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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用力地掐着掌心。明桦试探地问道,“虽然延北忘记了以前的事,但是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爱叶然的。”傅母苦涩一笑,“明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此生已经没有什么可盼的了,只是希望延北平安幸福。叶然能好好和他生活,我也不会再管了……”她本就没有插手。“二婶,我相信明年,你就能抱上孙子的。”傅母想了想,“明桦,我得去香港。”“好。”明桦帮她订票。傅母想了想,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是我,傅千城,小北现在在香港医院,昏迷不醒。”“你说什么?怎么回事?”傅母冷冷一笑,“我只是通知你。”挂了电话,她随机调成静音。时隔多年,她第一次给傅千城打电话。这一生,她都不会再拨这个号码了。傅母望向窗外,喃喃自语:小北,你千万不能有事。第六十一章叶然守了傅延北一天一夜,最后被周斯南强制去休息。周斯南:“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也会受不了的,延北醒来看到你这样,他会心疼。”叶然满脸的憔悴,“斯南,我没事。我坐这儿也能休息。”周斯南:“frank不是说了吗,他会醒的。”叶然默了一会儿,幽幽道,“可是醒来会有什么后遗症,他也没法保证,不是吗?我怕他又把我给忘了。”周斯南扶额,“叶然,你还爱他吗?”叶然望着沉睡的他,“我这一辈子都无法爱上别人了。”周斯南敛起眉眼,“有一种可能,延北可能以后都不会想起以前的事。”叶然淡淡一笑,“想起或者想不起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他活着就好。”他能好好的活着,她已经很感激老天了。周斯南轻叹一声,推着她,坚决地要让她去消息,“走吧,去休息。”“斯南——”她坚持,“我不想去。”两人纠缠间,叶然的余光突然瞥见傅延北手指动了一下,轻微的一下。叶然定住了,“斯南——你看延北——”周斯南回头,“没啊。叶然你别骗我了。”叶然大步走到床沿,“延北——延北——”她抓住他的手,一声一声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周斯南拧眉站在一旁,“叶然,你也看到了,延北没醒。你是太久没有休息,才会出现幻觉。”“我亲眼看见的,这不是幻觉,真的——”“好了,叶然,你真的该去休息了。”周斯南一脸的为难。叶然喃喃低语,“我真的看到了——”周斯南的手搭在她的肩头,“走吧,你再不走,我就叫人来了——”“别吵了——”这一声声音沙哑浑浊,病房瞬间安静了,静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斯南,你太吵了。”周斯南一激动,“延北,你真醒了啊!”“恩。”他动了动手指,“扶我起来。”周斯南小心翼翼扶起他,“我去叫医生,你别乱动。”窗外一种她不知名的花盛开着,叶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花儿。叶然站在那儿,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流窜着。傅延北轻轻抬起脸,一双幽深的眸子浅浅地落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她,他忽而一笑。叶然卡着喉咙,心情有些紧张,一时间不敢出声。傅延北刚刚醒来,精神也有些不济,“坐吧,老站在那儿不累?”叶然一脸紧张,“你还记得我吗?”傅延北表情专注而认真,半晌慢悠悠道,“这位美女很面熟。”叶然的身子虚晃了一下,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眶瞬间盈满了热热的液体,她死死地咬着唇角,“你先休息一下——”她恍惚地转身,往外走着。傅延北眉心皱起,看着她满是忧伤的背影,终于不忍心再逗她,“然然,我和你开玩笑的。”叶然只觉得自己好像从云端掉落,却还是踩在棉花上,她深吸一口气,“恩。”傅延北眨了眨眼,“你过来些,我眼花看不清——”叶然抽了抽鼻子,自己真没出息,他在耍她,她还是舍不得生他的气。“医生怎么还不来?周斯南干什么事去了?”叶然担忧道。傅延北拉着她的手,“我睡了多久了?”“一天了,吓死我们了。”叶然不敢去想那天的情景。傅延北抿抿嘴角,“事情都解决了吗?”叶然点头,“时轶已经没事了。”她的目光紧锁着他,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希冀。他到底有没有想起失去的记忆?傅延北头依旧有些晕眩,那一棒打的真是重,他的身体隐隐作痛。“延北,你有没有——”叶然忐忑不安。这时候医生推门进来,经过一番检查之后,frank点点头,“我说了没有事吧,现在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叶然脸红。“淤血会慢慢消去,这几天注意静养,好好休息。”叶然感激地说道,“谢谢。”“不用谢我,是他自己命大。”众人一走,病房安静下来。周斯南一脸悦色,“傅大哥也快到了,我先给阿姨打电话,让她先放心。”傅延北嗯了一声,“出去打吧。”周斯南嘀咕了一句,“知道,我不当电灯泡。”叶然轻笑了笑,“他这两天很辛苦的。”傅延北唔了一声,“回头你在时安那里帮说说好话。”叶然侧着头,默了一下,定定地对上他的眼睛,“以后你不能再做什么危险的事了,知道吗?”她慢慢低下头,脸埋在他的掌心,热热的温度一直传到她的心田。“那天,你流了很多血,就像那次车祸,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傅延北指尖颤了颤,“我不是没事吗。”叶然没有说话,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掌心。傅延北感觉到掌心似有一阵刺痛,“然然,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向你保证,我会陪你一辈子的。”叶然哽咽,眼底闪烁着细细碎碎的泪光,“说话算话?”傅延北抬起另一只手轻轻顺着她的发丝,她的发质柔软,一根一根缠在他的指间,“一言为定。”他对她承诺过很多,以前的事他都没有做到。以后不会了。晚上,傅延林来到医院,一身寒气,再看到傅延北没事后,他厉声道,“这回给你休一个月,把要做的事一次性解决了。回头好好去公司上班!”傅延北轻笑,慵懒地靠在床上,“大哥,我现在是病人。”傅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