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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疼得说不出话,半阖着眼睛低低叫唤。柳九九见状心里有如被薄如利刃的铁片撩了一下,又冰又刺,都要急得哭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做糖醋排骨了,再也不让你受苦……」自责和心疼涌上心间,让她手足无措。原来心疼喜欢的人,是这个滋味儿,巴不得,替他疼。周凌恒揉着胸口暗笑,将自己衣服扯开,将整片胸膛露给她看,戳着自己心口位置,「哎哟」道:「亲一亲朕这里,朕这里疼得厉害。」柳九九毫不犹豫地亲了一口,随即抬起下巴问他,「还疼吗?」「再亲亲。」周凌恒声音弱弱的,解释说:「冷大夫说,亲伤痛之处可缓解痛苦。」柳九九垂下头,在他心口处又亲了一口,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手忙脚乱解自己的衣带,脱掉衣服,闭着眼道:「你是替我胸口疼,亲你肯定没用。」她抿了抿嘴唇,下定决心,「你亲我吧,说不定能缓解疼痛。」原来心有灵犀是这样……让人头疼的事。周凌恒目光直楞楞的瞪着她的胸,都流鼻血了。这回玩大发了,亲还是不亲?她要是知道自个儿是骗她的,会不会拿菜刀剁了他?思来想去,还是亲吧,老子的女人为什么不亲啊?他正要起身抱着她亲,柳九九见他流鼻血,一巴掌摁他回枕头上,她忙拉上衣服,下床取了帕子来,双膝跪在榻前,仔仔细细给他擦鼻血。周凌恒仰躺在榻上,一双贼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胸口,柳九九蹙着眉头啧了一声,「怎么会流鼻血?天气干燥上火吗?」「不碍事……」周凌恒目不转睛盯着她性感的锁骨,喉咙如火炙烤,到底给不给亲了?!柳九九替他擦好鼻血,这才爬上床榻,跨过他在里边躺下。她抱着他的胳膊,阖上眼睛,「排骨大哥,我困了,早些睡吧。」嗄?不给亲了?周凌恒这会儿浑身上下就跟装火的罐子似的,快炸开了,他再也绷不住,翻身将柳九九压在身下,一把扯掉她的中衣,头埋在她心口位置,啄吻起来。柳九九有片刻错愕,本以为他只是亲一下,却不想他越发肆无忌惮,手掌顺着她的腹部往下……周凌恒忍了这些年,并非没有需求,只是在女人方面挑剔的紧,不愿碰后宫女人半分。如今九九在怀,他非柳下惠,如何抵得住这诱惑?素日里秘画他看过不少,面对怀里的女人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开始拿秘画上的法子来逗她。不一会儿,柳九九香汗淋漓,阖着眼睛,紧抿嘴唇一阵颤栗。周凌恒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睁开眼,看朕。」柳九九抓紧他的肩膀,缓缓睁开眼,望着他。这男人的身子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没这般近距离瞧过,许是在皇宫之中娇养的缘故,他肌肤瓷白细腻,身板却结实有力,胸部腹部的rou一块一块,十分扎实,柳九九伸出手轻轻一碰,硬邦邦的。这男人平时应该很注重练武,却又比谁都爱护这身子。她还是不明白,为何儿时皮肤乌黑的周凌恒,长大后会变得这样白嫩好看?她直接开口问了。周凌恒灼热的呼吸拂在她细嫩的右颊上,回答道:「那是因为朕从小生得好看,养朕的妃子,嫉妒。」他低低叹了口气,脸上笑意收紧,「想在宫里生存,必须懂得舍弃一些东西。」「所以……以前你将自己搞得乌漆抹黑的,是为了掩饰……美色吗?」柳九九眨着眼睛问道。「越是被人嘲笑,他们就越觉得朕无用、自卑,自然不会将精力放在一个没用的皇子身上。」周凌恒淡淡道。听他这般说,柳九九心里有些难过,她的声音低低地,「我以前……也笑过你,对你丢过石头,拿你当过马骑,你讨不讨厌我?」「没关系,今夜好好伺候朕,当是偿还?」周凌恒身子下压,又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回顾他当上皇帝的历程,表面上一帆风顺,实则险象环生。当年东宫无主,一众皇子为了太子之位抢得你死我活,大皇子和二皇子发起兵变,逼宫失败,被发配边疆,永不召回,而这两人兵变,少不了周凌恒暗中的推波助澜。先皇因此事心力交瘁,便将希望寄托在周凌恒身上。先皇对这个与世无争、性子温吞的儿子感到欣慰,大病之际抬手一指,册封他为东宫太子。不久之后,先皇驾崩,周凌恒登基。众大臣都以为,周凌恒是个与世无争,只知享用美食的软包子,却不想这软包子皮儿里包的俱是咬不动的金子。周凌恒在位这些年,兴修水利,减免赋税,清除叛匪,建立明君威严。另一面,培养邓家势力,牵制太尉、丞相势力,逐渐扎稳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好让自己不受任何势力压制。他手指在柳九九胸前的伤口处摩挲,每触碰一下,他便疼痛一分,可这疼痛是他该替她疼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掉以轻心,她也不会被南王抓走,打成这般重伤。南王周泽——他眼底多了几分阴狠,想跟朕抢皇位,还打朕的女人……迟早有一天,朕让你粉身碎骨来偿还!这个誓言在周凌恒心里发得狠,他眸子一沉,深吻下去。宫女轻手轻脚将殿内烛火熄灭,床帐之内变得昏暗,柳九九睁大眼睛想要看周凌恒的脸,然而模模糊糊,再看不真切。宫女们取下挂帷幔的银钩,镶嵌着剔透东珠的金丝帷幔重重垂落,发出细碎的「叮叮」声,床帐里传来柳九九低低的嘤咛声,守门的宫女都是些未经人事的丫头,听着里面的动静,面面相觑,纷纷攥紧小手垂着脑袋,好不尴尬。翌日一早,太后从景云手中接过落红白绸,欣慰笑开。柳九九醒来时,周凌恒已经去上早朝。景云帮她梳洗打扮,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怔然,她突然有点想糯米和土豆。梳妆完毕,用过早膳,景云便领着她往慈元宫走。她到的时候,秦德妃、萧淑妃、唐贤妃已经给太后请过安,正跟太后坐在一起飮茶。见柳九九姗姗来迟,萧淑妃掩着嘴笑道:「meimei莫不是睡过头了吧?怎地这个时辰才来给太后请安?」柳九九不懂这宫中规矩,扭过头看了眼景云,但景云没有半点反应。殿内气氛低靡,坐在上位的太后也不似昨日在景萃宫那般随和,威严不语。柳九九觉得太后就跟一尊千面观音似的,时时刻刻都在变脸,当着皇上的面,对她是一张和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