,"小心点。"一连说了几次。"我知道。"阮璎吃了块豆腐,入口又滑又嫩,她近乎幸福地眯眯眼。郎湛看着好笑,从自己碗里夹了根青菜递到她嘴边,"张嘴。"阮璎乖乖张嘴。"尝尝这个。"阮璎吃了青菜,止不住夸,"好吃。""那多吃点。"很快,两碗饭全进了阮璆的肚子,她瞧了瞧空碗,不好意思道∶"我再给你盛去。"今日人这么多,斋饭又有限,这会儿怕是什么都不剩了。郎湛摇摇头,"还是我去吧。阮璆雎着他下了树,不曾想她正坐得好好的,眼神猛地呈现出一张倒挂的满是皱纹的老脸来。下一刻,阮瑙正要尖叫,一只满是粗皮的老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她震惊地睡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从上面浓密的树荫中跳下来,坐在了她的身边。"莫怕,莫怕。"老头笑呵呵道,"老夫瞧姑娘面熟,姑娘可是姓阮?"阮璎想点头,又怕这人居心叵测,就摇了头。老头瞧着十分造憾,"不是啊,姑娘生得极像我一个故人。"阮璎指了指他的手。老头笑笑,"放了可以,但老夫没伤姑娘,姑娘也不能伤老夫。"阮璆心道我一个姑娘家要如何伤你啊,转念又一想,他像是怕自己的模样,又说自己长得像他的故人,莫非他是自己爹娘的故人?阮璎忙点点头。老头收回了手,阮理呼了几口气,觉着舒服多了。老头端详她几眼,"不对!丫头你哄我,你这模样就算不是阮闲的女儿,怕也和你有什么亲戚关系!"阮璎一惊,阮阑就是他爹的大名,这位果真是她爹的朋友,可她还是不能放心,仍是不承认,"天下之大,有几个面容相似之人也不足为奇吧?"老头紧紧盯着她,"老夫明白了,你这是我不信任我。也是,若真有一日,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认识老夫死去的爹,老夫也不傻到什么都说。"阮璎∶"..”。老头又突然道∶"这里的菩萨果真灵,老夫才许完愿往树上这么一躺,你就出现了。"咧嘴一笑,皱纹像老树皮一样,正要继续说什么,脸色突然一变,"有人来了,千万不要告诉那个男人我找过你。"而后响得一下就没影儿了。阮璎悟得更狠了,跟做梦似的,但郎湛端着一碗米饭的模样又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这是现实!不是在做梦!"怎么了?"郎湛瞧她心不在焉的。"没什么。"阮璎胡乱应了一声,脑子乱得很,又将郎湛与那老头一比较,觉着还是郎湛靠谱,谁知道这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