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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锦瑢内容简介「这糖醋排骨给朕倒掉,朕不想再看见这么恶心的排骨!」身为九五至尊,只是要求吃道完美的糖醋排骨很过分吗?听听这不知打哪响起的女声说:「暴殄天物遭雷劈!」哟,原来她是远在柳州城开酒楼的铲铲姑娘,两人只要一个正在吃排骨,一个正在做排骨就能千里传音搭上话,想他国事后宫事压力大到烦死人,天天能「上盘」和铲铲聊个天多舒心,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她来京城开店,他终于能吃到她的菜,怎知她居然立了个不接待男客的规矩,逼得他男扮女装应徵帮工接近她,所谓近水楼台有rou吃就是这样,铲铲的排骨撒了芝麻,好吃得黯然销魂啊,再来他洗澡时不小心被她看光,正好把自己以身相许给她,更别提两人联手误打误撞端了反贼的窝,记大功一个,他赶紧回宫写圣旨,封她为后风光娶她,但她怎么一接旨就被人绑架受重伤,来人,朕要吃排骨!大家都不知,只要两人「心意相通」时,她身上的头痛脚痛月经痛都会变成他在痛,这回的苦头,朕替她受了……第一章一个吃排骨,一个做排骨六月三伏天,赤日炎炎。柳九九收完帐回九歌馆的路上经过柳城河,擦汗的手帕被一阵歪风吹进了河里。柳九九「嘿」了一声,捡了根竹竿撩起袖子去打捞手帕。柳九九样貌生得讨喜,白嫩圆润的包子脸,就像刚从锅里捞出来还裹着一层水的汤圆,一双眼睛就跟浸了水的黑葡萄一般,水灵清澈。她的身材尚不算纤瘦,却另有一种水灵的丰腴美。她手握竹竿踮着脚,生怕摔进河里,笨拙的摸样就像一团绒毛小白兔,水面上漂浮的手帕被她用竹竿越捣越远。她望着越漂越远的手帕,蹙着一双小眉头,攥紧馒头小rou拳,气得在原地跺脚「哼」了一声,丢下竹竿放弃打捞手帕。正准备转身离开,她眼前却忽地一花,产生了幻觉——她瞧见水里倒映着一个穿着黄衫身姿俊朗、负手而立的男人,她怔住,回神后抬手揉了揉眼睛,回身瞧瞧四周。可这四周除了她,再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什么黄衫男子,那……水面上倒映的黄衫男子是谁?柳九九再定睛看时,水面上倒映的只有穿着绿衣衫的自己。眼花、眼花,一定是她没吃朝食饿得头昏眼花了吧?可是她为什么会看见一个男人啊?难道是她的梦中情人?柳九九觉得不大可能,她的梦中情人是糖醋排骨、糯米鸡……她抬手捏了捏胀痛的太阳xue,暗自思忖,回头得炖两只猪蹄宽慰一下自己的肚子,做为一个厨子,断不能容忍自己饿得头昏眼花……这般想着,她转身迈开步子往回走,但她刚跨出没两步,脚下一滑,身子没稳住,整个人朝后一翻,「扑通」一声栽进了河里。柳九九不会泅水,她在水里浮浮沉沉呛了一口水,连呼救声都喊不出,就在她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听见耳畔有个清润微怒的声音传来——「这糖醋排骨给朕倒掉,朕不想再看见这么恶心的排骨!」从此人的语气里便可想像出声音主人的震怒和无奈。柳九九呛了一大口水,难受得要死不活。做为柳州城最好的厨子,她平日里最见不得谁糟蹋食物,尤其是糟蹋她挚爱的排骨,在她心中没有做不好的排骨,只有做不好排骨的厨子。于是她攥紧rourou的拳头在水里一边扑腾,一边秉着职业cao守大吼了一声,「暴殄天物遭雷劈!」是嘛,暴殄美食就该遭雷劈!随后她又呛了一大口水,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而那男子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刻在京城皇宫乾极殿内,坐在铺着橙黄垫、雕花楠木椅上用午膳的周凌恒。乾极殿正殿以琉璃黑砖铺地,细致的石料上映出殿内陈设的模糊影子,大抵是为了彰显九五之尊的崇高身分,殿内的摆设一片橙黄。周凌恒的目光掠过一桌的珍馐佳肴,一双锐利的眸子直接落在正中那盘糖醋排骨上。他用眼睛仔细辨别这道菜,忍不住蹙起眉头,仅瞧色泽以及鲜浓的汤汁就知其味不佳。一旁伺候周凌恒用膳的太监和御厨望着眉目紧蹙的皇帝,皆捏了一把汗。有强迫完美症的周凌恒狠不得掀了四方桌,抽出宝剑把御厨给剃成秃子送进感业寺里当和尚!做糖醋排骨竟然不撒芝麻,这御厨新来的?这种不撒芝麻的糖醋排骨,断不能忍!周凌恒一拍桌子,指着桌上那精致银盘里盛装的糖醋排骨,怒火中烧道:「这排骨能吃吗?选料太瘦,汤汁过于浓稠,糖太多,油水不够,你是想将朕矜贵的牙缝给塞得满满当当的吗?这糖醋排骨给朕倒掉,朕不想再看见这么恶心的排骨!」御厨吓得浑身发颤,因为一盘排骨掉了脑袋可不值当,他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汗,弯着腰从太监手中接过银盘,正准备端着排骨退出去,就听陛下一声吼——「你说什么?」御厨一颗心还没放回去,被皇帝这一声吼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散了,他举着排骨跪下,哭丧着脸道:「回……回陛下,小的什么也没说。」周凌恒怒视着御厨,一双眸子沉如幽幽古井,「朕方才分明听见你说‘暴殄天物遭雷劈’,你咒朕遭雷劈,好大的胆子啊!」一个小小厨子胆敢对他出言不逊,翻天了!罚,必须罚!「小安子!」伺候周凌恒用膳的太监上前一步,颔首道:「陛下。」周凌恒指着御厨,「拉出去剃了头送去感业寺当三个月和尚。」小安子忙命人将御厨拖出乾极殿,等离了乾极殿好远,小安子这才对御厨道:「你莫要觉得委屈,陛下近日因为排骨魔怔了,被陛下送往感业寺当和尚的御厨有一、两百个,你这一过去,正好可以同那群老厨子作伴。」御厨欲哭无泪,眼巴巴望着小安子,「公公,我方才啥话也没说啊,陛下也太……」厚颜无耻诬蔑人了吧?小安子拍了拍御厨的肩膀,表示同情,意味深长地道:「帝心难测。」殿内的周凌恒全然没了食欲,他气呼呼地坐回椅子上。这年头的御厨胆儿真肥,诅咒他天打雷劈也罢,还非得装个女人腔调,以为装成女人腔,他堂堂天子就辨别不出了吗?而说起他跟糖醋排骨的「孽缘」,皇城内的厨子们是深有感触。周凌恒当太子时,机缘巧合之下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