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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爸每次削苹果梨啊,都能削成一整条。我就不行。”“我也不行。”不多时,一个苹果削好。他自然地递给她,两人就像一对感情深厚的情侣。叶然接过,闷闷地咬了一口,“挺甜的。”说完,她就后悔了。傅延北望着她呢,从一踏进病房,他就一直在看她,眼神幽深。“额,傅延北,你要不要尝一尝?”她真的只是礼貌地随口一问。傅延北眉毛一挑,起身拿了一个苹果,对时轶说道,“我用下刀。”叶然余光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打量傅延北。傅延北小心翼翼地想要削出一整条苹果皮,结果削了一半皮就断了。叶然竭力忍着笑。傅延北抬眉抓住了她的目光,“这刀有点钝。”叶然腹诽,是你自己平时很少做这事。傅延北咬了一口苹果,幽幽道,“不是很甜,味道一般,不及山东苹果。”桑珊再次回来时,见病房气氛太过诡异,扯了一个理由要走了。她压着声音在叶然耳边说道,“你和傅延北要复合了?”叶然摇摇头,心想道不可能了。“我先回去了。那个改日有机会再聚。”桑珊挥挥手,“时轶、傅延北,你们好好照顾我家然然啊。拜托你们了。”叶然扭过头看着窗外,窘迫地不想说话了。病房飘着淡淡的水果味,很甜。叶然平复下心情,扯了扯嘴角,“你们都回去吧,我已经好了。”时轶和傅延北都较着劲,谁也不肯定先走。叶然拧着眉,“你们在这里我也不好休息。再说了,你们来伦敦不是玩的,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事情。时轶——”时轶眉头松开,“好。你好好休息,有事打我电话。”“放心吧。”她轻巧地回道。时轶走了,傅延北还不走。叶然自嘲地瞥了一下嘴,“你没事吗?”傅延北也是一脸的倦容,来到伦敦后,他还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他的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叶然被他看得怪怪的。“傅延北!”傅延北动了动嘴角,声音空洞,“叶然,你喜欢孩子吗?”叶然手一颤,“怎么突然这么问?”他好像很在意她刚刚和桑珊说的那句话,在他的心头生了一根刺。“随便问一问。”叶然默了一下,“喜欢啊,我很喜欢小朋友。”她的神色充满了温柔。“恩。”他靠在沙发上,不再多说什么,闭上眼睛,“我眯一会。”“喂——你赶紧回去吧。”“我不认识路,一会儿陆风忙完了来接我。然然,我就眯一会儿。”睡意沉沉,在她的身边,他也安心了。叶然咬了咬牙,拿起了一旁的手机,调成了静音。夜幕降临,医生走进来,看到沙发上睡着的人,他们可以放轻了声音。“叶小姐,你必须好好休息,检查报告上显示你的身体各项指标都不合格。”“我会注意的。”“还有,流产手术给你的身体造成的伤害很大,你不能仗着年轻再这么不管身体了。”叶然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连忙看向一旁,幸好傅延北还在熟睡。她快速地说道,“谢谢您,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不再熬夜,加强锻炼。”医生点点头,“另外建议你半年做一次体检。”她连连点头,终于把医生送走,她才舒了一口气,放下心中大石。傅延北其实在医生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医生和她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流产……原来是真的。突然间,他的手脚一片冰冷。这么说,她和桑珊那会说的话都是真话了。他坐起来,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她弯着腰在捡掉在床下的手机,穿着宽大的病号的服,露出脖子间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傅延北一步一步走过去,他蹲下身子捡了个手机,放到她的手边,动作缓慢。“你醒了啊。”叶然一脸平静,短发衬得她的脸只有巴掌大。他望着她,一言不发,不知道该说什么。愧疚、爱怜……“然然,为什么不告诉我?”傅延北的眼圈红了,眼底是源源不断地不追悔。“什么?”叶然愣愣地问道,她的大脑一时间乱了,跟不上他的节奏。“你在说什么?”傅延北慢慢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攥紧,“对不起——”他的手在隐隐地颤抖着,一颗心被打得七零八碎。她哑着嗓子,“傅延北——”他这是怎么了?夜色沉沉,天空飘着绵绵细雨。傅延北坐在医院楼下的木椅上。他已经坐了一个小时后了,沉着脸,一动不动。直到天边闪过一道白色的闪电,夜空突然如白昼一般明亮,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延北——”苏韶言的声音微微沙哑,显然是睡着被吵醒了。“韶言,我想去看看子瑜。”苏韶言的大脑瞬间懵了,“你说什么?”去看看,无论那段记忆能不能找回来,他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叶然一个人住在病房里,窗外风雨交加。她却又失眠了,睡意全无,翻着自己的微博,将自己最新的几个作品发了上去。没想到夜猫子还挺多的。一时间收到了很多粉丝地问候。有个叫“漫漫一生”的网友留言:,感觉大大在说一个爱情故事,有过误会,当然结局是完美的。叶然回了那个网友: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童话。是她设想的结局,可是她没有机会穿上婚纱成为傅延北的新娘。那首歌怎么唱的: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她的爱人啊,只能埋藏在她的心底里。静谧的夜,一阵响彻天际的雷声,叶然起身去关窗户。早知道今天就出院了,这样的夜晚一个人待在这里,心都空了。就在这时,门上传来几声敲门声。“谁?”叶然的声音都抖了,不害怕是假的。“是我。”是傅延北。叶然打开门,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你怎么还没回去?”他定定地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脚下还渗着水,这样子滑稽极了,“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叶然呆滞地看着他,“你可以打车回去,司机认识路。”傅延北往前一步,想要靠近她,而她却退了一步。“傅延北——”傅延北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头发的上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冰冷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