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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陈府?你才来这里几天,就出口狂言!”“母亲,五娘也算是儿子的人了,儿子先让她起来。”陈老爷放下丫鬟递上的青瓷茶杯,刚想起身扶苏沁起来,就被老太太再次打断。“这家里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我能不让她起来吗?”老太太被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一手按在太阳xue上,立刻旁边就有丫鬟跑来查看,苏沁则是一手撑在地上,试图躲过那尖锐的疼痛,蹙着眉,楚楚的眸眼氤氲着水气,犹见我怜,这样子着实打动了一旁陈老爷的心房。只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味道。“母亲说的是,五娘学点规矩也是好的,毕竟,之前五娘也是...巷子中的人,学一些大院的规矩总是好的!”姗姗收回撑着的手,苏沁惨白的脸色上浮起一抹无奈,看来要把这陈老爷当枪使是困难了些,他未免太听老太太的话了。“是,老爷,老太太说的是。”苏沁一字一顿地说着,苍白着脸颊,氤氲着水气的桃花眼,带着点不容说出的委屈,看得陈老爷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将全身重量尽数倚靠在支撑在地的手掌,苏沁眼里的水气是真的,不过是疼出来的。见苏沁服软,老太太没再搭理她,直奔主题询问陈老爷的来意。倒了一杯龙井茶,润润喉咙,陈老爷缓缓放下茶杯后,仔细斟酌后说。“孩儿主要是想让五娘认识一下明远,我打算把明远过继给五娘。”“什么?你这个孽子!要把明远过继给这个来历不清,不三不四的女人?!你疯了吗,你对得起还在寺庙日日为明溪祈福的明氏吗?”老太太气得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颤抖地指着坐在一旁的陈老爷,就那一刻之后,瞬间的力气好像被用完一样,她又跌回椅子里,两边的丫鬟赶忙上前去,搀扶住她正要倒下的身体。“母亲,我这不是还没决定吗,先来和您商量一下。”等回到位置上后,老太太混沌的双眼似乎亮了一下然后又暗了回去,她双手哆哆嗦嗦地摸上脖子上一串细小的佛珠,旁边的丫鬟想要帮忙取下来,却被她很严厉地呵斥。“退下!”等摸到那串完好无损的佛珠后,rou眼可见她心里似乎才踏实一些,翻了翻厚重的眼皮眼皮,嘴里不断小声叨唠着什么...“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似乎她脸上的每一条沟壑皱纹都在哆哆嗦嗦地祈福。“母亲?母亲?”陈老爷微微向前探身,可是唤了几声,老太太都没理。等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后,才再次传来老太太的咳嗽声,将那串佛珠挂会脖子上,她慢条斯理地开口了,朝着屋子后面摆着琳琅满目古董的陈列架挥了挥手,声音年迈,带着沉重的无力。“明远,好孩子,别躲着了,你父亲硬要把你交给这个女人,我要和他出去谈谈。”就这样,老太太再次起身,一拐一瘸地被两个丫鬟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外面,中间经过苏沁时一步也没停留,看了眼地上还跪在地上的苏沁陈老爷叹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下,到底什么都没说,还是走了出去,等走到大门后又回头望了望她。可是那抹纤细妖娆的身影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乌黑的秀发浓密如最黑的夜,衬托着脖颈处露出一小节的白皙皮肤,此时仍然一动也不动地跪着,丝毫不理会他。不喜(下)等屋内都安静了,服侍的丫鬟们也都跟了出去,苏沁早已撑不住了,手撑在地上刚想直起身子,这时屋内传来不远不近的脚步声。抬起眸,发现是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苏沁的目光正好对上他眼中淡然的情绪,这人似乎很是不羁,穿着很随意,一头墨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垂在耳边,他个头很高,一身都是浅颜色的,上身是浅色的洋装,配米色的西裤,双手插兜,看向她的时莫名地带着一股审视的味道。从宅子窗户投入室内的点点光亮洒在他的身上,照射在他的侧颜上,似乎有点苍白的味道,和一旁古董死沉的家具和规矩古板的陈府比起来,他显得格外格格不入。这就是陈府的大少爷陈远,是陈老爷原配明氏的孩子,苏沁脑海里适当地提起系统的提示音。然而她还没开口,他却先说话了。“这就是老爷娶的新妻?五姨太?听说你也想当我的母亲?不过五姨太跪在地上做什么,我可不需要这样的大礼。”他说话时腔调哑哑的,不知是不是故意压低声音,显得格外动听,仿佛不经意间要酥到人的心底。虽然他根本没看她,只是负手站在窗前,好像是在观望外面的景色,可苏沁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外面星星点点的阳光洒在他的面孔上,反射在那淡色的瞳孔里,像是几簇美妙的光火。“麻烦大少爷先扶我起来,跪的时间长了,有点受不住了。”抬头看着那看也不看她的男人,俊美的侧脸带着抹苍白,这就是陈老太太的宝贝孙子,听说在老太太眼里只认明氏出的孩子,不知道若是她攻略下她的宝贝孙子,老太太心里会是如何做想?虽然处在弱势,不过苏沁倒也沉稳起来,说话之时一直注意着男人的神色,苏沁脸上淡淡的,却也不卑不吭。垂头看了她一眼后,陈远自然而然地移开了视线,目光随意地看向外面的景色,细细碎碎的光亮洒在他细长的睫毛上和侧脸上,一头卷卷的头发,他的神情很安详似乎还带着点令人着迷的无辜,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魅力的男人。听了苏沁的话后,他也没着急伸手,似乎是在斟酌她的真意,过了一小会儿后,他才从裤兜里伸出了手,虽然视线仍然锁定在外面的世界,可那动作却不言而喻。将自己的手也伸过去,苏沁刚想借力站起,结果身体却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再加上腿上的新伤,不受控制地歪倒在了一旁,猛地她感觉到左腿膝盖上钻心的疼痛。等她再回过头时,哪里还见那人伸出的手?此时他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手插在西裤里,看着外面,耳边传来老太太和陈老爷骂骂嚷嚷的声音,苏沁也听不清楚,最后还是靠自己站起来了。等站起来后,她才发现自己比起旁边的男人来说有多么的娇小,脑袋或许才到他的肩膀处。扶着一旁的椅子,苏沁因为腿上传来的疼痛而抽气,弯着左膝盖,她刚刚跪过的地方上有模模糊糊的血迹,只是那血在纯木的地板上看不真切,走近那里后才发现那地上银光闪烁着一排细细的钉子,好巧不巧的在她刚刚跪下的地方。这里面没有鬼,鬼都不信。拿出烟杆和打火机,陈远点燃了烟卷,那是一个很别致的浅棕色烟杆,烟卷被瞬间点燃后,他转身继续把视线放在苏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