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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被摔的事。「不是,那叫柔道,其实概念和太极有点相似,同样讲求以柔克刚,只不过柔道主要是形于外的技法,讲求巧劲,不像太极是佐以心法吐纳,讲求全面的力量。来,我示范给你看!」说完我转身背对风城。「从后面抱住我!」身后沉默了一阵,而后传来风城有些迟疑的声音:「抱……抱住妳!?」「对啊,快!从后面用力地抱住我。」「好!」这下回答得可快了。在风城抱上来那一瞬间,我微一偏身,以没受伤的右脚为重心,肩膀一旋,连带腰劲一使,便将他甩在地上,然后扑到他身上压制他。「这就是柔道,主要也是将我自己作为秤杆,然后借着你冲上来的力量,将你摔过去。」我解释着,却看风城一脸心猿意马,笑得完全不像刚被摔在地上的人。我还在奇怪着,风城却不知怎地挣脱我的箝制,翻身迅速将我反压在他身下,将我双手扣在两旁。「云笙,以后妳只准找我一人练武。」他瞅着我,口气有些霸道。这家伙难得有这种语气啊,该不会跟叶无痕学的吧!「哈,除了你也很少有人能让我一摔再摔了。」「我让妳摔,妳想怎么摔就怎么摔。」哎唷,又恢复他rou麻兮兮的口吻了。身体的贴合让我可以感觉到他紊乱的喘息,他还未束起的长发垂下,落在我脸颊和颈项,有一股搔痒直窜心底。「风城,你该不会……」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还没细想我就已先开了口。「嗯?」风城的头突然下压,可能是我刚才声如蚊吶,他想靠近点听清楚吧。「你该不会喜欢……」他翦翦的桃花眼内波光流动,紧紧地锁着我,害我不自觉哽了一下。「是!我喜欢!」就在我哽了一下的同时,风城突然回答,语气笃定。「我还没说完……」这家伙难道有读心术,知道我要说什么?「我知道妳要说什么。我可以回答妳,是!我喜欢!而且非常喜欢!」说完他的头又缓缓低下来,我可以感觉到他热烫的气息扑在我脸颊。「哈!原来你真的很喜欢让我打趴在地上!没问题,我会照三餐打的!」这个认知害我忍不住想笑。在我忍不住胸腔震动而大笑出声时,我身上的风城却全身僵掉。他抬起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这家伙不会是听到我要照三餐打就吓到了吧?「哎,好啦,早餐晚餐就好!中餐放过你!」我毕竟是个仁慈的人嘛!风城浑身僵硬地放开我,然后起身,一语不发地离去。「喂,你去哪啊?」我也从地上爬起来。他背对着我,用一种好似咬牙切齿的口气说:「吃、早、餐!」接着他猛一回头,只见他表情扭曲,眼中闪着火光。「妳待会要给我吃掉整整一个饽饽!」说完他跨步,走没两下,又突然回头,表情还是很难看。「而且不准配rou干!」最后带着浑身怒气离去。唉唷!这家伙该不会生气了吧?他一个大男人让我摔几下又不会死!而且是他自己说喜欢让我摔的啊!一整个饽饽……还没有rou干……老天!这简直是折磨啊~~风城的故事一整天,风城都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无论我怎么闹他,跟他说什么,他都嗯啊地用单音节打发我。这才发现平常虽然觉得他很贫嘴,但如果不和他斗嘴,全身还真会不舒服,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到了过夜的地方,风城沉默地铺布、找木头生火,然后就自顾自地坐下啃着饽饽。我挪动身子到他旁边,把剩下的那罐运动饮料递给他。他瞥了我一眼,没有接下。「不喝吗?」风城没有回话,也没有接下。「你到底在生什么闷气?」明明早上还都好好的,难道就因为我开了个玩笑,他就气到现在?这未免也太小气了吧!风城死盯着我,语气微愠地开口:「妳当真不知道?」「知道什么?」我歪着头问。「妳当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我懵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气什么?「是……是我取笑你老被我打趴的事吗?」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观察风城的神色。他闭了眼,咬着牙,好似在隐忍什么。看来好像不是这个,那到底是啥?「不……不然是什么?」他脸色难看得害我语气不自觉抖了起来。「妳—妳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他越说我越胡涂了。「你到底在气什么就直接说,如果是我错我会道歉,你这样我怎么猜得出来你在气什么?」风城定定地打量我许久,之后用一种好似我很无可救药的表情说:「我真是服了妳了!」接着他起身离去。「你去哪啊?」我望着他背影问。「小、解!」说罢身影没入林子里。他刚刚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说到底他还是没告诉我他在气什么啊?算了!不管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人难理解。是夜,我本来想让风城过来躺布巾上,一起盖睡袋,可他一整晚都还是那样阴阳怪气的,连睡觉都背对着我,我挣扎了好一会儿,结果没做出决定就先睡着了。睡梦之中,我隐隐约约听到风城的声音。「不是!我不是!不准你们这么说!不准这么说我娘!不准……不准……」我逐渐醒转,眨眨惺忪的眼,天还是黑的,只有火堆还剩些光芒。转头看看风城,发现他还睡着,只是睡得极不安稳,表情痛楚,嘴里不停喃喃自语,好似作了恶梦。「风城?风城?你醒醒!」我起身过去拍拍他的脸,发现他满脸冷汗,身体抽动着,好似在挣扎。我近一步推推他,好一阵子后,风城慢慢睁开眼,眼神一时没有焦距,而后他缓缓偏头看向我,嘴角微掀,似要给我一抹笑,可是一颗泪水却早一步滴落眼角。我愣住了,他似乎也愣住了,接着他迅速地把头偏到另一边,遮掩似地抹着脸。「你……你怎么了?」他转过头来,笑得好像刚刚那滴泪不曾存在。「没事,发恶梦罢了,现在没事了。」虽然我念的是中医,但我们还是得念很多西医的东西,大四也有西医临床实习的学分。大四上我基于自己是女人的原因而选了妇产科,而大四下我则因对中医学中较少着墨的心理学有兴趣,所以选了和心理学相关的精神科。风城刚才的状况应该是所谓梦魇,梦魇通常好发在幼童身上,成因有很多,可能是心里有郁结、看了恐怖片或听了鬼故事、被被子压住口鼻胸口、又或是肠胃不适。就风城而言,后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