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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的事情吗?怎的五郎君从世安苑出来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命休矣。”燕秋尔长叹一口气,一脸郁卒。“啊?”金豆茫然。“五郎。”得,他就知道有人会在这里等着他。燕秋尔循声望去,就瞧见东苑池塘边儿的凉亭里坐着四个人,除了大郎君燕齐、二郎君燕元和四郎君燕征以外,还有曾经住在东苑的二娘子燕姝,这燕府里应付起来难度仅次于燕生的人全都到齐了,这大冷的天儿还往池塘边儿坐,也不嫌冻得慌,他的面子可真是大啊!燕秋尔恹恹地走过去,草草地行了礼,便垂头而立,一语不发。“呦!五郎怎的好似有些不高兴啊?怎的了?谁惹咱们五郎君了?”已嫁为人妇的二娘子燕姝跟弟弟们交换一个眼神,便起身行至燕秋尔身边,拉着燕秋尔的手行至石桌旁的空位,按着燕秋尔坐下,而后自己才坐在燕秋尔身边,“呦呦,瞧这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是糟蹋了这一张俊脸,来,跟jiejie说说,怎么的了?”“唔……没事。”燕秋尔蔫蔫地摇摇头。姐弟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明白燕秋尔去了一趟世安苑怎的就变成这副样子了,燕元寻思半晌,猜测道:“怎的?被阿爹骂了?”“唔……”燕秋尔的这一声微微变了些声调,让燕元知道他猜对了。这……被骂了?东西两苑好容易有个孩子进了世安苑,还是去挨骂的?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那他们堵在这儿还有意义吗?燕秋尔虽垂着头,可俩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将那姐弟四人的脸色尽收眼底,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跟着四个人透个底,省得到了明天再让人猜忌。他是想要置身事外的,可千万别成了众矢之的。掂量了一下措辞和语气,燕秋尔便开口道:“阿爹说我不务正业,说明日起要亲自监督我学习。”亲自监督?听得这话的四个人又是一愣。东西两苑里那么多个孩子,阿爹可从未说要亲自监督谁学习,燕秋尔是哪儿惹恼了阿爹,还是哪儿得了阿爹的赏识?看他这表情,像是惹恼了阿爹。左思右想的,燕齐还是决定跟燕秋尔确认一下:“五郎,你是怎的惹恼了阿爹?跟哥哥们说说,哥哥们也好在阿爹面前帮你说说好话,好让阿爹放了你。”“唔……”燕秋尔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我、我来东苑本是想卖几位哥哥一个消息赚点儿小钱玩儿的,结果被阿爹抓了个现形,阿爹就恼了。”四个人一脸无奈。敢情这小子是来坑钱的,却被阿爹抓住了,阿爹最不喜他们耍些小聪明,燕秋尔不被罚才奇怪呢!“唉……本也是想让哥哥们在祖母面前讨个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燕秋尔小声抱怨着。“祖母?跟祖母又有何关系?”一听“祖母”二字,四个人又来了精神。过几日便要去本家祭祖了,他们虽已备好了礼物,可心里却都是惴惴不安的,唯恐这一次又不能讨好祖母。“我去年从祖母婢女那儿打听到了祖母的喜好,觉得哥哥jiejie们也用得着,便想……唉……不说也罢,这事儿是我的不是。哥哥jiejie们还有事吗?若是无事,我便回了。”“回去吧,回去好生歇着,可千万莫要生阿爹的气,阿爹也是为了你好。”燕齐好言相劝道。“嗯,我知道,那秋尔告辞。”燕秋尔起身一拜,便拖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地离开。燕秋尔这一走,燕齐姐弟四人也没在凉亭里逗留,虚情假意地闲聊几句,便各怀心思地散了。一踏出东苑大门,燕秋尔那颓丧的模样就瞬间烟消云散,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回头再看看东苑那条笔直的大道,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回了西苑。“金豆,我乏了,今日闭门谢客,除非是阿爹登门,不然谁都不见。若有人要给咱们院子送东西,你便尽数留下,不必客气,只管让他们回去等信。谁送了什么、价值多少,这些都给我记清楚了。”“小的知道了,五郎君只管好生休息。”虽不太理解燕秋尔的这番话,可最近燕秋尔所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金豆都不理解,索性也不去揣测琢磨了,燕秋尔是主他是仆,燕秋尔说啥他应了便是。“嗯。夏云,随我进屋。”“是。”守在院子里的夏云还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一头雾水地跟燕秋尔进门。燕秋尔好心情地进了主屋,关了门,领着夏云去了书房,也不跟夏云解释什么,直接提笔画了一幅画,而后将画交给了夏云:“这是一块白玉牌,具体雕着什么样的纹路我记不太清,但那玉牌上刻着首诗,那诗我写在上边了,你拿上这幅画,在常安城里寻这玉牌,看看是在谁的手上,能不能买来,定要在年前弄到手。不能让人知道这东西是燕府的人在找,明白吗?”若没记错,这块玉牌是在一位大员的夫人手上,也是祖母寻了一辈子的东西,前世这玉牌确实是在祖母死前被找到了,只是找到玉牌的人是祖母当年的情敌,祖母愣是被气得少活了一年。祖母虽是个老太太,且幽居本家,确实是与燕家的生意无关,可燕生是个孝子,凡祖母说过的话,燕生十有八九都会照做,讨好一下祖母对他来说有利无弊,何乐而不为?“是。”夏云仔细看了看燕秋尔所画的玉牌,反复将那诗念了几遍,便离开了主屋。☆、第11章世安苑早餐第二日一大早,燕秋尔就被夏云和金豆合力吵醒了。“唔……干什么啊?”燕秋尔从床帘里探出脑袋看了看,见天色才刚擦亮,不由的有了几分恼意。就说他无事可做了,就不能让他睡到自然醒吗?“五郎君,您快起来啊,唐管事在门口等着呢。”今日夏云可不打算顺着燕秋尔的心意了,一下狠心就撩开了床帘绑了起来,让破晓时的那一点微光照到床上去。金豆昨日跟五郎君从东苑回来之后就说五郎君自今日起要去世安苑学习,夏云本以为五郎君心里有数,可唐管事人都到他们院子门口了,五郎君却都还没起床,夏云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他们五郎君是压根儿没上心。“唐管事?谁啊?”燕秋尔用手臂遮住双眼挡住光,不耐烦地问道。“主君的随侍唐硕唐管事!”夏云微怒,一把掀了燕秋尔的被子。“我的老天!”被子被掀开的瞬间,燕秋尔也终于因为唐硕的名字而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动作迅速地下了床,“夏云,快帮我收拾,快点儿快点儿!”这会儿可知道着急了。夏云翻了个白眼,与金豆一起手脚利落地伺候燕秋尔洗漱更衣,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