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
着他。”是他打得太狠了?怎么瞧五郎好像很疼的样子?燕生抿嘴,而后伸手将燕秋尔拉到身边,拽下燕秋尔的手,用自己的大手盖住了燕秋尔的后脑勺,轻轻揉了起来。肖何眨了眨眼。托五郎君的福,他们主君真是越来越温柔了。有人代劳,燕秋尔就放下了手,配合着燕生的脚步向前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二姐今儿早上送了一盆那兰提花,我便转交给九哥了,让他去看看兴庆宫里那盆那兰提花是否安好。”燕秋尔只说了一句话,燕生的思绪却是百转千回,瞬息之间便拐了八百个弯,而后说道:“赵婕妤想要借此机会打压皇后?”“嗯?”燕秋尔一愣,心知燕生是根据他所说的话做出的猜想,于是便将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回想了一遍,而后再将整件事情的利害关系捋顺一遍,这才发现自己刚得到花时竟少算了后宫争斗这一环,不过倒也无妨,那些个事情就交给秦九和林谦去想吧。于是燕秋尔耸耸肩,继续说道:“谁知道呢,反正这事儿是交给九哥了。”五郎这九哥九哥地喊着挺顺口啊!燕生揉着燕秋尔后脑勺的手稍稍大力了些。“嘶!疼!”燕秋尔吃痛,猛地躲开。“北去回纥一事差不多该定下了,这几日少出门。”燕生又将燕秋尔拉到自己身边,并肩行走。燕生虽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跟在后头的肖何可看得清楚,他们家主君这姿态是在保护五郎君。也是,他们燕家突然莫名其妙地抢下左家嘴边儿的一块rou,左家怎么会默不作声?听到这话,燕秋尔眉梢轻挑,吊起眼睛睨着燕生问道:“阿爹这么有把握?”若他们没有赢面,左家便不会对他们出手,何来小心谨慎一说?燕生既提醒他少出门,是不是就说明这件事已有定论了?“此乃国事,圣人会选用最合适的人。”面圣之前,燕生的确是心中没谱,可进宫面圣之后,燕生便有八成把握了。原本是担心皇帝偏袒太子,会借此机会再用左家为太子造势,可实际见过面之后,燕生觉得皇帝对太子的宠爱和偏袒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严重,尤其此时事关重大,皇帝不会容许有丝毫差池。论及行商,天岚国之中还有比他们燕家更适合的吗?燕生这么说那便是给了他肯定的答复。于是燕秋尔接着问道:“让四哥去?”燕生偏头看着燕秋尔,道:“嗯,四郎是最适合走这一趟的。”“哦。”燕秋尔点点头,暗自决定回去之后要将记忆中的这次事件好好回想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是特别需要提醒燕征的。燕生瞟了燕秋尔一眼。这小子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怎么不好好担心一下他这个做阿爹的?燕家最辛苦的人就是他好吗?这没良心的小子!燕生正腹诽着,燕秋尔就突然仰头看着燕生说道:“阿爹吃过午饭了吗?”“……没。”算这小子有良心。燕生的表情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然后立刻别过头去,暗道他们家五郎是会读心还是怎么着,怎么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呢?“那我们快点儿走,回去还能好好吃顿饭。阿爹下午不还要去西市巡铺子吗?”说着,燕秋尔就牵住了燕生的手,拉着燕生快步回府。燕秋尔的手掌大多时候都是微凉的,此时与燕生的掌心重合,那微凉的温度一点点渗透皮肤尽数传递给燕生,又与燕生的体温混合,交融。燕生虽与燕秋尔亲密,可还是第一次肌肤相贴体温相融,这种感觉很奇妙,似是欣喜,又似是安心。燕生对这种感觉感到困惑,却并不排斥。小心翼翼地反握住燕秋尔的手,燕生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戌时,夜禁的时间早已过了,常安城里却依旧热闹非凡,只因今日是上元节,是一年之中少有的没有夜禁的日子。而与外边的热闹相比,燕府里则冷清得多,燕生与众郎君依旧在店铺里忙活着,娘子们也都在随从的陪伴下外出游玩,如此一来,燕府里的人也就去了大半,剩下的人也都因为忙碌了一天而各自休息去了。燕秋尔站在世安苑的房顶上,脸上带着一张黑色的半脸面具,面具遮挡着他的半边脸,将那颗泪痣也藏在了底下。带着人们心愿的孔明灯不时从地面升起,飘至空中,而后飘飘荡荡地向着更高更远的地方飞去。今夜是上元节三日之中最热闹的时候,也是燕家最忙的时候,却是他最自由的时间。燕秋尔转头向北望,灯火最为明亮的地方是西市,今天晚上燕生与燕齐、燕元守在那里。而与西市遥遥相对的东市里则有燕新堂和燕征坐镇,燕浮生和燕思仁则带着一群弟妹出去玩了,梁成和唐硕今夜的任务便是保护这一群小不点儿。这常安城里最热闹的几处地方之中,唯独平康坊里没有燕家人。天时,地利,而那人和便是白日里特地寻他却被他打击了的青玦。燕秋尔提气纵身,一头扎进茫茫的夜色之中,踏砖踩瓦,最后停在了花月阁的房顶。燕秋尔四下张望,就看到这平康坊里的热闹与努力,可唯独他脚下的这块地方没有人声鼎沸,没有卯足了劲儿地揽客叫喊,用来做生意的前楼里漆黑一片,只有后院里燃着几点灯火。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吗?明目张胆地落在花月阁的后院里,燕秋尔脚还没站稳,就看见了正独自坐在院子里的青玦。“什么人?!”青玦被燕秋尔的黑色面具吓了一跳,以为是歹人夜袭,正要感叹时运不济,却见对面的人摘下了面具,那精致的面孔可不就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位燕家五郎君嘛!“小郎君?”“身为男子,你也太容易受到惊吓了吧?这面具很可怕吗?”燕秋尔微微一笑,将那面具丢给了青玦。青玦伸手接住面具,面色不豫地看着燕秋尔道:“小郎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谈笔生意。”燕秋尔大摇大摆地走到青玦方才坐着的石桌旁,衣袍一撩,便坐在了石桌旁的石凳上。“生意?青玦不记得我与小郎君之间还有什么生意可谈。”青玦冷哼一声,还是坐在了燕秋尔的对面。“呵!怎的不自称贱奴了?”青玦被燕秋尔的一句调侃窘得脸色绯红。“我瞧着你们大门紧闭,难得今夜是个赚钱的大好时机,怎么不开门迎客?”青玦的脸色很快便恢复正常,冷声回答燕秋尔的问题道:“已经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多一天少一天又如何?”燕秋尔轻笑一声:“怎么?不管你那些弟弟meimei了?就随便他们被左家卖到什么地方去吗?”“我怎么可能不管!”燕秋尔的话刺激到了青玦,青玦腾地站起来,瞪着燕秋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