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春色七分尽在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几日还来同我们打听,慕容国主却是优哉游哉半点不急。”

车夫无奈道:“是啊。”

青年还说:“都城之中,陛下已经醒了。姑苏皇后复位,后宫尽皆废黜。陛下醒后身体始终抱恙,皇后几乎寸步不离。说起来,要多亏姑苏公子在乱象之中护着宫中那些孩子们,如今几个孩子都回到自己的父亲身边了。”

车夫道:“不错。”

青年道:“沈大侠,他们此刻的日子有好有坏,但以后总会好起来的,是不是?”

车夫自然便是沈未宣,他与青年并肩而立,点头应承:“自然。”

青年深吸一口气,拉着沈未宣的手向柳府走了一步,然后又是一步。

他望着沈未宣,走向久违的家门。他眼眸如星,言笑晏晏:“而我,我和你……一起回来了。”

他的声音回荡在暖融融的春风里,那么清亮而好听。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承蒙抬爱,全文46万余字,感谢大家的支持。

全文从眠玉和沈未宣这一对开始,最后也终结于这一对。这是我的私心,也是我认为最完美的安排。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圆满的结局。

番外看心情不定期写。

尾声没有设V,因为想让所有曾经看过这篇文的人都看到这个完满的结局,谢谢曾经垂青和现在垂爱的读者们。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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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邻国国主,亲兄弟,冰山×戏假情真小骗子(彩蛋:春七第二代各CP剧透对白)

大历东宫墙外,停着一辆素幔高车。

东宫墙内,有人在抚琴。

琴声如化有形,春风拂柳般拂过墙外,几许柔和春意随风扫进了车幔之中,叫它也和着琴声的旋律轻轻颤动起来。无奈窄窄车幔载不下这越来越多的春意,渐渐成了一股股春潮,酿在一声声暧昧的呻吟里飘出马车。

墙里墙外都有人絮絮低语,却是完全不同的意味。

坐在墙里抚琴的人正是太子厉有欢的胞弟厉唯双。这位厉皇子在大历深受爱宠,自诞下麟儿之后,更得到厉有欢无微不至的体贴爱护。凡厉唯双所希求的事物,厉有欢无不应允。今日趁着春日晴好,厉唯双便想在王府水榭中观景抚琴,消磨时光。厉有欢极小心地着人在软榻上铺了一层又一层貂皮毡子,又在琴台边上煨好了炉火,升起茶烟袅袅,将早春水榭布置得如同暖阁一样,才又亲自将他认为行动不便的厉唯双从寝殿里抱出来,如珠如宝地轻轻放在软榻上。

兄长这样小意体贴,弟弟自然也柔顺得无可指摘。两人相依相偎,一人抚琴取乐,一人便坐在一边品茶观赏,看上去不似兄弟,却像是一对新婚恩爱的璧人。

偏偏家仆在这时通报,道是府外有贵客相候。

厉唯双一曲戛然而止,自己不以为意,厉有欢倒有三分怫然:“是什么人?”

家仆战战兢兢道:“奴才观那马车是品阶极高的人家才能乘坐的,兼且车上有皇族徽记,但贵客又不肯说明身份……”

厉有欢剑眉蹙起:“何人如此故弄玄虚。那便将他领去侧厅,我稍后再来。”

家奴犹豫几息,又道:“贵客似是身体抱恙,难以离了那车子……”

厉有欢的脸上已经全然是冷漠了:“那就让那位贵客原路返回便是。”

有皇族徽记,兼又身子骨弱的人,他不必费心思猜度,也能知道车里的必是他那位从无正形、荒yin放诞的慧国国主弟弟慕容随。自慕容随勾引了他最得意的近臣之后,又放话说要把人掳回慧国一生一世一双人,以致他怒不可遏,混乱一夜之后,他们兄弟之间已经尴尬到了极致,慕容随在此时上门,想来不会有什么好话要说。慕容随既然不肯自承身份,他大可装作无知无觉,避而不见。

倒是厉唯双推了他一把,道:“还是去看看吧,许是真有什么要紧事,你还不知道小随的个性?若能自己摆平,他才不会上你的门呢。”说到此处,他眼中到底掠过几许笑意,似是打趣兄长不得人心,也似宠溺难以伺候的弟弟,才又接着道,“小随如今在慧国初登王位,势单力薄,你该多关心他的。”

这几句话句句温软,但是“若能自己摆平,才不会上你的门”却直直戳在了厉有欢的心坎上。他便依言站了起来,在厉唯双光洁的额头安抚的一吻,低声道:“若是累了,早些回屋歇着。”

看对方应了,他才信步走出庭院,一路来到府外墙下。

车里靡靡春气此刻仍未散去。厉有欢立在无人坐守的马车几尺之外,看着那看来素净,实际却奢华到极致的马车不住地轻轻晃动,瞬时明白了里面的人在耍什么花枪。他本欲拂袖而去,但看见这车子以后,心里又有个念头牵着他的脚步,叫他难以就如此直接离开。

这一念便是,兴许慕容随做这档子事,真有些苦衷,他的身子,也是真的不大好,他来找他,也许真是有什么要紧的难关,不得不来求他帮忙了……

他每每有这样的念头,就会随之想起那夜里,慕容随一身贴身的内衫,洁白绸缎束起他纤瘦无比的腰肢,看起来仿若一折就断,脆弱而迷离,宛若神人仙子,脸上的笑却极坏,像个爱捉弄人的小孩子。他从雨夜中赤着脚来到自己面前,头发和双足都沐着湿气,然后他依进自己怀中,看起来又娇美又纯洁,花瓣一样的嘴唇里吐出的却全是刻薄放诞气死人的话语……

第二日醒来,厉有欢懊悔,无措,但更多是满腔苦尽甘来的温情。

慕容随却说:原来到了床上,你也没有比你的臣下们能把持几分啊,好没意思。

他怎会是被迫?这个想尽办法爬上所有有用之人床榻的yin荡天子。

厉有欢千百次对自己这样说,但又千百次地遇上心软的时刻,尤其是现下这样,将见未见,若即若离,似远似近的时刻。他会记起慕容随少年鲜妍的脸,与孤单瘦弱的身形,记起他放肆甚至放诞的笑容,也记起他越来越苍白的病容。

但也就在此刻,厉有欢漫无目的地一低眼,便看见从车内探出一只手扯住了绸缎布幔的底。

那只手洁白无瑕,只是很是瘦弱,攥紧的动作又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紫的血管隐约可见。几根玉白手指似乎很不安地渐次收拢,过一息又慢慢舒张,忽而又再次更加用力地收紧……这只美丽的手扯着布幔,无意识地一回比一回抓得更上了一些,直到最后一次,像要将嫩粉色的指甲都陷进掌心那样狠狠掐住了,再彻底无力地松脱开来。马车的震动在此刻也停下来,里外都十分安静。过了一会儿,有另一只