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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走吧,你欠的人在门外。”他想用股份来还债,真是好笑。傅千城愕然,“小北,有了这15%的股份,你将拥有深海45%的股份,也是最大的股东。”傅延林现在手中有35%的股份,这就意味着,傅延北将成为深海最大的股东。傅延北轻轻一笑,“那又怎样?我不稀罕。”傅延北难以置信,“你再考虑考虑。”他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心底唯一的底气都消失殆尽了。傅母站在走廊,和身边的女孩子不知道在说什么,嘴角浮着温婉的笑意。她好像比以前明朗了。傅千城一步一步走过去,逆着光,他有些看的不仔细,她老了,眼角有了细纹,头发也有了点点白发。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他和她都老了。叶然不着痕迹地看了几眼傅千城,她扬起一抹礼貌的笑容,随后说道,“伯母,我进去看看延北。”傅母点点头。你傅千城看着叶然离去的背影,“这是小北的女朋友吗?”傅母不想搭理他,“是的。股权转让签了?”傅千城看到她脸上的不耐,“小北不要。”傅母眼睛不由地睁大,不过半晌,她却笑了。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走吧。再见。”“等一下——”傅千城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腕。傅母眉头紧蹙,“傅先生,请你自重。”她倏地扯开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这几年辛苦你了。”傅千城对她是充满愧疚的,而这份愧疚傅母看不上,甚至觉得恶心。她一眼都不想看他,“你错了。我没有辛苦,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既然小北不要,以后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联系了。”傅千城站在原地,脸色沉如深海,背影萧瑟。年轻的时候觉得为爱疯狂没有错,等人老了,他才明白,他错了。爱情没有错,可是他做错了。不多时一个高瘦的男孩子走过来,“爸,谈完了吗?大哥怎么样?”男孩子和傅延北有几分相似,年轻轻轻,英气逼人。傅千城摸摸他的头,语气怅然,“他还好。”“那你有没有和大哥提起我?”男孩眼底充满了希冀。“你有没有把我的礼物交给他?”傅千城咽了咽喉咙,“恩,他太累了,我还没来得及提。小天,爸有点累,咱们回去休息。”傅天天喔了一声,没见到傅延北有些失望。“那我们明天来看大哥吧。”傅千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儿子从小将大儿子视为偶像,心心念念想来看他,可是小北心里有结,他对自己已经这样了,怕是对小天更不想见了。这个结该怎么解呢?傅延北半靠在那儿,闭目养神。叶然以为他睡了,放轻脚步。“回来了?”他突然开口。叶然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你没睡啊?”“没。”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叶然瞅着他,看得出来,他好像不是很开心,她能明白他的心情。“别想那么多。”“靠近些。”“怎么了?”“让我抱抱。”声音沙哑。叶然走进床沿,被他一把抱住了。她跌坐床上,床微微的晃了一下。这次醒来,他对她似乎是无条件的依赖了。患得患失,她离开的时间久了,回来就见他沉着脸,一脸的不高兴。总要她哄着。周斯南有时候都看不过去,还打趣道,被打了一下突然就变成三岁小孩了?“好啦,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抬手轻轻梳着他的头发。那个俊美的大背头发型早就没型了,“该剪头发了。”傅延北头埋在她的胸口,“然然——”叶然轻笑,“我在呢。”傅延北刚刚那一会儿内心是空无的,深藏心底的渴望瞬间打开了。谁也不知道,小时候他有多羡慕那些同学,每次家长会,父亲母亲轮流出席,而他总是母亲,有时候傅延林还会过来帮忙。以后他的孩子,他一定会给她全部的爱,宠爱无边。他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可爱如她。他会尽量抽出时间陪他们度过余生。“然然,我们生个孩子吧,生个女儿。”叶然吓了一跳,顺手摸着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她刚要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了。傅延北唇角寻到她的,深深地稳住她,唇齿交融,最后咬着她的耳朵,“我是认真的。”叶然靠在他的身旁,“等你身体好了再说。”要孩子也不能这么赶啊。傅延北与她十指交缠,觉得异常的满足,“然然——”“恩。”她闭着眼,享受着这样的宁静。只要相爱的人能在一起,不说话靠在一起都是幸福的。“昏迷的时候,我知道你在我身边。”“你装睡啊?”“想醒,可就是睁不开眼。”傅延北吻了吻她的脸颊,“做了一个梦,好像在一个画室里,我没穿衣服——”叶然脸色一红,“做点颜色的梦是正常的。”“我好像在给别人做模特。”他压着声音。叶然忍着笑意,“给谁做模特?”她假装不知道的样子。“你说呢?”傅延北不满,还能有谁!“那幅画在哪?”真是年少冲动,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在家啊。”傅延北板着脸,“回去就拿回来,要是被别人看到——”他说不定会成网红。叶然咯咯笑着,“我锁在保险柜里呢,别人看不到。嘻嘻——”傅延北轻轻吁了一口气,“很奇怪,你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可我始终看不到你的脸。”叶然动了动,双手捧着他的脸,“那你现在多看看。”傅延北看的认真,眼睛一动不动,“其实,我挺怕的,那棒子打下去,我不是怕死,是怕你伤心,一辈子活在负疚中。”叶然捏了捏他的鼻子,“我是不是很笨?”她的眼圈红了,“明明知道你失忆了,还和你较劲。”他叹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头发留长吧,说不定我看到长发的你,哪天就想起来了。”“我现在已经习惯这个发型了,不想再留长发了。”他勾了勾嘴角,“短发的话,拍婚纱照发型好。”她反驳,“可以带假发啊。”傅延北笑着,笑容越来越深。“那就这么说定了。”叶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他的坑中。她鼓着嘴角,“哪有人这样求婚的?”“那这样呢?”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简单素雅,“你毕业那会儿,我在伦敦一家店挑的,挑了很久,后来在角落里一眼就看中它了。我帮你带上。”他的声音颤颤的,似在紧张。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而她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