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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突然说道。“天君!”“我早就对师尊说过,既然归于仙庭,生而平等,就不该将这些属民的命视为蝼蚁。所谓的仙庭高贵,不过是因我等的出身。可是真正的高贵,却不是躲在别人用性命铺就的染血的路上。有多少的尊荣与荣光,就应该付出多少的鲜血。我们本应该走在最前。”俊美的青年微微扬起了自己的下颚,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光彩,令人无法转移目光,他轻声说道,“荣光加身,就更应该维护这份荣耀。”“说得比唱的都好听。”真的这么觉得,还来讨伐她?望舒少君只想一口唾在这青年的脸上!“你怎敢质疑天君!”青年大怒。“公平搏杀,为何背后伤人?!惊魂钟!好无耻的手段,我为什么不能质疑他?!”望舒少君指着玄曦天君,美貌绝伦的脸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低声说道,“玄曦,当日,是你定下规则,你我斗法,生死勿论。你死,仙庭退兵。我死……”她顿了顿,声音冷酷地说道,“神国远遁三十三天,永不出世。可是你贪生怕死,背后用惊魂钟偷袭我,这等为人,真是令人厌恶。”她不知为何,说着这样冷酷而厌恶的话,看到那青年仰头,幽深的眼睛里的那无法言喻的痛苦,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难以自持。那是一种……怎么可以看到他伤心……望舒少君猛地沉了自己的脸,一只手点在自己的额头。并没有被人下了迷魂咒,看来,自己是想多了。“惊魂钟是我的法宝,不是天君的。”那个英俊的青年急切地说道。他拼命地维护着玄曦天君的声望,发现那些仙卫的脸上露出迟疑,不由大声辩解。可是他还是迷惑了一下。比起被打了一记惊魂钟,望舒少君明显更应该记恨的是自己被打入轮回塔,那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可是望舒少君却一字未提。仿佛是……将那炸得四分五裂,此时化为乌有的轮回塔,给忘记了一样。青年的眼里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他当然知道背后伤人是小人的行为,然而他受命保护玄曦天君,如果玄曦天君在此地陨落,所有的仙卫,包括他,都得死。不想死,他就只能哪怕偷袭,也得叫玄曦天君胜出。如果不是望舒少君的战力竟然远超想象,这两个人几乎将半边天都打碎,甚至动摇了这片天地的根基,令得星河摇曳,群星坠落,他不会插手这两个人的争斗。一想到这里,这青年就忍不住同时呕出一口鲜血。惊魂钟虽然完好,可是轮回塔却被玄曦天君打碎,伤到了他的本命元神。此时他眼前有些模糊,然而却一动都不能动。无数的妖兽将他锁定。“你是他的属下,当然是他的责任。”望舒少君冰冷地说道。她挑眉看着这青年吐血,突然问道,“你又是谁?”“你!”这青年目眦欲裂。望舒少君这句话,显然是对他的侮辱。只有在她眼中的无名之辈,才会被她无视。仙庭仙卫与北地妖兽们争斗十年,望舒少君竟然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他气得再次呕出一口血。“你这也不怎么样。”望舒少君目光冷冷地落在玄曦天君的身上,突然冷笑了一声。她手中的灵剑,遥遥指住了这个气质尊贵,如同众星捧月立在仙卫之中,哪怕重伤依旧风姿卓绝的青年。长风而起,他的长发吹落在脸上,可是他的眼神却那么悲伤。“玄曦,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望舒少君冷冷地说道,“若天帝,看到你的头被挂在神国的上空,他一定会知道,他本就不该来讨伐我们。”她笑起来的样子带了几分凛冽与锋芒,那光彩夺目,连日月星辰都无法掩饰的光彩,都在她的身上。哪怕说着最残忍的话,可是依旧那么美丽夺目,令人心悸。她的话音刚落,妖兽们便开始咆哮,而这个美艳的女子的眼中,却露出一抹悲悯。那是与她锋芒毕露的眼,完全不同的情绪。“就用你的死,叫天帝知道,没有谁的生命,是低人一等。”她喃喃地仰头,握着永不离身的灵剑,仿佛透过无尽的苍穹,看到那天外的号称最尊贵的人。“我们的生命,和你们这些中天仙人的生命,一样宝贵。”她自天上,冷冷地看了下来。玄曦天君仰头看着她。她美艳得光芒万丈,他却只能在这里无声地看着她。“你说得没有错。”他垂了垂自己的眼睛,轻轻地说道。他一直都秉承着生命没有轻重贵贱,妖兽和那些成长在仙庭之中的仙卫同样平等,可是他不能否认的是,拥有着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的仙人并不是少数。他虽然身份在仙庭之中格外高贵,可是却依旧无法左右所有人的想法。甚至……他的这样的想法,会叫他同样受到仙庭的仙人们的鄙夷。他们会说……啊,玄曦天君,真是侮辱了我等的荣光!他已经不再和这些人争执,只不过谨守自己的本心而已。在他麾下的妖兽,拥有和仙卫一样的地位。可是他也只能守住自己的麾下。他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子拥有这样的勇气,揭竿而起,破天而出。她带着自己的属民,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反抗天帝。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期望和骄傲,她也要去争夺,而不是蛰伏在仙庭之中,慢慢地带着自己的属民衰落。“你很好。”这就是他的舒舒,又骄傲又美丽,仿佛无尽的光,仿佛将前路的暗淡都照亮。跟在她的身后,就会感到无边的勇气,仿佛什么都可以做到。“我当然没有错,是天帝错了!”望舒少君冷冷地说道。她看着自己面前那些巨大的妖兽,仿佛想到这些年,这些属民给予自己的信任。既然它们追随她,那她就一定要为它们抢出这一线生机。留在仙庭,它们只会被符召一个一个地送去那些不知名战火纷飞的战场,成为那些仙卫的踏脚石、盾牌。这万年的生命与挣扎,都只会化为须有。可是她站在这里,哪怕战死在此地,却或许会为它们破开一条回到北地的道路。她轻轻地抚摸着手中嘶鸣的灵剑。当她从灵剑之中化灵而出,当她懵懂地以上古名剑之名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