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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栩栩,麻烦你带盼盼出去一下。”方栩栩被他的气势怔住了,二话没说带着盼盼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她。“你怎么了?”顾念蹙了蹙眉。宋怀承握紧着手,骨结泛白,他猛地把她拉进怀里,“怎么办?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了?”如今,他真的走进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第三十七章傅延北不由自主地弯着嘴角。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喜欢叶然的。小骗子有一种魔力,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就喜欢上她了。叶然亦是望着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瞳里只有他的身影,她的眼底满是柔情。“小叔叔——”傅恒宇今晚要表演节目,穿着小西装和黑色短裤,脖子上还打着领结,像个小绅士。他走到傅延北身旁,眼睛却是看着叶然的。叶然笑着,弯下腰,“你好啊——”傅恒宇挺直背脊,“你好,叶jiejie——”叶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叫jiejie会不会乱了辈分?可是现在总不能让他叫她小婶婶吧?“恒宇,你mama呢?”傅延北问道。傅恒宇耸耸肩,“爸爸把mama抢走了,让我自生自灭。”叶然失笑,“你爸爸真坏,怎么能这么对待小朋友?”她对傅延林同样充满了畏惧感。“我都习惯了。叶jiejie,小笙以后不回来了吗?”小正太其实过来是想问这个问题的。“暂时还不知道呢。”傅恒宇有些失望,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不过,小笙说放假会过来看你的。”“真的吗?”傅恒宇的眼睛立马亮了。傅延北望着她,他可不相信小笙会说这样的话。怕是距离和时间已经渐渐抹去了他们在小笙脑海中的记忆。“真的。叶jiejie答应你,等放暑假,就把小笙接过来。”“叶jiejie,你低下头——”傅恒宇招招手。叶然低下头靠近他,她想小朋友肯定要和她说什么悄悄话吧。“啪”的一声,轻轻的,柔柔的。傅恒宇在她的右脸颊吻了一下,“叶jiejie,你真好。”叶然愣住了,被一个小帅哥亲吻了。傅延北扯着嘴角,抬手拎着他的衣领子,“小子,你可不能这么占我女朋友便宜,要叫小婶婶。”傅恒宇吐吐舌头,“我要去准备了。再见。”叶然感叹,“现在的孩子不得了,我相信了,幼儿园早恋的那些事。”远处,苏韶言站在傅母的身旁,脸色灰暗,“傅阿姨,我输了。几年前我赢不了叶然,几年后我还是输给了她。”傅母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韶言,路还很长。不是相爱就一定能走到一起的。”“可是延北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啊?”那种爱不得的心情太卑微,太心疼了。傅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延北走错过一次,我不想他再错第二次了。韶言,静观其变吧。我只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夜深了,宾客渐渐走了,酒店恢复了安宁。傅延北带着叶然去给傅老爷子送礼物。这屋子的人都是傅家人,傅延北大伯一家,小姑一家,还有苏家人。“爷爷,听说你平时喜欢画画写字,这份礼物希望你喜欢。”叶然递上了盒子。“喔,我看看——”老爷子慢慢拆开了。是松柏图。松柏常青,好寓意。真是一幅好画,他看的如痴如醉。落款——何君卿。“哈哈哈,丫头有心了。”傅奶奶歪着头,推了推眼镜,“这松柏画的好,画风清冽,这是小叶自己画的吗?”叶然笑着,“奶奶,我可没有这么的本事,我的画不敢拿出来给人看的。”傅奶奶念叨,“何君卿啊——这名字熟呢。”“君卿是何成言的字。”这时候傅延林沉声开口解释道。“何成言的画?”苏父大步走上前,仔细端详着那幅画,确确实实是何成言的风格。“怎么可能?他已经封笔了。”所以他的画价格炒的越来越高,已经到了一画难求的境地。这个丫头怎么会有何成言的画?苏韶言望着叶然,心里涌过一阵酸水。她送了何成言的,叶然又送了,明显叶然的礼物更深得老人家的喜欢。“是不是假的?”苏韶言突然说道,“我的意思是,叶然买到别人造假的画了?毕竟现在山寨品太多了。”气氛一瞬间凝滞下来。是啊,这话没错。何成言的画岂是一般人能买到的。傅延北拧着眉,冷然道,“不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苏韶言追问道。他横眉冷对,“我认识——”叶然拉住傅延北的手,“这画是真的,货真价实。”“你说真就是真了?”苏韶言冷冷地望着她。“苏小姐——”明桦开口,想要帮叶然说话,她实在不喜苏韶言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那你的画就能确定是真的吗?”傅延林歪过头,嘴角含着笑意,他的妻子是坚决站在叶然这边了。他不着痕迹地拉拉她的手,“你觉得谁是真的?”“不知道。”明桦抽回手。“你还说几句,大家散了吧。”傅延林耸耸肩,压着声音,“延北又不需要我帮忙。何况这样的事,他都处理不好,以后怎么办?”明桦瞪了他一眼。傅延北却觉得她那个眼神娇媚可爱。苏韶言怔默了。叶然眨眨眼,“不知道能不能看一下苏小姐的画?”傅老爷子使了一个眼神,傅家大伯拿来画。“小叶,你看看——”叶然打开画,这幅是绘在她八岁的夏末,那天院中的银杏树上,蝉鸣嘶吼,所以画中的树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不清楚,不在意也看不出来。何成言也从来没有解释过,因为那是叶然涂上去的。众人见叶然打量着画,默不作声。“叶然,你看出什么来了吗?”苏韶言自然觉得这幅画肯定是真的。叶然抬起头,扯了扯嘴角,“苏小姐,我想你可能被骗了。”“你说什么?不可能!”苏父气的瞪眼,“你懂什么?”“你们不信我的画就算了,这幅画确实不是何成言的真迹。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了,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她才不会说,树上那团黑乎乎的蝉,是她画的。她温温婉婉地笑着。傅延北站在她的一旁,嘴角藏着笑意,“苏伯伯,你现在已经去找卖画给您的人确认一下?”苏韶言脸色难看到极点,“你们胡说什么。”傅老爷子开口,“好了,真真假假最后又有什么呢?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时间不早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